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家门无功反受罚

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家门无功反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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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家门无功反受罚

贾妃因十三皇子惹祸而堕胎的遭遇传遍了宫中,传言四起,众说纷纭。但大多数言论是说十三皇子行事疏忽了,夜里在御书房当差时误耽搁了太医院的奏请,以致延误了太医为贾妃稳胎的时机,致使贾妃滑胎,腹中皇子没有保住。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严惩了十三皇子,勒令其禁足思过。只是无人去提及十三皇子真正的大罪是因为陷害朝廷命官一事。

宝玉只求父亲平安无事,也不去计较其他的细枝末节。心知十三皇子前面的罪名是皇上的家事,儿子失误令小妈小产,老子大怒,不过就是一顿板子了事儿,可轻可重。后面的罪名可是国事,大罪!掉脑袋还在其次的。看来皇上还是舔犊情深的,有意遮掩了十三的罪名。

贾府因贾政入狱、贾妃滑胎二事受尽了委屈,皇上特赐了各种名贵药材补品,外加绫罗绸缎无数以示安抚。为了宽慰贾妃的伤心,皇上还特赦了贾政查无实据的罪过,令其官复原职,赐金牌允许贾府女眷随意出入后宫探望贾妃娘娘,男眷每半旬奏请后可以探视贾妃。荣国府另赐赏千金,也把贾政的从二品官职扶了正,成为正二品大员。贾府喜庆欢歌一片,可是否极泰来,因祸得福了。

宝玉从宫中归来急得回府,才到二门就被书童焙茗拦住说:“二爷,你可是回来了,老爷一回府就寻二爷不见,沐栉时就传二爷伺候,二爷又寻不到,可是去哪里了?”

宝玉虚踹他一脚骂:“糊涂东西,我不是入宫去看望娘娘……”

话到此刻,心里也虚了。这该如何解释呢?入宫本是件大事,府里要焚香祭祖才能进宫,而他是乔装做女子入宫,其君大罪,幸得皇上开明不加怪罪。可是毕竟是皇上下旨让他在宫中多逗留了一日,这也瞒不过父亲了。

身后凤姐姐呵呵的笑声,下了轿子同归的凤姐姐、三妹妹、宝姐姐更有眼睛红肿的林妹妹。宝玉看看她们,脸一红笑笑说:“老爷喊我过去呢,姐姐妹妹们慢行,我先行一步去给老爷请安。”说罢不顾凤姐在身后叫嚷叮嘱:“小祖宗,你慢些,仔细你老子捶你!”宝玉只是拔腿就跑。

宝玉闯到父亲的院落,彩云恰落了帘子回身,一看他还不及拦住,宝玉就问:“老爷在房里

?”

彩云点点头,才要开口,房里传来贾政沙哑而威严的声音:“玉儿吗?进来!”

宝玉忙应声入内,彩云担忧地望他一眼,对他挤挤眉毛,似有话却无法明言。

屋内光线晦暗,宝玉入得房中还不等分辨出四周景物,就听一声厉喝:“畜生,跪下!”

宝玉慌得撩衣跪倒,偷眼寻声望去,才看到罗汉**歪了身子侧卧的父亲,身上披一件貂皮袍子,屋内烛光黯淡,勾勒出他苍老清癯的面颊,骨骼格外分明,满头填了华发。宝玉心头一酸,眼泪打转,道一句:“爹爹……”

父子生离死别后牢狱一别,此后千言万语都不知如何细讲。

贾政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胆大妄为,目无尊长!若非你大伯父再三周旋救了为父出来,你还眼睁睁的要害死为父吗?你个不忠不孝的畜生!”骂罢一阵咳嗽猛喘。

宝玉一惊,父亲的勃然大怒让他摸不到头脑,这顿责骂好没个来由。他同三妹妹两个孩子在家门大难时双肩担起全府的安危,为了救父亲不惜得闯天牢,进皇宫告御状。他本想父亲再见他应该少不得夸赞的目光审视他,虽然父亲讷于言不善夸赞人,可是怎么也不曾料到父亲反来责怪他?

“咳咳”,几声嗽痰的声音。宝玉一惊,侧头寻声望去。自己进来的急,竟然没有留意屋内有人。大伯父贾赦坐在榻边一锦墩上,捋了胡须洋洋得意地说:“老祖宗最宠爱他,临乱慌了手脚也是有的。也不怪玉儿。”

大伯父贾赦一领褐色长袍,红光满面,气态雍闲。一番话宝玉听得恶心,大伯父临危自保,弃了他们这一房于不顾,气病了老祖宗和兄弟媳妇,趁火打劫,令人发指。如今还堂而皇之的端坐在这里,不知恶人先告状对父亲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爹爹,大伯父他……”宝玉眼一瞪,鬼火冒起,就要争辩,忽听“砰”的一声巨响,父亲手中不知何物掷向他,幸好偏了几寸,打在他身后的琉璃窗上,哗啦啦一声,名贵的西洋琉璃窗碎开,庭院里传来惊叫声。

“来人!传家法!”贾政厉声喝道。

没听到人应声,贾政气急败坏地捶床大

嚷:“家法!家法!”

小厮闻讯一溜小跑地进来,抬来凳子,扔下绳子和黑亮乌漆的家法板子。宝玉反是慌了。为了就父亲出牢笼,他历尽坎坷艰辛,如今父皇回府不听分说就要打他,哪里有这种道理?

贾赦假意起身劝阻:“二弟,你身子不妥,还是过些时候再教训孩子。宝玉还小呢。”

贾政更是气大,一边咳喘着吩咐人绑了宝玉堵住嘴狠狠打,一边就要挣扎起身就要自己动手。

宝玉看了父亲那副样子心里酸痛,死里逃生,父亲如何还是改不掉那古板不近人情的样子。

“为父的在天牢这些日,你在府里一定是得过且过贪玩得意呢!撒缰的野马了!”贾政骂着,怒视宝玉。宝玉忽然从那眼神和话语中窥探出些异样。天牢?贪玩?父亲知道他如何的冒险奔波的。转念一想,难道父亲是为了息事宁人,为了平复大伯父敷衍塞责的借口来骂他的?

宝玉心知肚明,想来父亲做人活得真是一个累,被人算计了,还要府里息事宁人。他苦笑,哽咽着无奈吩咐小厮说:“去取笞条来,没见老爷病着提不动板子了。”

小厮迟疑,外面早有伶俐的跑去取来竹篾子家法。

宝玉疾步上前贴膝跪了,双手奉起竹篾条,被父亲一把夺去,指了指身旁的罗汉床,用篾条拍了两下示意他趴过来。宝玉自己伸手去解开腰间的汗巾子,想到幼时被父亲按在膝盖上责打痛不欲生哭告无门的样子,如今又气又笑,分明是在做戏。他伏趴在罗汉**候着父亲动手,皮肉一阵紧绷,血向头上涌。分明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

“宝玉呀,何时才能懂事,知道些规矩,好好读书上进!”贾赦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谆谆教导,贾政早已气急败坏,凭借了仅存的几分气力,抡起篾条狠狠打了宝玉几下,疼得宝玉眼泪直转,失声叫嚷求饶:“爹爹,爹爹饶了宝玉,再不敢了!”

嘴里这么说,心中知道是逢场作戏给大伯父看的。心里对大伯父的嘴脸更是厌恶,若不遇事,他一直觉得大伯父是个和蔼可亲的,比爹爹平日一张冷冰冰的石头脸可亲可敬。如今遇到事儿,才知道父亲是个生性秉直的,大伯父才真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