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城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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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花城夜事
暮色四合,晚风微凉。花城之中一片祥和,人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下午发生在花城城东密林的那件事。
花城城中已经没了白日里的喧嚣,街道两边店门紧闭,路上也变得冷清了。偶尔有马车驶过,马蹄声便哒哒的响起。就像是在寂静湖面突然扔进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的波纹。
花容客栈门外。
两个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烛火闪闪,似明似灭。偶尔风风的大一些,灯笼便倾斜的厉害,让人觉得这灯笼随时都可能烧着。但也只是担心罢了,没有人真的会去做什么来避免。这灯笼便一直一直这么摇曳着,不知何时是尽头。即便是打更的人也只是随便瞟一眼这摇晃的灯笼,然后继续喊着那句从始至终从未变过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然后身影便远去了。
花容客栈二楼一间靠边的客房内,微黄色的烛光就那么燃着,烛座之下落了一坨的蜡泪。流云侧身躺在**。衣裙有些皱巴,发丝也有些凌乱。眼睛微闭,翘长的睫毛因沾了泪水而显得晶莹,更是显得有些楚楚动人。粉色脸颊布满了泪痕,红唇微抿,却依旧不改娇艳。
一身红衣的夏侯无双独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壶茶,两个黑色墨瓷杯,一把水墨画的折扇。一手执扇,一手拿书,一副淡淡的样子。让人不知他是是喜欢才读,还是无聊以此打发时间。无双就这么坐着,似乎不知困倦。偶尔喝口茶,或者抬起眼看看**的人儿,眉头微皱,幽深的眸子掩盖在墨黑色的睫毛之下,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无双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摸一下被流云眼泪浸湿的衣襟,如玉般的手握紧了衣袖,停顿稍许,又缓缓松开了。微黏的湿润感从指尖传到心脏。湿了血液,咸了心田。
从夏侯无双脱下外衣抱起流云的那一刻,流云的眼泪便像决了堤的河,源源不断的从漂亮的眸子里涌出来,似乎永不干涸。
她的哭泣无声,却不知揪疼了谁的心?
无双从出现到抱起流云回到客栈,一路无言,只有心里无声的叹息和眸子里的那一丝歉意。流云亦是一言不发,手指却是捏紧了无双的衣袖,眼底的潮红无声的表达着一切。两人真实可感的便是流云颤抖微凉的身躯和无双湿透的衣裳。
回到客栈后,无双立刻为流云调理体内混乱的气息,那时才发现流云体内的气息全部都乱了,不仅如此,还有一种被反噬的迹象。看来短时间内不适合用功,只需要好好静养。也怪自己回来的太晚,自己本以为她这一路无事,没想到还是出了事。其实清晨就可以赶到此地,若不是遇见了那人……
只是他在调理未完时小猫咪不知为何昏了过去,自己又不好弄醒她,便只得作罢。让她睡一睡也好,免得想起来下午在树林里发生的事而难过。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自然看重名声。
自己下午若是再去晚一些,这小猫咪的清白可就真的不保了。到时候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想起树林的情形,无双便想起那人,一想起他竟然来了星月就觉得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额头。“这还真是个麻烦。”
再想想树林里的那些男人的长相,无双觉得自己更不舒服了,自己这才走了几日,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男人?还都是那么……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以后可得注意了。这小猫咪也太容易招男人了吧!
**的人突然嘤咛一声,紧接着便是身体翻动摩擦被子发出的声响。听见声音无双也不动,就只是坐在桌边看着这将要醒来的人儿。
流云揉了揉眼睛,努着嘴哼哼了两声。觉得自己身体哪里都疼,像是从高处被抛下摔散架后又倒了胶水粘起来的一般。只觉得系统瘫痪,主机烧坏,哪哪都疼!
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巨大的怪兽,帅气的小正太,还有奇异的紫眸蓝发的男人。梦里的弟弟受了重伤,自己也快要死了。而且她还梦见了竟然有人要非礼自己,还有人解自己的衣裳,关键时候妖孽美男竟然出现,并且救了她!真是太狗血量!
流云回想着梦境,缓缓坐起身来,拍了拍发疼的脑袋。闭着眼睛喃喃着:“妖孽美人早就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嘛!流云啊,流云,看来你真是为色所迷。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看来你真是够花痴的,真真是想多了。唉,花痴。美人在天涯呢,不在咫尺。”流云念叨完,却依旧是没有睁开眼睛,只在那左右摇晃着脑袋。
坐在桌边的夏侯无双看见流云醒来,起身刚想过去看她怎样,却在听见流云第一句话时又做了下来,未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只是神情淡淡地望着她。然而却在听到流云说‘为色所迷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时,绝美的容颜终于有所动容,绽放出满满的笑意来。
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一双桃花眼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流云。薄唇轻启,依旧的肆意邪气。“本公子竟不知原来小猫咪是如此思念我啊!为色所迷?嗯?”
清朗的声音缓缓流进耳朵,流云突然像打了鸡血的耗子一样,满血复活。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向屋中之人。顿时是觉得这头也不疼了,眼睛也睁得开了。卡死的主机也立刻恢复正常投入使用了。
然而流云却在眼神对上那双眸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迅猛的往上涌。一张小脸红的一塌糊涂,连带着脖子都变了色。
夏侯无双看着这副模样的流云,只觉得可爱的紧。嘴角勾笑,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流云伸手捏了一下床帮,然后红色的小脸激动的绽放出光芒来。“竟然不痛?哇哦,原来是梦啊!流云啊流云,看来你是中了一种叫无双的毒,而且毒根深中,非死即嫁。唉,看来需要吃药了啊,妖孽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啊,咱还是赶紧接着睡吧,说不定就睡醒了。”两只手在半空中上下晃了晃。自言自语着:“流云,睡吧,睡吧。”然后便闭着眼睛躺在了**。
无双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的流云竟然又猛地坐起身,看着桌边的夏侯无双,伸着白皙的手指指向夏侯无双,一脸的坚定。
“你,对,就是你说你呢,梦中的妖孽,我告诉你啊,不许再出现在我梦里了啊,不然我就,我就……”眉头皱了皱,却是没就出个结果来。“反正就是不许出现了,我现在要对你施法,这样你就不会再出现了。”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脑袋上下一点一点的。跟瞌睡的小猪一般。“咪尼妈咪吼,妖魔鬼怪都离开,大虫小虫都出来,吃完白菜吃剩菜,挂完小白开吊带……”声音渐渐地小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然后整个人便倒在了**,像是睡着了。
夏侯无双的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对此很是无语。却还是走过去将流云放好,又盖好了被子才转身走了出来。
门外,厉风那张俊脸因憋笑憋的满脸通红,看见无双出来,看着自家公子那副吃瘪的模样,更是有些忍不住,冒着被公子惨揍的危险,半笑半停顿的说了一句:“流云姑娘的法术很厉害啊,是吧,公子?”
无双的脸瞬间黑了一下,厉风只觉得自己那双大长腿,瞬间一软,差点跪下去。连忙开口道:“公子交待的事我好像还没办完,那我先告辞了。”说完逃命似的从窗口飞走了。
只剩下无双站在原地,看着厉风消失的地方悠悠开口:“真是胆子养肥了啊,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你!”扭脸看一眼关闭的房门,眼角又是狠狠的抽了一下,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无双一甩衣袖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行在路上的厉风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摸了摸鼻子。欲哭无泪,他怎么就忘了自己主子那个性格了呢!看来自己要遭殃了。他就不该开主子玩笑的啊!后悔了,后悔了。凄凉的喊一声:“羽主子救命啊。”便在黑夜里跑的更快乐,生怕一转身就看见自己主子。
直到门外再也听不见一丝声音的时候,**的人儿,却是缓缓睁开了一只眼,悄悄地打量着房间,以确定妖孽是不是真的走了。
确定房间没有人后,流云才利索的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胸口,无比感慨:“还好我反应快啊,不然真的丢脸死了啊,就算不丢脸死,也会被妖孽消化死,幸好啊,幸好我聪明啊。临场发挥的多好啊!金马奖不颁给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完美演技啊哈哈哈……”
转而揉了揉肩膀,“可是身上真的好痛啊,怎么这么痛,是不是这几天赶路累着了啊?肯定是这样。大概睡一觉就好了,哈哈。”
烛光闪闪,秋夜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不是阴天,不是晴天。微寒的雾气开始笼罩着整个花城。
漆黑夜空下,花城大街上却有一人在路上匆匆而行,黑色的衣裳,黑色的发,低垂着头,看不见眸子和脸,远远看着,他不像是在走,而像是在飘,整个人在夜空之下如鬼魅一般。
花城城西的烟花阁内却是灯火通明,十分的热闹。
虽是入了秋,这儿的女子依旧穿的很少,甚是暴露。偶尔有调皮的晚风撩起姑娘们的裙角,路过的人们便可以看到姑娘们白晃晃的大腿,以及那细腻白嫩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供来此的客人们欣赏。
烟花阁,烟花,顾名思义,烟花柳巷,这里便是花城最大的青楼,专供有钱人和达官贵族们娱乐享受。
在花城众所周知烟花阁背后的势力很不一般,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这儿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只知道这儿的老鸨烟花是一个漂亮的混血美人儿,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任何男人只要看她一眼,便很容易爱上她,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个男人的妻子敢去烟花阁里闹。
因为人人都知晓这烟花是得罪不起的,即使爱慕烟花的人如此之多,却也没有哪个男人敢真正的碰她。不仅仅是因为安定王府的小王爷安成天看上了她,要知道这烟花本就不是个软角色。
烟花向来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只知道三年前她突然来到这儿,然后便创建了烟花阁,烟花阁里的美人都是花城的美人,也都是由烟花一手**而来,很是讨客人们的喜欢。
因此,烟花阁的生意一向很好。
说到安成天便不得不说起一件事。
安定王府的小王爷安天成两年多以前因出门办事路过此地,只因为无意间看了出门逛街的烟花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回去后便得了病,看了多少王都的御医都查不出病因,于是便病了一月有余,直到安定王府的大郡主安如玉从外地省亲回来才有了定论。
安定王府有一位正妃和两位侧妃,安定王安远国虽然膝下儿女众多,可是也只有这安如玉和安成天是正妃曹元瑶所出,这曹元瑶是天宇前丞相曹林之女,因此,这安定王府未来的王爷
也定是安成天。
安如玉年长安成天五岁,从小就对弟弟爱护有加。如今是二十有三,十六岁嫁给了庆王的长子,已经身为人母,膝下有一双可爱的小儿女,可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弟弟,看到母亲来信所言自然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那一日,安如玉一下马车便匆匆去了去了安成天的院子里,看见弟弟那副模样心疼的紧,眼泪便刷刷的往下掉。安如玉虽是安定王府的嫡长女,却是没有遗传母亲曹元瑶的大家闺秀风范,平日里不喜欢琴棋书画,只对医术药理喜欢的紧,因此也通晓一些医术,看着弟弟的症状却是不知为何,安成天自幼也是很依赖姐姐,看到姐姐归来便将自己在花城看到烟花的那件事说与姐姐听,并叹一声:“此生若有此女为伴,琴瑟相和,便也值得了。”
安如玉一听便明白过来自己弟弟这是害了相思病啊!这哪里需要吃药啊?心病还得心药医,这解铃还得系铃人啊。自知父王平日不理内院之事,便是笑着去奏明了母亲,说是弟弟需要出门历练,多多出门这病便好了。并未提及安成天因爱慕一女子害了相思病的事。
经过安如玉从中的协调,安定王妃便准了安成天出府外游。于是,这安成天便立刻来了花城,派出手下人去打听他那日看了一眼的女子。不久,便知晓是烟花阁的老板娘。
当天,安成天便携了聘礼去烟花阁,说要娶烟花姑娘,却被烟花一番话拒绝。烟花说,自古讲究门当户对,正所谓水往低处流,若是这低处的水非要往高处流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只会更狠重的摔落下来。正如小王爷跟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中间的差距永生永世无法弥补,况且一个王爷的婚姻大事,那也是需要圣旨赐婚的,不是随心而欲的。
她还说,承蒙王爷厚爱,若是小王爷喜欢,这烟花阁永远欢迎小王爷,我烟花愿意日日为王爷您跳舞、弹琴。
从此,安定王府的小王爷便定居在花城,并日日出现在烟花阁中。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还被人们传颂为一段佳话,也有不少人夸赞这烟花的气节。因此,这花城与烟花交好的贵族夫人们甚多。
烟花平日里也会与这些夫人们一起聚聚,教她们如何使用一些香料和保养皮肤的小诀窍。因此,烟花在这花城之中的名声还是很好的。
此外,烟花阁还有每年一度的花魁选拔赛。而今,距离花魁选拔赛的开幕也就两天时间了。此时烟花正坐在房内弹着琴,与她相对着的则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看着也还是英俊的男人,此时正手执玉箫放在唇边吹奏着,眼神却是从未从烟花身上移开。而烟花却是如未看见一般。
配合默契的琴箫合奏,声音如流水般缓缓从房间内溢出,听得人只觉得心境平和安宁。
一曲过后,烟花提起裙摆起身,从琴台后绕出来走到安成天面前行了一礼。道一声:“王爷,天色很晚了,您该回去了。”
安成天放下手中的玉箫。明亮的眼神却是迅速的暗淡了下去,微皱了眉头,看着烟花发梢之上的碎颜花簪子,心,却像是被簪子刺痛了一般。
“烟花,你知道我……”还未说完,便被烟花打断。
“难道王爷忘记与烟花的约定了么?烟花可是还记得。天晚了,烟花也乏了,马上就是花魁选拔赛了,烟花还有许多事要忙。王爷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水儿,送王爷下楼。”烟花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只留给安成天一个背影。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对着安成天行了一礼。“王爷,请。”
安成天却是没听到一般,心里还在望着那个背影,自嘲的笑了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每次都这样,呵呵,难道自己与美人终究是有缘无份吗?既然如此,那老天为何要让我遇见她呢?
无法得到,又不想放手,即使承受力太多的压力。安成天从锦榻上站起,有些失落的走了出去。水儿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小王爷每次都是开心的来,失落的回。唉,怪只怪你爱错了人吧!烟花姐姐她是无法爱你的。身不由己,大概就是如此。
烟花回来自己房间,关了房门。竟是跪在了地上。
“不知夜使者来此,有失远迎,请恕罪。”
一个黑衣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房内,看不到面容,只觉得那是一团黑色。黑衣男人开口。声音却如同老妪一般。
“烟花,这次我来,只是让你做一件事……”
当黑衣男子消失在烟花房内的时候,烟花才从地上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东西,只觉得夜使者让她做的这件事,怎么说呢,有些荒唐可笑。令她想不通,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可以眨眼之间完成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如此大费周折?
然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属,质疑从来不是她该有的,她要做的,便是无条件的执行、完成使者每一次交待的任务。只为了某一天不再是微不足道的小下属,不再是烟花阁的烟花,而是真真正正的自己,可以去到他身边的那个自己。
秋夜微凉,只是不知究竟是凉了谁的身?雾气深重,又是寒了谁的心?
即便此夜无月也无星,她也不要此生无情也无心。
打开窗,看一眼这漆黑夜空,伸手却是触不到什么,也抓不住什么。有的只是灌入衣袖的冷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