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轩辕拓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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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轩辕拓的表白
眼前的场景,让舒叶禁不住心头直发麻。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这种不需要露面,驱动无数小生物为之卖命的方法,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幸好这哨音凡人能听到,如果换成是那种凡人听不到的频率,那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
舒叶屏住了呼吸,悄悄接近那人。
如果离得远了,就算是下了杀手,周围的那些蛇虫鼠蚁垫背,她要杀人也会很麻烦。
不如悄悄接近,一击必杀,这样大家都轻松。
舒叶现在的轻功了得,几乎是无声无息之间悄悄的到了那人的附近三丈左右的地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
她这个角度看到的是那人的侧影,但依稀的,能看清楚那张脸,那个身影都是那么的熟悉。
是青衣。
舒叶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勉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这才没有惊动那人。
天啊!这人居然是青衣。舒叶立马想到了在入山之前,先是遇到了那些狼群,随后便是青衣出场。
那时候她还曾经怀疑过,怀疑会不会是青衣搞的鬼。
后来发现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与自己出生入死。舒叶渐渐放下了心。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想不到,原来这一切还是青衣搞鬼。
这一刻,舒叶的心一阵阵的绞痛,犹如刀割般的难受。
这是她第二次动心,虽然是第二次,但这一次用的感情比之第一次要深的多。
却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自己完全被人戏耍了。
舒叶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和心痛,她想看看,这个家伙还要干嘛。
这时,空地上的青衣似乎在沉吟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再次吹起了哨音,那些蛇虫鼠蚁渐渐褪去。
时间不大,一道白影飘然而至。
“王爷,想不到王爷的御灵术越来越好了。属下佩服、”来的人是袁术。
袁术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一张俊脸英气逼人。脸上满是崇敬的神色。
“这算什么,那秘籍上说的,等这种御灵术到了一定程度,我在这洛城里,便能召唤群山中所有的生灵为我而用,本王现在也不过是能召唤狼群罢了!”青衣淡漠的开口,随手将哨子放到了口袋中。
袁术满眼的羡慕和敬佩。
“皇上可走了?”青衣问。
“是,已经走了,这次皇上被你伤的不轻。看样子没有一个月下不来床。王爷这次是不是有些冒险了。新皇登基,您这样锋芒毕露,就不怕皇上会打压您么?”说打压已经是轻的,在袁术看来,甘澈这样做简直就是给皇上送去借口置他于死地的。
青衣猖狂的大笑:“笑话,我甘澈什么时候怕过人,别说他轩辕拓不会那么做,就算他当真要排除异己借机找理由杀我,本王也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的。那皇座是本王不要了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甘澈的话,让袁术沉默无语。皇室之间的征伐,是他一个小小守将无能为力的。也不是他能编排的。
但这句话听在舒叶的耳朵里,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他,他是甘澈!青衣就是甘澈,甘澈就是青衣。袁术叫他王爷。王爷,轩辕皇朝的王爷还有几个如此年轻的?原来,青衣和甘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舒叶的心顿时犹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原以为找到了一个知道体贴人,值得她付出一生所爱的男人。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一场梦。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已。
不知不觉中,舒叶的眼泪迷蒙了双眼。她紧紧咬着唇,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为什么胸口那么的痛,痛到了几乎要崩溃的地步。
接下来袁术和甘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她的脑子里就只有她和青衣相见后,彼此相处的每一幕,那么温柔的微笑,那种让人能软到心坎里去的柔情,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再欺骗自己。自己还真是可笑之极,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菜。原来他不是自己的菜,而是她的毒药。
当舒叶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到了甘澈的面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他身边的,更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他对着自己说话,嘴巴一张一合的。那种温柔的表情现在看在舒叶的眼中,是那么的讽刺。
舒叶凄楚的微笑,伸手在青衣的脸上缓缓抚摸,随后手触摸到了一点不同的地方,仿佛有条鼓起来的痕迹。
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如果仔细抚摸的话,还是能够摸到。
舒叶抓住那条鼓棱,轻柔的往上掀,掀起了一张轻薄透明的面具。
面具下面是甘澈那张刀削斧刻般的俊脸。
舒叶凄凉的狂笑,笑声有说不出来的悲惨和绝望。笑着笑着眼泪便滴落了下来。
甘澈也知道坏菜了,想要解释,当眸光触及到一边的袁术,他有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只能尽量温柔的说:“舒叶,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回去,你听我解释!”
甘澈的语气已经尽量温柔了,甚至有些低微的哀求。可这样,舒叶根本听不进去。
一阵狂笑过后,舒叶缓缓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歪着头静静的看着甘澈,从他的眉毛到鼻子到脸颊和嘴唇。看完扯出一抹微笑。
“甘澈,你的手段真高啊!”舒叶轻柔的淡笑,身子凌空飞起,倒退着离开了甘澈的视线。
“甘澈,从今天起,我舒叶和你恩断情绝,再不要让我见到你。永远。”最后一个字传来,舒叶人已经消失在了林中。
甘澈这次真的急了,再顾不得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飞身追了出去。
可惜,今日的舒叶已经不是甘澈能够比拟的。他用了最快的速度都没能看到舒叶的身影。
舒叶离开了林子,心血淋淋的痛楚不堪。什么叫心碎,什么叫心如刀割,现在舒叶都已经感觉到了,那是一种言语根本没有办法形容的痛。
甚至痛到最后,整个胸腔都已经没有了知觉,只剩下了麻木。
神魂落魄的回到客栈,舒叶想要大醉一场,都说大醉能让人忘记一切。她想知道,醉过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忘掉一切的伤痛。忘掉在应鸾山中,那些和青衣生死与共的每个瞬间。
可惜,她的愿望没能实现,回到客栈便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在下老吴,是皇上的贴身护卫之一,皇上受了重伤已经被护送回都城,临走前,留下老奴,护送姑娘回都城。”
舒叶的身子震颤了一下,猛然间想起来刚才袁术的话,说皇上被甘澈打成了重伤。
“好,我跟你们回去!”舒叶知道,皇上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自己。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舒叶也想知道,皇上究竟是不是了了。
她要亲自证实这一点,她想知道,自己的身边究竟还有多少的谎言。
暗卫的人马早就准备好了。
轩辕拓临走之前便命人看守城门,一旦发现舒叶的踪迹,立刻请她回去。
当然,他也吩咐不要强迫她。
舒叶回房拿了包裹,上了暗卫临时征调的马车,马车带着舒叶连夜出了城门,朝着都城而去。
当甘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股腥甜涌上来,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软软的摔倒在地。
袁术手忙脚乱的将甘澈抬回了城府。
经过一番救治,甘澈才缓缓睁开了眸子。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不是要伤害你,我也不是那人,不是的……”甘澈语无伦次的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是。
现在的他,心里好苦,他知道,舒叶误会自己了。误会了自己是驱赶狼群的人。殊不知,那驱赶之人早被他杀了。
那哨子是在那人的身上收来的,当然还有一本如何修习御灵术的秘籍。
他也不是有意要丢下舒叶不理的。是他因为不小心遇到了毒蛇,为了躲避毒蛇失足滑下了山涧。记过好巧不巧的掉进一个洞窟中。
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却出不来。
万般无奈,他才开始研究怀里的秘籍,也学会了御灵术,最后招来了大鸟,这才飞了出去。
他找过舒叶的,却怎么也没有她的消息,之后看到蛮荒王带人来了,脸上的神色悲痛而愤怒。
他只有先回洛城,想看看能不能调集一些人马帮着找,也顺便看看舒叶有没有回洛城。
不想刚来便遇到了轩辕拓。
两人既是情敌,又是兄弟。彼此之间也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纠缠。
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甘澈最近火气比较大,心也烦躁,手下没控制住便打伤了轩辕拓。
皇上走了,他根本无暇顾及后果会如何,只希望能尽快找到舒叶。
方才召集周围的蛇虫鼠蚁,也是希望它们能帮忙寻找舒叶的下落。
有时候人去不了的地方,看不到的事情,这些小生命都能做到。
却万万想不到,一切都看在舒叶的眼中。好不容易的一个解释机会,甘澈又因为自己的放不下面子而错过了。
现在甘澈说什么都晚了,舒叶已经走了,这次要解释,真的比登天还难。
袁术也知道他的心情不佳,主动出了房间,想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屋子里只剩下了甘澈,看着月光回忆着应鸾山里的点点滴滴。痛恨自己干嘛那么别扭,在手下面前对女人服软就那么丢人么?现在好,想要服软都不可能了。再见已经不知道是何时,甚至有可能,他要叫她一声皇后娘娘了。
甘澈愤恨的一拳击在一边的床柱上。
床柱应声而倒。
上面的罗纱幔帐压在甘澈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埋了起来。
“何苦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甘澈急忙从那些幔帐中爬出来。入眼是便是一张完美到了极致的容颜。
“冬歌,你不要说风凉话,恐怕你心里早乐开了花吧!当初是你说要保下她,也说你要带她走,可是你却丢下她不管。如果你们早就走了,本王也不会……”也不会丢了一颗心,甘澈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强词夺理,甚至是蛮不讲理。但这口气,压在他的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冬歌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
甘澈颓废的低叹一声,靠坐在墙角耷拉着脑袋:“说吧,你来有什么事!”
风家族长可是很忙的,能来他这里一定不会是只来喝茶的。
“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死去的原因。还有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冬歌问。
甘澈微愣,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看着冬歌:“你说什么,你想要什么?”
他母妃的死因,他查了那么久,几次请求冬歌告诉他,甚至愿意用所有的积蓄来买消息,冬歌都不肯透漏一个字,为什么现在愿意告诉他,而且还是主动上门的。
“很简单,只要你写下休书,今后和她永成陌路,我便将你要的消息全部告诉你!这天下,能解开这谜题的,已经不多了,而且,还会附带送你一个天大的消息。”冬歌实在**裸的**,但表情却还是淡漠的犹如平静的湖水,掀不起一丝的涟漪。
“你!”甘澈傻了,如果是别的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可他要的是舒叶,是现在他的唯一。
如果休书写了,发誓永成陌路了,那他还剩下了什么?
甘澈轻笑,笑声悲凉满含不甘:“如果你的条件是这些,那很抱歉,我不答应,你请回吧!”
冬歌静静的瞄了他一眼,垂眸沉吟了片刻,最后一声低叹:“既然如此,希望你不要后悔,顺便提醒你一句,你认识死了的人,或许根本没有死。有时候人亲眼见到的东西,也未必是真实的。”
甘澈的身子微震,人亲眼见到的东西,也未必是真实的。是啊,舒叶亲眼见到他用御灵术,可那些狼群真的不是他召唤的。他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
还有那面具的事,要怎么解释舒叶才会相信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己,甚至是因为爱她。
甘澈无力的靠在墙上,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难道我和她就真的没有缘分相守一生了么?”
可惜,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舒叶回到都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原本她不需要这么久的,偏偏,在出了洛城不久,舒叶便病倒了。
这人啊,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抵御病痛的侵蚀。
尤其是舒叶还是心病的成分居多,这一病倒便来势汹汹。连着昏迷四五天才勉强活了过来。
把个老吴给急的,就差没快马加鞭,把皇宫里的御医给请来了。
舒叶就算清醒了,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病怏怏的不肯说话,经常会一个人看着某处发呆。
不过好歹能自己吃饭,也能上路了。
终于,这一天老吴将舒叶完整的带回了都城的皇宫。
这段时间里,轩辕拓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他其实伤的不是很严重。
只是因为他是皇上,老吴怕他真的有什么问题,再留下了病根,那时候和先皇一样,就得不偿失了。
轩辕拓听说舒叶回来了,下了朝急三火四的冲进了凤鸾宫里。
“老大,你回来了,前几天听说你出了事,我都急坏了。”一身黄袍的了了站在舒叶的面前。
舒叶曾经想过无数次两人再见面时的情景,甚至想了了会说什么。
这一路上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到甘澈,每次想起来心便会痛的无法呼吸,于是,她便转移视线,想见到了了的情景。
可梦想了无数次,真的见到了了,居然一点没有疏远的感觉。
尤其是那张娃娃脸上明媚的笑容,和那一声老大。都让舒叶感觉回到了从前,他们半夜里偷偷研究怎么赚钱跑路的事。
“了了,你个小白脸,居然敢骗你老大,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舒叶气得上去一下子揪住了了了的衣领,但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抱住了了,痛哭起来。
轩辕拓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只是接到消息说舒叶和甘澈闹翻。
轩辕拓也明白,舒叶会病倒,十有八九是因为甘澈。如今见了一脸憔悴,燕窝深陷,又抱着他痛哭的舒叶。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没事了,老大,有了了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舒叶哭了好一会,才渐渐止住了声音,听了了了的这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了了。
“了了?轩辕拓?十二皇子?你小子也骗小娘,我看你是皮紧了啊?”
了了这会才想起来自己也是骗了舒叶的,当下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舒叶看着他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也知道你那会是身不由己的。人啊,有谁没有隐私呢!”
擦干了眼泪,感觉这么一哭心里舒服了好多,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心一阵子,还是一个完整的舒叶。
舒叶重新给自己打气,脸上又重新焕发出活力。
“我饿了,现在你是皇上了,我就是皇上的老大,我要吃好吃的,嘿嘿,想不到,我舒叶也有一天能吃上御宴了。”
轩辕拓顿时笑开了:“老大说要吃什么,就吃什么,如果宫里没有,我让人去买。”
舒叶轻笑:“你都是皇上了,不是要自称朕的么?”
轩辕拓调皮的眨了眨眼:“在老大的面前,我永远是了了。”
一句朴实无华的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深情。
舒叶鼻子微酸,又想要哭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一国的皇上了,还能做到如此的地步,舒叶知足了。
人就要知足,不能得寸进尺,舒叶很清楚做了皇上要负担的有多少。
如果她和轩辕拓的这种关系被别人知晓,那她不但会给轩辕拓带来麻烦,还会成为有心人打击的对象。
那时候,带给轩辕拓的,就只有无尽的灾难和困扰。
不过现在再次重逢,逗留个三五天还是可以的,就当做是一种回忆,也是一种告别吧!今后两人可能再没有了今天这样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相处的时刻。
最终御宴也没有吃上,舒叶觉得那么多的菜式,就两个人孤零零的吃,实在很郁闷,最后在舒叶的提议下,把御花园里的一只山鸡给扒皮烤了吃。
“那珍珠鸡,可是父皇最喜欢的一个,要是他还活着,非气死不可,不过,想当初,我惦记那只鸡也好久了呢!”轩辕拓一边美美的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切,还是沾了你老大的光吧!告诉你说,这人活着啊,就是图的乐呵,要是连最起码的快乐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是哦!就像我,一天天的处理那些奏折,都要烦死我了。偏偏这个皇位还给不出去了,真气人。”轩辕拓满心的抱怨,却无处诉说,今天可算是找到了一个人肉树洞,自然欢喜的,把所有的牢骚都吐了出来。
舒叶轻笑:“谁啊,这么不识相,你给他皇位,他还不要!”
“还能有谁,那个七哥被,我说用皇位换你的休书,他死活不干,气的我牙痒痒!”轩辕拓顺口便说了出来,说完才发觉到了不对,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急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舒叶一眼。见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这才放了心。
“那个渣滓,你理他干嘛!休书,要休书干什么,我和他,当初根本就没有拜堂。没有拜堂何必要休书。”舒叶嗤笑,那种心痛又蔓延开了。
“不说那个了,我问你,你现在也是皇上了,这三宫六院,怎么这么安静啊!没有妃子什么的么?”舒叶故意转移了话题问。
轩辕拓尴尬的抓了抓头发:“那个,我和父皇说过,我不会要那些三宫六院的,父皇临死前给我下了遗旨,说我的后宫可以由我自己做主,不用计较出身和背景,娶多少都是我说了算。
不过我上位的那天,便已经决定,我的后宫,永远只有一个人。”
轩辕拓说到这里脸颊发热,垂着头不敢多看舒叶一眼。
舒叶眨了眨眼,顿时笑开了:“好小子,不愧是我舒叶的人,知道疼媳妇了。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目标了,和你认识这么久,怎么都没发现你有心上人了。”
想了想有补充了一句:“告诉老大,老大保准送你一份大礼。”
舒叶认为自己不会逗留太久,如今已经有了闯荡江湖的本事,她想四处去转转,估计等这小子成亲的时候,她未必能赶回来。
这话出口了,心里边盘算着,要送了什么东西给他好。
舒叶把自己的家底都想了一遍,也没一个合适的,不禁有点后悔为啥没在宝藏里拿点稀罕物出来。
这会才发现轩辕拓一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抬眸看,轩辕拓此刻早就是满脸的通红,那张娃娃脸也因为羞红而变得异常可爱,甚至有种想要狠狠亲上一口的感觉。
“怎么了,兄弟,你咋让人给煮了?”舒叶不禁想到了前生曾经流传的一个广告。
里面的螃蟹原本是黑的,因为被煮熟而变成了红色。
因此也有了这么一句广告词:“兄弟,你咋让人给煮了?”
这广告是给什么产品的,舒叶已经记不起来了,光记得了这句广告词,而此刻的轩辕拓和那句话还是惊人的相似。
轩辕拓显然不明白舒叶的意思,瞧见舒叶的眸光,他更加脸红了。
“我,我没事,可能是酒喝的多了。”轩辕拓这会感觉自己都要被融化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舒叶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劲,瞧你那害羞的样子,得了,老大我也不问了。不过老大告诉你一句话,男人要学会疼老婆,别和那些渣滓学什么男人是天,女人是衣服之类的歪论。狗屁!”
舒叶似乎也有些喝多了,脸色通红,舌头有些微的打卷,眼眸却亮晶晶的,犹如星辰般璀璨。
“告诉你说,女人天生是用来疼的,只有垃圾男人,就像甘澈的那种才会对自己的老婆凶,好男人,应该学会疼老婆。你别小瞧了女人,女人可以顶半边天的。你知道么!你的母亲不也是女人,女人含辛茹苦的把你们生出来,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女人,女人容易么?女人一生要背负的责任有多少啊!”
舒叶说道最后有些语无伦次了,人如果心情好的时候,怎么喝酒都没有问题,甚至越喝越开心。
可现在不同,舒叶的心原本就很痛,这次提到了那个渣滓,她的心就更加痛了。
心越痛,那酒也越加苦涩难喝起来。
舒叶已经不知道自己后来说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的。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脑袋痛的要命,就连动一下都会痛的呻吟出声。
“娘娘,您醒了,奴婢给你梳洗!”一道娇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叶迷迷糊糊的做了起来,任凭宫女给她梳洗打扮。
“娘娘,您看用哪个珠花的好?”宫女低声轻柔的询问。
舒叶渐渐回过了神,扭头瞧了瞧宫女手里的珠花。选了一个不大起眼的。
刚选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啊,刚才宫女叫她什么来着?娘娘?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舒叶问。
“娘娘啊!”宫女不解。
“你弄错了吧!我可不是皇上的女人,我是他……”那句老大,被舒叶生生吞了回来。
这种称呼在背地里没人的时候叫还好,如果被别人知道,只会给轩辕拓带来麻烦。
“总之,你弄错了,我不是什么娘娘!”舒叶生涩的解释。
“娘娘,没有错的!您住在这凤鸾宫,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而且皇上也吩咐过,一切待遇都要按照皇后的礼仪和制式来对待的。”小宫女微笑着解释。
舒叶傻了,皇后,这个小子搞什么鬼啊!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呢!
“等等,皇上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舒叶觉得还是让轩辕拓给她换个地方好了。
这要是让轩辕拓的心爱之人听到,会误会的,而且她也想着这几天再陪那小子喝几场酒,便要告辞离开了。
宫女有些恐慌,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娘娘,奴婢错了,请娘娘息怒,娘娘千万不要去和皇上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小宫女一个劲的磕头,让舒叶反而不知所措了。
“你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不过有些想念皇上了,所以想要见见,放心好了,我不会说你的坏话。”
舒叶很清楚,这些小宫女很难的,她的随口一句话,很有可能便要了她的性命。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起身,低头垂立在一边,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舒叶感觉没什么意思,随便让宫女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出了凤鸾宫,往金銮殿那边走。
刚走出去没多远,便远远的瞧见不远处轩辕拓正往这边行来。
“皇上!”舒叶高喊、
轩辕拓见了急忙走过来:“我正要去看你呢,昨晚休息的可好?”
“还好,你呢!是不是也才起来?”舒叶轻笑。
“哪有你那么命好啊,我要上早朝的。这不,忙完那边的事,我就急急忙忙的过来看你了!”
“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我有话想和你说!”舒叶笑笑,转头再前面走。
轩辕拓急忙挥退了手下人,在舒叶的后面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在御花园里慢慢晃悠着,彼此谁都没有先开口。走了好一会,舒叶停住了脚步。伸手摘下一朵娇嫩的鲜花。
“你看,这鲜花开的多么娇艳。”舒叶扭头递给轩辕拓。
轩辕拓看了看笑眯眯的点头:“是啊!这种花很漂亮的,而且还会有淡淡的香味传出来。这是西域进贡的一种。”
“花儿娇艳,可惜,花期很短。其实女人就如这花儿一样,盛开的时候很娇艳,可美丽的青春是那样的短暂,稍纵即逝。”舒叶已有所指的看向轩辕拓。
轩辕拓抿唇不语。
“了了,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那个小手下凤了了。
再有几天,我就要离开都城了,我的花期也和这花儿一眼短暂,我希望在有限的青春里,游遍大好河山,等哪一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便寻个鸟语花香的地方隐居。”
舒叶将花塞进了轩辕拓的怀里:“你也一样,喜欢人家姑娘,就早点娶回来,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你。”
舒叶的话,让凤了了有些啼笑皆非。
他欢喜的,一直都是舒叶一个人,为啥她会这么迟钝,难道一定要说明白么?都让她住进了凤鸾宫啊,凤鸾宫里可是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的地方。
难道舒叶就不明白么?
轩辕拓心里有些着急上火,有心要和舒叶表白,又怕舒叶不高兴,顿时急的团团转。
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荷塘,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那个,我是喜欢一个姑娘,可是,我不敢和她说,我怕她会不欢喜我,然后拒绝我,老大能不能帮我去问问看!”轩辕拓腼腆的扭着身子,那摸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国家的皇。
舒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表白,你说吧,那姑娘是谁家的,我去给你说媒。”
一听说说媒,舒叶顿时来了精神。她的家乡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成全一桩姻缘,能积三世德行。救人一条性命,胜造七级浮屠。”
因此舒叶一直很喜欢成全别人。可惜,她从来没成功过。
如今有了了了的事在这里,舒叶那身体里潜藏的八卦因子顿时激活了。
轩辕拓见舒叶一下子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如果舒叶感觉不舒服或者心理难受,那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可现在这样,明显是太过兴奋了。
给他说媒,她兴奋,那是不是就是说,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想到这种可能,轩辕拓顿时无限沮丧起来。
“说啊!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啊!”舒叶焦急的催促着。
轩辕拓一咬牙,指了指那边的荷塘。
舒叶以为那姑娘在荷塘那里等着,急忙小跑着到了荷塘边,可左右瞧了瞧,都没有一个人影子。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舒叶诧异的问。
轩辕拓也跟了过来,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指了指水面。
舒叶狐疑的往水面看去,清澈的水面上倒映出来的,是她的面容。
舒叶终于明白了,轩辕拓说的人就是她自己。
“你,你该不会说,你要找的人是我吧!”舒叶诧异的问。
轩辕拓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扭捏着点了点头。
舒叶顿时石化,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会一辈子都疼爱你的,而且,也不会束缚你,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只要,只要你玩累了,能回到我的身边。等过几年,我们有了孩子,孩子能独当一面了,我便将皇位传给他,然后我会陪着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轩辕拓很认真的表白。
“我!你!可是……”舒叶也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
她压根没往自己的身上想过,一直都当了了是哥们的,她也很欢喜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的,怎么这种在她看来纯纯的友谊,就这样变了味道。
“老大,我,我真的什么都能答应的,只要你不拒绝我,不会嫁给别人,我真的什么都能答应的!”这句话,轩辕拓说的有些卑微了。
只是,他真的不想要失去她,他不能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消息,看不到她的笑容。
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自己是活生生的,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轩辕拓的话,让舒叶的心一阵阵的酸涩伤感。
她能理解轩辕拓的想法和无助,做皇上,哪一个不是孤家寡人的。
只是感情不同,爱情毕竟不能代替友情。两个人有了友情,也不可能真的就变成了爱情。
她的心里,有了一个青衣,就算如今伤了,痛了,忘记了她依然不能将青衣忘怀。
何况伤过了一次,她也不想再为难自己。她宁可永远平静的一个人生活,也不想再去碰触什么爱情。
轩辕拓见她沉默不语,心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如果不行,她根本不会将就的。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还有,过几天你不是要去游历了,我给你准备一些东西,好歹要多准备一些银两,要不你指不定什么时候看到那些可怜人一发善心,你就变成了穷光蛋。要不这样好了,我给你一道手谕,你拿着只要在轩辕皇朝的境内,需要用钱了直接去提取就是了。”
轩辕拓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故意将话题转移,就是怕舒叶说出那句拒绝的话。
只要没有拒绝,他就还有机会,只要舒叶肯认他这个小弟,他就能再见到她,也就有机会打动她的心,或许有一天,她疲倦了,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舒叶忽然有些心疼,一个皇上,居然为了她做到了如此委曲求全的地步,是她的魅力太大,还是他太傻。
舒叶咬着唇,那句拒绝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两人晚上有欢快的吃了一块烤鸡。
舒叶在没有提那个话题,轩辕拓也小心的避开。表面上两人依然很融洽,很欢快,其实彼此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舒叶在皇宫里留了两天,第三天时,拿着轩辕拓给她的包裹,离开了皇宫。
临走之前,舒叶犹豫了再三,装作若无其事的对轩辕拓说:“老大不小了,早点成家吧!你的皇位还需要人来继承的,从你坐上这个皇位那天开始,你就已经不是凤了了,而且这辈子你距离凤了了都是天差地远了。你要有一个皇上的觉悟和责任。等你成亲的那天,我会尽量回来参加你婚礼的。”
舒叶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却不能不装作无情的面对轩辕拓眸底的绝望。
她不得不如此,不是她矫情,是轩辕拓已经没有了陪她疯下去的资格,因为他是皇上,他有他的使命和职责。
轩辕拓看着舒叶一步步走出皇宫,泪水不知不觉中模糊了双眼。他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真正的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了。
舒叶走出皇宫大门的时候,已经快到响午了。
这几天她都想好了,先去南部看看,然后再去西部。据说,南部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过了草原便是大海。
至于西部,似乎有个西域也挺出名的,不过西域的人比较邪门,那地方去看看还可以,还是少接触的好。
舒叶的印象中,蛊虫和西域的奇毒,都是相当厉害的。
等这些地方都去过了,再去雪山看看,不亲自去过雪山,心里终究是不太甘心。
舒叶打好了主意,脚步也更加轻快起来。
忽然,舒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停下了脚步。
慢慢的转身。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还有一丝讨好的味道。
“老婆,我来接你回家的!”甘澈用异常轻柔的语气说。
舒叶静静站在远处,那种感觉恍如隔世。
曾经爱过眼前这个男人,也曾经恨过,到头来,才发现他给自己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放下和忘记来抹杀了。
“舒叶!”正在舒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道清朗的叫声。
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舒叶转头,就在距离甘澈不远的地方,冬歌站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含了期望和欣喜。
“冬歌,你怎么会在这里?”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冬歌了,久到她甚至以为冬歌会永远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一般。
“我来接你!对不起,家族里面的事情比较麻烦,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所以现在才来!不知道你当初的承诺是不是还做数?”冬歌轻柔的低语。
舒叶想不到出了皇宫,会一下子有两个男人来迎接自己。
现在她该怎么做?舒叶迷茫了,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这个时候出来的?”舒叶不解的问,这个时候能错开话题是最好了。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每天都等在这里,我相信你一定会出来的。”甘澈低语。
舒叶抿唇不语,她没有原谅甘澈,也不想原谅他,至于他的理由,有什么关系呢!
她很清楚,她怪的,不是那些果真发生了的事,而是他的欺骗和过往发生的种种。
新婚之前的刺杀,还有婚后的追杀,以及过去他说过的那些侮辱她的话,这些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偏偏,甘澈从来没有道歉过一句,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发生的,就算错了,也没什么。
这样的大男人气质,她受不了。
之后在应鸾山中发生的一切,舒叶事后怎么想,怎么认为是甘澈故意耍她的。
或许他出于一种很奇怪的原因,而对她有了那种不舍的感觉,应鸾山里的一切,就是为了骗取她的心和她的情。
舒叶眼看着甘澈走到近前,努力压下心底的欢喜,表情淡漠的摇头:“抱歉,我和你没有关系。”
舒叶转身,不想再理睬甘澈,对于爱情,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否则倒霉的只能是女人。
甘澈脸色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起来,眸底染上了一抹冰冷。
一边的冬歌慢慢走了过来。
“我们走吧!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冬歌对着舒叶伸出了手。
舒叶迟疑了,她也不想跟着冬歌回去。心里打着转想怎么拒绝冬歌,还没开口,身后的甘澈便冲了上来。
“娘子,别闹了,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一天是,一辈子都是,不管我们有没有拜堂都是。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我们回家好不好!”甘澈的语气较之刚才生硬了很多。
这让舒叶感觉非常不舒服,她不禁厌烦起来。
“你是谁,我们认识么?”舒叶一番白眼,一副很淡漠的表情。
就这么清淡的一句话,让甘澈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舒叶如果哭泣,愤怒,都能表示她是在乎自己的,没有恨有哪里来的爱。怨恨有时候也是一种牵挂。
偏偏,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那么淡漠的一句不相识,将甘澈心中所有的希望通通都抹杀了。
甘澈难以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眸底是很受伤的表情。
舒叶有些不忍,心如刀割般难受。
她不能心软,她拼命的告诫自己,决对不能心软。
冬歌很自然的收回僵持在空中的手臂,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
“看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冬歌低语,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舒叶发间的一片叶子摘了下来。
“我之前有去过那个庄子,还不止一次,我在族里已经命人重新弄好了一个院子,都是你喜欢的风格,还在院子后面种上了竹林。你去看看,喜欢什么我再命人给你准备。对了,过几天,我要到各地的分部去看看。你陪着我一起去好不好,刚好可以让你游山玩水。因为没什么大事,你喜欢什么地方,我们也可以多停留几天。”
冬歌絮絮叨叨的温言软语,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温柔,眸底的光清澈如水。
这双眸子,让舒叶想到了已经故去的弟弟。
舒叶忽然好想自己的弟弟,或者只有弟弟才不会伤害自己。
舒叶感觉累了,这样跟着冬歌四处去转转也好,他给自己描述了一副自己想要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女人如果一定要嫁人,最好是嫁个对自己好,又很温柔细心的男人。
冬歌无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选。
“好!”舒叶轻柔的点头,再多的言语都不如一个微笑,一个点头。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想要安定,还是不想看到冬歌的失望,总之,她的直觉替自己做出了选择,跟着冬歌走。
至于甘澈那个渣滓,就让他去见鬼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