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六章几杯愁绪(四)

第十六章几杯愁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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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几杯愁绪(四)

“放了他!”曹操看着安然,那声音传至极远,围在赵云身边的人都散开来,郭嘉上前行礼:“丞相,此人放了等于放虎归山。”曹操看着远方见场上那人头发披散,像狮子般凶猛,他不停的唤着安然,曹操突然大笑道:

“这不过是只**的畜生,他主公总有一天要毙我剑下,这江山迟早是我曹操的,又何必在乎这只狗!放了他!”他依旧那般自信豪情,那般雄心万丈,安然倒退了几步,险些摔下看台,回头看去,只见赵云坐在马上,不曾离开,只静静的看着安然,许久,他突然甩鞭,白马吃痛,飞快的奔驰而去,只留下滚滚红尘,手中的短剑嘭的落在地上,她的身体像断翅的蝴蝶向下摔去,她好累。曹操慌忙上前,一把将安然搂在怀中,安然看向他,伸手抚向他的脸颊,斑斑血迹印在他的脸上:

“丞相,你瘦了……”说完,安然边陷入无边的黑暗,曹操大恸,心中竟是被一根弦牵扯着,他怒吼道:

“还不快传御医!”他焦急的抱着安然向军营里跑去,转头说道:“曹仁,许褚,你们二人领兵追杀刘备等人!”

安然躺在**,床下坐着一个老大夫,这老大夫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看见安然,边吃了一惊,将安然的衣袖用力一撕,露出那血肉模糊的手臂,纤细的手臂上那个血洞狰狞的叫嚣着,大夫叹了一口气,曹操问道:“怎么了?这外伤不好治?”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

“若是普通的外伤那倒还罢,偏着伤口上沾满锈渍,定是伤她的兵器已经满是铁锈!”曹操皱眉,不觉问道:“那如何治?你快说!”大夫唉声叹气,惹得曹操一阵急怒:“快说!”

“只需将沾满锈渍的肉挖去即可!……”话音未落,曹操怒火中烧,将大夫一把拎起:“你是哪里来的乡村匹夫?徐晃!”徐晃从帐帘外走了进来,见此情况慌忙劝道:“丞相,张御医随军出征,偏患了急诊,已经遣送回家了,这大夫是这方圆最好的大夫,人称‘神医’!”那神医又连叹了三口气:“现在你让我治,我都不敢肯定是否能治好!这女子身子孱弱,已有孕两月余,若是强行剔除绣肉,大概会由疼痛引起**,这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

曹操隐隐的听见那有孕二字,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似是听的不真切,安然迷糊中听见此话,吓得猛地惊醒,她无意识的起身一把抓住大夫的衣袖:“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曹操上前一把揪住安然的手臂,那手臂的血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安然疼的皱了皱眉,只见曹操眼神深深似能冒出火来:“你竟有了孩子!说,孩子是谁的?是刘备还是今日在战场上的男人?”安然唇色雪白,一张脸便似冰一样的透明,安然的手隔着被子抚上小腹: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又有什么用,我如今已在你手中,你还想要什么?”安然长长的头发倾斜而下,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她的柔情娇媚是因这腹中的孩子还是孩子的父亲?他竟有些妒忌那个男人!曹操心中滑过异样的情绪,

他这是怎么了!掩住心神,曹操突然一把抓住身旁的大夫,指着安然说道:

“给我治好她的伤,不要管肚里的孩子!”安然大惊,慌忙上前拽住曹操的衣裳:“丞相,不要,我不能没有孩子,我答应你,我再不会逃跑,再不会离开你,这一世我都好好的侍候你,只求你不要害了我的孩子!”安然祈求的看着她,那张纤细的脸上出现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她坚强而狡猾,如今她柔弱无助的拉着他,他不喜欢这样的她,可是又心疼此时的她,这冬日的天气,她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滴落,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疼痛。

“保住她的孩子!若是不成,你提头来见我!”说完,甩开安然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大夫皱着眉头,关他什么事,明明说了有可能保不住的啊!摇了摇头,又摇头晃脑了一番,大夫走至桌前,埋头写下药方。徐晃上前,见安然瘦弱万分,心中不觉怜惜,上前将安然被子掖好,转眸间,安然鲜血淋漓的手臂映在映在眼前,竟伤成这样!安然睁眼看去,见是徐晃,不觉笑道:

“原来是将军,将军可好?那日有劳将军,我才能得以逃脱,现在想来,竟是可笑,如今我们又见面,真是争不过命运。”徐晃点点头:“你莫担忧,这‘神医’华佗定能治好你,你断不能灰心丧气。”华佗抬头看向徐晃:“我治不治好,还要看她自己,你拿着药方快去抓药,煎好送来,迟了这女子怕是要失血而亡!”徐晃听了,接过药方慌忙朝门外跑去,安然慌忙从被中爬起:“大夫,你真是‘神医’华佗?你可认识我父司马徽?”华佗愣在原地,细细打量安然:“你竟是‘水镜’的女儿?那老小子好福气竟生了个这么好的闺女!我与你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立志要解救世人,不想他因一女子就毁了当初的约定,所以多年来我一直不曾见他,不想现在竟见着他女儿,按着辈分你还要唤我一声伯伯!”

安然只是以前听父亲提过华佗,不想他与父亲这般熟稔,不觉大喜:“华伯伯,上次我离家,伤了他们的心,娘亲整日落泪失明至今,这次我被曹操掳来,爹娘受不住任何打击了,待伯伯离去,定要觅得双亲,只说我现在安好,无需挂念,一定要等我归家。伯伯可否帮安然的忙?”华佗摇摇头,将胡须理了理:“你这模样还算安好啊?”说完,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待会药来了,喝完那药,那是安胎的药。”

安然的心有些微凉,见徐晃端着一碗墨黑的药汁,腹中翻腾着酸水,安然端起碗,仰头尽数倒进嘴里,苦味溢了满嘴,只想作呕,安然捂着嘴将溢出来的药汁又尽数吞了下去。华佗已将刀剪以及排大小不一的针拍在衬布上,徐晃端着烛火立在一旁,安然的脸在烛光的照射下竟泛着红晕,淡淡的在脸颊上散开。

“丫头,待会一定会很疼,你千万不能晕过去,不然孩子保不住。”安然点点头,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腹,华佗将针在小火上细细的烤着,用针细细挑开皮肉,将沾有绣渍的肉翻出来,手臂早都疼过了,现在倒没有刺伤

时的那般疼痛,可是安然见那鲜红泛白的皮肉被翻开,腹中滚滚翻腾,忍不住阵阵作呕,安然偏过头,不再看自己的胳膊,突然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安然回头看去,只见华佗执着刀正刮着自己的肉,那肉一点一点的被割下,安然有些恍惚,好像割得不是自己的手臂,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安然死死的咬着唇,却止不住发出呜咽之声,这疼痛似乎无孔不入的钻满全身,那疼痛的感觉能传至骨髓。

不疼,不疼,其实一点都不疼,思绪有些混乱,似乎能听见爹娘的呼唤:“安然,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又似乎听见有人低声的唤着她:“安然,安然,乖,师兄陪你去看星空!”“安然,我要守护你!”声音夹杂在安然的脑中,突然一声暴喝传来:“滚开!都给我滚开!安然是我的,是我的!”

猛地惊醒,汗水进了眼里酸胀疼痛,安然的小腹突然一阵抽搐,抽搐**的恐惧从心底散开,安然手上满是鲜血,绝望的红色,她惊恐的喊道:“不,不,大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华佗依旧慢慢的包扎着伤口,安然见状突然将包扎好的手臂一把从华佗手中抽开:“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泪水从空洞的眼中滑落,曹操站在门口一直不曾离开,听见哭喊声,他慌忙冲了进来,见安然近似疯狂的状态,他上前一把攥住安然的肩膀:

“冷静下来!孩子还有救,你这样哭喊只能让你的孩子更快的离开你!”安然看着他,又想是喃喃自语:“真的吗?”说完,倒在曹操怀中晕了过去,华佗伸手把住安然的脉象,许久开了一副药方,让徐晃去抓药了。

“如何?孩子还有救吗?”歇了许久,他才说道:“正常孕期也有自然出血的征兆,只是她的出血是滑胎的迹象,好在这孩子与她娘亲都很倔强,只是迹象而已,我配几副药让她每日服下,七日不可下床,这七日若是无事,以后理应无碍。”听完这话,曹操又喜又悲,竟保住了孩子,可惜,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见安然倒在自己怀中,瘦弱的身子,皱起的,眉头,究竟她那点吸引自己,要说身姿,她抵不过丰满的貂蝉,要说样貌,那甄宓也堪称绝色,自己的妻妾亦是不差,为何只偏偏对她有着别样的情感,她的狡诈,她的隐忍,她的才情,她清冷的性子,没有一样不吸引着他,竟在不知不觉间沉沦下去。他慢慢的把她放在**,将她额上的发缕轻轻撩开。徐晃端着碗药走了进来看见曹操的柔情竟愣在原地,直到华佗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徐晃方跑过去:“丞相,我来喂吧?”话音未落,却见曹操狠狠瞪了他一眼,徐晃将碗递过去,默默的退到一边。安然还在昏睡中,药汁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将她雪白枕巾染上漆黑,曹操看着她,突然他将碗中药汁倒进嘴中,低头含上安然的唇,慢慢的将药汁度了过去,药汁慢慢的灌进腹中,安然不适的嘤咛一声,曹操一愣,舌头混着药汁深深的吻着她,徐晃默默的退了下去,华佗见状突然大咳起来,曹操抬头看向他,不满道:

“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