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37. 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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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37. 家事
一席尚算和乐的晚饭之后,柴秦氏让贴身丫鬟翡翠领着柴清和水灵儿到芙蓉居安顿下来。
这芙蓉居清幽静雅,园内一池塘里醉芙蓉开得正艳,香味迷人,柴清不由得伫足,嘴角含笑。
入了屋内,先看到的便是一大幅山水画,画风绮丽,题字笔力苍劲,落款是当世名家,屋子分为内外两层,中间是用粉色的垂地帐软和珍珠相串的珠帘作为为分隔。
柴清撩帘进去,入目的一张大床,软絮铺做的床垫看上去甚是温暖柔软,旁边是四扇屏风隔出一个洗浴间。再来是一张红木矮桌上放着一把古筝,柴清走近,拨了两三弦,面露喜色,竟是无忧筝。
这芙蓉居的每处布置都是费了心思的,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建成的,这柴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关心在外的漂泊的女儿,一回来倒是亲情显浓,这里面定是有问题,段君扬让她来这个柴家冒充他们的大女儿,决计是不可能让她平白享福。
介绍完芙蓉居的种种,翡翠拜退,水灵儿拿出细软整理起来。
柴清坐在那古筝前,手轻轻地搭上去,清越的声音便从筝中流泻出来。
她闭上眼睛,轻轻抚着,音律缓缓流出,柔和温暖,如行云流水一般,畅了心脾。
幼时初进朝天谷,曹总管总是领着一个个师父到她们面前,琴棋书画,舞姿礼仪,一遍遍地教。那段时光,也许在墨舒的眼里甚是痛苦,她却格外喜欢。
每天卯时起来,子时入睡,有学不完的一切,闲暇时刻,别人做杂役,她只负责伺候二公子,虽然很累,却让人安心无比。
这三年才渐渐明白过来,谷中善音或者善舞,亦或者善书善棋的侍女一个个消失,估计是被派往谷外了,所以才会有如溪月般普通侍女进来。
一曲完毕,柴清睁开眼睛,水灵儿已经收拾完,从烧水婆子那弄了一大桶水来,唤道:“小姐,可以沐浴了。”
柴清应了声,起身走至屏风后面,水灵儿替她宽了衣裳,这热气氤氲了屏风,朦朦胧胧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在朝天谷的时候,水灵儿干得都是些粗使杂役的活,直到溪月被纳为妾,才调转过来伺候溪月的,后来又因自己要走,被唤去伺候的二公子,与她不甚熟悉。看到水中泡的两朵花,是她喜欢的醉芙蓉,柴清不由心道着水灵儿倒是精灵剔透。
跨进浴桶里,沉在水中泡着,她知此时有人在暗中观察,毕竟柴府的大小姐身份
是不可能这样简单地有一对镯子决定,柴秦氏虽然表面上坚持相信自己,那也不过是做给薛彩衣看的。
水灵儿在身后替她擦背垂捏,力道恰到好处,柴清都忍不住夸道:“灵儿的手艺越发进步了。”
伏在屋檐上的人飞跳至芙蓉居外,朝柴秦氏住的牡丹苑而去。
“夫人,那女子左肩确实有一小块红色胎记。”原来那伏在屋檐上的人便是去而折回的翡翠。
“可看清楚了?”柴秦氏睁大眼睛,不愿相信似地问。
“清清楚楚。”
柴秦氏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不住退后两步,颓坐到在椅上,嘴唇发颤:“罢了,罢了,我的女儿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
翌日清晨,依照柴家的规矩,早膳都是在惊澜苑一起用的。
柴府的当家柴禄也便是柴清的爹爹正坐在惊澜阁的主座上,柴秦氏坐在其右侧,薛彩衣坐在下排的左侧,身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柴晋看到柴清出来,便迎了上去,显得颇为高兴:“清儿,你来了啊。”
柴禄五十左右,一身儒雅之气,不像是商贾,倒像是为官的。
“爹,娘。”柴清福了福,叫道。
柴禄抿了口茶,没有昨日柴秦氏表现的那么激动,反而平淡地点点头,好像这女儿是天天见面似的,就连柴秦氏也颇为冷淡。
过了片刻,丫鬟布好早膳,柴禄落座,依次大家都坐下,这顿早饭和昨晚的晚膳大不相同,沉默地没有一点声响,连一向嗓门颇大的柴晋也安静斯文起来。
吃过早膳之后,柴禄让薛彩衣带着两个孩子下去。
屋子里只剩他们四人,柴清直觉柴禄定是有话要说,加之今早的早膳的气氛,莫不是认出她不是真正的柴家大小姐?
“清儿,芙蓉居住的可还习惯?”柴禄眉眼不动,声音平淡,“有什么缺的只管吩咐下人。”
“是,爹。”
“十五日就要启程去帝都,你娘可和你说明白了?”
“老爷!”柴秦氏脸色略僵,嗔怪道:“清儿才刚回来,现在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现在不说,何时说?”柴禄对她的妇人之仁有些不悦,“难道要等十五号走时说吗?该交代的要早交代清楚。”
柴清似乎有些听明白了,柔声道:“有什么事娘便说吧。”
“清儿......”柴秦氏欲言又
止,似有不忍,终还是开口道:“这次你回来主要是想让你赴帝都参加十二月皇家的冬季围猎,也就是一般给皇子们选妃的。”
这下柴清明白了,原来柴家这么急着找这个云游在外的女儿回来,为的竟是选妃,她不相信段君扬不知道,只是为什么不和她说明?
柴家不过是个商贾之家,就算名为天下首富,也没有资格去选皇子妃吧?
柴秦氏絮絮说来,近年官府怎样与柴家作对,柴家的生意又被侵去了多少,而柴家已经久未有人为官了,又必须在朝上有人,恰巧又正逢着冬季围猎快要开始,所以便想......
“娘,我说过会进京去考武状元,不必让清儿去!”柴秦氏话音未落,柴晋就忍不住打断。
柴禄一拍桌子,山羊胡子气得直翘起来,指着柴晋道:“别说你考不上武状元,就算能考上,可以和皇子妃比?清儿要是做了皇子妃,生了儿子,那咱柴家世世代代都是皇亲国戚,那些官府的杂碎还甘欺负我们柴家?”
“攀附权势的风光又能维持多久?爹,让清儿赴京选妃就定能保证清儿能选得上?”
“逆子!逆子!”柴禄被气得治直咳嗽,柴秦氏连忙帮他拍背顺气,“老爷不要气,晋儿只是孩子话。”
“慈母多败儿!”柴禄稍稍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对柴清道:“爹也是不愿,只因这次二皇子密信过来,让我们柴家的挑选女儿过去,他想得可能是借助我们柴家的财力蓄养他的势力,借此登上帝位。”
“这二皇子不是左丞相的孙女这个正妃了吗?”柴晋听到此处又嚷嚷起来,“爹,你是要让清儿给他做妾吗?”
“妾又怎么样,到时候二皇子登基帝位,清儿那便是贵妃。”柴禄横眉冷对,“这天下女人,除了皇后,还有什么身份比这更贵重!”
“你就只知身份地位,清儿的幸福你想过吗?”
“晋儿!住口!”哪知柴秦氏竟发了狠似的一巴掌乎了过去,柴晋被打偏在一边。
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夹在中间为难,这一场戏当真是做得辛苦,柴清不得不开口表态:“皇子妃自然是尊贵非凡,清儿岂会不愿意,只是舍不得爹娘,不过半月又要离开爹娘。”
语毕,抽出锦帕拭眼角的泪珠。
柴晋捂着脸,忿忿转身出门。
柴秦氏和柴禄说了几句体己话,交代了一些事宜,便让柴清回芙蓉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