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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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8章
她挥手推开他,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朱梓骁。
朱梓骁一瞬间感到无法呼吸。那眼神,好像一把利刃,仿佛能凌迟了他。
“皇上不必解释什么,您是帝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整个天下都是您说了算,是臣妾逾距了。皇上公务繁忙,臣妾不打搅了,臣妾告退。”
宁云衣空洞的声音,让朱梓骁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宁云衣慢悠悠地出了房门。
朱梓骁呆呆地看着她离开,过了半晌,突然重重一拳落在书案上。
“宁云衣!你知道朕是有苦衷的!朕是有苦衷的!”
高挑挺拔的身子忽然一晃,连忙扶助书案。
朱梓骁面色苍白,不比宁云衣刚才的脸色好到哪里去。他慢慢颓然地坐到龙椅上,紧闭上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争吵?为什么他们的步调总是不一致?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他摸了摸脖子上残留的吻痕,想起那晚,他去了崔贵妃那里,没有推开崔贵妃靠过来的身体,不能否认,那一刻他确实想像其他男人那样,可是最后,他还是推开了那个女人的爱抚。
每当他拥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宁云衣的幽怨的眼睛,他爱她,不希望她受伤。可是那一刻,他确确实实产生了背叛宁云衣的念头,也许,这才是他无法坦然向宁云衣解释的理由。
宁云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文轩宫的。她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看见她的宫人都露出那种惶恐无措的神色。
靠在躺椅上,宁云衣也在想,为什么他们不能互相理解?以前快乐的时光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突然,腹中一阵钝痛。宁云衣疲惫而温柔地将手放在腹部安抚肚子里的小东西,眼神也渐渐茫然起来。
宁云衣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来到内殿,挥退所有的人,一个人呆坐在床头。
双手已经被自己紧攥的指甲刺破,竟溢出丝丝血迹。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愤怒之情。
生气,愤怒,嫉妒是没有用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里不是她的世界!这里是朱梓骁的世界!
她无法改变一切,所能做的只能随波逐流,无论她多努力,无论她付出多少,她都无法捍动这个世界理念的一分一毫,更无法完全拥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知道,她不能责怪朱梓骁,在这个世界里,他做到这样已经是难得了,她知道他也是有苦衷的,更知道作为帝王的他是多了孤寂与凄凉。她知道这个身份所要承担的责任有多重,牵绊有多深,可知道归知道,她就是做不到!
她是一个来自现代,有独立思想,又满身骄傲,对爱情专一的女人,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对这个世界完全妥协。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解脱出来?
朱梓骁,你让我陷入了怎样的矛盾与痛苦中啊......曾经,她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能爱上这个男人,不能陷得太深,可是......
朱梓骁好久没来文轩宫了。宁云衣在后宫无所事事,每天除了看看书,就是去陪伴小泽。好在朱梓骁并没有太限制她的活动范围,不然她真的要崩溃了。
这日,宁云衣闲着没事,无处散步,不知不觉,竟来到西南角处一座荒凉的殿宇前。
“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的宫人恭敬的回答道,“皇后娘娘,这里是冷宫,我们还是回吧。”
宁云衣看着那落寞苍凉的门匾,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住的那间屋子,也是这样的荒凉。她没有理会宫人的话,举步迈了进去。
冷宫里空无一人。瑟瑟秋风卷起,满地落叶萧凉纷飞。
端庆王朝很少有被打进冷宫的妃子,所以这里一直空着。
宁云衣在里面随意地转悠,身后的宫人紧张的满头大汗。这里静寂无声,光看着就吓人。
突然后院传来扫地之声,宁云衣想要寻去,却被身后的宫人拦住,“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冷宫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宁云衣才注意到宫人们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很紧张,似乎生怕自己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本宫为什么不能看?”宁云衣冷下脸,盯着那几个宫人。
那几个人头一低,没有人敢说话。
宁云衣确定,这里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想到这,宁云衣迈开步子朝后院走去。
走进后院,当宁云衣看到扫地的人的时候,顿时惊呆了。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虽然很脏,但依然能看得出是上等的料子,做工也很精致。女人拿着一把扫帚,一直在扫着,她的面目呆呆的,看到皇后竟也不知道下跪,反而傻傻的笑了。嘴里似乎还在一直嘀咕着什么。
“小......小莲?......小莲?......真的是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了?怎么了?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主子,我是你家小姐啊!”
“主子?小姐?不,你不是......小姐已经走了,走了......允枫?允枫呢?哦,他去上朝了,很快就回来,我要把屋子打扫干净,允枫喜欢干净......”
宁云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小莲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在冷宫?朱允枫呢?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朱梓骁不是告诉她,他已经放他们走了吗?难道是骗她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要去问那个人吗?不需要,一定又事为了利益,为了权势!
宁云衣伤心之余,眼光一瞥,忽然看见院子角落一棵硕大的桃花树。 虽然秋末繁叶落尽,但那蜿蜒健硕的树枝,仍尽力向外优美地伸展着。 宁云衣愣愣地看着,忽然想起了那个无缘於世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否现在仍静静地宁睡在郊外那小溪畔的桃花树下? 没有爹爹和娘亲的陪伴,不知他寂不寂寞......
小莲,孩子,如烟,红玉,紫烟......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她,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孤单......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宫人惶恐不安地问道。
宁云衣抬手,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吩咐下去,派人来照顾她,如果她再有什么差错,本宫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身后的宫人们连忙应‘是’。
宁云衣回去后,没有像那些宫人们想象的那样找皇上理论,她非常的安静,就像没有看到过那位已经疯癫了的莲妃一样。
端庆王朝在内乱后的经济中,悄悄地发展出了一股新兴的势力。他们的发展不知不觉,不引人注意,但所从事的行业渐渐涉及了船运,客栈,商号,布匹甚至青楼和赌坊。没人知道这股新兴的势力背后的主人是谁。
宁云衣自从那日在冷宫遇到小莲后,就经常去那里,亲自照顾小莲,而且还喜欢坐在那棵大树下,一坐就是大半天。小莲虽然疯癫,但很奇怪,在宁云衣面前非常的安静,很听话,即使她已经不认识她了。
服侍她的宫人感到不安,可又不敢说什么。冷宫是后宫里人的最大忌讳,而且先帝的妃子还在那里,这要是让皇上知道,还不杀了她们?
好在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文轩宫了,算算时间大概有两个多月了,这件事引起了人们的种种猜测。可是皇上虽然不来这里,但去别的嫔妃那里也很少。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皇上不是个重情.欲的人,说来除了这位皇后娘娘,皇上还未曾专宠过谁那么久。因而虽见现在皇后受了冷落,但也不敢小觑,不知是否只是暂时和皇上闹别扭,说不定哪天二人又和好了。况且当今太子是皇后所出,有谁敢小觑?
小泽最近有些开心,却又有些迷惑。记得不久前,他去向母后请安,母后谴退了众人,像以前一样,将他抱在怀里说话,小泽就想起了那日和父皇的话,于是问道,“娘亲,你能不能给我生个弟弟啊?”在人前,小泽按规矩称呼母后,没有人的时候就叫娘亲。
“什么?”宁云衣微微一愣。
小泽低着头,却很认真的说道,“小泽一个人在宫里好寂寞,都没有人陪小泽,以前在村子里的那些小伙伴都有弟弟妹妹,小泽好羡慕呢。父皇说,只有娘亲能给我弟弟妹妹,所以,娘亲就给小泽生一个吧,小泽保证,一定会对弟弟妹妹好的。”
宁云衣沉默不语,手却下意识地摸向腹部。
“娘亲,好不好?好不好啊?”
小泽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祈求地望着她,宁云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软了,在他额上亲了亲,说道,“好啊。娘亲就给小泽生一个弟弟。”
“真的?”小泽大喜,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是小泽先不能告诉别人,要保守秘密,好吗?”
“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父皇也不行吗?”
宁云衣笑笑,说道,“你父皇当然可以。但是别人不可以。”
小泽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
“如果你告诉了别人,会有坏人伤害你的弟弟哦。”宁云衣想了想,只能这么说,总不能告诉他,他的父皇要把弟弟送给别人吧。
小泽一听,急忙应道,“好,小泽绝不会告诉别人。”
说完还郑重地点点头,伸出小手指,说道,“娘亲,我们打勾勾。要给我一个弟弟哦。”
“那如果是妹妹怎么办吗?”
小泽想了想,说道,“我想要弟弟,可是妹妹也要的。”
“那好,打勾勾。小泽不告诉别人,母后给你生个弟弟。”
小泽最近很奇怪,娘亲明明说给他生个弟弟的,这是这么久了,弟弟还是不见踪影。而且父皇也好奇怪,都不像开始的时候和娘亲一起来看他了。他有时去文轩宫,父皇也不在。
小泽不悦地撇撇嘴,拿起毛笔,
继续写太傅教给他的作业。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当太子真麻烦,还要念那么多书啊。
转眼到了新年,宫里张灯结彩,到处都透着喜庆。
大年夜要举行宫宴。皇上先在前殿招待群臣,然后过了酉时还要回后宫与诸妃共宴。
太后已经去世,后宫宫宴的事情便都落在地位最尊的宁皇后身上,让她着实忙碌了一阵。
除夕这天早上,皇上一大早起来带着太子与群臣祭天,而身为皇后的宁云衣也要带领着诸妃祭祖,行程密密麻麻安排下来,繁琐枯燥得令人结舌。
宁云衣带着众妃,站在祖庙外等待皇上,这是两个月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朱梓骁。
基本上从凌晨四点她就起身了,光沐浴净身,穿好礼服就折腾了两个小时,然后空着肚子带领大家在这里等待皇上和太子祭天回来,又等了近四个小时。
宁云衣站在祖庙外的寒风中等待的时候,想的不是六岁的儿子能否抗得住这番折腾,满脑子担忧的都是朱梓骁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
虽然两个月没见,但宁云衣一直对朱梓骁的近况了若指掌,听负责朱梓骁身体状况的御医说过,朱梓骁最近因为太过繁忙,身体竟有些吃不消,经常头晕。
叹了口气,那个人一向刚硬如天,应该不会支撑不住的。
皇上的仗队浩浩荡荡的回来。宁云衣远远地看见他披着明黄披风走下御辇,身姿沈稳,一派安然。小泽小小的身子跟在后面,父子俩步伐惊人的相似。
走进来,宁云衣才发现,朱梓骁的脸色很难看,而且似乎消瘦了很多。
天空灰蒙蒙的,深沉得好像快坠下来。这一定是一场大雪,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下来,压得人心里也跟着沉沉的,新年的喜气也减弱了不少。
宁云衣带领众人跪下,朱梓骁从她面前走过,脚步未停,直进了祖庙。
小泽在宁云衣面前停下,看着她似乎要说什么,宁云衣帮他整理了一下厚软的披风,淡淡笑道,“快进去吧。和你父皇祭完祖先,中午和母后一起用膳。”
小泽点点头,有些疲倦的小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带着雀跃的心情走进祖庙。
宁云衣看着庙门缓缓合上,与众妃继续跪在门外,等待祭典结束。正等着,忽然腹中一动,让她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宁云衣将手放在腹部,慢慢的抚摸,似乎是在安抚闹腾的小家伙。虽然神色如常,脸色却有些难看。
已经五个月的身子,虽然胎儿还不大,但已经渐渐影响了她的正常活动。尤其最近年关,事务繁多,后宫一摊子的事情。本来最近休息就不好,今天又从凌晨就开始忙个不停,也没怎么吃东西,估计肚子里的小家伙快受不住了。
安静点,宝宝,娘亲还有好多事呢。咱们祭拜完就休息,一定让你好好睡一觉。
宁云衣努力安抚着腹中的孩子,可是小家伙不知是不是在祖先面前兴奋过度,打算好好表现,平时的安稳老实全都不见了,胎动得厉害。宁云衣的手不停地在腹上来回安抚。
祖庙内堂里只有皇家的直系子孙才能进来,因而此时连个宫侍都没有,只有朱梓骁,朱梓航和小泽三个人。
朱梓骁点了香,恭敬的向下拜去,也许是动作幅度过大,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朱梓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泽跪在后面吓了一跳,唤了一声,“父皇......”
朱梓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朱梓骁,“皇上,您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朱梓骁摆摆手,“不要告诉别人,免得麻烦。”
朱梓航骤起眉头,“那怎么行?一会儿还是让御医看看吧。”没等朱梓骁说什么,朱梓航起身,“臣弟现在就去吩咐御医院,祭祖后让御医瞧瞧。”
朱梓航离开后,朱梓骁深吸口气,觉得身上好了一些,这才缓缓站起身来,给祖先上香。小泽虽然也担心父皇,但还是有板有眼地跟在后面照做。朱梓骁看着他,心下安慰。
父皇,你看见了吗?这是朱氏的子孙,是我朱梓骁的儿子,是将来的帝王!朕会为了铺好道路,绝不会再出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朱梓骁仰起头,带着一种骄傲与自豪,站在列祖列宗面前。 他,朱梓骁,无愧于心。
祭典终于结束了,还没感觉休息多长时间,宫宴就开始了,这个时候,皇上,大臣和后宫诸妃才放下沉重的心情,开怀畅饮。
朱梓骁看着下面的众臣,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群臣也跟着安静下来。
良久,朱梓骁端起酒杯,很认真的说道,“自从朕登基以来,各位辛苦了,朕敬各位一杯。”说完,朱梓骁一饮而尽。
朝臣们也急忙喝下,随着这杯酒下肚,却勾起无限情怀。
辛苦?何止!自从朱梓骁登基以来,提出的种种政策,可这些政策在推行的过程中是何其困难。在朱梓骁的强硬态度下,哪一个不是豁出命去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