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5章与世隔绝不如南越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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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5章与世隔绝不如南越大牢
“父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毕竟是害了芙蓉妹妹一条命,儿臣甘愿领罪。”枯等却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之处,依旧声嘶俱厉的恳求着,像是逼着绫帝下定决心,“林家世代忠良,却只因儿臣一己之私断送其女儿一命,林府夫人何等贤惠,却只因思怀女儿与世长辞,林府老将军又是何等忠义,也归根结底,错了便是错了,求父皇允许儿臣赎罪。”
说完,似还是觉得不够分量,一头嗑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纵然是死,儿臣亦无悔。”
额头的痛,丝毫不及手心的疼,枯等终于似是有些理解林故昨夜忍耐中的痛苦,纵然情景大不一样,可是同样的折磨,却是无二。
匍匐着,良久良久,却再听不到任何回音,房间很静,静的有些死寂,枯等等的有些心急,因为趴在地上,看不到绫帝的表情,也未曾听他离开的脚步声,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想法,迟疑着,缓缓的抬起来头。
看到的是依然矗立在身前不远处的绫帝,只是站着望向自己身后,枯等不大理解的轻唤了一声“父皇。”,继而茫然回头,却在看到那身后的几人时,霎时愣住,最终哦目光呆呆的,投递在一人身上。
林故?他怎么在这儿?
对于恐怕平生最多看到过绫帝发火时模样的赵恪来说,能看到一向宠爱着赵暮尘的他会对她发火,实属不易,因为搞不清状况却又有些担心,故而见曹公公进去之后却没当即出来更是心中焦虑,没多想的跟着冲了进去,只是想着能在三妹受到惩罚之前帮上一把,却没想,听到那如此激烈的话语。
他的身后,林故虽有迟疑,但毕竟有要事禀告,也就跟着走了进来,听到枯等的哀求也是一怔,尤其是那内容,心中咯噔一下,乱了,居然,会觉得有些乱了。
“我你。”房间内的人像是约好了似的都望向不发一言的林故,枯等慌忙站起身,条件反射的就想躲,几步错到绫帝身后,嘴一撇有些欲哭无泪,她就是想求个死,怎么就这么难呢?
林故本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枯等这一举动时突然阴郁起来,他的目光望向枯等,说不清在想什么,只是隐隐,像是有些怒色。
枯等看不懂他的情绪,只想当然以为是自己刚才话提到他的伤心处,虽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却也明白必然知道自己恢复记忆了,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驸马来的正好,如今还在禁足期间,这孩子便私自离开府中,你且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没有人说话,终还是绫帝打破这沉寂先开了口,却是绝口不提方才枯等的祈求,让林故带枯等回去,结果不言而喻,是不打算治罪于她,却也把如何做的权利,交给了林故。
枯等再度一个后退,她不想回府,她今儿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及不回的信念来的,哪里能让绫帝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况且自己的话林故也听到了,她更没脸面对他,回去?比直接要命还难受,那可是精神的压力。
“父皇。”枯等是真的急了,开口就想再说些什么,可抬头就看见绫帝扫来的视线,那意思很明显是让自己闭嘴,气恼暗怕之际,居然再说不出话。
“尘儿听话,父皇也是为你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赵恪几步上前将绫帝身后侧的枯等拉住,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让她别吭声。
这下子
,枯等彻底明白,无望了,她不明白的是,自个儿都认罪了,为什么反倒是他们不肯治罪自己,什么时候但求一死,也如此困难。
“驸马便带她回去吧。”见枯等再度低下了头,勉强算满意的绫帝复又开口向下方的林故说道。
林故并没有看枯等,只是将目光投向赵恪,显然是与他有话要说。
“那件事我会向父皇禀告,你先带三妹回去。”想来他们一起是真的有要事要与绫帝说,赵恪会意林故的眼神,先一步回答。
再无多话,林故看也不看枯等一眼转身向殿外走去,曹公公早已在赵恪他们进来时偷偷退了下去,皇家秘闻这些东西,他的命不金贵,听不得,即使不小心听到,也明白怎么左耳进右耳出。
枯等还不想走,赵恪捏了捏她得胳膊下巴朝林故走出的方向一扬示意她跟上,别扭了好一会儿她才不情愿的往外走,没几步回头还想说话,见绫帝脸色更差,不敢多言只得回头快步走出。
因着要见绫帝且生死不明,枯等便没让锦桃跟着,出了凤颜殿让她到马车前等候,自己是跟着宫中一个宫女来的养华殿,此次出来林故已经走了老远,眼看也没个宫人带路,向来没队皇宫有研究的她即使搜遍赵暮尘原本的记忆也不太确定出外廷的路途是否正确,只得小跑着朝林故跟去。
他的脚步很快,且一点停留等候的意思都没有,枯等穿着这厚重的宫装艰难跟着,又因为昨夜等事加上刚才一番惊险,身子完全连平日都不如,故而没坚持多久,只觉得腿软虚汗,与林故好不容易扯近的距离再次拉下老远。
罢了罢了,实在走不到就随便找个宫人带路算了,枯等泄气的干脆彻底打算放弃,脚下便越来越慢,又怕人看出自己踉跄丢脸,平日里一步都用半步半步来进行。
林故在一个拐角已经消失不见,枯等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强迫自己不要再哭,他讨厌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这有什么好哭的!不是抱着一死的态度么?大不了让他杀了自己算了,死在他手里,只要他不再怨恨,也算是还了他的债啊。
听了张简的话,更是相信这世上太多事情科学不能解释,或许真的有轮回,枯等不想下辈子还要纠缠着去还林故,她可不想把下辈子预约出去做牛做马,有什么事儿,这辈子说清楚解决了也就罢了,而且她也不想永远活不过二十四岁还带着记忆与痛苦去重生,太残忍了,所谓生不如死的折磨便是那样吧。
转过拐角走动几步,视线中突然出现白色的衣角,一飘而过,枯等连忙抬头,只见几步外正是林故,依旧是他的背影与行走,只是这一次脚步慢了许多,枯等怔愣了几秒难以置信,他是在等自己?
虽然认为可能渺茫,可莫名的心情似乎瞬间好了许多,打起精神紧走几步重新跟上,浑身的乏力似乎也消散许多,果然心情的作用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到了马车前,因为有点走神没有与锦桃多说,自然也未曾注意到锦桃在看到林故和她同时出现时的诧异与欣喜,上了马车后见车帘再度被掀开,枯等忽然回神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林故要进来?那也昭示着,又是不大空间内的独处。
果然,是林故弯腰走了进来。
枯等挪了挪屁股,重新把自己放置在角落里,林故对于她得举动看在眼里,眉头一挑,却没有说
什么,如从前一般,兀自端坐下。
“你不是有马车吗。”弱的不能再弱的声音,枯等实在没有和他对话的勇气,可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这样一路更辛苦的,还不如难受一时以换取直接不和他相见。
林故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将他的剑眉挑起,他的目光让枯等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可又没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马车缓缓起步,迟疑着枯等掀开窗帘朝外望去,见只有这所坐的一辆车在走不免“咦。”了一下,探头出去四下张望,还是没有多余。
“那你。”本能的追问,可在看到他那张脸时底气越来越弱,声音再度似蚊蝇,“那你怎么进宫的。”
问完又有些后悔,他怎么可能回答?袖子下的手交叠着,抠起指头来。
“赵恪。”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林故闭着眼睛一如从前,不知是不想看她,还是很不想看她。
枯等没想到他会回答,听他这么不避讳的叫三哥的名字,心下更觉得他与他关系必然不错,也了然想来他是与三哥一道进的宫,难怪连元尹都没带。
又是一段沉默,枯等十分不喜这样的氛围,她不知道林故会怎么对待她,是处罚还是禁闭,或者,是他一贯长做的视而不见,前两者也就罢了,若是第三种,枯等实在忍不下去,以前以为自己不属于这里还会想着逃离,可如今,获知一切某些责任就不得不扛起,也已经不能,再对林故的无视装作不在意,看不到。
她会心痛的。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猜不透对方的想法,枯等毫不知变通的采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即使得不到答案,问出来也是舒服的,起码自己努力过,“我记得了许多事,你很恨我的对不对。”
是恨吧?害了他的全家。
如预期中,没有回答。
枯等的指甲都要被弄劈了,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继续的询问,“我不想解释什么,毕竟因为我,芙蓉才我今天找父皇,也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不求你完全的原谅,只希望,你别那么恨我了。”
说不求他原谅,也不过是假话,怎会不呢?只是心里知道那是奢望罢了,哪怕是不原谅,也希望他放开些,起码别恨呢?恨一个人,怕是彼此都是痛苦,他心底必然也不好受。
“恨我不值得的。”咬着唇,说出这种自贬的话,枯等不想这样的,但是如果这么说能让他心里好过哪怕一点点,也是愿意,反正她如今有着差不多两世的记忆,又不单纯只是那个傲然清高的公主,也是平民混迹于底层的小百姓。
“做些事情?嗤。”一直安静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所以昨夜才不走的吗。”
枯等愕然抬头,对上那一双敏锐的美眸,霎时紧张起来。他虽是笑着,可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他,反倒是比平日里面无表情要更来的渗人,因为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视线旁落,在扫到他的唇上时一滞,一股热流涌到脸上,慌忙又垂下眼睛。
刚才因为心虚一直没敢看他,此时才注意到他下唇处的破损,没用东西遮挡,但应正是昨夜自己咬破的吧?想到昨夜,他的话也许也没错,也是为了补偿,才不离开,才停了反抗。
是这样吗?这么想着,枯等觉得心里又不舒服起来,该这样认为才对,可为什么,就是不愿真相是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