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94章率军出征

正文_第94章率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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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4章率军出征

“母后,真的没事,不痛的,你看都好了。”枯等不想说伤的来历,只能好言劝慰,况且脸上的疤确实好了,不过可能是离开岭南之后没了人上药,疤好的就慢了许多,总得说齐连涉在这点上其实还做的不错,也许之前的药都挺好,刀伤能恢复到一道浅痕,不仔细看根本不明显,已经很不容易,当然有可能云兰手中的药再擦一段,会无痕也不定。

虽说女孩爱美,可如今经历了许多的枯等却不在意,一张脸而已,这左颊半指长的痕迹,就当是明幽事件的提醒,反正以后,枯等是再不愿拿刀了,就算是误杀,那种感觉也不好受。

“尘儿,不要怪你父皇,他也有他的难处。”看出枯等不愿提,皇后也不再多问,爱抚的过枯等的脸,反倒似安慰起她来。

摇摇头,枯等露出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带着理解与释然,“我谁都不怪,父皇的难处我懂,其实我现在真的很好,这里比皇宫比林府,反而更能让我舒心,况且。”望向门外,“景姑姑很照顾我,我还学了好几个花样呢!我拿给你看。”说着起身到针线篮中去拿练手绣的几块丝帕。

其实看到景姑姑领着母后来就已经更明了一切,想来在到锦绣坊服役上,母后也是下了大工夫求父皇吧,这里的确比其他地方好的多。

献宝似的摆弄着小有的成就刺绣,尽量的把气氛移过悲伤,枯等想让母后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安宁与平淡,这里让她真的有种赎罪与忘记前事的错觉,而她也是打心里开始喜欢这里的。

“母后边境如今,怎样了。”已经出来好久,枯等听见外面景姑姑的又一声咳嗽提醒,知道时间不多,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她的确想问林故,锦绣坊的人大多都不能出门,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可是,对人说起却没勇气叫出他的名字。

“边境已行一战,林故大胜。”皇后微笑着望着枯等,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复才又简单说了些自己所知的情况,“东齐皇帝病逝了,朝中又有人与东齐太子争权,恐怕东齐不久便会请和。”

“请和。”枯等讶异,也才明白难怪在岭南齐连涉走的那么急,只留下云兰看着,原来齐连涉内忧外患忙的没时间管自己,佟伽蓝怕也是知道点什么,只是没对自己明说罢了。

只是请和,绫帝会接受吗?

“东齐建国也有几朝,又岂是能这么快覆灭的。”像是看出枯等的不解,皇后淡淡的解释着,“你父皇也并非好战,只是察觉出齐太子的蠢蠢欲动,此一战意在扬威罢了,又因你被抓,也是想借此探查你的下落,你既然已回,林故又一战而胜,想必过不了多久也可回朝了。”

一切明了,枯等想到绫帝不觉又有点眼眶湿润,或许出征一事并不真的全是为了自己,却有自己诱因所在,绫帝能借出征大军一队寻找自己,便是不易。

她忽然发现,她以为再不欠任何人,其实不知不觉中,已经欠了太多人,这些,根本还不起。

“傻孩子,你是我们的孩子啊。”

抱住眼前的枯等,皇后面露伤感,她的女儿,从何时起有了太多的心思,埋在心中不对人言,兀自成伤。

因为是母亲,所以总是能最快感知孩子的情绪转变,也最能一眼看透,故而也总是会比孩子,更为痛心。

又是一番抚慰,皇后终于还是无法再多待的起身回宫,恋恋不舍中,枯等站起也本是想相送,可是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

“尘儿。”

听得见身边拉着自己的母后急切呼唤,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枯等想开口说没事,可张张嘴,却是身子一沉往后仰去,再也听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望着周围的一切,依旧是连日来所居的小院卧房,这反倒让枯等安心了些,也许是前几日学绣样入迷,累着了吧。

“公主!您醒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却是手端水盆走进来的锦桃。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只是换了地点,换了时间。

“我如今与你一样了啊。”有气无力,却还是强

打精神的笑道,坐起就要下床,“你怎么在这儿?来看我的吗。”

锦绣坊并不让外人探访,这也是枯等理解为何坊内有时清幽到近乎死寂的原因,看见锦桃在,难免有些意外。

“奴婢求了皇后,以后还由奴婢伺候您。”放下水盆,锦桃便快步走过来搀扶,“公主,如今您的身子虚弱,还是歇着吧。”

好笑的站起,枯等本想说起个床有什么难的,可是眼前一黑就又跌坐在**,缓了好一会儿,那股不可视物的劲儿才过去。

“我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锦桃突然过来就已经有些奇怪,枯等也感觉到自己不对,想到昏迷时母后还在身边,既然她仍让自己住在这里,想来也该没有大事才是。

“皇后派了大夫来看,说公主是贫血,加上连日奔波又心思过重,这才导致昏厥。”

点点头,这些倒也有道理,这么说确实无大事?不禁放下了心。

“公主。”

“不是说过要叫姐姐吗?如今我已不是公主了。”轻刮了锦桃的鼻子,如今没了身份,这小丫头该心甘情愿了才是,真好,多了个妹妹。

“公主。”锦桃脸上一直有的愁容却没有散去,满面犹豫。

枯等总算看出她的不对,如果刚才还可以说担心自己,这会儿已经说出昏迷原因,为何还这样愁眉不展,“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您怀孕了,大夫说,两个半月。”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

这孩子是林故的。

怔怔的坐在床沿,心中却是可笑,她决定放手了,上天却再度与她开了玩笑,锦桃的愁忧也有了解释,是啊,怕是所有人都觉得林故将来必然会休弃自己,这孩子这时候来了,算什么?

一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吃饭喝水时锦桃软语劝慰,便是一个人的安静,枯等需要时间来接受,她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林故,如今,更是没了底气。

他会、或者说可能接受这个孩子吗?一个他一直痛恨厌恶的女人所生。

休息三日,枯等重新开始了绣院与住所来回的生活,跟随的锦桃也成了绣院的一员,因为没了身份,枯等强迫锦桃叫自己姐,小丫头虽然有些别扭,却还是拗不过的这么叫了。

关于孩子的问题枯等一直没想清楚,索性顺其自然,就这么一日日如刚来时过着,只是一日三餐不用锦桃再劝,吃的很是认真,为了孩子,确实不该与身体作对。

每过五天就会有大夫前来诊脉,枯等知道是母后的好心,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也是为了让她安心,便也努力配合着,这么两次例诊过后,是东齐请和的消息,相伴的,自然是林故班师回朝。

齐连涉终是没能撑住,而林故,也要回来了。

大队人马回朝势必要一月,不过听闻林故是先率队返回的,算算日子也不过再需半月,这半个月枯等都一直过得寝食难安,尽管安慰自己为了孩子也要定下心,可还是忍不住乱想,想他会不会接受,想他会不会喜欢这孩子,想如果他连带孩子也不喜,到底该不该生。

心底虽也明白,自己没权利为这孩子的生死做主。

林故回朝那日,想必番禹城是极为热闹,因为饶是居于小院内,清净的锦绣坊也可以感受到外面欢愉的氛围,不用看,枯等也想象得出,林故何等风采,那个他,真的回来了。

想象着他的意气风发,连日烦乱的情绪竟然也莫名安静下来,她为他高兴,或许一切都是值得的,或许无论他接不接受这孩子终是会出世,若他不喜自己便养着,这也没什么,一些想不通的死结,也似乎迎刃而解。

又如此过了几日,未听有人传话,枯等心里便又安定了几分,林故没有注意到自己,或许他如今正接受满朝祝贺没有时间,或许是他根本未曾想到自己,不过这样也好,抚摸着已三个多月的肚子,虽还平平坦坦并不明显,但这孩子,是自己的啊。

锦绣坊最近所做的是新近妃子的宫装,一共十套,因此送衣的人手便

有些不够了,熟练的绣娘还要赶制各宫妃嫔冬装,像枯等这等普通绣娘,就成了送衣的一员;本是没有对她安排的,景姑姑知道她怀孕的事,并不愿她去,可锦桃都已经被派出,想想自己留在这里也插手不上冬装缝制,便自告随着一块去了。

在宫女带领下将宫装送至一贵人处,极为顺利没有异常,枯等送完就打算折回,心中却有些失望没见到父皇新纳妃子的模样,该是挺年轻的;据说新进妃子都是大臣之女,父辈职位或高或低,想来又是政治原因,枯等对这些没兴趣深究,只是为绫帝叹息同时,又为母后有些心忧。

离开时是要经过皇宫花园,这里从前枯等来的次数最多,所以也较为熟悉,可是走到荷花池畔时却是顿住了脚步,无法前行。

凉亭处,有人弹琴。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年那日,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琴声。

“是陛下新近册封的莲妃,姑娘。”这领路的宫女像是有些资历,大致也是知道枯等是谁,所以一路倒也恭敬,此时见她停下,虽是不解,却也很是耐心的提醒。

“啊?哦。”被宫女一说才回神的枯等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莲妃?是啊,自己已不是公主,这里弹琴的,也不再是那个仙人模样的纯真少女。

枯等想到了明幽,不知道在明幽的心里,到底林芙蓉又是怎样的存在,有真的当过她是好姐妹吗?想到美人源琴的由来,不禁唏嘘,或许那时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或许是真的把单纯的芙蓉当过姐妹的吧?枯等愿意这样相信,逝者已矣,便让她留下善良,哪怕一刻。

转身想要前行,身旁却没有那个引路的宫女,疑惑之下又是心中不安,路应该能走,可还是怕走岔啊,人呢?

“林你。”向身后搜寻时,却撞上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眸,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

他的面容依旧是初见时的风华绝代,只是身体似乎更加欣长健瘦,眼凹处有着淡淡的黑影,不明显,可枯等还是一眼看出。

他这一行,怕是吃了不少苦。

这人,元尹不是跟着去了,怎么还照顾的瘦成这样!没有说一句话,林故却是转身就走,枯等一怔,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果然么?这男人就这么不愿意见到自己,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枯等瞬间觉得委屈,她明明那么安然的学习做事避免思念,可再度看到他竟会觉得思念、不如不见,他从来都是一个背影,留给自己,只有他的背影。

“跟上。”

眼泪顾不得擦的望着他,可他突然回头的呵斥还是吓了自己一跳,眼泪凝结竟然一时也忘了哭泣,他回头了?印象中,从未见过,怔愣着,呆呆的望着。

“愣什么。”挑眉的不满,一声轻呵,虽有着些许不耐,可已比方才扭头的一句好了太多。

枯等仍呆怔着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他快步折回,伸手拉过了她的手,拉着往前,脚步,却是极缓。

没从震惊中回神的枯等,自己都不记得迷迷糊糊跟着他走了多久,直到看到外廷处的马车,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将视线转移到两个相扯的手,或者说,是他牵着自己的手。

他的神情依旧是一贯的淡漠,可不知是阳光正好,还是枯等的错觉,总觉得他留给自己的侧面,嘴角处有着浅浅的弧度,极轻极微,却极为明亮动人。

脑中不觉浮现起曾在虚幻中见过的那副画面,那个展开卷轴的男子,勾动涂朱似的唇角,笑容似三月桃花,黯然一切尽管后来很快枯等便知道了,林故拒绝了一切封赏,以林家子嗣为由请绫帝免除服役,将枯等接回府中,但这些在下定决心的枯等眼中,都不重要了。

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所谓的赎罪,不过是免除心中愧疚的自我安慰罢了,一切在见到那个男人时,全部崩塌;她的救赎,一直都是这个善良却总是冷漠样子的男人,这一生,除非他亲口说不见,不然,她都不会再放开。

她希望他的脸上,重现曾经最好的风华,那才是最真由心的绝色风景,盛似三月桃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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