正文_第一百二十五章 身不由己
医香嫡女:世子请闪开 花式离婚 逍遥小相师 九阳战帝 兽族 超级剑修 帝妃恋之情锁江山 青春契约 新明史 全生活职业大师
正文_第一百二十五章 身不由己
商贾之家!原来,今日的狭路相逢并非是无意的巧合,而是他精心安排的结果!看来自己的行迹早已落在了人家的眼中,只不过是缺少一个笃定的由头罢了。
段卉豁然明白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身子不由更加僵硬,脊背却又挺直了一分:“你在威胁我?”
“卉儿妹妹,我是你的姐夫,想的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总是如此以如此恶意揣测我呢?”淳于戟注视着她,不咸不淡地又加了一句,“我想接妹妹回去,自然是为了你好,难道卉儿妹妹就这么不放心姐夫我么?”
放心,她能放心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吗?既便有那个誓言在,可谁知道随他回去后他会想出什么招来逼她收回誓言,进而……想到那后果,段卉几乎忍不住又要打寒颤,忙拼命低咬牙忍住不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然而……再一想到自己若不违命不从,宋鹏远一家就随时都会因为自己而遭受劫难,一颗心又冰冷至极地沉下去,沉下去。
外间的嘈杂声已然停息,也不知道赵义华等人怎么样了?毕竟他们就是武功再好,也不能公然和朝廷大官作对,此番,已注定凶多吉少!
良久的沉默,段卉瞪视着淳于戟,贝齿紧扣,直至重地连牙龈处都传来痛楚,才深吸了口气:“好,我跟你回去。”
不等淳于戟面露喜色地开腔和海鸥眼露哀意地阻止,段卉已一字一句地接道:“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能找宋家人和蓝家庄人的任何麻烦,还有,放了海鸥!”
“小姐……”海鸥拉着她的手瞬间泪流满面,“海鸥……”
“卉儿妹妹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海鸥的话尚未说完,淳于戟已含笑打断,“宋家人在危难之际收容妹妹,当是对段家有恩才是,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找他们的麻烦?至于那蓝家庄什么的,那和妹妹有关系么?”
“我只希望淳于将军您不要自降身份地和普通人过去不。”段卉冷冷地道,“将军大人您还没答应我最后一句呢!”
淳于戟一脸无奈的样子:“不是我想要对海鸥如何,而是她毕竟还是段府的卖身丫鬟,当初又是擅自离开的,你应该知道,如果她不跟你回去,亲自向岳母大人解释,恐怕是无法消除逃奴罪名的。”
“小姐,海鸥绝不离开你!”海鸥猛地擦了一把眼泪,毅然地道。
“傻丫头,别乱说话!”段卉拉了她一把,“你若还当我是你小姐,就听我的,等我回去后,自会请母亲还了你的卖身契。”
“妹妹若是怜惜海鸥这丫头,想消了她的奴籍自然是好事一桩,只是,”淳于戟微微含笑,“此番回去,路途遥遥,姐夫身边又都只有些鲁夫男子,卉儿妹妹你身边总不能没个伺候的贴心丫头吧?不如等回了家取了卖身契,姐夫再派亲信亲自送她回来。”
左说右说,他就是不肯放了海鸥了?
段卉面容苍白,却也
知道眼前这个魔星是铁定要留下海鸥来挟制自己的了,心中更悲绝,面上却只是更覆冰霜,神色凌然地道:“好,那我便带着海鸥,但是我受宋家的大恩,如今要回去,总该和恩人亲自告别才是。不然今后千里迢迢,只怕再也没有感激的机会,我心中着实难安。”
他不是想戴着虚假脸面打亲情牌么?好,那她便打恩情牌。
“这个自然,我这就护送妹妹回客栈。”见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往后不曾没有机会进一步图之,舒心之下淳于戟也不再坚持,甚至都懒得费心遮掩早就知道他们行迹的事实。
从手下人无意中发现海鸥在蓝家庄之日起,他就一直放长线钓大鱼地在蓝家庄埋下了眼线,而今好不容易总算等到机会真的遇到段卉,可见老天爷也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而这一回……淳于戟看着走在前头的段卉,眼中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转出楼梯,段卉一眼便望见了堂中那些犹如标枪般威武挺立的士兵,以及均被雪亮军刀架着的赵义华等五人,便冷冷地回望始终离她三尺以上的淳于戟:“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什么贼寇匪徒,放了他们!”
淳于戟一个眼神,兵士们立刻撤手。
赵义华一得自由就马上站到她的旁边,望着她唤了一声“小姐”,语声低沉凝重,眼神中更是透出一股坚毅,而无半点缴械投降的羞愧之色,显然先前是投鼠忌器,未知道她的情况之前不敢妄动,而今却是只待她一命令即愿不惜一切代价的动手。
段卉却只淡淡地道了一声“走吧”,就率先往外头走去,原先那个掌柜和伙计早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才出张记,段卉便看到了正站在淳于戟的手下围隔之外的宋鹏远,只见他的面上仿佛依然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平静冷漠之色,但在视线快速交错中,段卉还是读出了其中一丝隐隐的担忧。
看见段卉连帷帽都不曾带,丽颜虽然绝色出众,面色眼神却木然地犹如枯槁,再见她身后那位身形威武腰佩宝刀的男子,已早早得信却无法靠近一步的宋鹏远心中虽沉重,眼中却只有微微的诧异,有礼有节地躬身向淳于戟行礼:“草民宋鹏远,拜见将军大人!”
宋鹏远虽是商人,却有功名在身,可以免跪礼,但他身后的下人以及远远近近看热闹的百姓却没有这份特例,忙都跟着稀里哗啦地跪成一片。
“嗯,免礼!”淳于戟先是不疾不徐地扫了一眼宋鹏远和百姓,这才淡淡地笑着打官腔,“都说曦城宋家的大公子一表人才角立杰出,如今亲眼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谢将军!”宋鹏远起身,不卑不亢地道,“将军谬赞,草民不敢!却不知小民的表妹是否有得罪将军之处??”
淳于戟似笑非笑:“哦,她是你的表妹?为何本将军从未听说?”
宋鹏远不慌不忙地道:“回将军,麻姑娘和家母投缘,称家母
为姑姑,自然也就是小民的表妹。”
他话音刚落,段卉已陡然屈膝跪下砰然磕头:“对不起,宋大哥,昔日小女子沦落天涯,多承贵府搭救收容,本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却因私心而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实在是愧对宋大哥和宋老爷宋夫人的搭救收容和一腔厚爱,江州郡前郡守之女段卉在此郑重赔罪了!”
“表……段姑娘可千万莫要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宋鹏远岂能不明白她如此之举的含义,忙上前一步扶起段卉,配合着和演戏,目中光芒闪烁,“原来段姑娘是郡守之女,难怪气质与常人迥然不同。所谓相逢即有缘,何况这些日子,段姑娘也为家母增添了许多欢庆,令寒舍卓然生辉,该是我宋家有幸才是,又谈何赔罪?”
只是话虽说的平静,心中却着实沉重。
段卉的身世他和父母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但因为事关重大瞒得紧,即便是自己的妹妹和妻子都是不清楚的。段卉而今故意这样说,足见维护之意,不枉她深得表哥之心。只可惜商贾低贱,他虽交游广阔,但此刻却找不到一个帮手能与淳于戟相抗衡,更不用说保护段卉。真是没想到千算万算,谨慎再谨慎,还是被此煞星逮到,而这煞星,嫉心显然甚重,他只不过是扶了段卉一把,竟然就暗送冷刀,仿佛恨不得跺了自己的手。
段卉这才起身,就势轻轻地避开宋鹏远的手,垂眸道:“宋大哥,这是我的大姐夫淳于戟将军,我因使家门蒙羞,本是无颜再回去,大姐夫却力劝我归家,说我母亲姐妹都无怪罪我之意。段卉心系故土家人,犹豫再三,终究难以罔顾人伦,因此正欲同大姐夫一起去向宋大哥辞行,来日若有机会,段卉再报宋大哥一家的恩德。”
“原来如此!”宋鹏远面不改色地同她客套了一小会,然后道,“为人子女,承欢父母膝下进人子之孝自是本分,段姑娘如此决定正是应当,只是段姑娘是想现在就走么?”
淳于戟插口道:“自从卉儿妹妹离家,岳母日夜思念,已然缠绵病榻,卉儿妹妹归心似箭,所以卉儿妹妹的意思是想立刻启程。”
“大姐夫说的是,宋大哥,段卉不忠不孝,心中又愧又羞,只望能早一刻弥补自己所犯的错,自是能早一刻出发便早一刻出发。”段卉还是垂眸,“海鸥,你这就同宋大哥回客栈将我的行李收拾送到这里来吧!”
说着,便回转走进张记。
“是。”海鸥轻咬了一下唇,走向宋鹏远。赵义华等人本不愿动,但看到宋鹏远的眼神,只好不甘地也跟了过去。
负责围阻守卫的士兵看向淳于戟,淳于戟微微颌首,士兵这才放行。宋鹏远又躬身行了一礼,带着众人离去。
“将军?”淳于戟身旁一个左眉中间长了一颗豆大黑痣的大汉示意地询问。
淳于戟轻蔑一笑,也不说话,只转身也回到张记。深知他脾性的大汉便默然不语,未发任何指示给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