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策划谋动 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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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策划谋动 告知
“你打不过。”没有等欧阳元把话说出来，曹若燕就接了下去，“欧阳大人，不是我看不起你，在这个方面，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如果付瑞海不看在何云秀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你必死无疑。所以如果想成功，你和曹生明必须联合起来，当然还有岳云非。”看到欧阳元还是非常犹豫，曹若燕很着急，仔细一想，忽然明白了。笑了笑，说道，“欧阳大人是不是担心，何贵人会误会你啊？用不着担心，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会理解的，我了解她。”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欧阳元还是这样固执地说道，“她现在只不过是受人蛊惑，如果有一天，想通了，肯定会理解的。”
“欧阳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呢？何云秀、何仲现在在干什么，我们一清二楚，是不是受人蛊惑，你也明白。说实话，我不想对他们怎么样，尤其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如果得罪了他们，就是得罪了你，所以我现在不会这样。欧阳大人不要紧张，这样的话，我曹若燕说到做到，绝不反悔。”曹若燕义薄云天地说道。顿了顿，接着道，“这件事我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只要你自己也可以为你自己保守秘密，何云秀、何仲就不会知道。”
“这件事在成功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否则就不可能成功。”欧阳元肯定地说道，“可你别忘了付瑞海，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说出来？”
“欧阳大人真糊涂，我们要杀的人是谁，付瑞海的义父，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呢，如果告诉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曹若燕没那么愚蠢。”曹若燕摇摇头，笑着说道，“所以这件事必须在十天之内，速战速决，否则的话，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十天？”欧阳元非常奇怪，曹若燕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
曹若燕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付瑞海现在是什么，御前侍卫，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能随随便便离开皇宫，但是每过十天可以休息一次，付瑞海每次都会利用这个机会离开皇宫，去见我父亲，去给陈雪音他们通风报信。昨天已经出去过了，十天之内，不可能再出去了，这是我们的好机会。”
“也许还有机会。”欧阳元说道，“据我所知，皇甫夜主意已定，不可能轻易离开，也不可能听付瑞海的话，所以我们有的是机会。”
“难道欧阳大人不明白速战速决的道理吗？”曹若燕反问道，“这件事早点结束、那个人早点死了，我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何必浪费时间？欧阳大人刚开始非常着急，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了？我想知道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曹小姐为什么如此着急？”欧阳元反问道，“曹小姐不是一个非常冲动的人，在江落城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要不然不可能把陈雪音皇甫夜留到现在，我说的对不对，曹小姐？可今天这件事，曹小姐看起来非常着急，到底是什么原因，曹小姐能不能告诉我？”
“当然，反正我也需要欧阳大人的帮忙，如果不说清楚，欧阳大人恐怕不会助我一臂之力。事到如今，我也不准备隐瞒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曹若燕这样说着，既然欧阳元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吧。轻咳一声，接着说道，“不知道欧阳大人知不知道关风来到皇宫到底是什么目的？”
欧阳元不知道曹若燕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好像是要岔开话题，但仔细想想，没那么简单，一定有关系，略想一下，才说道：“我记得曹小姐以前和我说过，关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以我看来，不足为信，这个人和岳云非在一起这么久，岳云非怎么不可能告诉他，还有他父亲六皇子，可能早就告诉过他，希望他来到京城，密谋造反。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曹小姐？”
“错，大错特错。”曹若燕否定道，笑了笑，接着说道，“欧阳大人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你觉得他那个样子，可能密谋造反吗？如果真的要这样做，六皇子早就开始了，何必等到今天。所以你说的不对。但有一点你说对了，这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岳云非告诉他的。可你知道他来到皇宫的目的是什么么，找一个人，他的母亲。”
“什么，他的母亲在皇宫里？这不可能吧。”欧阳元非常吃惊，而且不可思议。看看曹若燕的脸色，觉得是真的，马上正色问道，“她是谁？”
“其实这个人你也见过了，而且可以说是经常见面。她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淑妃娘娘，李淑敏。”曹若燕说着，回头看着他，非常认真。
“居然是她？”欧阳元怎么也没有想到，关风的母亲竟然是淑妃娘娘，未来的皇后，怎么会是这样。欧阳元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却听见曹若燕又说道―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淑妃娘娘很早以前就是六皇子的女人，六皇子逃了以后，皇上喜欢她，就把她收了过来。”曹若燕简简单单地说道。
听了曹若燕的话，欧阳元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了，皇宫里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敢随便乱说。可是你说关风是李淑敏的儿子，有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信口开河。曹若燕，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如果这件事你胡说八道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欧阳大人，你说的话我当然明白，我曹若燕是什么人，这样的事我肯定不会做，如果我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我早有猜测，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我今天说的话，欧阳大人应该相信了吧。”曹若燕试探地问道。
“这么说，你已经肯定了，而且有证据了？”欧阳元看着她，反问道。看到曹若燕得意洋洋的样子，恐怕就是如此，
“你有什么证据？”
“母子相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说到这里，曹若燕更加得意。回头看着欧阳元，似乎还是不相信，便说道，“淑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蓉儿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她亲眼看到的情况，欧阳大人难道还不相信？”
“什么，蓉儿已经是你的人了？”欧阳元没有想到，曹若燕居然会收买人心，而且这么快，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忽然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听到的事情，恍然大悟，质问道，“今天早上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要求封你为皇后，是不是你的主意？曹若燕，你好大的胆子。”
“欧阳大人，没想到你也知道了这件事，这么快，简直是出乎意料啊。”曹若燕并没有非常奇怪，在皇宫里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如果欧阳元不知道，那才是非常奇怪呢。对于欧阳元的生气，曹若燕也不恼，点点头，说道，“对，这件事就是我的主意，我知道了淑妃娘娘的秘密，她为了保护关风、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不得不答应，只可惜没有成功，所以我也不得不另想办法，实在是麻烦。”曹若燕说着，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麻烦，曹小姐觉得麻烦吗？”欧阳元故意反问道，摇摇头，笑道，“依我看，曹小姐是故意为之。这件事皇上不可能同意，曹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呢？皇上对淑妃娘娘怎么样，皇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曹小姐看不出来？让淑妃娘娘把皇后之位让给你，简直是无稽之谈。就是淑妃娘娘为了明哲保身，答应了这件事，皇上怎么会答应？曹小姐提出这样的要求，岂不是强人所难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曹小姐恐怕还有其他目的吧。”
“欧阳大人果然聪明，居然猜出来了，曹若燕实在是佩服，佩服。”曹若燕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欧阳元已经看出来了，果然是了解自己，如果是这样，付瑞海也有可能看出来了。但那又怎么样呢，曹若燕不会改变主意的，尤其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一定不能功亏一篑。想到这里，曹若燕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答应过李淑敏，如果这件事成功了，我当上了皇后，我可以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关风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皇上也不可能知道，如果关风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我会想办法让他离开皇宫，淑妃娘娘也可以继续留在皇上身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这件事情不成功，那么…….”
“那么你就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欧阳元接着曹若燕的话，说道，“看来曹小姐是早就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了？”
“欧阳大人果然是非常聪明，这么快就看清楚了，真不愧是我曹若燕的知己。”曹若燕忍不住赞道，却发现欧阳元根本就不理会自己，非常尴尬，轻咳几声，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况，如果不告诉皇上，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啊，欧阳大人？”
“是啊，这件事从表面来看，的确应该告诉皇上，皇上正在为六皇子的事情感到苦闷，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但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的后果会是什么？”欧阳元忍不住问道，不等曹若燕回答，继续说道，“淑妃娘娘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关风要死，淑妃娘娘也难逃一劫，皇上也会非常痛苦。关于这一点，不知道曹小姐想过没有？”
“欧阳大人可以想到的问题，我曹若燕怎么可能想不到？”曹若燕不屑一顾地说道，“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的？”欧阳元忽然明白了，曹若燕确实非常可怕，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想怎么样。
曹若燕点点头，说道：“对，我就是故意的，这是一个计划，就是从今天早上开始。你知道我曹若燕入宫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皇后之位。别的人不足为虑，就是这个李淑敏，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伤透了脑筋。”曹若燕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道，“李淑敏和皇上的关系那么好，皇后之位，肯定轮不上我，那我该怎么办，如果没有这件事，根本就成功不了。所以想要打败李淑敏，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说出去，让皇上知道了，勃然大怒，我才有机会步步高升。你明白了吗？”
“我当然明白，可你也应该明白，这件事不容易。如果能告诉了皇上，皇上是不会相信的，如果弄巧成拙，倒霉的是你。”欧阳元提醒道。
“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告诉皇上。”曹若燕肯定地说道，“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所以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只能让皇上自己发现，我有个计划，马上就要进行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希望你不要拒绝。”看到欧阳元把头扭到一边，知道他不愿意，想了想，又说道，“我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皇上。”
“为了皇上？”看着曹若燕，欧阳元一阵冷笑，接着说道，“你把皇上最爱的女人弄倒了，皇上会非常痛苦，有可能会一病不起，这样好吗？”
“可李淑敏如果不死，皇上也活不了多久了。”曹若燕急切地说道。看到欧阳元不解的目光，曹若燕得意了，要的就是这样，于是继续这样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皇上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就是淑妃娘娘干的。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年前的皇世子，十年前的前皇后，他们的死都和她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欧阳元不愿意相信，可看到曹若燕的样子，不得不相信，也许是真的。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是那个蓉儿告诉我的。”曹若燕回答道，“皇世子的事情，是淑妃娘娘亲口承认的；前皇后的事情，是淑妃娘娘和那个蓉儿一起做的，蓉儿亲眼看见，应该不会有错。”
“既然这
件事蓉儿也有参与，为什么会告诉你？难道她就不怕你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她也难逃一劫吗？”欧阳元反问道，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我就知道欧阳大人不相信，如果我没有本事，恐怕也不会知道，可你知道，我曹若燕不是普通人，这样的事情手到擒来，主要是我想做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我想知道的，没有我知道不了的，这件事也是这样。”曹若燕说着，回头看着欧阳元，继续道，“蓉儿一直想离开皇宫，可自己的身份，实在是无能为力。李淑敏知道了这一点，就要求帮忙，并且答应了她。只可惜李淑敏出尔反尔，没有说到做到，而是把她留在身边，继续助纣为虐。蓉儿实在不愿意，所以我答应了她的条件，她就马上把李淑敏的事情告诉了我。除了这两件事，还有皇上的事情，皇上的病。皇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李淑敏给他下了毒，而且是天长地久。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怀疑，怀疑了也没有说出来。蓉儿说过，前皇后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情，才会被杀人灭口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夫。不仅如此，关风发现了这个秘密，李淑敏也要杀人灭口，关风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出来，就是这个原因。欧阳大人，你是禁仕卫，无论如何要保护皇上，如果皇上突然驾崩，肯定会天下大乱，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如果想保护皇上，该怎么办，你心里清楚。这两个人怎么办，你好好想想吧。”
曹若燕的话让欧阳元非常震惊，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简直是措手不及，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他们成功，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天下大乱。这样一想，心神不宁，急忙问道：“曹小姐刚才说好像有什么计划可以把他们两个人一网打尽，不知道是什么计划，该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
欧阳元的这个态度曹若燕非常满意，忍不住点点头，说道：“欧阳大人忠君爱国，曹若燕非常欣慰。有了欧阳大人这句话，曹若燕也就心满意足了。只不过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做什么，这件事我已经计划好了，说来说去，就需要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最小的代价把事情解决了，岂不是更好？至于欧阳大人，如果可以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我曹若燕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的还是那个道士的事？”欧阳元有些失望，这么大的事，曹若燕居然不让自己参与，简直是说不通，“我觉得这两件事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是相辅相成。曹小姐是个女人，有些事情不方便，还是交给我吧，这样可能好一点。我并不是瞧不起曹小姐，而是实话实说，希望曹小姐可以明白。”
“我好不容易知道的事情，让你去告诉皇上，我能得到什么？”曹若燕反问道，一阵冷笑，接着道，“这件事必须让我参与，否则我是不会承认的。没有我在，那个蓉儿什么都不会说。欧阳大人说得对，这件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欧阳大人可以把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对我曹若燕也是一种帮助。”
“曹若燕，你果然聪明，事到如今，还把事情隐瞒，实在是…….亏得你是个女人，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们谁也活不了。”欧阳元半讽刺半认真地说道。看到曹若燕不以为然的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希望你可以成功。也希望你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何云秀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但我希望这件事以后，她还可以平平安安的。”
“欧阳大人的话我非常感动，就是不知道何贵人能不能理解，如果不能理解，那欧阳大人这样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曹若燕故作遗憾地说道，“有些事情欧阳大人可能还不了解，何云秀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已经和李淑敏联合起来了，为什么她会提出想让关风出去给何太师看病，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何贵人继续这样，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我曹若燕说不清楚。实话告诉你，我非常喜欢何贵人，不愿意对她怎么样，但如果被逼无奈，我就说不清楚了。欧阳大人不知道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欧阳元听了这样的话吓了一跳，刚才自己就在怀疑何云秀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也有参与，欧阳元一直不愿意承认，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果然如此。想一想曹若燕的所作所为，禁不住为何云秀担心起来了，急忙说道：“曹小姐不要误会，何云秀和何太师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受人蛊惑、情非得已。如果曹小姐相信我，把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劝劝他们，好不好？”
“当然可以。”曹若燕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为什么我把这件事告诉欧阳大人，就是这个原因。只是不知道何贵人会不会听欧阳大人说的话？按照目前的天形势，这件事不好办。说实话，我非常为欧阳大人担心，恐怕……”
“曹小姐放心，这件事一定可以成功。”欧阳元信心十足地说道。心里虽然不能肯定，但在曹若燕面前，必须答应这件事，要不然不知道曹若燕会对何云秀做些什么。顿了顿，又说道，“曹小姐也知道何云秀的脾气，一时半会可能说不动，我需要时间。”
“你需要多长时间？”曹若燕故意问道，“为了付瑞海，十天之内，我可以按兵不动，十天以后，我必须采取行动。你别忘了，半个月之后就是李淑敏的生日了，到时候她就是皇后了，如果我们还是什么也没做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曹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好，十天之内，我一定把何云秀说通了，让她不要参与。希望曹小姐可以说到做到，放他们一条生路，欧阳元感激不尽。”欧阳元说完，深深一揖。站起来，又说道，“今天晚上是个机会，我去试试看，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曹小姐保重，后会有期。”欧阳元说完，从窗户飞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