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一章 惊恐梦魇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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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一章 惊恐梦魇缠身
流妃的小小绣画,是一只血红色的圆圆的金器。流妃说,这东西叫做怀表。是外域进贡来的贡品,穆诺承见她喜欢,便送给了她。
不知道怎么的,薛琳心里头那份因为失了忆而起来的那种狂躁,又开始跳动起来。而且越来越频繁,她说话也变得常常不耐烦。
开始下意识压下自己的那份狂躁,薛琳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到处走动了。
这天夜里,薛琳又从哪个梦魇里头惊醒了来。梦里头的一切都很狰狞,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星禹,我实在不能看着琳儿再这样被折磨下去了,她的失忆一定是那次回宫看到了什么!这样养在宫里,对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穆诺岩一早就来到了星元宫,对着穆星禹说道,“必须去跟皇上说清楚,让琳儿恢复身份。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一定要带她走。”
薛琳刚一起床,就听到了穆诺岩的声音。
“穆诺岩……”薛琳走出来,碎碎念道,“我希望你们不要为我为难。”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穆诺承已经站在了他们屋外,并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琳儿,你过来。”穆诺承对薛琳说道,“朕最近脑子也常常是一片混乱,因此,宫里确实不适合你这样呆着,你不如先跟诺岩回聆王府,反正你的身份也没有昭告,并是不什么要紧的事。”
穆诺承温和的态度,薛琳看了,却总觉得心里有些怕。她看了看身边的穆诺岩和穆星禹,竟然没有什么犹豫,便同意了。
“琳儿,你这样干脆地同意和我回来,是不是证明,你可能想起了些什么?”穆诺岩问道。
“对不起,王爷,我只是……”薛琳想起穆诺承那种温和却过分平和的目光,说道,“我只是,有些害怕……”
穆诺岩立刻正了正神色,问道:“你说害怕?你害怕什么?”
薛琳摇摇头,穆诺岩无奈地叹息。
他派人去问了洛水阁的阿航,只得到薛琳之前头受到了重创,具体被什么伤的,却并不清楚。
到了王府,薛琳又见到了自称是自己姐姐,却还没有一个结拜弟弟来得有亲切感。薛琳态度有些冷淡,不过薛琦却并不因此而失落,只说,失了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奇怪地情绪。
这天夜里,不知道多久没有睡个好觉的薛琳,终于找到了能睡觉的感觉。
她靠着穆诺岩滚烫的身躯,任他紧紧地抱住自己,下颚摩挲过她的头顶,沉沉睡去。
尽管睡的时候是安稳,却还是半夜从梦里惊醒。
“琳儿,不怕。”穆诺岩好不容易才睡着,让薛琳这一惊吓,又醒了过来。
仿佛可以体会到他这么多日日夜夜的痛苦,怪不得每天见她,都觉得她疲惫不堪。若是被梦境所折磨,又怎么会有睡得安稳。
薛琳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那个所谓的失忆之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而关于从前的事情,他们也只字不和薛琳提起。
尽管睡眠是有了好转,可是记忆却还是想不起什么。
从出了宫起,薛琳就不愿意进宫了。
虽然不进宫,但却还是难免会听到宫里头的消息。最近,宫里的动静似乎大了一些,最大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皇后被禁足了吧。
自己不大乐意进宫了,穆诺承竟然有时会和流妃一道来见薛琳。
有时,穆诺岩不来,流妃会一个人来。
薛琳看着流妃,常常会想,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世界里一定都是美好的事物。若不是如此,心地和目光必然不会这么柔软。
她有时会和薛琳说起两人刚刚认识的那些事情,有时又会说一些宫里头有趣的事儿。薛琳知道,她是希望能以一些美好,来让自己对皇宫重新能够平心静气,不再有恐惧。
只是,没过多久,常与穆诺承一起出宫来看薛琳的流妃,也被禁了足。
薛琳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这就是夫妻之间的一种灵犀。她只要和穆诺岩在一块,心里就会觉得很踏实。尽管这段时间,她是真的一点也不踏实了。
“诺岩,可不可以多在家陪陪我。”薛琳凑在穆诺岩的耳边,说道:“你老是往宫里头跑,可我偏偏觉得那座皇宫好压抑。”薛琳总是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单是穆诺岩喜欢往宫里跑,薛琦也喜欢进宫。倒是闲下她,没事就在家里逗逗小皇子。
“琳儿,你知道的,最近的宫里头事情很多。”穆诺岩有些无奈,他搂过薛琳,轻声道:“你放心,我答应,尽力多回来陪你好吗?”
这一失忆,竟然已经失忆了小半年,失了忆的薛琳,变得格外粘人。好在穆诺岩并不嫌弃她的粘人,而且,也因为她的粘人,变得越发喜欢逗弄她。
入了夜,两人便在床榻上纠缠开来,还伴随着低声轻柔的呻吟。
薛琳抚摸着穆诺岩那爬着疤痕的胸膛,结实的小腹,任由他热情而放肆地对自己一遍一遍地侵略……
也许,薛琳觉得,他喜欢这样,也就会多在自己身边留一段时间。
薛琳**着起身,斜靠在穆诺岩的肩头。
纵情过后,穆诺岩的深思又会继续变得凝重。
“算了,你若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强留你多陪我的。”薛琳无奈地拍打着穆诺岩的胸膛,像是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一般,却让穆诺岩看来,极为可爱。
“琳儿。”穆诺岩在薛琳耳边,轻轻地呼吸着。
他的吻温柔的,如雨点般地再次落在了薛琳的身上,温柔又霸道的侵略。
皇宫里的那些不安定因素造成的动乱,好像比薛琳的想象中,还要多上许多。
这个秋天,太子居然被废了,果然印证了多事之秋这句古典谶语。
这真的是
太大的**了,暖秋国一向讲究国之根本,如今却忽然把太子废掉了,而且不明原因,只说他没有什么大的长进。
太子一废,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穆诺岩和穆星禹。两人手握兵权,一个是长子,一个是皇上唯一的弟弟。
“琳儿,事到如今,一定是不能再瞒你了。”穆诺岩遮天一回来,就跟薛琳说道,“我跟星禹,都想要保护你,但事实上,如果这样下去,我和星禹都保护不了。皇兄最近的行为非常怪异,平日里好像还平常,可是眼神格外的空洞。”
一听到穆诺承眼睛空洞,薛琳就有些后怕。
对,就是那种眼神,那种眼神跟她梦里总是出现的眼神一样,空洞而麻木。而正是这种,丧失了自己情感的眼神,才真正冷血得让人可怕。
看到薛琳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穆诺岩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
“对……就是眼神,我就是看到了那种眼神。”薛琳忽然明白过来,她并不是被噩梦困扰,而是被这种无情无义的眼神背后,所会做出的事情而恐惧。
她似乎,是见证着那种眼神的诞生的似的,所以那样的神采,才会格外地让她恐惧。
“琳儿,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谁都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控制,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我们必须将太子救出来。流妃和皇后娘娘相继被禁足,宫里还有人在失踪。如今只有锦妃可以整日陪在皇兄身边,也许,事情跟她有关也不一定。你不进宫,就没办法恢复记忆。而你不恢复记忆,大家也就都会有危险。”穆诺岩说得比较激动,但薛琳都还是听进去了。
“你觉得,以锦妃的个性和头脑,足有相处控制皇上的方法吗?”薛琳反问穆诺岩道。“我不了解锦妃,也就在宫里见过几面。我虽然没有记忆,却觉得她是个很简单的人,而且很好骗。”
“她骄纵成性是一回事,但她到底是不是头脑简单,这并不得而知。何况,旁门左道的方法,需要的不是头脑,而是胆量。”穆诺岩回道,他依然觉得,唯有锦妃能够自处,那一定是和她有关。
她敢这样暴露,则是和她的自我优越感有关。
“我并不这样认为。”穆星禹从外走了来,“我倒是觉得,应该是和皇后有关。首先,她先被禁足,也就后来察觉出不对劲,也没人会怀疑她。她既然指使父皇,那她就一定可以给父皇指定时间,让她去找自己。这样,她就不需要离开她禁足的宫里。”
“那这样来看,是不是可能同样被禁足的流妃,也有同样的理由呢?”薛琳在两个大男人分析着的时候,冷不丁突然出声道。
“流妃按理说,和琳儿是一边的才是。”穆诺岩碎碎碎念叨道。“不过,琳儿失了忆,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穆星禹在一旁,也觉得像是突然被浇醒了一般,觉得自己和穆诺岩总找不到证据是,是不是根本就是找错了方向。
“这样吧,我们一同进宫。”薛琳鼓起勇气道。
这些天下来,她虽然没听穆诺岩他们说什么,但家里的下人们,还是告诉过她,穆诺承待她,又是极好的。而放她回来那一日,她虽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却觉得他的话,还像是真心。
“我想到一个办法。”薛琳忽然提议道,“你们若是有信心能看住,索性就带此刻就带我进宫,然后放出声,只说是我都想起来了便是。消息放出,就让人监视一下流妃、皇后和锦妃的动静,当然,其他一些可疑的也别放过。”
穆星禹听完一笑:“果真是我的好妹子,失了记忆后,平日里虽然不见你爱说话,这一说话,又是旁人所没有的才智。”
穆诺岩也笑了,他搂着薛琳,豪言道:“就这么办吧,你的安全,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急急忙忙进了宫,薛琳就奔去了穆和宫。一路上,整个宫里给人以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像是最近频频失踪人,令人觉得恐慌。
“琳儿,你就在这等着,我去把父皇找来。今日你能喜得康复,实在是难得得很,父皇听到,一定会开心的。”穆星禹说完,还佯装着十分开心的模样,退下了。
其实,他们早在各处下布了眼线,只看穆诺承出现之前,那个宫里会有不寻常的动静,而奇怪的是,三个宫都没有人出来。
等了大半日,几个宫里没有动静,穆诺承也一直没有回去。薛琳在椅子上等得,渐渐有些乏了。
其实,一个人坐在这宫里头,薛琳多少是有些怕的。这种怕,比以前来得深刻,那种恐惧也显得更加明晰。
“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上次一时忍心放了你,这次怕是不能了。”一个蒙面男子,一步步上前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硬要来。”男子吼了一声,提刀朝薛琳砍去。
薛琳有些迷迷糊糊,只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支刀和一支剑,锋刃皆利,寒光反射进了薛琳的眼里。这一晃一晃的寒光,薛琳脑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子。那是一把切割人手腕的刀子,切完的人,还将那碗接好的人血,悠然自得地喝下。
“啊!!!”薛琳惨叫起来,“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偌大的穆和宫。
穆诺岩一听,心里一急,下手越发狠了,没几下,就将那男子拿了下来。
穆星禹正押着流妃上前而来,此刻的流妃,再不是往日里的慈眉善目,也不是往日里的温婉可人。
她胸前挂有一个怀表,目光里已经散尽了人情。
“就是她!就是流妃!”薛琳大喊起了来,“我看见流妃在喝人血!我看见她喝完人血,拿她胸前那块怀表,振振有辞地给皇上施咒!!”薛琳被打以前的画面,终于这这一刻连了上了。
那天,穆诺岩送了她回宫里,而她却在无意之下看到了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丫头,被带去了穆和宫。
薛琳瞧着,那
并不是让她前去服侍人的意思,而是有些,强迫的感觉。本着一颗好奇的心,薛琳便也跟着去了。
到了穆和宫的时候,大厅里的丫环太监竟然都撤下了。薛琳悄悄上前,从门缝里,看到了流妃居然一刀将小女孩而手腕划破,看着她流血致死,还将她的血喝了。
忍着强烈的恶心,她继续看着。发现她喝过血以后,表情变得十分冷漠。她拿着怀表,给穆诺承施咒,穆诺承的眼神,就变得让人不寒而栗了。他空洞的双眼,突然和门缝处的薛琳的视线居然对上,使得薛琳吓了一跳,这一发出动静,也就让人给发现了。
之后,便让人给敲了头。
那些人不嫌远,想将薛琳沉尸沉得得不留痕迹,却偏偏投在了洛水阁旁,这才让阿航他们救了起来。但是薛琳却因为惊吓和撞击两重,失了忆。
怪不得,她会总是关心自己的记忆是否恢复,表情和穆诺岩他们不同。怪不得,她会刻意将怀表的绣画拿来刺激自己,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事情突然清楚了,一些奇怪的是,也自动串联上了。
“娘娘,这是为什么?你明明是个温婉的女子,怎么偏偏就会生出这样的事端。”
穆诺承在接受一种西洋教士的催眠疗法,恢复神智,流妃只得被禁足在宫里头,等着穆诺承清醒以后的处置。
薛琳一直记得,从前两人一起坐轿时,她婉转的眉目透露出来的淡雅和美丽,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幅丑恶的嘴脸。
这时候的流妃,像是清醒的。她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人血,一听薛琳问起,整个人都在发颤。
“我得到这块怀表的时候,那个人跟我说,若是摒弃纯净,就能操控人心。我每次见到翼儿,都觉得他可怜。他听说聆王、骁王有难,是多想上前去帮忙。可是我作为他的亲身母亲,却只能看着他连一展身手的机会也没有。”
穆诺岩还在战场上的时候,西洋来了一队人马,说要和暖秋国结下友邦。能和这些西洋人有交流,穆诺承也是很欣慰的。
而流妃,因为流妃觉得传教士不易,便让宫里的宫人那日都去宫里临时搭起的教堂听了教,因此和一个传教士相识。
他说流妃心慈仁善,主会保护她,并将一块怀表送给流妃,说若是用它,可以催眠别人,让别人替她去做她想做别人替她的事情。不过,难度越高的,就越是需要一颗不纯净的心。
他给流妃做了示范,让流妃觉得格外神奇,便决定这样去做。一开始,她只是用一些动物的血来做祭奠,但到后面,越来越难,她就要让她的血变得浑浊,变得不纯净。所以,从一开始的让穆诺承独宠她,到后面让穆诺岩软禁其他人,最后到更大的事件。
但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穆诺承答应替她将穆星翼的身份恢复。
“可是……娘娘也不该用人血来污秽人心啊,这些人有什么错呢?再说,皇上对娘娘这么好,早晚会替三皇子的事情,给个公正的答案的。”薛琳听流妃说起摒弃纯净,竟然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时,才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
听到穆诺承,流妃突然不说话了。薛琳静静地看着她,想起穆诺承和流妃都曾对自己说过的,表面有时并不是表面一类的话,她更觉得心颤。难道穆诺承是有所察觉的?活着流妃某些时候,也是没有被这些私欲所控制的?
“娘娘,你知道为什么最终都没办法用这样的方式替三皇子洗刷冤屈吗?”薛琳临走之前,问道。
流妃回过了神,看向了薛琳。
“因为娘娘替三皇子着想,那是人心之始的爱,是一种本能,是一种用情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它不是难,它只需要用心,而不是,用别人的血。”说完,薛琳便离开这座她曾经觉得无比清雅、别致的琉璃宫。
回头看看这琉璃宫,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却觉得这个一进去就有水,有花草的清秀地儿,格外压抑。明明是晴空万里,琉璃宫的一切,却显得污秽不堪。
“皇上,这就是你让琳儿记住的,所谓表面下看不到的罪恶吗。”薛琳站在琉璃宫门口,迟迟动不了腿。
站在这曾经清净的宫门口,却不想竟然让人的欲望,变得这样充满罪孽。
回到星元宫,薛琳便沉沉地睡了一觉。
这宫里的日子,好像多呆一天,就可以看到跟从前所不一样的东西似的。而最不保鲜,最难维持原样的,大概就是这皇宫了。
自打失了忆,薛琳就很少再去绣庄,即使去了,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见到薛琳主动来了,衣儿他们很是开心,这才知道,薛琳已经恢复了记忆。
当时被薛琳救出,又救了薛琳的小琴,也留在了绣庄。她觉得这样的手艺真是有意思得很,津津有味地拜了衣儿为师,这让衣儿也跟自己炫耀了好一阵。
“姐姐……”小琴上前喊道,“见到姐姐复原了,小琴也放心了。一直都没好好跟姐姐说声谢谢,父亲战死,姐姐也没有逃离厄运,幸亏是姐姐救了我,还收养我,我才有这样的闲适日子可以过。”
“嗯……”薛琳嘟嘟嘴,看着洗干净了的小琴,圆圆的小脸,五官生得精细漂亮。黑亮又圆鼓鼓的眼睛,显得十分有灵气,鼻子也是挺而秀气。倒是这嘴巴,虽然生得是小巧玲珑,却格外能说。皮肤也是雪白透亮,加上年纪小,皮肤格外得细嫩,让薛琳捏得爱不释手,还一口一句羡慕这样的年纪。“好妹子,姐姐这儿不仅闲适,等你到了年纪,还给你相一个如意郎君。”
绣庄里的两对整日出双入对的,又是领事的,光看着,就够让其他的小丫头羡慕的了。每月两期的相亲大会,报名的人是从第一次以后,就没少过。成本原也不算大,还是成其美意的,偶尔还能有赏钱。偏偏秋月和衣儿都不贪这点钱,也都跟着入了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