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三章 观月楼惹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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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三章 观月楼惹烦心
穆星天沉默了一阵,疑惑道:“真是这样吗?那……一路向西,宁肯错抓,绝不放过,又是什么意思?”穆星天的口气又加重了一些,“皇儿觉得,这样的口气,真是好生让人觉得狠辣。”
白容又一阵叹息:“天儿,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对你琳儿姐姐的母妃痛下杀手?母后让人一路向西,为的就是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人,都不能放过。”
穆星天吁了一口气,大喜道:“这样皇儿便放心了,母后放心回去吧,皇儿会快快长大,将来也可以和大哥一样,保护父皇母后,保护皇城。”
穆星天说完,便请了辞,离开了假山。
他从前就喜欢这鱼池边,今日也一定是在这边遇到了这场对话。
薛琳对刚才白容的话,是半个字都不相信。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大哥及时发现,此刻母亲已经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早已不在西域了。
只是,她说的是宁可错抓,绝不放过,难道说,她当真不是为了那可怜的嫉妒,想要杀了她?
“公主,骁王殿下从小就喜欢看月亮。从观月楼看来,上头的月亮分外白亮。从前王爷喜欢在这月光倾泻下,研习兵书,或者练剑法、枪法。如今,奴婢又有幸能在,瞧见要是能在银白光下吹清箫、跳舞,真是觉得有趣极了。”薛琳心情沉闷地回去,便上了观月楼,在这里头弹吹清箫,放松放松。
“你这小丫头,话倒是越发多了起来,索性就是几个曲儿,你们和宫夜宴的时候,难道都没见着过?”薛琳佯装嗔怒的模样,反笑了身边的丫头栗子。其实,自己吹得不过是有些凄凉的箫曲儿,哪有什么好让人觉得开心的,也不知这傻丫头,怎么就这样地来劲。
“好殿下,这世上能像公主这样美貌的女子本就少,就算舞姿和箫声真差些,那也是不妨事的。何况清雅公主的箫声,当真是清雅之极,奴婢是听多少遍,都不会倦的。”栗子反言道,倒是半点也不落人之下,撒娇似地过来扯住薛琳的袖口,只求着还想要再听听。
“得了吧,本宫还不是闲着无聊,这才自个儿想找点儿乐子。不如让宫里的丫环太监都出来,大家随本宫在这观月楼上,好好清闲一番。”薛琳笑道。虽然原本心情是不大好的,但看着眼前粘人的小丫头,倒是想念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衣儿了。
“那奴婢这就吩咐大家准备着,摆上案台,备点儿玲珑小食,公主可还得要吹箫助兴才行,不然可真真是大大减了气氛了。”栗子大喜,说着便忙着跑下楼去,张罗开了。
薛琳无奈地笑笑,下了楼台,回到房里,打开衣柜,换了件翩翩然轻便的裙子,换上了舞鞋,想着,既然是玩乐,便要尽兴才好。
发髻上,随手摘了朵辨不清颜色的小花,别再云鬓上。此刻,高天上是月明星稀,想着等会身边有那么多人,更加不觉得冷清,将穆诺岩曾经送给自己的玉箫,也拿了出来。
登上楼台,栗子早已将众人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除了各色小食儿,还有平日里薛琳赏给下人们的茶叶也被他们沏好了。
看着两个小小的圆桌上,不论是糕点还是水果,茶水还是清酒,居然一应俱全。
“栗子,本宫这一个月,倒真是将你们宠坏了似的,真就没人跟本宫讲大将小了。”薛琳满眼溢着笑,说道。
“那公主殿下是不是又该奖大家伙些什么呢?”栗子调皮地说道,居然一种宫女太监,都跟着起哄。
刚进宫那会,薛琳还很不大适应。好不容易将聆王府那些礼教长礼教短挂在嘴边的家仆**得像模像样了,如今竟然又让她再照来一番。
好在是在穆星禹的宫里,里面的宫人们,也相对自在些。看来从前,穆星禹也是不大喜欢讲规矩的。这才一个月,竟然比自己呆了一年多的领王府,还要自在得多。
到底是本性难束,即使是在这样一个重在纲常礼仪的国度。
细细看了满桌的没事,薛琳更加开心了。桌上摆的,大多都是薛琳喜欢吃的。甚至还有昨日里自己做的糕点,赏给了大家,大家竟然又都收起来了。如今,又舍得拿出来。
看来,自己进来时的那点不舒心,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看到这样,是出自真正的心,而关怀自己的这帮宫人,薛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公主殿下,赶快给大家来一曲儿吧,大家都等着呢。”见薛琳发愣,栗子催促道。
薛琳笑着点点头,执起长箫,箫声倒也跟着薛琳的心情,变得轻快了。
吹起大家都熟悉的旋律,大家也不害臊,都跟着轻哼起来。
薛琳停下来,说道:“要唱就都大声些唱,唱得好,本宫有赏。”
不说还好,薛琳这一说,大家都反而不愿意唱了,直说,自己唱得不好,恐污了这曲子。尽管薛琳好一阵威逼利诱,大家却依旧不愿给这个面子。
“既然他们觉得不合适,那本宫来唱便是了!”楼下响起一个声音儒雅,语气却轻佻的男声。
好好的兴致,便在这一瞬间就散去了。
“琳儿见过太子哥哥。”说完太子哥哥几个字,薛琳自觉一阵反胃。若真要是有这样一个哥哥,自己还不得生生郁闷死。
薛琳刚当上公主时,穆星阙日日来烦她,只说他不相信薛琳是公主。她不但从不叫皇上父皇,也不叫自己哥哥。薛琳当即便对穆星阙改了口,只是对穆诺承,她还是说不出口。好在穆诺承也不在意,只当是薛琳需要时间来适应罢了。
都说虎父焉有犬子,对于这个成了犬子的穆星阙,薛琳只道是白家一家的特性太强,毁了穆诺承原本应该温和从容的太子。
“琳儿妹妹就不用多礼了。”穆星阙得意道,“这样好的箫声,还有先前那段仙子下凡才得见的舞姿,
实在是让本宫觉得,过目便难以忘怀了。”
都已经是宫内人尽皆知的兄妹,他又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小后宫之人,怎么敢公然这样调笑薛琳,实在是有些愧对暖秋国礼仪之邦的称号。
“太子哥哥,琳儿是你的妹妹,哥哥既说妹妹是仙子,那个哥哥自然也就是仙人了。”薛琳出声回道,“既是仙人,就不如请殿下轻轻跃上来,也好和妹妹一起玩耍。若是哥哥跃不上来,那便不是仙人。哥哥不是仙人,妹妹自然也当不起仙子两个字了。”
观月楼其实并不高,只是角度开得好,看月亮格外方便。若是穆诺岩和穆星禹,或许可以跃上。但他穆星阙,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太子爷,自然是做不到。
穆星阙不恼,饶有兴致的笑着走开:“每日能这样来见见妹妹,听听妹妹的调侃,哥哥心里也是舒坦。”
一众人的雅兴又这样毁了,大家便散去睡了。
秋天,多事之秋,穆诺承的朝政事务繁忙,也没有了每日召见薛琳的时间。好在每天都会派人,传来前线的捷报。
尽管如此,薛琳还是觉得闷得慌。
她和穆诺承几次提出说自己想要出宫,奈何穆诺承是怎么都不同意。
到了今天晚膳的点儿,栗子说,听闻今日清雅公主脾胃不适,皇后娘娘就钦赐一些开胃的好菜,劝薛琳多吃一些。
别说宫里头单调乏味的生活无趣,就是宫里每天变换着玩意儿,对薛琳来说,都是无聊的。她在宫外,有她的绣庄,还有她要施行的计划,这样不见天日,到时候连外头是什么样子,自己都会忘了。
看着眼前的饭菜,薛琳总也没有胃口,只是呆呆地听传菜的小太监,报着那些或名贵,或诱人的菜名儿,只觉得这些菜名,还不如宫外一碗热汤来得有意思。
传菜的小太监传了菜,一脸的谄媚,卑躬道:“公主请用膳吧,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配的菜式,这宫保鸡丁色艳味鲜,这珍珠豆腐白滑莹透,这肉松软饼酥脆爽口,还有这珍珠血燕,那可是养生圣品啊。您就趁热,赶紧用餐吧。”
“有劳公公了,不知道公公可知道,皇上何时才能忙完?”薛琳问道。
虽然有些置气,可让那个伶俐的小太监动了几下嘴皮子,薛琳也莞尔一笑,说道:“你这小太监,倒有些本事,一张灵巧的嘴,不该来做这传膳太监,应该去那茶楼里做个说书人。”
小太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道道:“奴才愚钝,公主殿下过誉了。”
对着珍馐佳肴,薛琳又有些叹息。何必要去置气呢?自己既然决定进宫来替母亲的安危做一个保驾护航的,那就得忍得了这些沉闷。
一旁的栗子见到小太监一走,薛琳又有些愁容,上前一步,开口道:“奴婢觉得,公主最近的日子,过得好像很不开心似的。公主锦衣玉食,宫里这么大,却没有公主不能去的地方,不知道公主到底是在烦恼些什么?”
“宫里这么大?”薛琳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栗子,你是多少岁入宫的?”
“回公主,奴婢是七岁入宫的。当时家里没有钱,五岁就将奴婢卖给了卫丞相家,后来因为从机缘,七岁跟着卫夫人进宫。当时大皇子染了时疾,奴婢恰好知道些偏方,就留下来侍候了大皇子了。”
“这么小就入了别人府里当丫头,怪不得你觉得这宫里头大。”薛琳端起酒杯,突然有了喝上几口的兴致。“这宫里不是大,而是小,太小。”
“公主想喝酒,说明心里不痛快了。既然是心里不痛快,那让心里痛快才是最要紧的。若是酒能消愁,那就用酒来消了便是了,别闷了在心头就好。”栗子说得清清脆脆,听得薛琳心里也开心。
她是烦闷,不仅是出不了宫,更多的,还是因情而起。
与穆诺岩相识至今,已经超过了一年多,每逢吵架便会遇上分离。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总之彼此的嫌隙,易起,却难消。
“栗子,你说的不错,既然是不痛快了,那便好好喝喝,不要憋闷在心头。”薛琳微笑着看向栗子,有些感激地说道。
“桂花清酿,清香而让人迷醉,却不会真的让人喝酒,是皇上特意给公主送来的。”栗子拿出一小坛酒,一打开,清香扑鼻。
薛琳心知,穆诺承不让她出宫,是怕她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即使她一万个无聊,在穆诺岩和穆星禹都不在都城的时候,若有人想伤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她的这场闷气,不能出宫散心,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薛琳拿起这御赐桂花清酿,用一个碧玉的夜光杯满上,在秋风和煦的日光下,品着这酒香中透出淡淡桂花的清香。
举起手,缓缓地将酒杯移至唇,轻轻抿了一小口,顿时变感觉到满嘴清香四溢,酒香萦绕,却一点不烈,那种酒劲,刚刚好。
这天,是去年薛琳决心离开穆诺岩的那一天,那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在爱里委屈,便逼得自己,连爱都不敢要了。如今,她依旧在爱里委屈,却是想要,又不知道怎么要了。
满嘴酒香,薛琳一杯接着一杯地入肚,不知不觉,竟然将这一小坛全部饮尽了。
谁说这酒不醉人,莫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薛琳状态一好些,穆诺承就是忙碌也愿意召见薛琳了。两人时常会说说木莹的是,偶尔,穆诺承也会和薛琳说起穆诺岩小时候的一些可爱的事情。
薛琳渐渐了解,穆诺承对木莹,虽然是一片丹心的真心相待,却也还是有他多情的地方的。
后宫之内,除了皇后,也只有锦妃和流妃是有子嗣的。
锦妃虽然只有一个公主,但出身好,父亲又是白家一党,是白易的亲信,她自然也是和皇后同一阵线的人。流妃虽然生了个儿子,但出身
差些,父亲原本并不是都城的官员,因为流妃生了皇子,调来了天子脚下当了个闲差。
听说穆诺承也是曾经宠爱过她一段时间的,当年赐号流妃,也是因为觉得她有水一般的清逸温柔。但前年,她的皇子穆星翼竟然意图篡位,而他的父亲亦在一旁帮衬,撤了官。穆星翼更是被贬为了庶民,只能静在都城的宅子里养着,她却依着自己的性子闹了些日子,之后也便失了宠。
薛琳突然来了精神,转了道,去了流妃的琉璃宫。
琉璃宫的设计,算是精巧的了。虽然是坐相对较小的宫殿,但也是这辉煌之中,难得的秀美。
一进去,就能看到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让人一进来就倍感悠闲。也怪不得穆诺承原来会喜欢这边,这边的确能让人放松。
院子里的丫环,见到薛琳到来,都有些愣住了。
“清雅……公主?”终于有薛琳看着眼熟的丫头,认出了薛琳。
“奴婢参见公主。”一院子的丫环都跪了下来。“不知公主前来,奴婢这就进去通报主子。”
看着这样院子的丫环,一个个战战兢兢,又是有些不知所措,薛琳有些叹息。看来这里的确是冷清许久了。
跟着进了殿里,流妃也已经被请出来了。
对上那一眼,薛琳看得有些出神。
年近三十,已经过了最年轻的年岁,而还来不及施粉黛的脸,却依然是娇美尽显。一对细长如柳的吊梢眉,一双充斥才气的丹凤眼,已经极其富有灵气了。而小巧玲珑的嘴,和挺而秀气的鼻子,更加让面容显得精致。
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脸上那一抹病容一般的苍白了。仅仅是这抹苍白,就能让她的美色大大减分。
“琳儿拜见流妃娘娘。”薛琳躬下身子,请安道。
“清雅公主跟皇上皇后都不需多里,跟本宫就更加不要讲究这许多了。”流妃开口,声音清甜但有些疲惫。“公主突然前来,不知道找本宫所为何事?”
“琳儿初入宫里,总想着各宫娘娘也要多走动些,才不失了礼仪。”薛琳依然恭恭敬敬的口气回道。
“本宫这琉璃宫,早已形同冷宫一般,荒废多年,如何竟让公主第一个就选了本宫这宫。”流妃依然温软的声音,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措辞。
薛琳满意地笑了笑。一来,从流妃知晓自己的动态来看,她显然是没有失了那想要争宠的心思,或者说,她至少对这宫里还是有份心的。二来,她这样问,证明她确实是没有辜负那双有才气的眼睛,她的确聪明。
“见娘娘气色不大好,不知道是身体不适还是有心事?”
流妃像是突然被戳中了心事,落寞了神色:“本宫还当清雅公主怎么有这么好的性质来这冷宫瞅瞅,原来竟然是想要来嘲笑本宫。”
见流妃会错了意,薛琳忙回道:“不瞒娘娘,琳儿却是不仅是简单拜访一下娘娘而已。只是早些日子,大哥出征以前,跟琳儿说起,他在房内发现了了传国国玺,便悄悄去查了当年三皇子穆星翼的篡位之事,竟然发现这假国玺竟然是一模一样的。琳儿觉得奇怪,这才想跟娘娘来探个究竟,不知……”
“公主是在疑心本宫,设计要陷害骁王不成?”流妃口气竟不是怒气,而是感伤,但她却只冷笑,无心辩解什么。“公主和骁王若是想要这样认为,本宫自然无话可说,大可以去禀告了皇上,将本宫处死便是,不用来这里惺惺作态。”
薛琳看了眼周遭的下人,示意让他们都退下。
“娘娘,我且问你一事,当年的含冤莫白,你可有心要洗脱。”薛琳淡笑着问道,只见流妃的神色瞬间大变,淡定之色也瞬间当然无存。
“你这么说,可是有了替我皇儿洗刷冤屈的证据了?!”
见到流妃这样紧张的神色,薛琳也不卖关子,径自说道。
“琳儿手里头,并没有什么证据,但并不难猜测事情的原委,无非是皇后娘娘一党。皇后自然不必亲自干着些脏事,但娘娘与锦妃,原本身份就高低贵贱不同,先后怀孕却偏偏她是女儿,娘娘是儿子,还比她找皇上的宠幸,她下手的机率肯定是最大的。”
“我早知道是锦妃,只是这原本就是件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根本奈何不了她。”流妃一听,也只是分析罢了,便只无奈地笑了一声,“皇上没降我的位分,还让我在这殿里呆着,已经算是恩宠了。如今皇儿和家父都安好,也就算了,这冤屈,洗不洗都一样。”
“娘娘,知道是谁,就一定能找到证据。你真的认为三皇子在宫外能过得好吗?好事不出门,坏事却必然传千里。宫里贬出来皇子,必然是会流言四起的。老爷子也不会好受,平白受了冤,一个大老爷,心里只怕是会憋出病来。”
见流妃改了口,薛琳诱劝道。
其实,她也是不喜欢这些争来争去的事情,只是,多次看到薛琦和白家已然勾搭的时候,心里便觉得,若是真要在这宫里更自在些,并且想要帮上穆诺承的忙,宫里这么多妃子里,她还是得有靠山。
靠山自然不能单单是穆诺承,他再怎么护着自己,平日里后宫的事,他也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尤其他自己,已经是只要触碰到白家的利益,就是个有危险的人。
何况,要扳倒白家,后宫的问题,还是得后宫来找出。主要让他人没有辩驳之余地,才能来个措手不及。
流妃虽然没有强硬的后台,可她的儿子,当年也是和穆星禹、穆诺岩一样的将领,若是能查出事情,那些兵士们和退役了的百姓,一定会站出来维护的。掌权者,最怕的就是军力和民心。若是军心不稳,亦或是不得民心即使当权,也不过是个破烂摊子。
“你是知道翼儿在宫外的情况吗?”流妃思子心切,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