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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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8章
三天后,当宁云衣把信交给朱允枫的时候,他看着信愣了良久,什么也没说,离开的时候,宁云衣本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安慰他。
回到文轩宫,朱梓骁正在等她,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心情不好,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给她无声的安慰。外面的雪下个没完。
从那天开始,宁云衣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管是朝中的,还是暗里的势力不断的壮大,有时候甚至和朱梓骁一起在勤政殿处理朝政。底下的朝臣已经开始私语,说皇后越权,皇上逾制等等。后来就开始好多的弹劾上言,朱梓骁一律不理。
朱梓骁在宁云衣的面前越来越没有架子,宁云衣对他管这管那,他却甘之如饴。宁云衣常常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两人就是普通夫妻,而且是普通的恩爱夫妻。
可是,她忘不了小莲。 有时候在梦里都能梦到她,梦到她向自己诉说着冤屈。这笔血债,她一定会讨回来,替小莲,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站在冷宫的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都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哪一颗才是小莲呢?
隐隐听到踏雪的簌簌声,宁云衣以为是风动树摇碎雪落。摇了摇头,依然听得到。难不成是小莲回来看她了吗?转身望去,一颗心禁不住怦怦暗跳。这里谁会来?又是这样的夜半时分。
一点幽暗的光慢慢移近,雪光融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角明黄的衣料。心里沉了一沉,觉得安静,又觉得怅然。定一定神,急忙迎上去,“你怎么......”
朱梓骁把灯笼向她手里一塞,“各处都没有,又有侍卫说你往这里来了,肯定是在这里没错。”
他声音虽然一派轻松,宁云衣的手向上一伸,搭在他的额头上。他的额头滚烫,却依然笑道,“外头还真是挺冷。”
“冷你个屁啊!”宁云衣瞪着眼,忍不住说了句粗话,“自己发烧不知道吗?谁让你出来的?”
宁云衣扬声喊道,“来人啊──”
朱梓骁忽然伸过手来按在她唇上,“别喊人。”
宁云衣怔一怔,“你还想......”
“我已经吃过药了,真的没事的。就是走了这么久,觉得有点累了,我坐下歇歇就好了。这里倒真幽静,咱们看一会儿雪,就我们俩。”
宁云衣不出声,他挽住她手,“就坐一会儿。”
宁云衣叹息,“好,就一会儿。”
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铺在石阶上,朱梓骁伸手要拦,宁云衣一瞪眼,“我还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宁云衣把斗篷铺好,扶他坐下,自己却靠身在他膝头,扯过他的裘衣包住自己。雪光下看得分明,她这么做时,看到了他脸上露出的淡淡的惊喜之色。
荒凉的院里遍地琼瑶,枯树横枝,黑白相映,影淡如烟,似一副绘在丝绢上写意的水墨。 “大雪纷纷何所有,明月与我何相见……”
他伸手轻抚她头发,虽然天地间落雪无声,漫漫无边。她和他却象是自成天地,温暖幽香。
“我知道......你很是想念小莲,也很想为她报仇。”他顿了一下,宁云衣也怔住。
“不过,下一次,别一个人躲起来。”他握住她手,温热有力,“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别总是一个人,别让自己这样寂寞,想说话,就和我说,说多久,说多少,都随你......”
宁云衣枕在他的膝头,静了半晌,慢慢说,“那些人都是忠实与你的臣子,你不必这样。”
“我只愿你快乐,可我其实也明白,我能给你的太少。”他声音低哑磁性,在万籁俱寂的此时听起来,有股穿透人心的力量,“能多给你一些,我也觉得多快乐一分。”
宁云衣觉得鼻头发酸,低唤了一声,“梓骁......” 雪无声的落在他发上肩上,落在这无奈又让人留恋不已的尘世间。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精神不太好,想坐起来的时候,头沉得很,象是灌满了铅,手脚都没力气。
看一眼窗子,天还没有亮。帐子外头的明烛还燃着,宁云衣唤了一声,“来人。”
帐子被轻轻撩起,碧玉凑过来问道,“娘娘,要起身吗?”
宁云衣用力眨眨眼,看清楚碧玉的脸时说道,“皇上呢?”
碧玉回答道,“皇上已经在梳洗了,您要现在起身还是再歇一会儿?”
宁云衣觉得身上一丝气力也没有,又慢慢靠回枕上,“我再眯会儿......你忙你的去。”
碧玉一脸担忧,没退下,反而靠前了一些,“娘娘身子不舒服吗?”
宁云衣对碧玉非常好,可能是因为碧玉和小莲非常相像吧!
而碧玉对她也不像对其他人那样戒备,
手伸到她额上试了一试,脸色不太好看,“娘娘八成是昨天夜里着了凉了。怎么一点算计也没有,回来的时候袍子靴子都让雪湿了。我去唤御医来......”
宁云衣无力的挥一挥手,“不用了......上次的药还有,煎一剂就行了。只是小风寒,别又
折腾得人尽皆知。” 碧玉鼓着腮,显然不太同意。
宁云衣接着说道,“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病了,好让他们来趁我之危?”
碧玉聪明,当然也知道,朝里宫里还是处处有眼睛盯着文轩宫这里,不太满意的咕哝了一声,唤人又取了药来。
这种入口的东西,碧玉若是能自己来,便不会假手旁人,在这种地方,防人之心是不能没有的。
宁云衣闭上眼,觉得身体里象是要着火一样,从里到外都热得要命。喉咙干痛,眼睛发涩,全身都没力气。昨天一直坐到半夜,安顿了朱梓骁她才去睡。
宁云衣昏昏沉沉,药端来便喝了,只觉得舌苔很厚,竟然没觉得药有多苦。吃了药接着睡。喝些热汤药,好好睡一觉,风寒其实算不得什么。不过,算算时间,她近来很少生病,也许是在雪地里待了太久的关系。
迷迷糊糊听到外头有人说话,一个好像是碧玉,还有一个是谁?那个声音好像很熟悉,啊,记起来了。
宁云衣挣扎着起身,哑声说道,“碧玉,让端王爷稍等片刻,我这就出去。”
听到碧玉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这个丫头近来被她宠得快要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端王爷是什么人?她还敢说三道四?
帐子被掀起,碧玉拿过衣衫帮宁云衣穿好,又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这才走到外间。
宁云衣刚坐到椅子上,碧玉便拿锦垫靠枕放在她背后,又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再向上拉了拉。
宁云衣靠坐在椅子上,还是觉得头重的很,一阵接一阵的打旋儿似的。定一定神,看朱子航竟然穿着朝服,头戴金冠,勉强笑道,“怎么,我们的端王爷竟然去上朝了?”
朱子航忽然一本正经的向宁云衣作揖行礼,“皇后千岁,我这是来辞行的。”
宁云衣怔了一下,朱子航接着说道,“我在上朝的时候已经向皇兄递了折子,后日便出发去西疆了。”
宁云衣吃了一惊,“是为了王家小姐王彩月?”
朱子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吧,但也不光是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
“你认为你皇兄会舍得让你去西疆那种地方吃苦?”
朱子航昂首一笑,“我和皇兄谈过了,我已经虚度了很多光阴。这次我想真正的做点事情,也算是尽点自己的本分。皇兄虽然不大痛快,可也还是准了。”
宁云衣点点头,说道,“我也是盼你有志气,不过,西疆终究是艰辛之地,怕你这样去是吃不消。”
朱子航再次笑起来,朗朗的神态与那日的落魄再没半分相同之处,“别人能受住,我怎么不能!”
宁云衣也笑了,是啊,这世上没有吃不了的苦,“那你一定要多保重。皇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受不了的。”
朱子航点点头,仔细看了看,“碧玉说你着了凉。”
宁云衣不在意的说道,“贪看雪景,才不小心着凉。”
朱子航笑了,“还觉得皇嫂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呢,总是那么要强。现在可好了,老天爷要你吃点苦头。”
宁云衣瞪了他一眼,“行了,没事你就走吧,别传染给你。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该带的都带着,西疆不比这里什么都有。”
朱子航点点头,忽然上前轻轻拥抱了宁云衣一下,动作轻柔,毫不狎昵。宁云衣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放开她,“皇嫂,你要是我亲姐姐多好。皇室里的人,我总觉得他们全是陌生的。你明明名声这么坏,可我觉得你很善良,什么事都能和你说。”
宁云衣微微笑笑,推他一把,“行了,别这么酸了,快走吧。到了西疆好好照顾自己。”
朱子航点头,脚步轻快的离开。
门扇开处,带进一阵清风。吹到脸上丝丝的凉。 睡了这一觉,身上轻松不少,起来穿衣梳头,吃了一碗粥。
“皇上呢?下朝了吧?”
碧玉说道,“这会儿应该是在勤政殿。”
宁云衣点点头,这时,有人进来通报,说外头有人递折子求见,宁云衣拍拍自己的脸颊,振作下精神,还得开工啊。
碧玉再次鼓起腮,显然是不乐意,可是在现代谁见感冒便请病假?生活压力那么大,不病倒趴下,都得咬牙撑着。
到了午后,烧还是没有退,反而更厉害了,滚烫滚烫的。
宁云衣怕碧玉又啰嗦个没完,随便找了个闲差让他去办,硬是坚持着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处理好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正巧马福过来,看到宁云衣的样子,大吃一惊,立即命人去请御医过来,随后便抢下了宁云衣手中的笔,“娘娘啊,您这时可别任性啊,身体要紧。”
宁云衣白他一眼,“这点小病又病不死人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马福一脸肃然,神色很是严峻。宁云衣叹了口气,离开桌案,真不知道现在谁是主子。
马福又命人加炭烧旺地龙,取能清神的香点燃。一切弄好,御医也来了,请过脉,开了方子。
其实就是风寒,不过御医总是一个样,小心行得万年
船,把什么过劳啦,什么肝火啦,又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扯了一大通。
宁云衣越听越觉得闷,干脆闭上眼睛,太医出去之后,马福轻声说道,“娘娘歇着,奴才还得到皇上那儿去复命。”
宁云衣懒懒的睁开眼,懒声怠气的问道,“你要怎么说啊?”
马福回答,“自然是照实说。”
宁云衣一皱眉,本想扯住他的耳朵骂一顿,可又没有力气,想让声音显得威势些,也没什么劲儿,“你就只说我累了,在歇着就行。别的一句也不用提。”
马福低头,没说答应。
喝......小样儿,还挺倔。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她的就可以不听?
宁云衣深吸一口气,细声细气的说道,“你又自作主张了不是?皇上的身体也不太好!
听到她的话,马福的神情一凛,宁云衣乘胜追击,“不让皇上挂念也是为了他好,他现在成天劳心劳力的,你忍心让他再多一件忧心的事儿?再说,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几天就好了。”
马福想了半天终于说道,“是,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宁云衣心头一松,“今天朝堂那边有什么事?”
马福回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口气异常轻快。
宁云衣斜斜的扬起眉,“那小事儿也没有?”
马福抬眼看了一眼,又马上低头。切,小样儿的,想在她面前扯谎?他还嫩点!
他不说有一排的人等着告诉她,而且非常的详细。
马福润润唇,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今天礼部上折......说......奏请皇上颁诏选秀......”
宁云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选秀就把你吓成这样?皇上怎么说的?”
马福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低眉顺眼,可是面容僵硬,嘴角很不自然。
“有话快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
“咳......”他又清清嗓子,“皇上说,说,要那么多妃子干什么,朕又不是种马!”
宁云衣张大了嘴,“那个......那个......他真是那么说的?他不会真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的吧?”
马福低下头去,双肩抖动,“是,而且皇上是一本正经的说的。”
宁云衣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真是被他打败了! 那句话本来是她调侃他的一句话,没想到......哎....... 这句话,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啊!他可是皇上啊!他还要点面子不要?
马福抽搐一阵,不知道忍笑能不能忍出内伤。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又坐了这么久,真的挺累的。
宁云衣有些忍不住了,起身进了内殿,靠躺在**。
“娘娘,药好了。” 没过多久,碧玉端着药进来。
宁云衣挣扎着坐起来,接过药碗,“那个......那些大臣们......又说了些什么?”
马福咳嗽一声,还没开口,外头侍卫太监们下跪的动静挺大,“恭迎皇上。”
朱梓骁步伐很快,马福刚跪倒,他就进了内殿。虽然他还是一张板脸,但是一眼就看得出他很沉不住气。马福跪下去他只随便一挥手,坐到床前,手伸到宁云衣额头摸了一下,“怎么受了风寒?”
宁云衣好像没听到他的问话,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没出来,“我说......你怎么能和朝臣们说那个。”
“哪个?”他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不过很有效啊,我一说完,底下人全不吭声了。”
我的上帝啊,有他这样的吗?
马福和碧玉很有眼色,自动自发就退下去。
朱梓骁脱了鞋上床,他身上一股凉气,绸缎那种冰感一触到身上,宁云衣立刻打个哆嗦。
他将外袍脱去,只穿单衣,温热的怀抱与刚才立刻判若两人。
“唔……”
“舒服吧?”他双臂抱上来。
“嗯。”
“这是冰珠蚕丝的衣裳,说是好,可也不知道怎么好。昨天刚送来的。还有一件,等拿回来给你穿。”
宁云衣摸了一把那料子,感觉还不错,“我倒听说过一次,说是百毒不侵,又驱寒又保健,吹得比远红外还厉害......”
“远红外?那是什么?”
“就是......哎呀,你不懂啦......”宁云衣打个呵欠,“我也说不清,反正是好东西。”
朱梓骁一笑,“那有什么,回头弄到金乌丝了,给你做个比那什么红外还好的衣裳穿。”
宁云衣差点噎着,环抱着他的腰,舒舒服服把头靠过去,“唔......你要不要选秀?”
他原本放松闲适的身体僵住了,硬从暖被中把宁云衣的头扳出来,“你说什么?”
宁云衣一皱眉头,懒懒的说道,“你不选秀吗?现在这宫里除了下蛋的鸡,再没有风华正茂,能孕育下一代的女性啦。连四十多岁的胖厨娘窦被看成了天仙,整个后宫冷冷清清,想来也是很郁闷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