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如此良辰非昨夜 (下)
天魔狂妃 午夜总裁霸道爱:缠绵小女人 旧爱难违:黎先生,好久不见 绝世舞男 重生代孕弃妇 拉着火车去修炼 丧尸世界 关于世界的一己之见 末世恶魔纪元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一三零章 如此良辰非昨夜 (下)
习惯了面前的男子隐忍平和,淡然顺从,寒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辉的盛怒,甚至都有些怯。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对自己这么残忍?你以为你这样是在爱我吗?你以为这样你就算是对得起我,你就可以坦然的去死?你说话啊!”
易辉站起身来,俯视着端坐在**的寒月,怒吼着。因为气愤因为难过,他的眼眶发红,手甚至都有些颤抖。
寒月怯怯的坐着,双手交错着抱着肩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抬眼看了看易辉,又马上低下。泪水盈/满了眼眶,泫然欲泣。
“月儿,你怎么变得这样了?你告诉我?以前,月儿是最爱惜自己的,爱漂亮,爱玩,爱好吃的……月儿是懂得幸福的人啊,你怎可以这样?”
寒月低头看着地,一语不发。
“我宁愿宠着月儿调皮,胡闹,闯祸,也不愿意月儿为我牺牲这么多,也不能忍受你这样对待你自己。你这样做,不仅仅是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
易辉强抑着自己的声音变小,却是抑制不住心痛和愤怒。
“月儿,我知道这么多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变了很多。变得周全,变得谨慎,变得心狠也变得心机重重了!你不可能是那个单纯的,活泼天真的小女孩了。可是,月儿,你知道吗?我宁愿是你恨我,怨我,甚至可以报复我,也不愿意你心计用尽伤害了自己来周全我们。这样,让我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以后荒芜的年月?”
“我错了。”寒月伸手去拉易辉的手,却被易辉甩开。寒月倏然泪下,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到了膝盖上。最开始,寒月只是落泪,然而是越想越委屈,最后,寒月泪流不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易辉到底是不忍,坐在她身边抱住她:
“别哭了,你这样的身子,还有力气哭……”
“不要骂我……”寒月哽咽着,艰难的说出一句,易辉忍不住的落泪。
“你不也一样吗?你吃了这么多苦,忍了这么多,让了这么多,为什么呢?你不愿意学武,不愿意杀人,不愿意被那么多家法军法管着,也不愿意娶凌霄,你不是都答应了吗?你不也是为了他们委屈吗?你为什么还骂我……”
易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抱着寒月,泪如雨下。
都是一样的人啊,无论在人前,是如何的机敏睿智,心机深重的人,到最后,选择的都是伤害自己成全了别人。
然而,就算是这样,竟然也走到了无路可走。
上苍作弄原来是如此。
此刻,他们就如被上苍作弄够了的人,最后又被遗弃。
“月儿,我们想办法,据说,会血红手印的人知道怎么解这种毒的。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他们体内炼成这种毒,便必定有与此相克的……”良久,易辉说道。
“如今的江湖,传闻只有一个人懂这种邪门的功夫,南海珊瑚娘娘。如果不错,那个黑衣女人是南海珊瑚娘娘。我已经调查过了,她的身世来历不知道,人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是,她的武功奇高而且行踪诡异,而且,神智不是很清楚。据说她是住在南海的珊瑚岛上,神出鬼没,所以,江湖人就叫她珊瑚娘娘。”寒月平定了心情,对易辉解释着:“这样的女人,我们怎么去找?疯疯癫癫的人,我们也对付不来啊。就算找她,她又怎么会救我……再说了,去哪里找?我们又不是鱼,怎么知道她在哪个珊瑚岛上?”
生死大事,寒月仍旧说的平静。
易辉沉思了一下:
“那个人是皇族。你记不记得,她说和隆公主是她侄女,那么,她应该是先帝的妹妹……”
寒月点点头:
“我记得这句话,可是先帝的妹妹很多吧。出嫁了的,被俘虏到信国的……再说了,是又怎么样?我们也找不到她啊。辉哥哥不必多想了,月儿不怨天也不怨命,更不怨恨辉哥哥。是命里的劫数……”
“不,月儿,我们去南海吧。我们去找她,也许能找得到她救你呢……就算是再怎么难,我们都要试试,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啊……”
易辉的目光闪出一丝光亮,他拉着寒月的手,鼓舞道:“这一辈子这么不容易,好难得走到现在,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呢?何况,还有我陪着你,我一路都会陪着你的,不能轻易的放弃……”
寒月把头贴近易辉:
“我听辉哥哥的吧。我尽力……如果,真的我们做不到了,辉哥哥也不要难过……辉哥哥就回家吧,好吗?”
“恩!”易辉咬牙应下。
“还有……”寒月扬手,轻抚易辉的脸:“要是留下来,就忘了别人,忘了所有的一切。我希望,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让我也自私一回吧。”
易辉点点头。
寒月趴在易辉的肩头,轻轻的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明白寒月的意思,易辉也回应着她。二人拥吻着,仿佛是生命中最后的一日,直到彼此的眼泪都溶在了一起。
秋风飒飒,落叶飘零。
本来是草木枯萎的季节,药师谷中,居然还有鲜花盛放。许慈看着女儿在院中满圃的鲜花中忙碌,也禁不住的露出笑颜。在药师谷里,霍凌霄日日的看书,侍弄花草,心情也恢复了很多。虽然不经意间的会失神,虽然偶然会流露出难过和伤怀,但是到底没有自此的沉沦在痛苦中。
盛放的奇异的鲜花中,女儿是最漂亮的那一朵。
“这朝露深,你小心着凉了……”许慈关切的对女儿说道。
凌霄盈盈的一笑,顺手摘了几朵花,走了出来:
“娘亲,尝一口,很甜哦……”
许慈诧异的看着女儿手里,样子像玫瑰的红花,疑惑不解:
“这个能吃?”
“是啊,养颜,是很少见的药草啊。味道还很甜的……”凌霄笑着撕下来一瓣,送入母亲口中:“好吃吗?”
许慈品味着:“是啊,还真的很甜的。”
“是这个会让娘亲看起来更年轻,更漂亮的。过多少年,都是江湖第一美女!”凌霄挽着母亲的手臂,笑着说。
许慈伸手拍了一下凌霄的头:
“你这孩子,还开娘亲的玩笑。”
信鸽扑棱棱的飞了过来,落在了树枝头,凌霄伸手取下了信鸽腿上的信:
“爹爹肯定又是八百种嘱咐,嘱咐我好好儿的照料母亲大人……”
凌霄一边拆信,一边说道,及至看到了信,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许慈疑问。
凌霄未答,把信递给了目前。许慈看完,也是一脸的惆怅。
“娘亲说我该回去吗?”
凌霄怔怔的问,眼中的光彩已经淡去,满目的哀伤。
这一次的伤,太重了。江湖中都在说着易辉与寒月私奔,药师谷主被抛弃的风流故事,作为当事人的凌霄,无疑受伤最重。
许慈想了想:
“这事儿你自己决定。娘亲不能替你决定。左右的意见,你都能考虑到,也不用我说什么……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
凌霄抱紧了母亲,微微的用力,似乎是很艰难的才下定了决心:
“娘亲,我们回黄州吧。我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肖奶奶待我不薄。”
“好,那我们回去。”许慈欣慰的笑笑:“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凌霄是好姑娘,老天一定会给你好运气的。”
寒月看了看母亲,勉力的笑笑,笑容中却是太多的愁苦和苍凉:
“娘,我很爱他的,真的很爱他很爱他。无论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对他,我都相信他是最好的。我都是把他当做我一生相伴的人来看的……”
许慈有些惊诧,这些话,从来都没有听凌霄说起。回到药师谷,曾经发生的都是禁忌,从不提起的。
“我是那么爱他,可是他却这样对我。所以,我越是爱他深,也越是恨他深……”
话音一落,凌霄已经是泪流满面。
“凌霄啊,苦命的孩子……”许慈也忍不住的落泪:“别为他折磨自己,他不值得的。我的女儿,还会有更好的人来疼的。别这样啊……”
“娘亲,我没事的。您知道吗?别人怎么讽刺我,怎么嘲笑我,说我被抛弃或者是什么,我都不在意。我真的不是因为虚荣……而是因为我爱他啊,我所有的难过,痛苦都是因为爱他。为什么,他订婚的时候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说,却在我们准备成婚的时候,告诉我他不爱我?是两年多了啊,是这么多机会他都没有说过。我付出了全部的爱,越来爱他越深。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爱我的,可是……”
凌霄再也说不下去了,身体颤抖着,苦倒在母亲的怀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然而,爱或不爱,如何的爱,到底有谁知道呢?许慈也禁不住的悲叹。她与霍书航一见钟情,相守一生,从来都是夫唱妇随,伉俪情深;是以,过来这许多年,面对女儿的事情,她竟然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娘亲不知道怎么劝你,可是凌霄,娘亲看出来了,凌霄再怎么说恨说怨,都是有分寸的好孩子。无论怎么样,不迷失自己,后面就有路可走……”
许慈斟酌着,劝慰道。
凌霄若有所悟的点头:
“我知道,我懂,我就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