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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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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任

蓝色长衫袖摆处被浸成了暗红——是血!

“李逸尘,你怎样,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不是害怕惶恐,皱了眉眼带着几分担忧半撑住他发软的身子。

这个丫头真的和自己以前见到的任何一个都不同的。

李逸尘淡淡的笑,唇角有些发白,“嗯,是一点小伤,别让人知道更别惊了母亲。”

“可是……”

素颜很想说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办,三天两头在自己面前受伤中毒的。

哪天他真的出点什么事黄夫人知道了怕是得拿刀活劈了自个。

要知道李逸尘可是黄夫人一辈子的希望。

古代这些人母以子贵,嫡妻嫡子可见多么重要,更何况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除了侯府原本属于她儿子的世子位被别的庶子夺走,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

那个时侯的黄夫人若知道自己瞒她这么多事,会恨死自己的。

可赖在她身侧的某只却只是无力的撑一个笑自己跳下了车子,素颜没办法,又怕他撑不过来在外人面前露相,只能由着碧柳和玉词扶了自个下车,那边厢本待只等着素颜下的车来便由着丫头换乘小车的黄夫人却是眉头一皱,“尘哥儿,你怎么,你什么时侯过去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母亲您说的是,这不是我回府看你们都不在,就想着去接一接,可谁知才一上了车子还没等着让车夫去传话呢,远远的就看到杨府门口你们的身影了……”李逸尘面上褪却几分慵懒笑意只一本正经的见礼,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暗自撇撇嘴走过来的素颜巧妙的站在他的身侧遮去他衣袖下摆,只上前给黄夫人屈膝福了福身,“夫人有什么话还是先回屋再说吧,这会天晚了着晾可不好……”

“罢了,我这有丫头伺候,你们也不必跟着了,自回吧。”

“送夫人。”

若是以前,黄夫人自是不会轻易放素颜她们离开,黄氏看似大度但哪个婆婆对于儿媳不心里多少带着不满的?更何况黄氏并非真的大度,又及着素颜之前可是庶出代嫁身份,能让她好好的在自个跟前立着就不错了,再者了,黄夫人看着对于自家儿子的那一席话是信了,可心里多少存着点膈应的。

即是过去了,那干嘛不上自己的车子?

哪怕中间派人送个信也成啊,可一路上儿子却和那个女人在车厢里眉来眼去。

一点消息都不给自己。

黄氏心里有些隐隐的发堵,深浓的看一眼儿子和素颜索性转身上了小车向着二门内而去。

眼不见为净吧。

老爷说的是,现在的媳妇不是之前那个随意都可以低看两眼的出身了。

柳家三位将军的外甥女,娘亲是圣上亲封的平妻……

回到屋子里黄夫人只觉得头两侧砰砰直跳,直接就整个人歪在了靠窗的大炕上。

王嬷嬷看着实在不像个样子,只是吩咐了小丫头去泡茶,又打发了余下的丫头去外屋侯着,只自个慢慢转过身子帮着黄夫人揉着额头,黄夫人的身子慢慢的舒展开来,气息也由刚才的急促改来了平缓,指下的肌肤似也跟着温软下来,王嬷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话在喉咙里打个滚终还是轻轻的开了口,“夫人,您也别多想,说不定真的就是如世子爷那般的说法,他是刚刚过去的,世子爷不是张狂的人,就是少夫人,老奴这段时间看着也不像个性子跋扈的……”

“我知道,那是以前,可现在不同了啊,哎,且看着吧,但愿是个好的。”

黄夫人长长的一声叹息把本就被因了暮色笼罩而多了层阴霾的屋子映射的愈发压抑了。

王嬷嬷的眼皮霍的一跳,最后却只是欲言又止。

夫人说的不同以往,是指现在少夫人的身份吧。

以前是庶女,现在是嫡女,又有几个舅舅撑腰……

是怕少夫人在府里掀起什么浪吧。

说实话,打心底王嬷嬷有些不赞同,一则少夫人才入府多久,黄夫人现在身子尚健,且不过四十出头,中馈肯定还要再打理几年的,少夫人不过是自个院子里的事,能起什么风浪?再则,她这大半年来冷眼旁观着,少夫人还真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一来黄夫人这话不见得听的进去,二来她终究只是个下人。

王嬷嬷轻轻的垂下眼皮,但愿日久见人心吧。

初晴园里。

素颜和李逸尘两人相携着进了主屋,让李逸尘扶了她的手落坐之后素颜的脸直接就沉了下来,看了眼门侧张罗着泡茶的小丫头她蓦的挑了下眉,“玉词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点心给世子爷拿过来垫垫肚子,碧柳你下去泡茶,记得拿世子爷爱喝的那种龙井……”

“少夫人您放心吧,奴婢不会拿错的。”

碧柳笑着打趣一声屈膝去了外面的屉子格里拿茶叶,玉词则抿了抿唇轻轻的退了出去。

她终究是被少夫人隔着一层对待的呵。

屋子里的丫头都退了出去,素颜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安然若素的人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李逸尘皱了下眉,“怎么了,你是觉得我给你带来麻烦了吗,即这样我一会就回半秋居。”

“是啊,让你的那个什么紫儿姑娘服侍?”

冷笑两声素颜几步走过去直接唰就掀起他的衣袖,右手自手腕上一点至手肘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出来处理伤口时很急,包扎的人只是匆忙扯了布条草草的打了个结,月牙白的绸缎被染的红红的,鲜血已经浸出来,直接把李逸尘的袖摆染成暗色了。

流了这么多的血……

绑在伤口的布条已经和血肉粘在了一起。

皱了下眉素颜看了眼李逸尘,“可能有些痛你忍着……”

“你要做什么?”

还没等李逸尘再说什么,素颜直接伸手嘶啦把那带血的布条用力拽了下来。

疼的李逸尘嘴角抽了又抽,直抽气,可终究是忍了下来没哼声。

另一侧素颜拿起让婆子备好的白烧酒直接就倒在了伤口上。

饶是李逸尘不防之下也不禁倒抽了口气,“你……”

“这是消毒的,你刚才那个包的布条我怕有病菌。”

头也不抬的直接拿了一些外伤药涂在伤口上,又找了干软的粗棉线布包好,偶尔抬头看到李逸尘皱着眉一副怀疑她的眼神打量着,素颜不禁撇了撇嘴,到最后终是恶作剧起来打结的时侯竟然打了个蝴蝶结!

“看看我打的这个结好看吧?”

“……”

李逸尘一脸黑线的看着那个蝴蝶结,再抬头看看眼前素颜得意洋洋的小脸。

眼前浮起一层黑线,“很好看,可是能不能不用蝴蝶结?”

“不用蝴蝶结?让我想想用什么哦……”

直接拿起他的手素颜伸手往蝴蝶结那里按过去,下手的力道半点不留情就那那么用力的按了下去,哼哼,我好心帮你忙又辛苦这大半天结果还敢在那里嫌东嫌西的,真当本姑娘是病猫没脾气啊。她把手指在那里按啊按,眼珠转啊转,嘴里喃喃有词,“不打蝴蝶结,不打蝴蝶结我要怎么打个什么结呢?”

看着她那一脸疑惑想来想去为难的样子,李逸尘真的很想开口直接告诉她。

什么结都不用打了,直接打个死结都可以。而且,你能不能先把手指拿开,疼死他了。

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的渗出来,李逸尘脸色苍白着,饶他再迟钝这会也看出来了。

素颜这就是在故意的。

他想通了。

先是一恼,抬头却在看到素颜明亮乌黑的大眼狡黠一闪时,竟蓦的低低一笑。

这样的她才像个女孩子呢,调皮又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辛苦娘子了,这个蝴蝶结很可爱,为夫的很喜欢,你可以放手了……”

李逸尘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的。

伤口实在是疼啊,他现在甚至都怀疑素颜是不是想故意把伤口再折腾出血,然后照刚才那种清理法再重新来一遍,好让自己再疼一回……想起刚才那酒倒在伤口上的痛楚,李逸尘抽抽嘴角,一脸真诚的向着素颜道谢,“娘子你累了吧,坐下来歇会吧,碧柳的茶应该泡好了。”

“可是世子爷好像不喜欢这个蝴蝶结啊。”

可爱的大眼眨啊眨,素颜一脸的无辜和纠结,嗯,她真的在想要怎么换个打结方式啦。

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出来想不起罢了。

手指在那里按啊按,就是不放开……

李逸尘疼的直吸气,最后只能哭笑不得的向素颜求饶,“娘子你就放过为夫吧,为夫的伤口再被你按下去怕是又得重新清洗了……”他的话没说完素颜倒是呀的一声惊呼起来,手快速抬起来身子退后两步一脸惊惶亏疚的眨眨眼,再抬头时脸上的神情换为了一脸的泫然欲泣,“对不起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我刚才……”

“好了好了我没怪你,咱们要不要去出去外面了?”

刚才因为素颜要给李逸尘清洗伤口,把两个大丫头打发出去之后就派了嬷嬷在外面侯着了。

倒不是她不信碧柳,实在是这些事李逸尘只一心避开侯府的人。

若是玉词知道了怕马上黄夫人那边就会跟着知道了。

正说着话,外面屋子里传来碧柳恭敬的声音,“世子爷,少夫人,茶泡好了。”

“我们马上出去。”

弯腰快落的把她特意命人备的小箱子阂上塞到床榻上,她直起身子拍拍手对上李逸尘探究的眼神,她挑了眉才欲出声,却是一怔,对面,李逸尘盯着她幽深的眸子如同大海一般望不透底,“你为什么准备那么多的伤药和古怪的东西,那个箱子,都是受伤和生病用的?”

“是啊,不过很可惜,只是一些简单的外伤的。”

素颜是真的惋惜,要是搁现代多好啊,家里常备药箱什么都可以放。

感冒啊发烧啊咳嗽啊止疼啊……

这里却只能是一些皮外伤的,其他的都是中药不能放也不能乱买的。

“你经常受伤吗?”

如同来自于九天之外的声音,李逸尘的身量比素颜的高出一个头多,目测差不多有一米八多了,素颜只能抬了头仰望他,看着他如同翻书一样明明上一刻平静这一秒却阴云满布的脸不禁疑惑的皱皱眉,“你又怎么了,怎么和个女人一样,一**一会晴的?”

“那些药,你为什么会秘密的备着?”

“……”

原来又是疑心……素颜伸手拍了拍额头,眼神里带着几分鄙夷的看向李逸尘,“李逸尘你真的不累吗,你这样什么事都疑心,你,哎,那些药和工具是我用来备好的,备用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有备无患,应付突发事件的。”她顿了顿,对着李逸尘仍是有几分疑虑的眼叹口气道,“而且,那也不是秘密的,是我屋子里几个丫头都知道的事,我之前交待过碧柳的,园子里小厮或丫头谁扭伤或是碰伤烫伤什么的若只是轻的,都可以过来这里先拿些药粉去涂了再请大夫,这样的解释不知道世子爷能否接受?”

“我……”

素颜却已是不再听他的说法直接转身啪的甩起帘子走了出去。

她怎么会清楚一个时常在死亡边上徘徊的人如何活到现在的?

身后,李逸尘眼神微黯,掀了掀嘴唇却终只是轻叹一声跟着她的步子走了出去,有些事他说了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很明显,眼前这个女人虽名份上已是他的妻,可绝不在他信任的范围内!外面,才到外厅素颜看也不看紧随着她出来脸色微沉的李逸尘嫣然笑着直接吩咐玉词送客,“玉词,天色也不早了,世子爷早上就嚷着身子不好出来也大半天该累了,你亲自服侍世子爷回半秋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