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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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打道回府
“神马?走到这儿了都,你才说要回去?”
锦虹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将四个黑衣人灭口之后,从石门进来又是走走停停,触动了不少机关,好不容易明躲暗防的走到一扇刻着凤图腾的石板门前,这枯槁胆小怕血腥的庄主竟然要回去!
“这门打不开。”庄主毫不在意小胡子的冒犯之处,语言上更是淡然的优哉游哉。
锦虹杞一把抽过阿达手中攥着的地图,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看来小生我还真没有神马发财的命,还是劳碌生活才能致富。啧啧……”
“走吧,我们回去。”
庄主袖子被路中的暗箭给撕裂,不知丢在什么地方。此时的他露着半寸胳膊,在灰暗的空间中没有遮挡的呈现。
锦虹杞借着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撇到那如玉的皮肤,弯了嘴角。也不捅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与他们一同回去。
这地方她可是记住了,有时间她肯定是要来重新探一探。不为金银,就为了那墙上暗刻的深槽。她断定,庄主也是看见了那个深槽才断然放弃……好吧,既然大家都明了,便好。
出了地宫,已经是深更半夜。深山中幽静而寒冷,处处凄凉的鸟叫一直盘旋。月亮朦胧中,探头探脑的洒下迷离的光,照着地下一众生火过宿的人。
阿达裹着一条毛毯,在庄主身上披上御寒衣,顺手扔给锦虹杞一条厚厚的棉被,“拿去盖,就当是你救我们庄主的谢礼。”
锦虹杞低头看看怀中的被子,再看看对面而坐的苍老面孔,笑道:“原来在阿达兄心里,你家庄主就值这一条被子的价钱啊!”
阿达知道在他嘴里取不到好处,只蹩眼坐在庄主身边,瞪着他,一言不发。
锦虹杞挑眉,裹上被子。伸手拿起一根木棍挑动木材,掀起更大的火苗,照亮更多人的脸庞。
“你问我答,玩么?”
锦虹杞无神的眸中引动着匆匆火光,星星点点的火苗儿也在那里绽放独特的美好。她始终还是憋不住想知道……
阿达和庄主对视一眼,只见庄主手托腮帮,明亮的眼中都是笑意,他就知道这个小胡子忍不住要问点什么。
“好,问问看。”
“你们是哪里人。”
“青瓷国人。”
愣了一下竟证实自己的判断。手中的火棍抽出火堆,在地上无目的的划拉着。沉默良久,在阿达以为这个小胡子睡着的时候,她低声轻问,“如……如昔,你可认识……”
庄主触动眼眸,翻翘的睫毛映去疑问,脸上横沟被火光映照的更加深邃:“啊,当然。那是我青瓷国最有名的富商,怎么会不认得。”
她似乎没有听出庄主话中的推诿,吞咽眉间那抹惆怅,顺颜看着旁边来回走动的脚步,竟让对面两人出现想要怜惜的幻觉……
“他还好吧……”
提到如昔,不知为何她的心竟会隐隐痛惜,感觉不是那么令人放心。毕竟,时间漫长,人心……不可推测。
不知是不是因为幻觉,庄主的眼神也稍觉温柔,答:“也许。”
“好了,我们就在这儿别过吧。这些银子是庄主送你的,知道你身上没有银子,就不要推脱了。”阿达掂着一包银子放在小胡子的怀中,朝他笑笑。虽然这个小胡子嘴上并不讨喜,可人并不坏,
所以打心底还是愿意庄主帮助他的。
锦虹杞看着银子,卡在喉咙的谢谢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眼神游移,笑着将银子在空中抛了两抛,上下鄙夷的扫视着阿达道:“阿达兄,这也太少了吧!真不像是个阔绰的商人世家应该有的风范哟!”
阿达努努嘴,伸手在锦虹杞头上敲了个爆栗,“给我知足点!臭小子!”
“呵呵……”锦虹杞歪歪头,朝他们一行人摆摆手,朝着城门跑去。站在城门不远,还不忘回头喊道:“庄主,三扣!”
“三扣是什么东西,庄主?”
遥遥听见这一句,阿达不明白的回头发问,却看见自家庄主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道渺小的背影,随着他的消失而渐渐晦暗。
“老板,我要住店!”锦虹杞穿着破烂的衣衫,灰头土脸的跑进一家客栈,想立刻住店洗洗睡一觉,补补昨日风餐露宿之苦。
山羊胡走过来,斜视着打量他一眼,“本店最低房价一贯,小乞丐就睡大街,少给本店添晦气!快走快走!”
“我添你奶奶个嘴儿!”
锦虹杞怒了,把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桌子给劈碎了!她现在要吃饭要洗澡要睡觉,什么都阻挡不了她这个低血糖的沉睡猛兽……
“你……”山羊胡震惊的看着刚刚还擦拭过的桌子就这么……碎了,硬生生的。转而一想不能再惹他,他一光脚不怕穿鞋的,若是破罐破摔将他店砸干净起脚走人,那……岂不是赔的大?要不先安定住,然后……交给官衙!
“啊,这位爷,您消消气啊!小的这里上房给你备着,您请!”态度一千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令四周客官暗自称神。
“把热水给爷我弄进房间,还有饭菜端进来。这房钱我定是一分不少你的,若是敢怠慢,小心我拆了你的店!”锦虹杞知道这掌柜的怕什么,她便是没力气,也是要装的凶狠些。谁让他是外貌协会!
“是是是好好……马上来。”山羊胡连连称是,鞠身退出房间,整的是一身冷汗冻住了思维,早把脑中差请官府的事情给忘了。
锦虹杞仰躺在房间,突然听到底下打锣开道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要从这家店前过,或许可以见到相见的人……
想及此,一个鲤鱼打挺从**跃起,把窗户打开,凭借双眼5,2的超高眼神迅速抓到了重要人物……的轿子……
颓然的靠在窗子前想:是啊,哪个大人物出场会自己走着出来的呢?再说他如昔只不过是一个富商,怎么会有如此排场……看来是她想多了吧。
“公子,您的洗澡水来了。”敲门而入,店前小厮搂了一把脸上的汗,低首恭敬。
锦虹杞刚想关窗户,小厮笑嘻嘻的张望了窗外又继续道:“啊,原来公子也在看如昔的轿子啊!呵呵,排场很大呢。”
“啊?哦!”锦虹杞心中大喜,面上依旧风平,压制住兴奋的腔调道:“是啊,也不知道如昔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排场呢?不是只有官员才能鸣锣开道的么?”
“公子是外乡人吧,那就难怪有所不知。这如昔不管现在还是以前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如今更甚。他被赐给当朝官员为侧室,几日后就完婚。虽是侧室,皇帝也怕他受了委屈,给予的身份却是一众官员不可比,吾皇的干弟,就是皇子。要说作为皇子,这样的排场也算是少的了……”
锦虹杞的扒在窗上的手不断
收紧,手指深陷进窗框中,隐隐流出血水……她听不见小厮其余的话,她能听见的就是他要结婚。
心中千般奈何,纠结他对自己说要她娶他的么,他怎么不等她?是一年不到的时间改变了他,还是那万恶的权利毁了他们的再见……
心像是被狠狠揪走,留下空洞的血流。她听不见四周的喧哗,也听不见属于他的锣声。两个人的世界,似乎开始隔了千山万水,不能穿过。
她承认她在看见铭王再娶时心中也会发酸心痛,可这次呢……是失了心。
眼睁睁的看轿子越来越远,她的眼中聚满痛楚。没有看到他真实的踪影却能感受到他远离了她的世界。这样,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么?
锦虹杞紧蹙的眉头,闭上双目停在自己的世界里,踟蹰。
一身黑衣在夜幕中轻盈,掠过高低不平的房沿,潜过长短不一的围墙,左顾右看地小心。
黑影终于在一家大门前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冥思不知是应该敲门而入,还是应该翻墙进去。如果是看这身衣服去敲门,必然会被追,百口莫辩。如果是翻墙进去……就这么定了!
“谁!”
风凄凄吹动月朗朗明挂,巡夜街的差役抖动着身子绕过最后一条街,突然发现大宅子前有一黑影渡步不定,一个个都抄起明晃晃的大刀,壮胆问道。
刚要翻墙的身形一顿,掉头就跑。边跑边嘟囔:“该死的,半夜怎么还有人巡逻!让不让我们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活了!啊……烦死。”
“追啊!是贼是贼!”
叫嚷着的差役们一看黑影跑了,顿时就来了信心,全部展开杀猪宽刀,壮起熊胆子撒丫子就追过去,根本没有想这个贼会不会翻进了府院之中。
“呼……”
侧耳附墙,听着差役声音逐渐小了,黑衣打扮的锦虹杞才从府院之中的草丛露出头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吐了吐嘴里含着的发丝,暗笑自己胆怯竟被一群人追的如此狼狈。
待她整理完毕抬头打眼一看,好家伙……感叹如昔住的房子就是大。
亭亭阁阁数不尽多少,高高戚戚不知所数。满园花草芳香似锦,珍惜而盛艳,修葺的很是别致精巧。扑鼻的泥土清香,还有新鲜的空气都令人神驰。眯上眼,就像是沉醉在梦田一般。
“主子,夜深露重您身体不适宜多动。还是回屋些着吧,小心着凉啊。”
“嗯,不怕,如昔穿的厚实。咳咳……近日**躺的多了,身子也乏,如今出来走走也不失为一个锻炼的好法子。”
漫佻声轻,婉转忧郁。细腻的察觉,古韵亭廊那头转出的窈窕身姿。远看去眉眼处的风情三段早已被倦容打发,多了些病怜之意,更令人想呵护备至。看他随手的拨动衣衫,露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无心撩拨世人心房。
藏身在不远处的锦虹杞多想现身去牵住如昔那双手。猜测它此时一定是冷的,比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冷漠凄清还要冷。她想冲出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怕得到如昔静谧的推诿。
是她先消失的,是她先没有守诺的离开,是她在进一年里音信全无,是她让他的神情变得如此令人痛彻。
她怕他怪她,恨她的不声不响。她怕他不理,不问她的一举一动。
脚下的步子沉重到无法抬起,眼睛更像是扎了钉子一般看着他,一动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