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米樊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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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米樊的自白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得奇怪的呢?
每入深夜,习惯性失眠之时我都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想要拒绝,想要重来。遗憾的是,已经踏上了这条路,我无法逃脱,只能蒙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前行。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曾几何时在河边玩戏水,小心翼翼地,怕脏了鞋子。但一不小心水中的鱼儿蹦起在我洁白的鞋上溅上污点后,这个污点在白得耀眼的鞋面上别说有多显眼了。我好在意,但又无能为力。过了一会儿心里便想着,反正鞋也是脏的了,回家总是要刷的。于是更胆大了的往水边走去。
杂草,淤泥沾满了我的鞋底,我却浑然不知。
直到,河边的水没过膝盖的时候才发觉,我怎么走到了这条污秽的河中?已经看不到我的鞋了,现在就连我的腿都是泥泞。
我被吓坏了,向着岸边费劲儿地趟过去。奇怪的是,水中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抓着我,不让我回岸边,死死地拽着我,像是让我永远留在这污秽中与它为伴一样。
没有人来救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视线一点点变低,岸边那些所有曾经美好的景色在我眼中都逐渐消失。我沦陷了。
被淤泥囚禁,挣扎在河水中的我睁眼,见到了一个满身恶臭贪婪肮脏的怪物在向我打招呼。
我呼喊着救命,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反而让淤泥从口中进入到体内,最终消失在河底。然后,然后潜伏在河底的我仰望着,等待着,下一个走到河中的人,下一个我们的同伴……
我从这让人窒息的梦中惊醒!
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打起精神看着身边的闹钟,已经上午九点了?自己怎么会睡这么久?
身体很沉,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查看今天的行程,对了,之前有个相亲会……无语地笑了。是因为姑母跟我念叨了好久没办法才答应的,24小时工作时间都不够用,还要抽出时间去打发相亲对象,想到这里心情就不怎么好……
选了一身最简单的服装去应约,对这个相亲对象我也是多少听说过的,好像是个很有名的网络作家。
地点约在了一家很恬静的咖啡厅,正好是我喜欢的氛围。
因为起晚的原因,我迟到了30分左右。走到咖啡厅门口,看到一个正在看书的男人,修长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陷入读书时认真的表情……
我想就是他了,不自觉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你好,我是米樊。”先对他展现了我官方的微笑,然后等着他起身帮我拉椅子。
他没我想象中的那么……怎么说?期待这次见面?看到我之后,只是轻轻地把书合上,对我点了一下头,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苏洋。”
看他没有动的意思,我自己拉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是因为我迟到的原因?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对于迟到的事情,我先道个歉。其实我平常是个很……”
“想吃什么?”苏洋打断我的话,把服务生叫过来。
“嗯?”
“我问你想吃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点干坐着吧?”苏洋对我微笑着,但是我怎么觉得这话和笑容不是那么搭配呢?
瞟了一眼桌上,他不也是什么都没点吗?
他已经把服务生都叫来了
,我也不能再说什么,正好没吃早饭,直接把早午两顿都解决了,“我要一份起司蛋糕和一杯焦糖玛奇朵。”
“我要一杯水。”苏洋说道。
我算是看懂了,他应该也是被家人逼过来的,所以不想给我留个好印象。
“你是因为什么来的?”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既然他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因为什么来的?”苏洋思考了一下,“因为我的助理。”
“助理?不是家人逼你来的吗?”
“不是,是因为我的助理。”
“你的助理怎么了?”
“她没有阻止我,所以我就来了。”
这是我听过最奇葩的相亲理由,因为助理没有阻止?我开始对这个男人有一些好奇。
我们两个之间就在很长的无言尴尬中度过,终于我的甜点上来了,缓解尴尬的救星出场了。
苏洋盯着我的起司蛋糕和焦糖玛奇朵,问我:“最近压力很大吗?糖分摄取的很多。”
想夹一口起司蛋糕而拿着叉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捉摸着,苏洋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无心的一句话,还是暗指了什么?
不可能,怎么会呢?我最近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句普通的对话而已,“女孩子不都是喜欢吃甜食的吗?虽然作为记者我要抛掉性别,但是我不会抛弃甜食的。”
像是开玩笑一样,把话给接上了。
总觉得窗外有奇怪的视线一直盯着我,向窗外望去,想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
“别看!”苏洋突然抓住我的手,,“不要向窗外看,自然一点,和我对话。”
“窗外有什么吗?”他的话引起了我的警觉。
“窗外的草丛那边,是我助理。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发现她,我想让她多喂会儿蚊子。”说着,苏洋嘴角挂上一丝狡黠的笑。
“那我们说什么?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吗?”
“说些,你负责过的案子吧?你也知道我是个网络推理作家,平时对一些刑事案件很是关注,它们都利于激发我的灵感。”
“这种事你应该问警察,怎么问我一个小记者?”
“小记者?你可是比警察知道的都多的记者,我说的对吧?”
“你太抬举我了,不知道你对我负责过的哪个案件比较关心呢?”
“我对……”苏洋说这话,脸色突变,起身将我从座位上拽起,随之我听到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你没事吧?”苏洋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散开,回过神来我已经在他怀里了。现在是所有人都在尖叫恐慌的非常状态。攻击是指向我的,但为什么唯有我会这么安心呢?
“没事。”我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望向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吕正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袭击我了,反而可以说,多的数不清了。
吕正阳还想做什么,但是已经被苏洋给制服了。
两个女孩子莽莽撞撞地冲进来,她们其中一个应该就是苏洋一直在说的“助理”了吧?穿着校服的孩子还太小,应该不是,那么就是……
我盯着那个现在正在被苏洋训斥的她。
已经听过无数遍的吕正阳对我谩骂的话,我又
重新听了一遍,一字不漏的。他结束了他那无休无止地恶言恶语,我装作不在意的,高傲地离开了咖啡厅。
回到车上,将车门紧紧锁好。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每每见到向我复仇的吕正阳时,吕文学的脸都会浮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的案子是我现在为止报道过的最严重,最超出常识,最可怕的案件。
不是因为性质的恶劣,也不是因为他犯的罪多重,而是,他的罪是被我们制造出来的。
作为媒体人的我知晓如何吸引读者的视线,抓住民众的愤怒点。董家那对父子说过,吕文学的案子是我最完美的案子。因为我不仅引导了群众,还引导了裁判,这已经是一个超出记者能力范围的事,是能力者所做。
超出记者范围的事?说起来多么讽刺!记者本是报道真实所存在的,而我现在变成了什么?
吕文学的案件已经是无可逆转的事了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做,就连表现自己的愧疚都不可,那颗自己在内心生根发芽的罪恶感时时刻刻折磨着我,当见到吕正阳时最为严重。
我也是个普通人,利益熏心,我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几天之后,苏洋又联系我了,亲自打的电话。
我则是喜大于惊。
不过理智还在,和苏洋接触的时候我找了私家侦探查了他,果然,我的担心不是白费的。一层层关系抽丝剥茧之后,我确定了他是为了吕文学的事而来。
终于还是有这一天吗?
按理来说我应该把苏洋和那个小助理缠着我的事告诉董家,让他们帮我处理掉他们俩,但是我却迟迟说不出口。
就连那个小助理跟踪我到了酒店,明明已经是瓮中捉鳖的事了,但我还是放了她一马。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突然感觉从污泞的泥潭里,我现在稍微可以探出一点头来,本来浑浊的水面上,出现了一根绳子,摆在我的面前。
是要拉我上去的意思吗?
像是在鱼儿面前的鱼饵一样美好,但我不知道如果我上钩了,等待我的是美味的美餐,还是钩唇之痛。
最终,我选择了抓住绳子。早早地就和苏洋把一切都挑来了说,这样也不用他在我面前装着顺从我的样子,这个男人的魅力,就是我的饵。
应该说苏洋的出现成为了我救赎自己的道路,把当年所有被我隐藏起来的,还有现在可以领导大众的关键人物都告诉了苏洋,也就等同于把我自己的命给了他。
对于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我怎么就如此信任。
后来我知道了,不是因为是苏洋我才信任,而是在那个情况下,无论是谁向我投掷绳子,我都会抓住。而我是幸运的,因为苏洋将我准确地拉了上来。
再后来,我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我不是丧心病狂了,也不是坏心眼到病入膏肓,而是,从未出现过阻止我的人……
我将我刚刚做记者时的照片放到我母亲的墓前,这张照片我已经不配再拥有它,就让她代替那个不孝顺的女儿陪着母亲。
那个曾向我咬牙切齿泼硫酸的少年,曾经开怀大笑地和我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那种时光再也不会有了。果然初心总是让人怀念的……
我的,自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