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6章那温润如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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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6章那温润如玉的笑
弱弱的应下,枯等听声儿就知道锦桃想多了,以为自己是责备,吐掉囫站起身没接腔,枯等已经习惯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漠视,她清楚再接下去一定是一段更长的自己不怪她自责的场景。
走到书案前随意拨弄上面仅余的几幅还未整理完的画,今日锦桃整理才注意到这些,打开一副看着,山水亭景,全水墨制作,还真是不错,“这哪位大师手笔?挺不便宜吧。”
问完枯等自个先寒了,要搁以前,自己说不定还真真心实意鉴赏,最近老想逃跑又缺钱,一出口就功利了,心中哀叹,俗了啊!俗了!
“公主?这是您画的啊。”
“啊。”看着那一脸痛苦夹杂自责样的锦桃,枯等连忙四下瞄着手中画卷,还真在左下角找到一个尘字,还有个不大的印章,真是枯等无语,干嘛不写上面,这么小难怪自己没看见。
“额锦桃,当初是我自愿,不怪你,不怪你。”对于那件自杀的事,想必是给锦桃留下了很深阴影,时不时一件事都能勾起她的记忆,其实枯等也理解,毕竟谁没事突然见自家主人死了,自个也可能定罪跟着死,经历了都难以忘记当时恐惧心理,见锦桃脸上仍有难过,枯等不免又是一声叹息,脸上却灿烂的笑起来,“做什么呢!你家姐姐我如今这不活的好好地,你放心,我以后也一定好好活着,再不做那种烂事。”
信誓旦旦,枯等说的是真心,吃饱了撑得才跑去自杀呢,活着再苦也是好的,除非枯等心中默默加了一句,谁拍胸脯保证告诉自己自杀可以回家的话!
放下那副山水,又拿起入目的另一幅,这一回枯等认认真真的品赏,这个赵暮尘似乎很忠实于凉亭,手中如今拿的地方枯等有些眼熟,半晌才想起似乎那次与皇后皇宫里闲逛时在花园见过,画法纯熟且画的很真,也难怪,生活十几年的地儿,笔法连贯顺畅没有阻滞也属正常,但不可否认,枯等看得有些惭愧。
说起来自己也是受了专业学习的,学校那会一直以为虽不算上乘天才一类,可学起画来也是极为迅速,而且一直以素描速度全班最快而沾沾自喜许久,如今看来,自己除了那么点抽象画功底,对于这传统的古老画法,却是只能看,做不出的,再一想人家赵暮尘十六就功底如此深厚,自己那二十年,似乎更是不值一提了。
“公主七岁拾笔八岁做画,一手画功连太傅林先生都连声称赞,当初一副美人源琴更是盛名远播,北齐太子还曾潜使来求过画呢。”锦桃见枯等专注于画,也说起自己所知的事情,说着脸上不觉浮现起自豪之色,无论曾经的主子待下人如何,这才华,却是不可否认的。
枯等有些沉默,八岁做画,自己八岁在做什么?欺负隔壁家的小子?立志做个大姐大?这下子枯等诚心以为不如了,不止起点晚了,而且她的眼睛也看得出,赵暮尘画的是真的不错。
“美人源琴?那是什么。”枯等又打开了一副画,发现依旧是宫中风景,便询问起一旁的锦桃,她是有心看看如此盛名的画是何等模样的,可不想,方才还微笑的锦桃迅速没有了笑容,没有回话,且局促起来。
“怎么了。”
“那画丢了,原本是在陛下手中,可丢了。”锦桃的简直不敢抬头,眼睛四处瞅着就是不看身前的枯等。
见她如此枯等微微蹙眉,却没有按一贯的好奇心多问,淡淡的“哦。”了一声,自故去拿另一副画,
她知道,锦桃是有秘密的,以前的一些谈话中已经看出,只是这秘密,不能让自己知道。
听见枯等没有追问的锦桃明显松了口气,她心底的痛苦不比枯等不知的要轻,可她不能说,她怎么能告诉她,一切噩梦的开始,正是那副成名之画,或者,是冤缘的伊始。
“公主不可。”收拾了心情重抬起头的锦桃,在看到枯等手中卷轴时脸色再度大变,话冲口而出,却显然为时已晚。
那幅画已然打开一半,而那看画的人,也已经怔楞停下。
那是一幅区别于之前所看到的山水凉亭之作,画中十一执剑轻舞的男子,一身戎装意气风发,摘去头盔后的长发随风轻扬,身后的背景依旧熟悉,正是那皇宫内那于之前画作上看过的八角凉亭,紧紧的盯着那面容看了许久,枯等才终于再度用右手将画轴全部开启,是一张人物画,但是人物后背景的两列显然是有人坐着的,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宫宴,看着看着枯等仿佛已经能感觉到作画者的心声,那些背景虽然依旧妙笔可明显不如这单独全身的男子画的细腻,甚至明明是清晰的脸都因为这男子的风采变得模糊起来。
画的时候,这作者的心里,是只有他啊!
他,正是林故。
可枯等又觉得不是,因为这画中之人脸上,没有那股子阴沉肃杀,貌美却潇洒,高傲却慈和,深沉却狂放,几乎是可称得上将不相干的两种气质极度融合的闲适之美,枯等甚至觉得,那明明轻抿的唇畔,是带着微微的笑意的。
这个人就是林故,可,不是现在的林故。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做的。”久久、久久直到枯等从那深陷的面容中努力回神,扭头便是问出这样一句话。
锦桃紧咬下唇,一幅泫然欲泣之色,可像是认命似的,张张嘴还是回应,“公主,是去年大人得胜回朝,陛下大宴群臣之后所作。”
闻此,枯等有些了然,想必是再宴上见了林故如此风采,才更加深了赵暮尘的决心吧,紧紧一面一看,手中这话却如此顺畅而成,赵暮尘是把这样的林故,这样的模样,刻在脑海里的啊!
难怪第一次见面时,他会说“怎么一张画像每日望着,还看不够吗。”,想必他说的,必然是这幅了。
想到他风寒初好那日晨间的练剑,自己所看到的他已经几乎找不到那种潇洒风流,如今的他,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沧桑。
那时的他该是对未来尽在掌控的壮志凌云,一个对未来有着无尽梦想的有志青年,只是枯等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武者不再有用武之地,就如同画家失去了画笔永不能再作画一样,那是一种绝望的悲凉。
嘭的一声响,两个陷入沉思的人在这声响中循声望去,本来紧闭的房门蓦然撞开,枯等望着,因为位置的关系没能直看到门外,等候良久,也未见有人进来,这才奇怪的放下手中画卷,朝门的方向走去。
“你。”还未到门口,便已经从侧面看清门口的情景,先是一怔,本想大喊,可到口却变成不大的一声埋怨,“相公不知道敲门的吗。”
其实枯等,只是心虚了,在看过那幅画之后。
“出去。”低喝出声,林故并没有进来,已经站在门口,他本就欣长的身子几乎阻挡一大半的阳光,他的面容在逆光中更貌似天人。
他的话,是对锦桃说的。
锦桃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
动与林故远远对峙的枯等,踌躇些许,这才曲身行了一礼,慢慢、慢慢的走了出去。
临了,还不忘再回头看看欲言又止的枯等。
“什么事儿。”
锦桃已然出去,可林故依旧没有进来的意思,不说不动,枯等看着那雕塑似的人,没办法,不情不愿的先开了口。
林故从未主动来找过她,饶是从前有事也是让元尹来通知,这样‘屈尊降贵’的亲自过来,冲着两人的关系,枯等本能觉得没啥好事。
嘭又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林故总算有了反应,迈步走了进来。
“你做什么。”枯等看着紧紧闭上的门,都没看见林故伸手啊,这门怎么就关上了?明明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觉得阴森森的,浑身发冷呢?
“我我我。”随着林故的前进,枯等猛的退后几步,完了才发现这样不行太输气势,强迫自己站定,可望着那双明明该是世间最好看的双眸此时露出凶光,话一出口还是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
啪话没有说完,一张纸被拍在桌子上,周围的杀气似乎有所转变,枯等望着那张脸,再说不出话来。
“看不出,尘阳公主还有此等文采。”
清淡的话语听在耳力依旧悦人,枯等不明白,明明声音不大,又这样平淡,给人的感觉却如此威严,如此让人害怕。
因为总是说不完整话,枯等只得看向他的手,或者说,他手下的那东西。
慢慢走近,只一眼已经明了,吓得枯等一个后退,这不正是自己所办的周报吗?那字迹是标准方正,可那花纹却如自己画的一点没变。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感觉不到那股凌厉,枯等看着只觉得林故此时更多的是在生气,但更多的想法,是在他为何会拿着这报上。
“不明白。”林故缓缓在圆桌旁坐下,不是回应,却更让人懵懂,“是啊,不明白。”
听着那近乎喃喃的话,枯等皱眉却没敢随着坐下,她已经预料到他会问什么,却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说。
说完这话,林故再次陷入沉默,只是静静笔直的坐着,像是陷入沉思,不过他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让枯等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枯等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这东西出自自己之手,这件事只有连步知道,甚至这一份关于阴谋论的手稿没有让锦桃抄写,枯等相信锦桃不会节外生枝,连步更应不会说,那便不是稿子的错了。
“你找过赵恪?还是你偷听我们说话。”算来算去,也只有那日在凉亭与赵恪说了幽然馆的事。
“我说过,让你安心待在府中,你的脚没动,可你的手,做的有些多了。”抬起头,林故微微侧目看向桌子对面站着的那人,她站的远,他也没有想让她靠近或坐下的意思,说出的话依然平淡,可是一如既往掷地有声。
得不到想知的回应,枯等有些不甘心,虽知林故是真的生气了,但壮着胆子还是在林故面前坐下,“喂林故,你不是真偷听吧。”虽然不愿承认,但天人之姿其实心底里还是觉得林故更为当得,不过天下面,他还是人,这样想着,问出的话就颇让人觉得有点故意打探八出点什么的味道。
“这种事,以后不准再做。”望着对面那张满眼冒光的脸,林故忽然觉得自己错了,从前一直不这样以为,可为什么就知道其实跟眼前之人讲理,实际是错的离谱的一件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