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 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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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7章 错情
忙碌了一天,临到头来,又这么费心费力地折腾一气,云小箐觉得累极了,出去叫了文殊进来,她自己就蜷缩在软椅角落搭捶着脑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在车马颠簸中被晃醒,醒来之后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不见了文殊,却只见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地披裹着一件貂皮斗篷。
质地及纹理皆不同于忠庆侯府上的款式,云小箐依稀记得,这样的斗篷,她只在文殊身上见过……
一瞬间明白过味儿来。
云小箐眯起眼睛拿小脸蛋蹭蹭斗篷领口上的绒毛,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习惯性地赖床。
一边孩子气地将一颗小脑袋不住地往斗篷上蹭来蹭去(毛毛的,好绒,好舒服),一边忍不住一个人瞎琢磨:文殊呢?人间蒸发去哪儿了?横竖这马车前前后后就这么大块地方,他还能蒸发到哪儿去?
这个问题答案实在太简单,云小箐半撑起身子,悄悄挑起车前的帘帷,往外瞄了一眼:老车夫依然动作娴熟,哼着小曲驾着马车,一个人自得其乐。
却不见文殊。
不在外面……那莫非在里面?
云小箐狐疑地侧过脸,意味深长地盯着马车里间的帘子。
她之所以‘纡尊降贵’地蜷缩在软椅上小憩,无非是因为里间的软榻让给了那位方才从冰窟窿中死里逃生的江小喜,既然如此,那文殊进去做什么?
莫非他们……同床共枕?
咳咳,这种想法太荒谬,云小箐脑海中心念一闪而逝,立马否决:不,不可能,文殊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究竟呆在里面做什么呢?
正一头雾水的功夫,忽地又听见隔着帘帷,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及嘤嘤的饮泣声。
……
不是吧!没有吧!这谁在哭哇!该不是她那彪悍毒辣的四表姐江小喜吧!
云小箐觉得自己快要彻底崩溃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戏码也演得太离谱了吧!
有没有搞错啊!
只不过一觉醒来,剧情发展就往‘童话’、‘神话’、‘鬼话’的方向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实在让人的思路跟不上趟,陡然间有一
种天塌地陷的荒谬感。
谁来告诉我,我究竟沉睡了多久?这中间隔着的千百万年间都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啊啊啊!
咳咳,当然,没人能回应她这出自导自演的‘神话’,云小箐无可奈何,只好亲自起身,偷偷摸到帘帷边,悄悄掀起一条缝,瞪大了两只眼睛往里面望去——
文殊背对着门,侧坐在软榻前的矮墩子上面,云小箐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少年姿态轻盈娴静,有着其一贯的温文儒雅。
他倒是‘正常’的,与之相比,那翻身已从床榻上半坐起身子的江小喜就显得比较‘变异’了。
只见她双手拽住文殊的手……咳,好吧,准确地说是袖子,一边哭得梨花带泪,一边呜咽着低声倾诉道:“我如今失了母亲扶持,势单力薄、孤苦伶仃,哪里还有人放在眼里?别说下面的人一个个明里暗里排揎我,就是姐姐……也巴不得千方百计地至我于死地才好呢!小喜命苦,若不是文公子倾力相救,如今早已经是一缕孤魂,死不瞑目,哪里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云小箐在帘帷外听得鸡皮疙瘩扑簌簌直往下掉。
偶滴个天,你这也未免太会演戏了吧!什么文公子倾力相救?趴冰面上蹭过去把你丫的拽出来的,可是咱呐!见过忘恩负义的,也还没见过你这么‘神速’的,这前前后后才多久?你就一脚把咱给踹了,直接扑人家怀里哭去了?
哭就哭吧,你也别连带着一屋子上上下下全一巴掌拍死啊!就你那德行,还敢有下人们‘明里暗里排揎’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他敢呐!烧香拜佛求着神仙别招惹上你这瘟神都来不及,哪还能这么不长眼睛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的?
……好吧,你就这德行我也知道,可你好死不死地拽着文殊做什么呀!还扯着人家的袖子!看我睡着了没在跟前,就这么不要脸的!你说你好端端的小小年纪又不是嫁不出去你做这事儿……咳,那封建礼仪你学得可比我根深蒂固,不知道这就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你!我那个愁!
云小箐一股脑儿地在那里一个人发牢骚,她也不知道为嘛,看见江小喜黏着文殊,心里面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文殊是她的……呃,嗯
,好朋友,所以,她有权利维护他的权益啊!
怎能让这么干净、纯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的绝世佳人(请原谅这位情急之下男女不分用词不当-__-b)身受江小喜精神洗脑的荼毒呢!
云小箐在门口恨得直咬手绢,又唯恐自己青天白日地就这么冲进去,搞得所有人皆尴尬难堪,一个不小心,反倒弄巧成拙,到最后文殊不得不被迫将江小喜八抬大轿娶过门去……呃,玉皇大帝哇,决不能发生这种人间惨剧哇!
不得已,云小箐只好以大局为重,拼命地忍耐,忍耐,再忍耐!
心里面一边敲着小鼓,一边又瞪大了两只杏眼,密切地关注着里间剧情的发展。
“江姑娘,”只见文殊微叹口气,柔声劝道:“凡事分两面,各有利弊,不可以一言蔽之。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难与共,而死于安乐也。”
他这话嘛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受到灾难困苦并不可怕,反而能磨砺人的心智,使其内心警觉,性格坚定,甚至因此具备从前并不具备的能力。
经历磨难并且能熬过去的人,最后才会有出息。
文殊这么一段咬文嚼字的劝解,倒叫躲在门外的云小箐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她天天跟着白锦旁听文殊上课,文言文水平提高很多,这借鉴的又是常用段子,故而能闻言达意,可江小喜不同啊,她年纪不大,一天到晚忙于与姊妹之间的勾心斗角,哪里有功夫修身养性?听着文殊这一大段的‘之乎者也’,早已是一脑袋浆糊。
文殊见她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心知这小姑娘必是休养不够,听不懂自己说的话,迫不得已,只好再给她再重新翻译了一遍。
大约是感觉与其没有共同语言吧,文殊又草草劝慰了江小喜几句,便起身退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