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5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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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5章 反击
朱梓骁在床边坐下,问道,“什么时候醒的?可还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别的?”
宁云衣说道,“他刚醒来小半个时辰。御医说现在只能吃些清粥,怕伤了小泽的脾胃。”
“小泽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朱梓骁有些不悦。
宁云衣微笑道,“我看你太辛苦,没忍心叫你。”
小泽说道,“父皇,娘亲说这几天您一直在看顾我,辛苦您了,都是小泽不好。”
这还是小泽第一次如此乖巧地和他说话,朱梓骁心中又惊又喜,说道,“只要你没事,父皇就放心了。”
“父皇,您真好。”小泽眯着眼笑道。
他醒来的时候宁云衣就告诉他,他父皇一直陪着他呢。他侧头看见长椅上昏睡的父皇,所谓血浓于水,他年纪小,一下子就对父亲释怀了,此时真切地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爱。
朱梓骁一阵激动,满心的欢喜,只想为儿子做些什么,看了一眼,从宁云衣手中抢过粥碗,“我来喂吧。”
宁云衣笑笑,大方地起身将位子让给他。看着朱梓骁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粥,宁云衣忽然心中一阵感动。静静望了片刻,轻轻转身,离开了内室。
来到外殿,宁云衣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宫侍说道,“随本宫去见陈贵妃。”
陈贵妃这几日一直忐忑不安。那日事发之后,她惊慌失措,在东宫外向皇上长跪请罪,却被请了回去。此时风平浪静的样子,让她暗暗心惊,忽闻皇后娘娘驾到,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宁云衣也不与她客套,只淡淡的说道,“那日送粥的宫女已经自尽了,陈贵妃可知道?”
陈贵妃脸色一下子惨白,颤声说道,“臣妾不知......”
小泽中毒后的第二日,宁云衣便命人将那日所有有关的人都押了起来,可那送粥的宫女第二天傍晚便服毒自尽了。
“陈贵妃,你入宫多久了?”宁云衣冷冷地看着她。
陈贵妃一入宫便听说关于宁云衣的种种,此时见她威仪的神态更是惊慌,跪在地上哭道,“娘娘,臣妾真的不知......不是臣妾做的,请娘娘相信臣妾......”
宁云衣坐在椅上,看了她片刻,叹口气说道,“陈凤怡,就算我相信你,别人却不见得。湘南王现在驻守关外,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巴不得他出事,到时候真的让有心人抓住把柄,便是皇上,也很难保住他。”
陈凤怡心思敏捷,马上说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立刻通知家父,叫他不要妄动。”
“你明白就好。这宫里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怎会如此不小心。”宁云衣容色一变,将她从地上扶起,柔声说道,“此事你我心中都明白,只怕要为难你了。”
陈凤怡哭着说道,“只要能保住家父,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看你说的哪里话,湘南王战功显赫,是皇上心腹,皇上绝不会为难他。为了他,本宫和皇上都会尽力保住你。”
“多谢皇后娘娘......”
“好了,别哭了。告诉本宫,在这宫里什么人和你结怨?”
陈凤怡见宁云衣如此信任自己,感动地低低抽泣,说道,“臣妾入宫之后,谨守本分,未曾与什麽人结下冤仇。”
“太子才刚满六岁,又与何人结过冤仇了?你身为贵妃,也是这后宫的主子,怎知没有人暗中记恨你?”
“娘娘才是后宫的主子,臣妾不敢逾越。”
“所以啊,有人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宁云衣苦笑,脸上露出凄然之色。
陈凤怡心中一颤。她虽入宫三年,却也只有十八岁。当年听说关于廉王妃的事迹后,就非常仰慕她的为人,此时见她精致美丽的容颜露出如此神色,不由将自己所知之事尽可能的一一倒出。
宁云衣离开陈贵妃昭和宫的时候,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宁云衣啊宁云衣,你为什么要算计一个这么没有心机的女孩了。
一日傍晚,宁云衣回到文轩宫,意外
地看见朱梓骁坐在内殿里,似乎在等她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小泽呢?”
“小泽已经睡下了。”朱梓骁看着他,问道,“你最近好像很忙。”
“是。”宁云衣应了一声,走进内室。
朱梓骁跟在他身后,问道:“你想怎么做?”
宁云衣扯动唇角,慢悠悠的说道,“既然不能从这里离开,不能改变这里的环境,那就要适应,所以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严!”
朱梓骁闻言,心下竟掠过一丝喜色,她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皇后身份了吗?
“好,你只管放手去做。小泽这件事,就算你不管,朕也一定会追究的。”
“小泽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宁云衣苦笑,轻垂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就算这双手沾满鲜血,就算用无数人的生命去换,我也要保护我的儿子。”
朱梓骁微微一震,觉得这一刻的宁云衣,陌生的让人心悸。
他一直觉得宁云衣的心太过善良,柔软,而且清高地不似凡人。可是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仁爱和温柔,才让他深深眷恋。但是此时此刻,朱梓骁听着宁云衣冷漠的话语,看着她眼底的寒冷,竟感到一丝心痛。
“云衣......如果你实在不忍心,可以让朕来做。朕可以下旨,将那些人......”
“不!这件事必须我来做!”宁云衣抬起头,坚定地望着他,“必须由我,来惩罚那些人!从做粥的御厨,到送粥的宫女,甚至所有有蛛丝牵连的宫人,全部都要仗毙!”
“而且,这还不够。”她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所有牵连此事宫人的亲属,也必须株连伏法!”
朱梓骁一时无语。
“我必须要杀一儆百。我要那些人明白,充当幕后黑手的棋子,不是自己死了就能解决的。我要让他们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我也要让那个幕后黑手明白,再敢妄动,下场将比那些下人更悲惨!”
“云衣,你......”
宁云衣漠然地望着窗外的天空,淡声说道,“为了保护我最重要的人,我会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成为一个刽子手!”
事实上,皇族出身的朱梓骁见惯了暗中争斗,毒害太子这等大罪,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这些人命在皇家眼里犹如蝼蚁。可是对一向讲求平等和尊重的宁云衣来说,这完全违背她的原则。她要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下达这样的命令?
朱梓骁看着这样的宁云衣,忽然有些明白了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愿意带着小泽回来,又为什么......想要去冷宫......朱梓骁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庆幸宁云衣的转变,可又为这种转变而感到不安和茫然。
宁云衣坐在床头,似乎有些疲惫。他闭着眼揉了会儿额头,忽然想起朱梓骁还在,抬起头望着他,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去休息吗?”这几晚,他一直在东宫陪着小泽的。
“我住在这里不行吗?”朱梓骁轻咳了一声,眼睛望着别处。
宁云衣没有说话。朱梓骁等了片刻,不悦地瞪向她,“皇后不欢迎朕?”
“我这里可没人服侍你。”
“谁要那些奴才服侍了!”
宁云衣微微一笑,觉得心情好了点,过去靠在他的怀里,笑着说道,“对对对,有臣妾在,不需要那些奴才。”
朱梓骁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可又不愿意离开。
他心里明白,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去压她,正僵在那里,没想到宁云衣竟然主动凑了上来,吻住他的唇。
这世上没有人会那么大胆,不得允许便主动去吻皇上,可这事宁云衣做来却非常的自然。
“如果要住,以后也要住在这里,我可不想像个怨妇一样天天等着你的垂爱。”
情事过后,朱梓骁从后面抱着宁云衣,手指在她身前的轻轻摩挲。
朱梓骁淡淡的说道,“我是皇帝,怎么能一直住在这里。”
话音未落,宁云
衣猛然坐起身。
朱梓骁一惊,“你干什么?”
宁云衣眯着眼,似笑非笑,“你就不能做一次昏君,专宠一下我吗?”那两个字她咬得格外的重。
没等朱梓骁回应,宁云衣忽然神情一变,紧紧地盯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已经碰过她们了?是不是已经背叛了我?”
朱梓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它还真是大胆,竟敢质问皇上,但想了想,还是回答,“没有。”
“真的?”宁云衣的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真的!我曾经说过,以后不会骗你!”
宁云衣笑了,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如一朵灿烂的花。
其实以朱梓骁的身份,本没有必要回答她的问题。可是在他心里,宁云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又刚刚和好,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便不想瞒她。反正除了她,他对其他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更没有感情。
“那你怎么应付那几个女人?”宁云衣眯着眼睛,用手指一边戳着他的胸膛,一边问道。这世界也只有她这个女人敢戳皇上了。
“喝喝茶,聊聊天。”
“没了?”
“没了。”
“那怎么可能?”他不相信,很不相信,哪有见到腥不偷的猫?何况他这只猫根本不用偷。有句俗话说得好,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朱梓骁冷哼一声,“她们也都知道,嫁进后宫不过是因为各自利益的驱使,说白了,她们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这一点在没有进宫的时候,她们就清楚明了,只要她们安分守己,我自会给她们想要的荣华富贵!”
宁云衣突然觉得悲哀,替那些女人悲哀,一个女人能有几年的青春年华,竟要为了利益白白浪费在这高墙之内?女人就不是人了吗?就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吗?
朱梓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我没有勉强过她们,之前,我征求过她们的意思,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付出代价!”
朱梓骁突然想起之前讨论的问题,关切的问道,“云衣,你真的下得了那个命令吗?”
宁云衣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 “这些你就别管了,本山人自有妙计!”
看着这样的宁云衣,朱梓骁突然觉得他们有回到初识的那两年。
其实,宁云衣的做法是对的,她的确应该在宫中立威了,否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越加得寸进尺了!
现在,有宁云衣在,这后宫的事他就可以安心了。似乎从认识以来,只要她想,还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
第二天,朱梓骁上朝后,宁云衣便以皇后的名义,将所有嫔妃召集到一起,当殿宣布了她的判决,所有涉案人员一律仗毙!
所有人惊愕万分,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没有人相信,传说中善良的皇后娘娘也会有这么狠辣的时候。
宁云衣对那些嫔妃的议论并不理会,转过头,不去看那些跪地求饶的宫人们。
“娘...母后...”突然,一个清脆虚弱的童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小泽苍白着小脸,被一个宫女抱着进到大殿。
“母后......” 小泽仰起小脸,向宁云衣伸出双手。
宁云衣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又气又急又心疼的说道,“小泽,你病还没好,怎么能出来!?不是告诉你让你好好养病吗?”
“母后,不要打她们好不好?会会很疼的!”小泽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娘亲,“不要打好不好?真的会很疼?小泽不想要她们疼?小泽已经好了,母后就不要责怪她们了。”小泽虽然不知道仗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那一定很疼。
善良稚嫩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寂静。
“不行!谋害当朝太子,是何等大罪,怎能说饶就饶!”宁云衣沉下一张脸。
“母后,求求您了,小泽求您了!”小泽拉了拉她的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