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56章 诀别

正文_第56章 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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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6章 诀别

上苍太神奇,让人琢磨不透。

云小箐愣愣地望着窗外的白锦,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他不是进宫给太子殿下做伴读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幻觉……么?

是不是幻觉光坐在桌前盯着瞧是瞧不出来的,云小箐站起身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伸出窗外抚摸白锦的脸。

白锦不避不闪,垂眸笑道:“走得匆忙,忘了件行李,回来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两声:“进来恰巧撞见你这一幕……”

云小箐霎时间羞得满面通红,连忙抬起一手胡乱拭去满面泪痕,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化为爪子,狠狠捏他,顺带呲牙咧嘴地配音:“死人!竟敢连招呼都不打就溜之大吉,欺人太甚!我捏死你~”

“疼啊!”白锦连躲带闪,嘴里虽哀哀惨叫,一双漂亮的眸子中却盈盈溢满了笑意。

听他叫疼,云小箐一下子又舍不得了,急忙收手,绕过桌案,开门先让他进来,自己则不好意思地回头拿盆子打水,掬捧着洗了把脸。

白锦好整以暇地拉过一张太师椅,双手交错,翘起二郎腿,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儿欣赏自己心仪女孩子的一举一动。

云小箐洗好脸一回头,瞧见他这整个跟一大爷似的派头,忍不住横眉怒目,伸手指着他嚷嚷:“你瞧瞧,你瞧瞧,这才出去几天呐,回来就这副模样!还翘起二郎腿了,给我放下来!”

“……”不是白锦没脾气,而是太熟悉彼此,对既定的结果心知肚明,所以连反驳都省了,直接乖乖地把二郎腿撤了,放下来,又向小箐招了招手。

“做什么?”见他还算识相,云小箐心里那气儿也顺畅了许多,走过去正想要在他旁边找张椅子坐下来,却被他出其不意探身拦腰搂了一把,吓得她‘啊’地惊叫一声,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斜斜侧坐在白锦的大腿上,半偎在他温实的胸前。

“好讨厌,你做什么呀!”这种事见不得光,云小箐想嚷嚷又唯恐惹得旁人跑进来看见,只得在他怀中一边扭扭一边羞得面红耳赤地使劲捶他:“放手!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白锦一脸有恃无恐,双手搂住云小箐腰际,坏坏地笑:“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那

次是喝多了,怎算得!”云小箐不服气,举起小手狠狠往白锦肩头捶下去:“色 狼,还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白锦是练武之人,就她这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力气,打在身上又不疼,只当挠痒痒了。

这台词听着……咋这么像在求婚?

云小箐听他蓦然冒出这么一句,心下一动,忍不住臊得一张小脸跟熟透的大红苹果似的,连带说话都犯结巴了:“答、答应你什么?”

如果真的是求婚,她要不要答应他?

她和他感情是很好啦,可是求婚这种事……一来她年纪还太小,二来白锦如今高不成、低不就,就算他向她求婚,估计这事儿也没啥结果。

……更别说他们两人都还是忠庆侯府上的远亲,算起来也还是隔房表兄妹。

好吧,就算她本人不介意,可孩子呢?万一结婚以后她生下傻瓜儿子/女儿来,平白遭人笑话不说,自己养着也劳心劳神,还没啥好结果。

综上所述,对于这个问题,还需要更深一步仔细做全方位分析考虑的。

白锦见她这副反应,就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入宫这几天,已疏通关节,获得殿下首肯,允许我在身边携带一名家眷随身陪伴,聊解慰藉……”他说着,不好意思地伸手揉了揉鼻翼,又接着慢吞吞地道:“你也知道,旁人倒无所谓,在这里我唯一舍不下的就是你,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也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愿不愿意?”他说着,扬起头来,满心期盼地望着她。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

横竖在这鬼地方她也呆不长久,她早盘算着要搬出去另自立门户的,如今既然能走这门道,倒不失为一个好契机,只是一样……

“皇宫内院,戒律森严,进去之后若想要再出来,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若前段时间倒还无妨,可她是在外面有经营生意买卖的人,若皇宫内院只能进不能出,那便是再好,她也不敢‘自投罗网’啊!

虽说生意上的事由着下面几位总管、管事的帮忙着打理,能力也不赖,可到底做东家的是她,在某些关键性问题上面,最终起着指导性作用,负责一锤定音的人,还是她。

她好端端的老板娘不做,怎能在事业开初就撒手

丢下,跑去深宫内宅去做个无名无份的‘家眷陪侍’呢,那岂不亏大了?

若是这样,那很抱歉,我不干,打死我我也不干。

她这副叽里旮旯儿的小性子哪里逃得过白锦的眼睛?他见她犹疑不定,连忙柔声哄道:“我知你所顾虑,无非手上经营的秀庄,可从今往后你跟我在一起,吃穿用度全部用愁,哪里还用得着自己挣钱?倒不如将那店子与了他们,你提成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是吗?”云小箐脸色一沉,望向白锦的眼神渐渐变得森冷起来:“抱歉,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她突然使劲推开白锦,强自从他大腿上跳下来,退出好几步,才缓缓宣判道:“放弃好不容易才起步的事业,屈身侍人这种事情,我做不到,虽然我舍不得你走,但我更舍不得由我辛辛苦苦一手创业的秀庄,如果你非要我从两样之中选择,那么,我只能很抱歉了……”

所谓‘喜欢’,并非那么狭隘的东西,她喜欢与他相伴相守的感觉,可是,为了这个舍弃自己生存的价值,而就这么自断后路地跑去依附于人,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也难怪自古就有‘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的说法,那意思不就是说,女人就好像一件衣服一样,除风姿美 色能为主人增添光彩之外,再无别的用处;而兄弟则不同,兄弟能帮上忙啊,就好像自己的手足一样,出钱也好,出力也罢,总之都是能在关键时候派得上用场的。

仔细想想,可不是活生生的讽刺?

所谓‘衣裳’,时常翻新更换也无所谓,可手足你能换吗?孰重孰轻岂不一目了然?

她云小箐曾几何时,能轻贱到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很抱歉,她自小所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而不是‘男尊女卑’,十多二十年来,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怎么也改不过来了,便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①,她也做不到啊!

所以,即使痛苦也好,悲绝也罢,白锦,你我缘尽于此,多说无益,还是两厢惜别,互道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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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著名的汉乐府民歌《上邪》,全文如下: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