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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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寻药
朝天谷地处盆地,四面环山,偏僻了无生烟,景色却异常秀丽,也亏得段君扬找了这么个好地方,山后的草药种类繁多,瓜果树木茂盛,实难养病避暑胜地。
傍晚,静溢的后山,只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和偶有的鸟鸣,花容跟在席莫后面跨过了一棵横倒在地的枯树,夕阳把他们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自从那日得知段君逸可能熬不过十五,花容便日日跟在席莫后面想办法。她小时候,娘亲便缠绵病榻,所以在常年煎药和大夫询问病情,耳濡目染之下,便也懂得些医理,加上来到朝天谷照顾段君逸,跟着席莫也学了不少,可能比起席莫那些只不过是些粗浅的医理,但若放在外头的世界,做个普通医女也游刃有余。
当初席莫问曹郁要花容,想收她为徒,也是看中她学医的天赋,而且花容对草药的分辨相当的敏,感,只要一闻药香,便知里面混合了几种药材,混合的是药材名称也能一一说道。
只可惜花容不肯和他离谷学医啊,谷中奇珍异草虽多,品种却未必齐全,光靠医书上看,也没有实地去感受、采摘,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前日里,段君逸本是咳血病重,又妄动武功,花容倒是修养了两天好了,他现在却下床都有些困难。
本来段君逸就是从小中了寒毒,又加上当年迫于形势到处躲藏奔波,没有好好治疗,伤了身体的根基,能拖到今时今日已经是他的造化了,如果没有段君扬给他输内功和那些珍贵的药材帮他续着命,可能就早早不在了。
如今离十五还有三天,他已经陷入的半昏迷的状态,得赶快寻得良方给他吊着命先,席莫妄愧这神医之名,关在房里翻遍了所有的医术,除了那个邪门的法子竟想不到其它法门,只得来后山寻寻草药,看是否能想到什么续命的方法。
花容一听他要来后山,也背着箩筐,硬是要跟着来,他知她当心段君逸的病情,也便允了。
“花容,过来。”席莫两眼泛光,疾步向悬崖边走去,只见一朵嫩黄,色的花骨朵在风中飘摇,花容紧跟在后面,见席莫眼角眉梢染上了喜悦,以为段君逸有救了,紧锁的眉弯也舒展开来。
“真是没想到啊,朝天谷的后山,我来了这么多次,却从未看到这株甘天菊,竟然会长在这悬崖上。”席莫走到离那朵花还有两米的地方,便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
昨日一场大雨,让崖边的土石有些松软,加上甘天菊本是长在泥沼之地的,如今长在这崖边,席莫便更是要小心了,也许这悬崖的松软程度已不亚于泥沼了。
才走了几步,席莫就感觉脚下的土地有些下斜的危险,脚步禁不住有些迟疑,回头看看花容,对她道:“这里的土质太软,你的体重比我的轻,比较不容易让土地倾斜,我倒回去,你慢慢过来。”
花容卸下背篓,依循席莫的话,慢慢朝那朵悬崖边的花骨朵走去,脚陷在松软的泥地里,走起来有些困难,一步步地缓缓靠近了那朵甘天菊,花容小心翼翼的屏住气,伸出手来,一把摘了下来。
这时她也并没有兴奋,因为她听见石块哐当一声掉落在空旷的谷底响起的回音震慑了她的耳膜。
“花容,慢点,慢点回来。”席莫紧张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提醒道:“左边的陷下去了,踩右边,对对,慢慢来。”
花容照着席莫所说的,慢慢地往回走,还剩五步,身后响起的碎石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多,花容紧抓着那朵甘天菊,手心已经沁出汗来。
“快到了,快到了,沉住气。”席莫向花容伸出手,要接她过来。
哪知天光地火之间,花容所踩的泥石突然一下子陷落下去,她的身体随之消失在席莫的眼里,席莫惊呼一声,连忙伸出手来拉住,却没有来的得及。
“花容!!”席莫扑过去往悬崖下面看,幸好花容紧抓着悬崖上的一块尖出的岩石,他长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抓住花容的手腕,艰难地把她向上拉。
花容握紧那株甘天菊,用力抓住席莫的手,向上一翻,终于爬了上来,只是在他们惊魂未定之际,悬崖下又传来塌方的声音。
席莫拉着花容快破,只听身后哐当哐当的几声巨响,花容和席莫跑一步,后面岩石就马上塌陷,一个飞身两人扑向草地,回身望去之时,身后竟已是万丈悬崖,又圆又大的红太阳,好像近在眼前,照晒在他们身上,给予他们劫后余生的温暖。
就这么一会,五米的宽度已经陷落,花容翻开手掌查看手中的甘天菊,小小的花朵在掌心缩成了花蕊模样,皱皱巴巴的躺在上面,看上去甚是可怜,花容却在看到它安在的那一刻,嘴角划开了大大的笑意,问席莫说:“有了这个公子是不是有救了?”
“这个......”席莫结果花容掌中的甘天菊,欲言又止,这株花其实和段君逸的病无关,只为它可遇而不可求才冒着生命危险去摘,刚刚花容差点为它掉下悬崖,如今告诉她和段君逸的病无关,他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看着花容晶亮的笑容,和一身狼狈的泥泞,席莫拍了拍她的肩,和蔼的笑着点了点头。或许欺骗是不应该,但是为了保有她现在的微笑,模棱两可的答
案或许是最好的。
自己年轻时学得一身医术,意气风发,常年到各处采摘药材,常常忽略妻子,而妻子却无怨无尤地跟在他身后,帮他打理好一切,让他可全情投入研究各类草药。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应该早有儿女,哪会等到他四十,才让妻子高龄产女,此后身子一直不好。后来还因自己的冥顽不灵,得罪了权贵,遭人追杀。
带着妻女遁入山林,却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如果自己的女儿还活着,也该像花容这般大了,不知会是什么xing子,想着席莫又不觉黯然神伤。
花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对席莫道:“现在很晚了,席先生,我们赶快回去吧。”
席莫起身,却并不着急走,盯着花容瞧了半响,花容都被瞧得有些莫名,问道:“我脸上可是长了什么吗?”
“小丫头,心里还是喜欢二公子吧?”席莫笑嘻嘻地拍了拍花容的肩,她和自己的妻子外貌有三分相像,沉静的xing子又有七分像,每每看到花容,总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妻子,看到她为段君逸的病露出的一点担忧,又觉得像极了当初守在他身后的妻子,所以对她也极为照顾疼爱。
不过花容独立的xing子,总是让他的疼爱没有用武之地。那是墨舒的事,花容心里所遭受的伤害,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一再向曹郁要了几次人,希望能把她带离这个伤心地,没想到,她却一再拒绝。其实她即使不拒绝,曹郁也没法放人吧,段君扬把她放在段君逸身边的灰色意图,他这个旁观者也能看出几分。
对于席莫突如其来的问题,花容一向镇定从容的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一丝红霞。自从墨舒的事之后,她以为自己把感情藏得很深,深到连自己都快遗忘,没想到席莫竟会提及。
“好了,你别急,这朝天谷中哪一个不是冷血冷情的,谁看得你小儿女的心思啊。”席莫笑了笑,不再逗她,“平日,你也掩藏的很好,连我都被你瞒住了,要不是今日摘药之事,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
花容听席莫这么一说,又安心不少,面上的潮,红却不曾退,解释道:“是因为有二公子的存在,当年我才幸免于难,对他心存感激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席先生休要再拿我取笑。”
一向做事严谨,说话得当的花容,被这么一戳破,也忍不住紧张起来,这一番解释实在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说完,她自己也有所察觉,不住咬了咬下唇,转身就跑。
席莫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的笑了一会,拿起花容落下的背篓,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