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声色犬马_第二十八章 把酒明月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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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声色犬马_第二十八章 把酒明月楼2
温庸竹恭敬的为齐啸宇满上一杯酒,又为自己倒满一杯,坐在位上急切的看着齐啸宇。齐啸宇却是不急,慢悠悠的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美酒,方才问道:“温老弟,你讨厌商人?”
温庸竹锁眉思索了片刻,摇摇头,道:“我不讨厌商人,但是从一个国家的角度来说,商人太多却会影响到当政者的统治,他们……”
未待温庸竹说完,齐啸宇就笑着打断了他:“你别说,让我猜猜!”齐啸宇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了两圈道:“在你们眼中商人唯利是图,他们一旦发展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就会影响当政者的统治,而且如果抬高了商人的地位务必会造成农业劳动力的外流。再则‘王者以民为天,民者以食为天’,我朝天子深谙此语,曾主张‘四民之业,莫劳于农’,正因为这些才让我大明有此‘重本抑末’之举。”齐啸宇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曾学过的历史知识,总结出这几点原因。“重本抑末”是中国封建社会统治者长期奉行的一种经济政策,重本重的是以农耕地垦为基础的自然经济,而抑末抑的便是以行商走市为基础的商品经济,这一举措实际上也是为了解决自然经济与商品经济之间的矛盾。
齐啸宇的一席话让坐在一旁的温庸竹脸上显出了惊愕之色,这番话实是字字入味、句句见血,听起来似是简单,但是天下间怕是没几个人能说的出来。良久,温庸竹站起身充满诚意的朝齐啸宇深深一鞠,道:“听大哥一席话,庸竹便如醍醐灌顶,这千多年封建王朝的症结所在,大哥一言即括,但不知大哥对此重本抑末之举有何看法。”
齐啸宇瞧着满脸真挚的温庸竹,慢慢坐回位上,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方才徐徐吐出两个字:“迂——腐!”
此一言便如那晴天霹雳钻入温庸竹耳中,温庸竹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黑,强忍着心头怒火,仰头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倒入口中,艰难的问道:“齐……大哥,可否再深谈一下!”
齐啸宇看出温庸竹神情的变化,便连他说出的话都丝丝颤抖,透着冲天的怒意,当下心中暗笑,这人当真古怪,非要问我,我说了他不愿听的,他又发火!但自己这两个字也确实触了封建思想的逆鳞。
齐啸宇微笑摇头,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幽幽问道:“温老弟,你说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温庸竹看了一眼悠然自在的齐啸宇,慢慢说道:“安定!”
“那怎么才能安定呢?”
“内无忧,外无患!”
“何以内无忧,外无患?”
“外有强兵守境,内有良臣督业!”
两人一问一答数个轮回,到此,齐啸宇却不再发问,只是淡笑!直笑的温庸竹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温庸竹但觉看了齐啸宇的表情后,自己方寸大乱,说起话来都不怎么利索了。
“哎
!”齐啸宇一声长叹,走到窗前,遥望窗外,问道:“温老弟啊,你认为我大明的兵强吗?”
“我大明百万雄狮,岂是一个强字可以表达的了的!”温庸竹傲然道。
“那我问你,大明的军队在外面苦战一月可行!”
“区区一月而已!”
“那一年呢!”
“这……若是粮草补给充足,一年也没什么问题!”
“那十年呢!”
“……”温庸竹无言以对了,十年战火且不说结果如何,单是这遥遥十年之期,便能将一个国家拖垮!
“十年不行了吗?”齐啸宇淡笑着问道。
“放眼当今大明朝左右诸国,还没有哪个国家有那个能力能和大明朝打十年的战!”温庸竹嘟嚷了一句!
齐啸宇转过面来,摇摇头,不无惋惜的道:“温老弟,不是我说你,眼光要放远啊!”
“大哥教诲,庸竹铭记,但不知大哥问这些意欲何为?”温庸竹只觉的自己在齐啸宇面前优势尽失。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十年之战不是军队顶不住,而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制约着,粮草、军饷、士兵的抚恤金,这一笔笔都不是个小数目啊!”
“大哥的意思是……”温庸竹但觉齐啸宇话中有话不禁问道。
“战争拼的不是军队,而是经济啊~”齐啸宇感叹道,“本土作战,劳民伤财,会导致经济大倒退;境外作战,会拉动内需,同样对经济有着深远的影响,所以要想国强首先经济实力要强,要有钱,国家有钱了自然能安定起来,自然能内无忧、外无患!”
温庸竹听齐啸宇这么一说,也不觉点了点头,略有赞同之意,“但这与那重本抑末的政策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一个国家重本抑末,那么它的经济永远都发展不起来!”齐啸宇坚定的说道。
“但是……”
未待温庸竹说完,齐啸宇便摆摆手阻止了他,道:“商人虽然唯利是图,但是经商却是致富的最快手段,百姓富起来了,国家自然也就富起来了!如果大明朝这样一味的抑商,光靠发展小农经济,何时才能富起来啊!”说着说着,齐啸宇竟也不禁为那些封建统治者的愚昧惋惜起来,正是他们这般的愚昧无知,才让百年之后的中国遭受了一场血的洗礼啊。
“可是,正如大哥所言,若果朝廷真的重商,那其中巨大的利益必然让人人趋之若鹜,势必造成农田荒芜、百姓不务正业的局面,到时候国将不国,又何来富国之说啊!”温庸竹皱着眉头说道。
“咦!我说温老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般的忧民忧国!”齐啸宇看着温庸竹那愁眉紧锁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道。
“呃~~我……我也不是忧民忧国,只是身为大明子民,都希望自己的国家富强起来啊!”温庸竹支吾了一下,说道。
看着温庸竹的表情便知他的话水分太多,齐啸宇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心中暗想,这人想必是朝廷大官家的公子,否则难有这等气势和排场,哎,还内有良臣督业呢,瞧你这挥金如土的样子,这当官的能有几个良臣啊!
“大哥,大哥!”温庸竹喊醒沉思中的齐啸宇。
“呃!”
“我们还是回正题上吧,若是庸竹真的和大哥有缘,他日定会有再见的机会,你且解了我心中的疑惑吧!”温庸竹急切的道。
“哦!”齐啸宇应了一声,心下更是对温庸竹的急不可耐生疑,“朝廷若真是准备重商,自然要想好对策,防止农业劳动力的大量流失!”说罢,齐啸宇又喝了口酒,跟这个温庸竹说话是又费口舌、又费力,当真无奈啊!
“什么对策!”温庸竹追问道。
齐啸宇瞪了一眼温庸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动动脑子呢,哎!
“比如说对经商之人施以重税,对那些农业发达地区的百姓经商加大限制,再或者,刚脆建立几个经济特区!”
“经济特区?”温庸竹不解的问道。
看着温庸竹那急切求知的表情,齐啸宇真想冲上去狠K他一顿:“就是在个别地区先建立个实验基地施行朝廷重商的政策,大力发展当地的商品经济,看看成果,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等政策成熟了以后再大力推行出去!”
“哦!”温庸竹恍然若悟的点了点头,却似乎又有不解的地方,问道:“大哥,什么叫商品经济啊!”
这句话说出来差点让齐啸宇抓狂,但是这些新鲜词语确实超出了古人的接受范围。
“就是买卖货物的经济,简单点说就是做生意的经济!”齐啸宇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个名词通俗化。
“原来如此啊!”这次温庸竹却是真的懂了,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位上静静思考起齐啸宇的话来。
齐啸宇见温庸竹沉思模样,也不去打扰,趁此机会又对桌上的美食,扫荡了一番。
正在齐啸宇自斟自饮之际,温庸竹却似参透玄机一般,一声长笑,站起身朝齐啸宇深深一揖,道:“大哥,你数语点拨,胜过万卷之书,庸竹拜谢!”说罢起身之后又是一揖:“这一拜是替大明天子所谢!”再拜:“这一拜替大明百姓所谢!”
一连三拜,直让齐啸宇不知所措,这么几句话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其实齐啸宇的这番话在现在看来是简单,但放在明初,放在那个“农民之家止穿绸纱绢布,商贾之家止穿绢布。如农民家但有一人为商贾,亦不许穿绸纱”的时代,齐啸宇的这些看似简单的话实是对封建教条的一个挑战。他不知道,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些话,悄悄改变了大明的历史,乃至中国的历史,他的到来也不仅仅是带着一副躯壳,更是带来现代人那先进的思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