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 争诗屏得寸又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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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回 争诗屏得寸又进尺
脚步声响彻在楼梯处,嘎吱吱的响声,伴随了对话的声音。
“肖掌柜,楼上包座的客人到了,请上楼了。”
“就是那几位要买林探花诗屏的客官?”应声的该是那位肖掌柜,咳嗽了几声。
“可不是吗。那位贾公子请掌柜的上去说话呢。”
又是几声急促的干咳,嘀嘀咕咕的声音,然后楼下的店掌柜道:“这位爷来得不巧了,那诗屏,已经被另一位爷定去了。”
黛玉一颗迫不及待等候诗屏的心如今如被冷水浇下,咋听了掌柜如此的说,急得倏然起身,有些花容失色。
十三爷承征本是摩拳擦掌的同众人围了几坛子好酒在闻,赞口不绝夸着北静王孝敬的东西甚和心意,爽朗的说笑着,不禁意一回头,恰见了宝玉在低声宽慰黛玉,急匆匆的冲下了楼去,就不由得问:“可是有事?”
黛玉勉强一笑,不想惊动他,起身去了窗边看风景。
不多时宝玉上楼来,来到黛玉身边低声道:“林妹妹莫急,都是这掌柜的出尔反尔,前日我百般央告,他死活不肯脱手让那诗屏给我,如今听说是有人拿了今科榜眼的墨宝来换,那掌柜的就一口应了。厚此薄彼,还怪我拿钱来买是辱没了姑爹的墨宝,如今人家是拿了今科榜眼的墨迹来换,自然就应了人家。”
“什么墨宝?急得如此。可是前科榜眼崔若旺的字?”十三爷承征踱步过来问,崔若旺倒也是位少年才俊,一笔字如行云流水飘逸非凡。
店小二跟上来眉眼为难的皱去一处说:“客官,掌柜的说,那诗屏既已让给了旁人,就委实的不便再拿与诸位赏鉴了,望诸位客官恕罪。”
宝玉一瞪眼恼道:“如此的小器了!不过就拿来一见都不行么?又不是抢了去!”
众人于是都齐集过来,黛玉走向前委婉道:“小二哥行个方便。我们是林探花的家眷,听闻京城里有林探花的墨迹,特地赶来。就是不肯转让给我们,念在我们鞍马劳顿的赶来,可否一见?”
小二打量了黛玉,虽然黛玉戴了帷帽遮盖了墨色面纱但仍是挡不住动人的容颜。
小二疾奔下楼,不多时回转后说:“诸位客官,我们掌柜的说,请诸位速速一观,等会子那买家就来取诗屏了。”
绿绫子遮盖的几扇屏风抬来,揭开绿绫子,展露出笔走龙蛇的墨迹,四首七律,阵仗工整,诗风颇得太白遗韵。
掌柜的跟了上来,一身褐色团花卍字员外巾,连连作揖道歉:“都怪老朽不知内情,早知是林探花的家眷,就不应了那客官转让这诗屏了。”
掌柜的望了围在诗屏周围的几位,也觉得各个看来大有来头,就叹气道:“这还是那年,大比之年,考生云集。有几位应考来的考生在小号里斗酒吟诗行酒令很是热闹。有人就提点我说,这几位是塞北江南响当当的才子,怕是今科的三元就出在其中呢。为首闹酒的就是林探花,老朽那时就见他是个不凡的,把酒临风,应对入流,力克群雄。老朽灵机一动,抬来几幅蚕丝画屏,上面是褪色的青绿山水,只是屏是上好的桑蚕丝。就送与诗魁提诗于此。一时间,众才子争相挥毫泼墨,大醉归去,老朽就收了这屏风。果然,放榜之日,林如海就是新科探花郎,老朽这眼真是慧眼识英雄了。”
掌柜的侃侃而谈,黛玉含泪望着那诗屏,盈盈下拜,泪水低垂。
宝玉忙来到她身边随了面对诗屏跪下劝黛玉说:“妹妹不要哭了,等下子那买家来了,我同他好好商量,让
与咱们就是。”
湘云早就换成一副小子的装束,打量了画屏又看地上哭得惨噎的黛玉问:“这是林探花的墨宝呀?果然是笔走龙蛇,大有王右军之风呢。”
十三走来客气地对掌柜询问:“敢问老人家,可否同那位购诗屏的客官商量一下。这里是林探花的家眷,一片对先人仰慕之心,绝无轻慢之意。能否同那位客官商榷割爱想让,亦或,能否让我们见见那位客官,当面陈情?”
掌柜的面露难色道:“那购诗屏的客官就在楼下,可是也是包了一层楼不见外人的。不如,老朽去问上一问。”
黛玉起身道:“掌柜的,你说楼下的客官购得这诗屏,他付了多少定金?”
掌柜被这话问得无语,迟疑片刻道:“未曾付定,只说等会儿就差人送来今科榜眼为小号的提匾,取走诗屏。”
黛玉道:“这便是掌柜的不是了。他未付定,怎么这诗屏就归了他去?若是我们也能求来今科的状元榜眼为醉仙楼提匾,这诗屏可就是我们的了?”
“这……”
掌柜的迟疑,湘云反是抢话上前道:“是了,林姐姐的话在理。若是定诗屏的先后,爱哥哥提了在先,若是付定金,我们都不曾付定呢。怎么这诗屏就是他们的了?”
掌柜的连连摇手说:“我同应了他们,不能言而无信。”
“你唬了贾公子,已经是言而无信了。你可知这位贾公子是谁?林探花的内侄,他来求诗屏,岂会怠慢了仙人,亏待了掌柜你?莫说是一块榜眼提匾,怕是状元的匾额都能求来。”北静王劝解说。
宝玉cha话道:“林探花毕竟是作古之人,不如今科的榜眼状元声名赫赫。若只为了招揽生意有个美名,若是请来北静王为贵号提匾的墨宝,掌柜可愿意将诗屏让给我们?”
掌柜的虽然一脸难色,但似乎倒是对北静王三个字微有动容,还有些将信将疑。
宝玉对北静王水溶深深一揖,似是谢过。水溶只是摇了扇子无可奈何的笑,算是默许。
打发了店掌柜下去,众人得意的哈哈大笑,十三吩咐小德子满酒,嫌酒盅小不尽兴,吩咐换了海碗来喝酒。一边让黛玉去谢过北静王水溶的慷慨,一边看了宝玉无奈一笑道:“还不如一个姑娘家的随机应变,亏得你在南书房读了这些日子的书,毫无长进。”
“南书房只教君子坦荡荡,这些狡诈应变之术,容日后宝玉得暇好好像十三爷请教。”宝玉借了几分酒力毫不客气的回敬。
十三的酒喝了一半停住骂:“强词夺理的,该打!罚酒三杯。”
不多时,店小二跑上来为难地禀告道:“楼下定诗屏的客官要将诗屏取走,人家开价说,不止金科榜眼的题匾,就是当朝八王爷的墨宝,都能讨一幅来送小店呢。”那副骄傲得意的神色,仿佛几幅字画就为他们长了志气。
十三一笑摇头,八哥的字虽不及三哥他们几个的,倒是强过了老九老十这两个不学无术的,也算说得过去。这楼下不知何人,能搬动榜眼,还能搬动了八殿下来题匾。只是八哥素来是个惜墨如金的,轻易不肯赏脸题字的,所以他的字颇是难得。
掌柜的疾步上来为难的拱手作揖道歉道:“是楼下的客官不肯,老朽也无法去阻拦。多多得罪诸位了。”
黛玉眼见了父亲的诗屏就要被抬走,大喊一声:“慢!”几步上前拦阻,问那掌柜的:“掌柜的,你讨个权贵的匾额,可是为了给你的醉仙楼招揽生意的,还是毁买卖的?”
“姑娘这是何意?”掌柜的见她张开双臂挡在诗屏前,义正词严的样子,不由问。
“掌柜的酒楼,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朝中的事儿,不用说也听得一二的,八殿下的字儿,果然就那么好吗?”黛玉说罢看一眼十三爷,惊得十三都瞠目结舌。他素来觉得黛玉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如今为了一套诗屏,怎么的竟然说出如此放肆的话语。八哥如今失势是众人皆知的,但八哥的字物以稀为贵,倒还是颇值得收藏的。黛玉的目光望着十三,似是要求十三解围。十三责怪的看她一眼,还不等开口,湘云在一旁cha话说:“掌柜的,你这就是不长眼了。你去打听打听,宫里的诸位皇子里,谁的字最好?谁日日随圣驾代为批阅奏折?若是我们能讨来当朝十三皇子的墨宝为贵号题匾,这林探花的诗屏就是我们的吧?”
十三咳嗽一声,笑了摇头,不置可否,一手提了坛子倒满一碗酒,仰头喝下说:“废话少说了,不就是落断佳话为醉仙楼亮牌子吗?当今太子殿下的字,若是要求,都是可得的。如何?”
黛玉不想到如今的行情见涨,探花榜眼的字炒成了几位皇子殿下的墨宝,这会子十三爷慷慨开口,太子殿下的字他都能讨来的。
店掌柜的哪里肯信,惊愕的目光看着他们几个,尴尬的笑道:“客官莫拿小老儿打趣了。”
“爷不诳你,爷府上有人在内廷当差的,讨这些东西不在话下。你去回了那楼下的客人,就说这诗屏,爷我要定了!”十三将碗顿在桌案上。黛玉满眼的感激。
掌柜的对店小二耳语几句,店小二一阵风的飘下楼去,过不多时,愁眉苦脸的上来对掌柜的低声说了几句,掌柜的脸色大变。
黛玉察觉出不祥,店小二率直的说:“楼下的客人,还是不肯的。说是宫里的十三爷的字固然的好,只是收藏来看看也就罢了。还说,这位十三殿下也是明日黄花,一场大病,没了前程,同林探花一样的才子薄命。”
北静王水溶一捶桌子骂:“放肆!”
十三抬手示意他退下,问店小二说:“我是说,当今太子殿下的墨宝。”
店小二呲牙咧嘴陪笑道:“那就更不合适宜了。如今市井人人都在议论,太子殿下如今,可不比昔日了。一个太子一个八爷,都是皇上眼睛里呀,难以翻身的咸鱼了。别看那太子还高高在上,可还能有多久呢?啧啧,小店儿做生意图个安稳。不问国事。”
一个店小二都赶如此妄议朝政,莫不是疯了,简直放肆!
承征笑问:“那楼下的客官,他说当留何人的字?”
“十四殿下呀。宫里的十四殿下,如今是皇上眼前炙手可热的人物。民间都在传,怕是下面的太子,非十四爷莫属了。”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掌柜的怒斥了店小二退下,但分明是想借店小二之嘴表述一切。
这楼下到底是何人,如此放肆胆大!
黛玉吟吟道:“若是求来十四殿下的墨迹,掌柜的就肯让了诗屏给我们?掌柜的可要一言为定。”
她想,她该是能求得十四爷的墨宝,为了换爹爹的诗屏,多难多险她也要去一试。
“可那十四爷是否是日后的真龙天子,鬼才知晓。如今,若是想换林探花的诗屏,须得是皇上御笔题的金匾。”掌柜的信口开河,毫不迟疑的说,仿佛横刀立马振臂一呼,令千军万马败下阵来。好大的口气,御笔亲题的金匾!
十三狠狠一捶桌案道:“好!我就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