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曹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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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曹沫
落潮谷。
眠风缓步走入谷内。
昔日只闻落潮谷一年四季繁花似锦,美如仙境,多年前来过后他才知道所言非虚。
谷口附近,是大片大片的兰花,给人一种开得漫山遍野的错觉。若非目力所及之处便可看到峭壁,刚刚进来的人,定会以为此处是兰花的天下。整个落潮谷内,到处都浮动着兰花的清香。
高耸入云的的峭壁上,一道飞瀑直流而下,迸落的水花如珠玉飞溅。瀑布飞跨一道绮丽多姿的彩虹,这景象给落潮谷平添了一份光彩夺目的美感。
谷内,彩蝶在花间翩飞,百鸟在空中盘旋啼鸣,偶尔有一两只小鹿跳跃其中。
看到这如梦似幻的景象,一刹那间,眠风只觉得,自己进入的落潮谷,并非人间,而是仙境。
眠风一直朝着落潮谷深处走去,一直走过了大片兰花,来到一处芳草如茵之处。
那草地,像一张巨大的柔软的毯子扑在大地上。有朵朵不知名的鲜花点缀其中,仿佛是谁家精于女红的姑娘,绣在毯子上做装饰的花样。偶尔可见有几只野兔从草地上跃起,又迅速没进去,一直跳向远处。
有三条蜿蜒的青石子路隐在草地间。不走到近前的人,很难看到。
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座形态不同,却都精致好看的屋舍散落其中。那一座座屋舍,看似建的随意,实则暗藏章法。让人远远看去,不但丝毫不觉得凌乱,反倒觉得浑然天成,别有一番清新自然之美。眠风沿着一条石子路,朝那一片屋舍走去。屋舍群前方不远处,竖着一块高大的白玉石牌坊,牌坊上刻三个铁画银钩的齐国大字---雪云宫。
若非有这个牌坊,只是走在这一座座屋舍间,不知情的人怕真要以为自己进入的是个世代避居的村庄。只是这个村子的房子建的都特别精致,而且没有院墙。即使建了院墙的房屋,那院墙也都特别低矮,只是围着一圈仅有半米多高的篱笆,家家户户的大门也都是常年开着的。
这些屋舍,有围了一道低矮篱笆墙,院内开着一树桃花,花下摆着石桌石凳的的茅屋。有屋后建了小水塘,水塘旁边缓缓滚动着水车的木屋。还有样子清雅别致的小竹屋,竹屋门前用绿竹建成的短短的回廊,既可做装饰用,也可让人在夕阳西下时,坐在回廊,倚在廊柱上,欣赏屋外别样的美景。其中间或还有几座石屋,均以不知名的彩石建成,建筑的样式也分外别致,且在房前或者屋后,都栽种了几簇修竹。总之,各有各的奇态,各有各的美态。
这些房屋,任谁看了也忍不住想进去住上几天。
房屋旁时不时可以看到小块菜地或者花圃,看来都是房屋的主人闲来无事时种下的。
对落潮谷雪云宫没有了解的人,只会沉迷于这大片的美景中,并不知道这里其实别有玄机。
眠风虽然已经跟雪云宫的人十分稔熟,知道这里其实处处暗藏危机,但每次来到这世外桃园,仍是忍不住沉醉其中。
相比于外面烽烟滚滚,诸侯四起的乱世,此地实在称得上是人世间唯一的净土了。
此时,这“村庄”里很是静谧,不见丝毫人烟。
穿过这片不大不小的“村庄”,便是一大片山花烂漫之地,这些花,开得灿烂繁盛。虽然即使很熟悉花花草草的人,也未必叫得出这些花草的名字,但不妨碍这些花随风摇曳,努力盛放着自己的美艳。
各色鲜花一直开到山谷脚下。
山岩峭壁上半米高处,竟然嵌着一道屋檐斜飞的朱漆大门。门上横悬一道匾额,上书“德武堂”三字。
一路走来,也只有那刻有“雪云宫”三个字的白玉牌坊和这道朱漆大门,还可见到些许的威严气派了。门边有青石砌成的台阶一级一级的铺下来,直至没入花间。
青石台阶旁,左右各站着一名着粗布麻衣的少年男子。
两名少年看到眠风,忙上前来迎。
眠风朝着二人微一颔首,再微微扬起双唇,眉梢眼角,立刻写满了暖如春风的笑意。
他这便算是见礼了。
一名少年道:“眠风先生不是说明日才来么?想不到今日便赶来了。”
眠风道:“我也未曾料到今日便可到达雪云宫,雪云宫各位前辈和师兄弟可是都在德武堂内?”
那少年道:“正是,请眠风先生随我来。”
他说着,当先一步替眠风引路。
眠风与另一名少年跟在他身后,朝那道镶嵌在陡直峭壁上的门走去。
待到石级旁,跟在身后的少年再次躬身立在一旁值守。引路的少年则推门而入,眠风也紧随其后。
原来,这道门里别有洞天,门里竟是一间凿在山腹内的屋子。
屋内平坦宽阔,即使容纳三五百人在里面练功都不成问题。偌大的房间内,凭借十六颗镶嵌屋内各处,并熠熠生辉的夜明珠照明。
这十六颗夜明珠,每颗都有五个鸭蛋左右大小,光彩柔和,足见每颗都是世间罕有,价值连城的宝贝。
十六颗硕大的稀世夜明珠,将这山腹间的房子照的亮如白昼。
此刻,德武堂正中上首座位上,坐着一名须发皆白,却是精神奕奕,仙风道骨的老者。
他左右两旁各又放着四把椅子。左面四把椅子上坐着三男一女,右面四把椅子上坐着四名男子。此八人乃是雪云宫八大长老,年纪看来约莫都在五十岁上下。
再下首,站着四排雪云宫弟子,左右各分两排。
这几百名弟子或男或女,但俱都年纪轻轻,风姿俱佳。
这些人看到眠风,面上随即显出和善且欢迎的神色。
眠风向着正前方的首座一礼:“眠风见过老宫主,见过八位传功长老。”
为首老者忙一挥手:“无须多礼。眠风,你来的刚好。雪云宫今年的比武大会刚要开始。我们都以为你今年赶不过来了,谁知你竟然来的如此凑巧,一场比试也落不下。来来来,你就站在老夫旁边观看。”
眠风又是微微一礼,然后走到老宫主身后右侧站定,微笑不语。
第一轮,第一场比试,由乾明长老坐下弟子对和风长老坐下弟子。
这些弟子所学武艺分属同门,很难分个高下胜负。
第一场下来,和风长老坐下弟子险胜。皆因和风长老坐下弟子曹沫,在最后关头,连胜乾明长老坐下两名弟子,这才使得和风长老坐下弟子以一局险胜。
眠风本与曹沫私交甚好,所以对他也就比对别人关注些。是以他有些奇怪,曹沫本来擅长用剑,此刻却是与人空手对敌。和风长老本来劝曹沫别逞强,但看曹沫坚持不用剑也就只好作罢。没想到曹沫最后竟然空手取胜了。
曹沫第一局取胜后,眠风朝他微微一笑,但曹沫却视而不见,将脸孔转向别处去了。眠风不以为意,只当他是得意忘形,继续默默观战。
待到第二局时,曹沫依旧坚持空手对敌。这下,德武堂众人便有些诧异了,只是碍于比武规矩,不敢喧哗亦不能小声交头接耳议论,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那眼中分明都是诧异。曹沫这是要干什么?
第二局,曹沫依旧稳占上风,没有丝毫落败迹象,反倒是手持兵刃的同门,处处受制于他。眠风心中也是微微诧异,没想到不过一年不见,曹沫的功夫进步了这么多。曹沫每每占上风之际,眠风都会以眼神和微笑表示嘉许,但却得不来曹沫丝毫回应。眠风这才心生奇怪,曹沫这是怎么了?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几位长老,面上也都有些不可思议。注意到几位长老的变化,眠风这才明白,曹沫的变化之大,连几位长老也不曾料想到。于是,他更加注意着场中的每一个变化,连最细微之处也不放过。
在一个紧要关头,与曹沫比试的男弟子一刀破空而来,想凭借这快速而来的一刀,将曹沫逼入死角,最后将刀架在他颈上,结束这场比赛。
眠风对曹沫的功夫本以为,曹沫避不开他这一刀,只能被那男弟子逼入死角。谁知曹沫却好像比之前身手灵活了很多,上身斜斜向下趴去,在即将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他的身子从刀锋与地面之间的空隙倏忽窜了出去,轻巧的避开了这一招。
曹沫何时有了这等身手?刚才那一窜,眠风甚至不曾看出,曹沫是如何使力的,又是从何处借力的。眠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曹沫刚才窜出去时,旋起的一阵风也让他觉得奇怪。那个,似乎是……..妖风。
曹沫又与场中人斗了数十回合,方位几变。他每每距离眠风近一些的时候,眠风便能细细体察出曹沫身上的不同。他身上,居然有……..妖气?
没错,就是妖气,随着曹沫身体的翻飞,旋起妖风阵阵。
这一局,又是曹沫获胜。
曹沫只是对大家笑了笑,然后眼观鼻鼻观口站在一旁,不发一声。
那一抹笑,有着本不该属于世间的美丽和魅惑。一种仿佛能够颠倒众生的魅惑。
看到曹沫那抹笑容的人,在那一瞬间,都有些收不回神。除了眠风。只有眠风知道,那分明是妖魅的笑容。
眠风暗中将手做兰花指状,掐起咒决,之后再向场中看去。
这次眠风看清了,曹沫周身隐着一团若有若无的白气。
那是什么东西?眠风疑惑。
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非妖即怪。这雪云宫之中,竟然有妖邪作怪?以前他还从未见过雪云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里永远都像世外净土般美好。
眠风再次掐起咒决,手做兰花指状,欲朝场中指去,只要被他一指点中,那妖怪恐怕得妖力全失,被打回原形。但他那一指兰花指并未指去,又落了下来。
万一伤那妖邪的时候,连同曹沫一起伤了怎么办?再一个,万一那妖怪并不是存心作恶呢?
于是,他并未出声,仍旧静静观看场中比赛。他必须先弄清楚情况,假如那妖怪真的存心作乱,那他也必须等到一个绝对安全的时刻再出手。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第一轮比赛终于结束。隐修宫主宣布了第一轮的比赛结果,
之后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出了德武堂,待隐修宫主携八位传功长老先行离去后,一群弟子将眠风团团围住。“眠风师兄”“眠风先生”的叫着。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长年居住在雪云宫,从未踏足过尘世,对于外面的世界只觉得十分新奇。眠风每次到来,都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外面的小东西,还会给他们讲一些外面的有趣的事情。所以,眠风总是受到弟子们的热烈欢迎。
只有曹沫没有围着他,曹沫甚至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
眠风自然是格外注意曹沫的行踪。他不露声色,微笑着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找了个借口脱身了。
眠风一路寻到曹沫的住处。那座门后水塘里有辆水车慢慢转动的精致木屋,便是曹沫的居所。眠风走过水塘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水塘内一处角落。那清澈见底的水塘下面,赫然躺着一把长剑。长剑上面被水车挡住,除非是眠风现在所在的方向才有可能看到。那是————墨玄剑。
眠风朝着水塘处一招手,墨玄剑竟似听从主人召唤一般从水塘底一跃而起,稳稳落入眠风手中。破水时发出的声音,被水车车水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墨玄剑不但是一柄世间难得的神兵利器,更有趋避妖邪的作用,是当年隐修宫主亲手赠给曹沫的佩剑,此刻竟被弃于池塘。
眠风手持墨玄剑,径直走到曹沫门前,门也不敲便进去了。
曹沫看到他,很是惊喜:“眠风师兄,你怎么来了?”
他此刻又认得眠风了。
眠风手中的墨玄剑开始不安分的抖动,并发出低低的剑吟,剑吟声有着逐渐变大的趋势。若非被眠风紧紧抓在手里,墨玄剑怕是早就脱手而飞了。
曹沫被宝剑所摄,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也不是忍受不了,可仍是觉得不舒服得紧。他道:“师兄,快将墨玄剑拿出去,快呀,快!”
眠风非但不出去,反而抽出长剑。宝剑出鞘,曹沫更加不舒服,急道:“师兄,不要。”
眠风肃声道:“妖孽,快些现形。”
突听一个铮铮琮琮的声音道:“现什么形啊现?我这不是在这呢吗?”
那声音犹如环佩叮咚。猛的一听,让人分不出男女,只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声音竟是传自曹沫腰间一块质地绝佳的羊脂白玉佩上。
玉佩上又有声音传来:“曹沫,我看你被人用墨玄剑指着难受,所以就从你身体里出来了。现在,该我难受了,你赶快将这个讨厌的人赶走啊。”
曹沫忙道:“缥雪,你不要胡闹,不得对眠风师兄无礼。”
玉佩又道:“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在德武堂想暗算我呢。他以为我没看到呢,其实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还让我对他客气?你快点赶他出去啊!”
眠风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妖是一块吸取日精月华修炼成精的白玉。看起来,曹沫跟这白玉精相处得不错。
曹沫央求道:“眠风师兄,烦你先将墨玄剑放回水塘,小弟待会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你。”
眠风点点头,转身要走,曹沫又道:“别被其他人看见,还有,别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眠风再次点点头,这才出去了。
他再进来时,曹沫已将外衣脱掉。雪白的中衣上,竟然可见血迹斑斑。
眠风向来不起波澜的面上,这才显出几分担忧和惊疑。
“喂,傻瓜,还不把门关上。被别人看到,会害死曹沫的。”
说话的,自然又是那块玉佩。玉佩口中的傻瓜,自然是说得眠风。
眠风并不生气,只是依言回身将门关好插上。免得有冒失鬼不敲门便直接闯进来。他方才是有心要看屋中情形,所以才自行推门而入,可是曹沫此时的情形若也让别人看到,那可真是大大不妙了。
眠风本来很喜欢曹沫的屋子,这屋子后窗开的很大。水车缓慢的车水时,水流便发出“哗哗”的声音,偶有水珠会飞溅到窗台上。那声音动听极了,那种美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到的。
但此时,眠风全然没有了听流水声的雅兴。他让曹沫解开衣衫平躺在床铺上,然后细细查看他的伤势。
曹沫伤在腹部下方两寸,伤口深约五寸。这伤不轻,但也未伤及到要害。
玉佩问道:“傻瓜,看出来什么了?这伤你能治吗?”
眠风依然是一副悠然出尘的样子,不曾因为玉佩的无礼而动怒。
他先是打了一盆清水过来,帮曹沫清洗干净伤口。然后自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雨后青色陶瓶,在伤口上洒下些许白色药粉。这些药粉显然很有效,很快,曹沫的伤口就不再流血了。然后,他又悉心为曹沫包扎。
曹沫笑道:“多谢眠风师兄了。”
说完又看着玉佩道:“缥雪,刚才只是误会一场,眠风师兄并没有伤你。你别总是这么对他说话,会惹眠风师兄生气的。”
眠风只是淡淡道:“你多虑了,我还没有闲心跟一块玉佩计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