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020. 求赦

正文_020. 求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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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20. 求赦



静溢的后山,晨曦透过残破的窗户,照射进来。

溪月干涩地结了痂的嘴唇微微嗡动了一下,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浑身都是酸涩的痛,溪月用力支起身子,颤着手,掀开覆在腿上的披风,昏迷了那么多天,一连接着的噩梦,真实地可怕,那个吸附在腿上的东西,好像长在上面的毒瘤。

小腿麻木的毫无感觉,溪月闭着眼睛撇开脸,再掀开裙摆,睁开一点点缝隙,她的腿,她的腿!

为什么?那不是一个噩梦而已吗?为什么!

溪月捶打着萎缩成一小截的小腿,丝毫没有知觉,这一定是梦,只有梦境才会那样,对,对,她应该睡觉,一觉起来,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闭着眼睛,慢慢地缩起身子,溪月却再也忍不住恸哭起来。

谁能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

越想就越发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事实,渐渐地想起自己下药被曹郁抓住,再来是席莫,他说一命换一命,还有噬血蛊......

接着在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一件件都那么清晰地让人痛恨。

溪月抱着自己的头,身子越缩越小,知道膝盖抵在了胸前。

不,不会的!

猛然起身,又掀开裙子,入目的依旧是那萎缩的小腿,甚至不能称之为腿,干巴巴的和枯了的树干一样,大腿和小腿的连接处,奇异地古怪。

花容拿着吃的,推门而入,看到便是这副景象。

思索着如何安慰溪月,却知什么样的安慰都是徒然的,对于溪月的痛处,什么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哪知,溪月挂着泪痕的脸,抬头看见,竟露出一抹欢愉的微笑。

花容心惊,走过去放下食盒。

“溪月......”不知道如何开口,花容环抱住她清瘦的身体,像抚摸婴儿一样,轻轻的抚着她瘦弱的背脊。

“花容姐,你来了真好,”溪月反抱住花容,扯出一丝笑意:“花容姐,你一定可以告诉我,这是梦吧?”

花容的背脊一硬,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下来,松开溪月的身子,扣住她纤细的肩膀,声音低哑地说:“溪月,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没事的,不要多想。”

“不,不,我只要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只是噩梦而已,想我初来朝天谷一样,每次做噩梦,你都会在我身边,花容姐,你告诉,告诉我啊,这不过是个梦......”溪月几近癫狂,握着花容的手臂也十分用力,摇摆着她的身子。

花容垂下眼睛,目光所及之处

正好是是溪月的小腿,不忍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看向溪月时,眼神充满了坚定,“溪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我会求席先生想办法的,也许,也许你......”

溪月发了疯一般,推开花容,脸上的表情接近狰狞,杏仁般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木然地念着:“你不是花容姐,你不是......”

花容被推到在地,手肘蹭破了皮,细嫩的手掌也渗出了血丝,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一样,伸手企图安慰溪月,“啪”地一声被用力挥开。

正在这个时候,曹郁带着人进来,看到这一幕,不悦道:“花容,不要以为二公子纵容你,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触犯朝天谷的规矩!来人,把这个贱婢抬往落日堂。”

大手一指溪月,后面的隐者,训练有素把她往架上架。

花容起身,快步跟在后面,段君扬此时要见溪月,定是要处决了,她必须赶在处决之前去求段君逸,要不然溪月......

以段君扬的狠辣,还有对段君逸的维护,恐怕溪月不是死那么简单。

她早应该想到,昨天被段君逸这么一闹,竟然忘了这事。

在去落日堂和朝阳殿的岔路上,曹郁冷眼看了一眼花容,命令道:“你跟着来,休想耍花样!”

花容垂着头,不得已跟在曹郁后面,溪月被抬在架子上,已经完全痴傻,眼神空洞,花容更是心惊,假如连她自己也一心求死的话,恐怕谁都帮不了,改怎么办?

没待花容想出对策,落日堂转眼就到,黑底金字的匾额,好像再一次向花容预示着不幸。

段君扬负手背身站立着,一袭墨青色的长衫,中间简单束着暗红金边腰带,精炼的装束,更衬托出了他肃冷的气质。

他的冷和段君逸的很不一样,段君扬散发出来的冰冷是和武力有关,一个人武功达到了极致,自然而然散发出唯我独尊地气势,而段君逸常年病弱,身上的冷是那种带着疏离,让人捉摸不透。

曹郁示意隐者把担架放好,隐者对着段君扬一抱拳,接着遁出门去。

花容垂着头,跪在到了溪月旁边,曹郁抱拳俯腰,道:“大公子,人带到了。”

“大公子,这丫头虽有害人之心,现在也得到教训了,能否买老朽一个面子,就此放过她?”出言的是站在一旁的席莫。

席莫不是朝天谷的人,只因当年被仇人追杀,被段君扬救下,因报恩而答应段君扬来朝天谷为段君逸治病,这一治便是十年,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几次救段君逸为生死边缘,无

论什么恩都早还清了。

段君扬对席莫也一向敬重,此番为溪月求情,希望还能有点转圜的余地。

“席先生言重了,席先生对君逸的恩,君扬此生都会记着,”花容摒吸听着段君扬的话,心里缓了一口气,哪知这口气才缓下来,段君扬便话锋一转,语气冷冽:“先生要求什么,君扬都定为先生办到,唯独这件。”

意思在明显不过,溪月企图杀害段君逸这件事,触怒到他的底线,就知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花容蹙着眉,握紧拳头,脑筋飞转,现在要怎么办?席莫的话都不管用,除了段君逸还有谁,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段君扬转身,黑亮幽深的眼睛从溪月身上,一直看到花容身上。

花容僵直着背,任她在无感觉,也知道段君扬正在看着她,背后一阵阵发凉,对于段君扬的认识,除了那年的灭门,就只剩下,五年前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在朝阳殿里看到的一切。

一切,都说明了这个男人嗜血阴冷地可怕,连......

花容想到此处,方又觉得自己刚刚想去求段君逸,让段君扬放过溪月这件事是多么的荒唐,段君逸对段君扬心里的疙瘩,他有怎么会为了个婢女去求他呢?

段君扬带着玩味的笑,说是笑,其实比平常更为冰冷,他一步步走进花容,弯腰,轻抬起花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花容的下颚,眼底的笑意更深:“果真长得漂亮,难怪他会喜欢。”

花容身子一抖,尽量摒吸让自己平静,不去揣测段君扬所说的他是谁。

下巴被抬得更高,不得不与段君扬对视,花容垂下眼帘,无论对自己说几次,睫毛微微的颤抖都出卖了她。

“睁开眼睛。”段君扬清冷的命令道。

花容睁开眼睛,望进段君扬的眼里,虽然只露出半边的面容,却已经看得出来绝色的姿容,也许这样形容一个男人不好,但是花容此刻脑中浮现的便是风华绝色这四个字。

段君扬看着花容的眼睛,就是因为那双眼睛,他选择放过她,带她进朝天谷,也就是那双眼睛,她和别人不一样,一开始就伺候在段君逸的身边,没有做过任何杂役。

那双眼睛这么像,这么像,凭什么!凭什么君逸只看得到她!

手下的力道陡然增大,花容皱着眉,下巴已被捏得青红一片,他的力量,仿佛顷刻之间,便可让她消失殆尽。

席莫在一旁,心掉到嗓子眼,也不知道花容那丫头哪里惹恼了段君扬,正欲开口,门外便响起了一个清越温润地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