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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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过往
向天晴自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柳爷，对于柳爷眼睛终于复明，向天晴还很是高兴地。不过，她到真没想到，柳爷竟然是这般面容。
以前都以为他是老头子来着。
这日，向天晴进宫看太后。柳爷也跟着，向天晴又不敢说什么。柳爷脾气怪，指不定就给她下药什么的。
进了宫，先去看了李天绍。对于李天绍中了毒的事情，柳爷表现的很平淡。就是向天晴叫她给李天绍看看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李天绍一眼。
李天绍不禁皱了眉。这个人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觉得是向天晴带来的，又是她的师傅，他不行礼，也没追究。
可是现在他这样子，明显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柳先生莫不是喉咙不舒服？”李天绍问，没好气的看着柳爷。向天晴一看就知道要遭。柳爷没有好脾气，而李天绍不禁撩拨，这俩人肯定得闹腾起来。
柳爷抬眼望了一眼李天绍，眉眼之间，倒是能看见他深爱着的那个女子的痕迹。可也有另一个人的容貌掺杂在内。
若是当初他没有被人陷害于沙场受伤，那现如今，李天绍就该是他的儿子。李天绍的容貌，也该是像他才对。
被柳爷盯着看，李天绍都不禁觉得毛毛的。他可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多年了。一种无法反抗的感觉。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正当他还想呛声的时候，柳爷却是敛了眉眼，然后掏出一瓶子药扔给了向天晴。
向天晴原本还担心两人掐起来，这会儿见柳爷肯出手，自然欢欣鼓舞。虽然她已经给李天绍解了毒，可是这毒毕竟是柳爷研究出来的，他自然更懂的解毒和疗养。
喂李天绍吃下一颗药。李天绍原本自然是不屑吃柳爷的药，可是这药却又是向天晴喂的，略一挣扎，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吃了下去。
柳爷自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向天晴顿时心又提起来，天哪，难道就不能不撩拨他么？安生一点不好嘛？
“呵呵，那个，我师傅的医术可高明了，大哥你吃了这药，肯定就没事了。”向天晴纯属是没话找话，可是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的波涛暗涌了。
看着向天晴竟然有些笨拙的打岔，李天绍不禁乐了起来。向天晴总是精明的像只小狐狸，这会儿却是这般笨拙了。不由的由心底笑了出来。
想着就饶恕这家伙了，让他看到向天晴这么可爱的一面。
等安抚了李天绍，他便要看奏折了。因为伤了手臂，李天绍便以此为由，几天没有上朝。
而知道他实际上是中了毒的，也不过是向天晴柳焕，几个太医和几个太监宫婢。
往寿宁宫走的时候，向天晴不免有些抱怨。
“师傅，我大哥他是病患，你怎么能故意气他呢？”向天晴侧头看身边还是面无表情的柳爷。
“哼，我救他就已经不错了。”若不是看他到底还流有她一半的血脉，他就是烂在我眼前，我都不管。柳爷心里念叨着。然后催向天晴加快
脚步。
他真的忍不急要见到她了。
“晴王爷求见。”门口的太监眼尖，一下子看到向天晴到了。大喊。当然，这也只是太监的例行公事。向天晴见太后还真没需要过通传。
“天晴来了啊，都好几天没有来见哀家了。”太后正在宫里逗弄小晴祯，听见向天晴的脚步声回头来说。
“太后哪还要天晴哦，晴祯才是小宝贝呢。”向天晴也放松下来撒着娇。逗得太后笑逐颜开说她连小侄子的醋都吃。
“对了太后，这位是我师傅……”向天晴回身想要介绍柳爷。太后也一愣，她并没有见到她身后有人啊。
原来柳爷最终还是躲了起来看太后，不敢在太后的眼前出现。这算是相见不如不见吗？
已经不知不觉的翻上屋梁的柳爷，俯视着正在逗弄外孙的太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又欣喜，她这些年过的不错。也难过，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而她不知道熬了多久，才熬到现在这个位置。
更不知道是经历过多少次的生死，才得以活下来。
“师傅？师傅？”向天晴就奇了怪了，这么会儿就没人了？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先前进宫不是怎么说都寸步不离么？怎么这么会儿就不见踪影了呢？
“晴儿的师傅，可否现身一见？”太后也知道向天晴不会骗她，可是她还真就没见到人啊。
关于向天晴的师傅的事情，向天晴也简明扼要，或者说避重就轻的给太后讲了不少。大都都是怎么对她好的事情。坏的她可不敢说，要是太后更加担心就遭了，就事与愿违了。
所以在太后的印象里，向天晴的师傅是对她极好的一个人，她是要好好的感谢的。一边做着绣活的乐阳也好奇的张望，她没见到人进来，可是向天晴的样子肯定是领了人来的。
“若想见，就屏退所有人。”空中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更是分辨不清在什么方向。
“师傅，你做什么啊？都到了就出来嘛，自家人还有不能见的吗？”向天晴就疑惑了，这老头子到底要做什么？单独见太后？有什么意图？
“阁下是有什么要事要说吗？晴儿和乐阳都是哀家的孩子，不必避讳，还请阁下现身如何？”太后这样的称呼，已经是给足了柳爷面子。阁下，这是一个尊称。更何况是来自一国太后。
“陈年往事，只与你一人说。”还是虚无的声音，向天晴听得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不过也很好奇，柳爷怎么将自己的声音弄成这样呢？
以前看书上说，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做得到这样。这柳爷当真是厉害啊？不过，要是其实是有什么技巧就好了，她真心想学。
陈年往事？这个词在太后的心里像是扎了根。不由的想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吗？
可是自己以前的家人，都差不多已经故去了。原本唯一的弟弟，也因为叛变而抄了家，她又何谈往事呢？
“你们都出去吧。”太后示意乐阳抱走小晴祯，让向天晴也跟着出去了。两人自然有些不愿，可是太后现下是真心
想知道这陈年往事到底是什么了。
也算是对自己的过去的一种寄托吧。虽然家人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还是希望有一个知晓自己过去的人，能陪陪自己话说当年。
等那身影从屋梁上飘下来的时候，太后不禁吓的噔噔噔退后几步。这，这，想过了很多人，却是没想到，竟然是他。
“柳，柳郎？”话为出口，泪已先流。不敢置信的将这个二十多年都没有叫过的称呼呢喃出口，太后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还是个爱哭鬼啊。”柳爷叹息一声，走过去抬起衣袖为她拭泪。
“柳郎，你，你真的没有死吗？”太后想着，好像是想要伸手摸摸柳爷的脸，可最终还是没敢。害怕这就是一个梦境。
“恩，我没事。”拉过太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她感受自己的温度。
“当初我只是受了重伤，也中了点毒。”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贵为皇妃了，而且，只能受毒素侵害，慢慢的变成一个瞎子，连再看你一眼的权利也没有。柳爷在心底默念，他知道这话说出来，肯定是会让太后更加歉疚。
“我……”太后避开柳爷的凝视，手也抽开。侧过的身子，让柳爷的眼眸一下子暗沉起来。这，是避讳的意思吧？
“你没死就好。现下，想必儿孙满堂了吧？”太后轻笑，可是那模样让柳爷心疼不已。就连对太后所说的话，都愤怒不起来。照理被怀疑了坚守了二十多年的真心，不应该很是愤怒吗？
“这二十多年，我一直遥遥的望着皇宫，遥遥的望着你。”柳爷坚定的声音让太后沉默了良久。
“柳哥，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杨岫玉，我，是太后了。”太后转过身不去看柳爷，淡淡的语调，却是埋葬了二十多年的真心。
“是吗？太后？”柳爷嗤笑，“既然如此，你为何第一眼见我就止不住流泪？为何第一眼见我，就要扑过来？”
“岫玉，你根本就没有忘记当初。”柳爷从来都是最了解杨岫玉的人。就算，她已经贵为太后多年。就算，他们已经分别多年。
可是他们依旧在对方的心里，依旧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恩，我没忘。”淡然的语调，已经略微的颤抖，太后却是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
“可我也只是将它铭刻在心底了，我不会多想了。那都是梦。”回到过去是梦，再跟你在一起，也是梦。别说她已经是他人妇，不贞。哪怕是她太后的身份，都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一年多前，我救了向天晴。”柳爷不知为何谈及此处，淡淡的叙述着，“当时我并没有知道她的身份，直到她说她是向天晴。我一直都注意着你，所以知道你收了她为义子，所以，我教了她很多东西。”
“岫玉，她可以帮我们离开这个牢笼。天地之大，以后就任我门遨游了。”柳爷扳过太后的身子，直视她含泪的双眸。他一定要带她走！
而太后被柳爷的话，已经吓的三魂不见七魄。他竟然早就预谋这件事，而且，还要利用那个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