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多时寻找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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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六章 多时寻找未果
“张妈,这位公子多次助我于危难之时,请他进屋来休息休息吧。”
张妈点了点头,吩咐着刚刚过来的人,将刘志领进了房内。
一听到张妈的声音,整个府里,就跟蜜蜂集体归巢一般,全部聚了过来。
“二小姐,你这大半年都去哪了啊,奴婢每天都在想你。”一个穿着粉色裙衫的小丫鬟对薛琳说道,说着,眼眶也已经湿了。
“傻衣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了吗,哭什么呀。”
“就是就是,大家盼二小姐都盼了这么久了,都不要哭。”李管家抹了抹老泪,冲大家说道。
“你一个大老粗,你懂什么,大家就是开心才会哭的。”张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冲李管家说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回想起王府里那种尊卑分明,体制严格的家仆管理模式,薛琳确实是更喜欢现在的模样的,大家可以在一起有说有笑,没有那种过分的压迫,相比之下,也更像亲人一些。刘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薛琳和大家在一块时,总是可以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刘志在以前听说,贾叶国的薛琳,暖秋国的白雪和余元国的袁晓三人齐名,有着天下佳人的美誉时,还以为每个都和白雪一样高贵而骄傲。所以第一次见到薛琳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十分讶异的感觉。
“张妈,给刘大哥去找一套合身的衣裳换上,我们赶了五六天的路程,身上衣裳想必穿着也难受了。”
张妈开心地领了命,将刘志带去换衣服,薛琳自己也回了房间。
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和整齐的布置,薛琳心中一片感动。想来,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们也一定天天有给自己打扫。打开衣橱,挑了身自己最喜欢的水蓝色长裙换上。又梳了个头,换了副水晶耳环,回到了大厅。
刘志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大厅坐下了。而大厅的正中,正坐着一个身材纤瘦,容颜姣好却面容冷艳的人,一身杏白色简单的搭配,更凸显那股冷傲的气息。
“姐姐……”薛琳出声喊道,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起波澜。
“琳儿……”薛琦闻声,回头回应道。
刚刚还在绣庄里打理一些琐事,结果突然听到了下人来报,说二小姐回来了。薛琦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赶了回来。
薛琦上前,一把抱住妹妹。
“琳儿,你可回来了。爹爹和大娘还没被放回来,你又下落不明,府里都冷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薛琦也有些激动地说道。
也不知怎的,刘志看着听着,却总觉得不像之前和张妈那样亲切。
“是的,我回来了。”薛琳从姐姐怀里出啦,问道。“姐,二娘呢?”
“娘还在绣庄里,她也恨不得立刻就回来,但绣庄里还有些事,必须得先打理好才行。”
薛琳点了点头,看着亲切的姐姐,满腹心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想起刘志,薛琳将刘志拉了过来。
“姐,这是我的……义兄,我这一路,是幸亏他的一个照顾。”
薛琦本来见家里来了个陌生的男人,也有些奇怪,听完薛琳的介绍,上前微微笑道。
“既然是舍妹的义兄,那也就是小妹的兄长一样,小妹在这里多谢大哥对琳儿的照顾。”
“薛大小姐太客气了,照顾娘娘,本身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娘娘?”薛琦一惊,看向一脸愁颜的薛琳。
回到房里,薛琳理了理思绪。将自己如何错嫁,如何入府,如何小产说了个大概,省去了自己和穆诺岩的那一段错乱的爱情,说的,大致就是历经艰辛才回了家。
“我可怜的妹妹,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薛琦握了握薛琳的手,“只是……你如今的情况,只怕不好许人家了。”
“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这辈子我就呆在家里,等爹娘接回来以后,我就在家,好好照顾爹娘。”
薛琦叹了口气,接道。
“那我们何时去余元国要人?”
薛琳想了想,摇了摇头。
“再过些日子吧,我想先好好休息休息,再动身去那边谈判。”
“那你……嫁给聆王的事,要不要说出来?”
“别说了吧,我就当自己的丈夫死了,这辈子就守活寡就是了。”停了停,又继续道,“对了,我回来的事,让大家先不要传开了。”
姐妹俩正说着,衣儿进来了。
“大小姐二小姐,二夫人回来了。”
薛琳立刻起了身,跑了出去。
“二娘!”一见到大厅坐着的衣着华贵的妇人,薛琳便热情地唤道。
“嗳,琳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不然二娘真是没法跟你爹娘交代啊。”
薛府的二夫人吴雅,也就是薛府的姨娘,是大小姐薛琦的亲生母亲。
当年,虽然先嫁入薛府,确实以妾室的身份进来的。嫁进来三年,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薛府的大小姐薛琦。后来薛老爷在一个绣坊,巧遇了落了难的西域贵家小姐林玉,一见钟情,竟八人大轿,明媒正娶抬进了门。
虽然入府晚,但为人亲善又心灵手巧的林玉,把有些落没了的薛记绣庄的地位,一步一步重新提升了上来。与薛老爷的妾室吴雅,两人共同帮着打理绣庄。
林玉先是生了个女儿,也就是薛琳。两年后又生了个儿子,却在七岁的时候,因为意外落水,去世了。之后,因为薛老爷不肯再娶了,两方夫人却都没有再怀孕,便导致了绣庄没有男丁。好在家业兴旺,所处的绣品,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原来是打算,薛琦薛琳二姐妹中,一人找男子入赘,以传承家业,可惜世事难料……
吴雅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依然容光焕发,身段妖娆,可谓是风韵犹存,保养算是极好了。她拉着薛琳寒暄了许久,大家才又慢慢清楚了些情况。
“你们都
听好了,为了大小姐的安危,谁也不能将二小姐回来了的事情透露出去。”吃过了晚饭,吴雅再一次叮嘱家仆道,再又拉着薛琳的手说道,“琳儿,你和这位刘公子,赶了那么多天路,想来也累了,都早些歇息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薛琳确实有些乏了,便点了点头,回了房。
衣儿打了洗脸水进来,放下洗脸盆以后,却突然把门关上了。
“小姐,奴婢觉得,您要防着点大小姐。”
薛琳不解,奇怪道。
“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防着姐姐啊?”
衣儿凑了过去,声音小了些,说道。
“奴婢记得,小姐出嫁前的一些日子,大小姐总是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碰面,奴婢在外头碰到很多次,小姐出事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而且,皇上说,既然二小姐已经出嫁了,就大小姐赐婚给了太子爷,如今,大小姐已经是准太子妃了。”
“什么?姐姐马上就是太子妃了?她怎么都没和我说起。”
“就是她不说才奇怪啊。余元国的太子殿下来过府里找小姐很多次,每次都是大小姐接待的。而且,今天张妈明明是让我去绣庄里通知大小姐和二夫人的,可是当我去的时候,大小姐竟然就什么都收拾好了。”
衣儿说的言之凿凿,薛琳也知道,她不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会有这样的猜测,肯定是见到过些什么。
难道……自己出嫁时的那波山贼,真的是姐姐干的?薛琳感到一阵寒颤。姐妹情深,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突然地,又想到了穆诺岩和穆星阙。两人也是至亲叔侄,侄儿竟要将叔叔赶尽杀绝。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好不好。刚想着,薛琳就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了。
又想了想衣儿的话,有些疑惑。为什么在家的一二十年,姐姐不动手?自己都嫁出去了,什么也碍不着她了,她才动手,这似乎有些说不大过去。
薛琳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衣儿的猜测有些没根据,也说不大通,便宽慰了她几句,便上床休息了。
而门外本来准备来辞行的刘志,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和薛琳一样,想到了此刻聆王此时的处境,却也担心薛琳的安危,不敢立刻就走。想了想,还是回了房。
在薛家守了几日,刘志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便觉得不能再耽误了。
这天吃过午饭,刘志就到了薛琳的房门口。
“咚咚咚。”
“谁啊?”薛琳闲来无聊,又不适宜抛头露面的,就整日都呆在房里绣绣花,或者做些小饰品。
“是我。”
薛琳一听是刘志,便急忙将门打开。
“娘娘……”
“来辞行的,是吗?”
刘志笑了笑,相处数日,他已经习惯了薛琳敏捷的反应,和这种毫无摆架的口气。而薛琳也习惯了他改不掉娘娘,但好歹改掉了属下。
“一直忘了告诉娘娘,王爷遭人伏击,依然是太子下的手。我在七子坡发现了太子的手下的一些信物,因此去找太子,希望他不要再针对王爷,结果却……”
“其实太子派人杀你,我就已经猜到了。算算日子,你也在我们贾叶国停留有些日子了,是该回去了,不然,府里人一定会着急的。”其实心里有些担心穆诺岩的处境,却不想说什么。
“回去以后,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想办法告知娘娘的。”
气氛沉寂了一阵,薛琳才出声道。
“刘大哥,其实这么多天下来,我已经想通了些。那孩子,原本就一直不安分,一直在靠药物什么的保胎,也许,他本来就跟我没有缘分。而他和太子妃,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难断,本也是自然,何况,我想他们应该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是我自己,陷得太深,所以反而小心眼了。”
“娘娘,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回王府吗?”
薛琳摇了摇头,淡淡的笑笑。“我看起来或许柔弱,但我决定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去做。我既然决定回来,把那些事都放下,就不想再去。我虽然想明白了,可若要我真的去对着一个心心念念思念着别人的他,我一定还是会痛苦的。”
刘志默不作声。看着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笑容的薛琳,他确实也不忍心见她再像回程路上的那几日那样,眼睛空洞得没有一丝光亮。
“刘大哥,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明白,我现在很好,请不要让他来找我。”
刘志还是没有点头。其实,在这里的这几日,他一心都想着,回府就要跟王爷禀告这边的情况,好让王爷安心。可是刚刚薛琳的话,却真的让他动摇了。
“娘娘,若是误会,是不是可以让这样的误会解开呢?”
薛琳看向刘志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他自己承认的,没有人逼迫他半分,也是误会吗?何况,以你对聆王的了解,你觉得,他是个薄情之人吗?你觉得,他对太子妃像是什么也没有的样子吗?从前在府里,我将他的忧郁视而不见,我将他的情欲当做是宠爱。可事实上,他为失去青梅竹马的忧伤一直在,他对我的宠爱,也许真的只是……对这副皮囊感兴趣而已。”
“娘娘!”刘志听到薛琳此话,仿佛可以感受到她心里的委屈和疼痛一样,竟不忍心再听她往下说了。
薛琳明白了他的意思,起了身,从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绳子编制的精致的小装饰物。
“这个是平安结,我从前跟一个老婆婆学的,后来闲来无事,就会编着玩儿。每次编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念着,健康平安。刘大哥,我送你两个,我送你三个,一个你留着,另外两个就给聆王也聆缘公主吧。”
薛琳递过去的手,却迟迟没有被接住,她奇怪地看着讶异的刘志。哪知他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
“原来娘娘真的就是我的恩人,当年娘娘的救赎之恩,永生难忘。”
自己……以前救过他?薛琳实在想不起在哪里救过他。只见刘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就是薛琳手中的平安结。
“那年,属下奉骁王之命,来贾叶国打听一个叫木颜的下落,却因为没有经验,被人偷去了全部的银两,整整饿了两天。正是娘娘好心,不但对属下所言全然相信,还赠送了盘缠,才让属下回得了国。”
薛琳看着眼前的一幕,终于不得不相信缘分了。就像当时,穆诺惜来提亲,自己却因为已许他人,而不得相见,却阴差阳错嫁进了聆王府,还落得遍体鳞伤地回来。而自己年幼时,救过的小男生,竟然机缘巧合地保护了自己无数次。
“刘大哥,你快点起来吧,而且更不要称什么属下了。没想到,你们二人的兄妹情谊,早在数年前就定下了。”
刘志感激地看着薛琳,只觉得这样好的女人,模样绝美脱俗,心地还如此善良,这样的人,王爷若是错过了,实在有些可惜。
薛琳再交代了些,刘志便接下盘缠,动身回去了。
而穆诺岩,此时在整个穆阳城附近,已经搜寻了无数遍,却怎么也找不到薛琳的身影,甚至,连见过薛琳的人都没有。也想过是不是回了贾叶国,问守城的人,却都说没有见过。
不仅仅是薛琳,刘志真的跟穆诺惜说的一样,也失了踪。
“哥,我早说过了,刘志和那个薛琳……”
“诺惜,你要我说多少遍,他们二人,绝不是这样的人。”
“哥……你怎么到现在还在袒护那种贱人!她肯定是狐媚功夫了得,才会迷得你分不清是非。怪不得雪儿姐说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我说你和雪儿姐那么多年的深情,你怎么说变就变了……”
“王爷,有人来报,说在护城和上好像发现了刘副将的香囊。”
穆诺惜正在发这脾气,却突然有人进来说道,这话让穆诺惜瞬间懵了。
为什么他的香囊,会在护城河上。
抢过递过来的香囊,香囊上小小的一个志字,却格外地刺眼。
这个香囊,是三年前,刘志将自己从一帮山贼手中救下以后,自己亲手缝好送给他的。模样虽然不好看,却是自己的心意。他也一直都带在身上的。
“糟了,难道他真的遇了难!快,调集人手去护城河打捞……”
“打捞?哥,你的意思是,刘志……他死了吗?”
一直以来,穆诺岩对妹妹的情义,是看在眼里的。但苦于刘志虽然忠心耿耿,也武艺了得,却一直没有建大的功绩,因此迟迟没有点破妹妹的心意,如今……
“诺惜,别急,也许只是不小心掉在那里了。”穆诺岩出声安慰,心里的不安却一波波地袭了来。
其实,他早就问过刘管家刘志的去向。刘管家起先不愿意说,后来见刘志迟迟未归,才肯言明,说他是孤身去找太子了。
刘志不止一次向自己言明,说太子对自己不利,自己却偏偏不愿意信,而如今……
“报……王爷,刘副将回来了。”
情绪仿佛经历了大起大落一般,穆诺岩和穆诺惜两人,都在这情绪的起伏下,差点失控。
见到刘志,穆诺惜竟不顾旁人在场,对刘志又是打又是骂,却也止不住狂泻的眼泪。
刘志就站着,任由穆诺惜捶打,直到她平静了下来些,才跪了下来。
“属下让王爷公主担心了,属下罪该万死。”
穆诺岩笑了笑,上前一步。
“别万死了,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这万死就免了罢。”
“王爷,为什么府内好像少了很多人?”刘志一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问道。
“是薛琳……”穆诺惜捂了捂嘴,又想起先前的不敬,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嫂嫂不见了,哥哥已经派人找了十多天了,却一点下落也没有。”
刘志看向聆王,只见他已经板回了脸,眼神空洞,就像那时坐在轿子里的薛琳一般。到底要不要说,话到了嘴边,却又开不了口。
薛琳离开,已经大半个月了。穆诺岩甚至派人去了贾叶国,却没有能查到任何薛琳的动向。她忽然的就好像从自己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
这天夜里,在天井的星辉下,穆诺岩呆呆地望着天井外静谧的夜空。
以前,只要看着夜空,他就会想起白雪,想起他们无数次的月下漫步,还有在七子坡顶看星星,看星光投影在起伏的上坡时的画面。而如今,不论是看星光月光还是日光,都只会想到薛琳。满脑子,满屋子,几乎到处都是薛琳的声音。
几乎没有一天能够睡着,因为闭上眼睛,整个房间都是薛琳的气息。
“王爷,你是在想小时候,还是想娘娘。”
“好一个小时候啊。”穆诺岩惨淡地笑了笑,“刘志,你也在为琳儿抱不平是吗?”
刘志见自己失了态,忙俯下了身,说道。
“王爷,属下绝无冒犯之意。”
穆诺岩将他扶了起来,摇了摇头。
“你说小时候,即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是没有这么多规矩的。我虽然是暖秋国尊贵的二皇子,却也是同你一起长大的。”
很少见到穆诺岩这样的一面,让刘志有些发怔。他这才发现,他面前那个从前一直是充满王者气息的王爷,早在不知不觉中,被薛琳的亲善温和同化了。他已经不是自己所崇拜,所模仿的那个模样。他此时说话的语气,跟薛琳几乎一模一样。
“那王爷是要回答我的问题吗?”
也许是第一次听刘志这样的口气,穆诺岩**的感到一些与平日里不一样的信息。
“你知道王妃她什么时候最动人吗?她最动人的时候,就是她笑着躲开你,眼里却没有一点杂质的澄澈。”穆诺岩回想着他和薛琳相处的一些细节,刚刚明明都很清晰,却发现,越是认真去想,越是有些想不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