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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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血口喷人
这话将听得迷迷糊糊的众人,说清醒了几分——这周少爷是在刻意诋毁苏家小姐呢,难怪如此来势汹汹,一来就叫人砍了人家马车!说出的话,十有八九是不可信的。
周邦彦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编的故事,被这一主一仆三言两语就击垮了,心里头恨得不行:“好你个巧舌如簧的苏子昭!”
“好你个巧舌如簧的周大少!”苏子昭冷哼一声回敬道。
想对付她?还是回去打好草稿再来吧!
周邦彦气得拳头紧握:“今日谁也别想给你马车,我要让你一步步从这路上走回去,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同我作对!”
“走回去?”苏子昭看了一眼被砍得面目全非的马车,又看了看那匹已被周邦彦的家丁牵在手里的骏马,对那欲哭无泪的车夫说,“方才周少爷不是给了你一些碎银吗,你捡起来拿回去重新一辆车吧,这年头忙于生计也不容易。”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这是我给你的车钱,既然周少爷要我一步步走回去,你便拖着这碎了的马车走在我后头吧。”
车夫不明白苏子昭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收下了银子,找了根绳子绑在已坐不得人的马车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间,跟在苏子昭身后慢慢走。
因着马车是有车轮的,拖起来倒也不是很费力。
一路上,周邦彦的人都在前头开路,那两个家丁叫嚣得最为厉害,一边开路一边耀武扬威:
“这就是和我们少爷作对的下场!”
“今日我们少爷替百姓惩治惩治这个天煞孤星,煞煞她的威风!”
哪知得知事情的经过后,看着辛苦拖着马车的车夫,再看苏子昭和悠云两个弱女子步行在前,一些老弱妇孺都皱起了眉头——这苏小姐只是一个孤女,生活本就不易,周家家大业大,为何偏生要再三为难她?这周邦彦简直欺人太甚,令人发指!
周邦彦并不知道众人心中是这种想法,只觉得自己今日出了一口恶气,真真是威风极了,那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小姐……”悠云跟在苏子昭身后,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哭出来,“您可是走累了,要不要奴婢背您?”
“不用。”苏子昭摆了摆手。
她平日里总是乘车坐轿的,身子骨瘦弱得很,借此机会稍作锻炼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还能坏一坏周邦彦这位京城大少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永安小宅离这儿足有三五里路,一路上不知经过了多少商铺、民宅,有些不忍心的,想要借给苏子昭车马,都被周邦彦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拦下,还口出狂言:“谁要是敢帮苏子昭,谁就等着被周家整治吧!”
好,很好,就连周家的名声也一并坏了去吧。
苏子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看着前头那高昂着头的三人,拳头捏得紧紧。
这笔账,她迟早要和周家好好算算!
回到永安小宅,已是下午时分,临近曜郡王府,周邦彦自然不敢造次,
带着两个家丁冷嘲热讽了几句才拂袖而去。福伯见苏子昭和悠云两个是走着回来的,大吃一惊:“苏姑娘,你这是……”
悠云满眼含泪,将事情的经过与福伯细细说了一说。
福伯听罢,也是满面怒容:“这周大人真是教了个好儿子!连王爷的人也敢动?”
反倒苏子昭面带笑意,不急不缓道:“什么叫王爷的人?福伯,你这话倒是说岔了。”
福伯面上一阵尴尬,张了张嘴,移开了话题:“苏姑娘一路走来应当是累了,我去叫人准备些花瓣、热水,供你沐浴一番解解乏。”
“好,有劳福伯了。”苏子昭谢道。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福伯笑笑,便离去了。
“小姐,那个周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悠云气不过,奇怪自己小姐怎么反应这般冷淡。
“所以呢,我就该与他争锋相对吗?”苏子昭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可不想在这种蠢人身上费什么力气,他搬起的石头,砸不到我,反倒会砸他自己的脚,就让他玩火自焚去吧,你我只消添添柴便是了,做出了反倒会让那孙氏抓到把柄。”
“这倒也是……”悠云闻言才冷静了几分,揉着酸痛的脚,“小姐,婢子的脚都快要断了,您难道不累吗?”
“谁说不累?就算是累,也要忍着,今后定还有比这更累的时候。”苏子昭冷冷一笑。
她绝对不会放过周家,同样的,周家也绝不会放过她,看来今后会有不少今日这种戏码了!
回到家中的周邦彦,越想越觉得扬眉吐气,恨不得将苏子昭在街上受辱的一幕,传得满城皆知才好。只是他唯一担忧的,是曜郡王那个冷面王爷。乍一看曜郡王似乎对苏子昭不甚在意,暗中却似乎帮了苏子昭不少大忙,且不说提供住处给她住,帮她接受苏家的生意……就是那日从自己手里救走苏子昭,就足以表明他对苏子昭是极为特别的。
这样一个人,听说了今日之事,会不会想要替苏子昭报复……
一想到这,周邦彦心里就有些发麻,但令他发麻的事还在后头,到家没一会儿,就有下人说孙氏唤他。
孙氏和周幽珊近来似乎特别忙碌,从早到晚都在房中商量着什么,也只有在请安的时候会与他说几句话,平日里就连见都难见着。
难道母亲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儿子才是她下半生的依靠了?
周邦彦心里一喜,脚步匆匆就往孙氏房中去了。
“娘。”他推门而入,满脸喜色。
里头的光线有些昏暗,孙氏的半边脸隐在阴暗处模糊不清:“听说你今日出了门?”
奇怪,自己分明每日都出门,怎的不见母亲这般关心?
周邦彦想着,纳闷地点点头:“是。”
“听说你见到了苏子昭?”孙氏又问,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是啊,”周邦彦没有察觉母亲的异样,一说起这事就眉飞色舞,“
儿子一直派人在她的住处附近守着,她一出门儿子就能得到消息,可恨街上人太多总是跟丢,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在路上拦住她。娘,您可没看到苏子昭当时的脸,嘿嘿,简直都白了。”
“那我此刻的脸色又如何?”孙氏的语气终于带上几分压抑不住的怒意。
周邦彦后背一凉,知道自己定是做错事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忙俯首道:“母亲息怒,母亲息怒……”
“息怒?我怎么息怒!”孙氏陡然站起身,指着周邦彦的鼻子大骂出声,“你这个草包,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以为这次是占了上风,坏了苏子昭的名声是不是?这次名声被怀的分明是你,是你这个蠢货!”
周邦彦被她骂懵了,虽然孙氏平日里很是严厉,但从没在他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
他沾沾自喜地本想过来将这好消息讲给孙氏听,没想到孙氏居然不喜反怒,将他说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叫丢了周家的脸?他不也是为了周家,才会挖空心思。三番五次去惩治苏子昭?
满心的委屈加怨恨,涨红了周邦彦的脸,但看了一眼孙氏气得白发的脸色,他又不敢多言,低着个头一直没有做声。
“怎么,你还觉得我骂错你了?”孙氏还不解气,重重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盏顿时跳起老高,“今后你不许出门,给我好生在家里呆着,对付苏子昭自有你妹妹出手,不用你操心!来人,把大少爷带去房里看好了,谁敢放大少爷出门,谁就等着被乱棍打死!”
立刻又下人进来,将呆若木鸡的周邦彦带下去了。
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分明煞了那苏子昭的威风,反倒被母亲软禁起来了,还说什么对付苏子昭有周幽珊这个妹妹就够了,自己在她们眼中难道只是个草包?
周邦彦越想越气,又吼又叫,抓起房中的什物尽数摔了个粉碎。下人们在外头听着,没有一个敢上前。
这一晚,苏子昭泡过花瓣澡后,又涂了福伯特地差人送来的药膏,说能缓解酸痛。用过晚膳,她只觉浑身无力,一躺下就睡得很沉,次日迷迷糊糊地醒来,听见外头有个声音:“王爷,小姐还没醒呢,您不能进去……”
“让开!”
“婢子不让!”
“让开!”杨靖岿的声音似是怒极。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苏子昭扶着床沿坐起身,不满道。
听见她的声音,悠云立刻就开了门,吞吞吐吐道:“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再不行王爷就要把奴婢生吞活剥了……”就算是曜郡王,也没有擅闯女子闺阁的道理啊,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道想让小姐嫁不出去吗?
杨靖岿听着这小丫头的抱怨倒也不生气,见苏子昭安然无恙,只是神色有些憔悴,这才暗暗舒了口气,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板着脸道:“一大清早?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什么时候?”苏子昭狐疑地看了一眼窗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