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44章 遭偷袭

正文_第144章 遭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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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4章 遭偷袭

遣退紫烟,宁云衣浑身难受,倒在**打算小歇一会儿。谁知竟然昏昏沉沉地和衣睡到半夜,醒来后看见外面漆黑的天色,吓了一跳,暗念自己的身体确实有些变化了,竟然如此禁不起劳累。

起来点上烛火,看见桌子上有一些简单的饭菜。想必是紫烟晚上将饭菜端了上来,见她睡了,不好叫醒,便放在这里了。

宁云衣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打算吃一点,可是却没有什么胃口。大概是时间长了,菜已经凉了,油凝固在表面上,看着就没有食欲。

虽然军营的饭菜做得粗糙,没什么味道,但宁云衣的吃食都是朱梓骁命人专门做的,但还是没什么胃口。听说,怀孕的时候稳定的作息和必要的营养是非常重要的,想到这点,宁云衣勉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吃点。

可是夹了口菜,还未放进嘴里,一股油腻之味突然让她不能忍受,胸口一阵翻涌,阵阵烦恶,宁云衣强忍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丢下碗筷,冲到帐角呕了出来。

紫烟见帐中烛火亮了,走了进来,正见到宁云衣在帐角干呕不止,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宁云衣胃里空空,只呕出一些酸水,好不容易缓下气来,挥挥手道,“我没事。”

回到桌边,看着那些菜再无半分食欲。

“主子,您脸色不好,真的没事吗?让张先生过来看看吧?”紫烟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菜太腻了,吃不下。你把东西撤了吧。”

“要不奴婢给您再去准备些热菜饭好了。”

宁云衣摇摇头,觉得实在没有胃口,示意紫烟不用了。“大半夜的,不要弄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是。”紫烟端着东西下去了。

也许是上次丧子之痛,宁云衣对这个孩子格外的在意,以至于倒在**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孩子的问题。

这一夜宁云衣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却发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噩梦。

梦里一个模糊的小小的身影,挥舞着小手,在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唤她,那一声声的“娘亲”,搅得宁云衣的心都要碎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冷汗,脸颊上也是湿漉漉的,宁云衣苦笑一下,强打精神起来梳洗,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朱梓骁已经事务缠身了,不能再让他为她担心。

真是想谁谁到,就在这时朱梓骁匆匆的进来,一见宁云衣就问道,“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紫烟说你昨晚没怎么吃东西?”

宁云衣笑笑,“没事的,这是正常反应,你不用担心。”宁云衣上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你啊,就放心的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担心我!”

朱梓骁点点头。此后几天,朱梓骁一直忙着和其他几位将军商议进攻之事。经过最近一个月的小规模交锋和试探,他们已经大致掌握了对方的实力和利弊,一触即发的大战近在眼前。

朱梓骁带着刘海鹏,王世超和另外几名将领攀上附近的山谷,那里有一条隐蔽崎岖的小路,可由两侧直接冲下山去,正是使用瓮中捉鳖的好地形。他们最近得到消息,朝廷大军这两天有可能对他们实施突袭,所以决定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王世超的家乡就在这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非常。若不是有他带路,北方军的人很难找到这么适合的作战地点。朱梓骁对这个地形满意之极,众位将领当即商定了一个可行的作战计划。

晚上,宁云衣在帐内无聊,随便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有人推开门帘进来,宁云衣以为是紫烟,便随意地说道,“晚饭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吃。”

“王妃,打搅了。”宁云衣抬头一看,是张玉。

“张先生,您怎么来了。”宁云衣连忙起身,将张玉让到桌旁坐下。

张玉说道,“也没什么事,回来这么久,一直没机会来给王妃请按,所以过来看看。”

宁云衣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张先生怎么这么客气?而且,应该我去看你才是。张先生从没有在军营里呆过吧,不知道张先生习不习惯。”

张玉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辛苦。和王爷,那些将领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宁云衣给他斟了一杯茶水,二人说说谈谈起来。因为他们关系非比常人,性情也十分投契,因而聊起来分外投缘。

紫烟端着晚膳进来,宁云衣说道,“既然来了,张先生今晚便和我一起用膳吧,一个人还真是没意思,来,紫烟,一起吃吧。”

“这......”紫烟有些犹豫,自己毕竟是婢女,身份有别。

“在我这哪有那么多讲究,快来!”

“好!”

宁云衣吃的自然与普通士兵吃的不一样,为了给她补充营养,每顿的饭菜都有所改善,今日甚至还做了鲜鱼。

虽然军营里做得鱼没那么精细,但味道鲜美,还是很不错的。张玉抬起头来,却见宁云衣双眉微蹙,只夹了两口便放

下了。

“王妃怎么不吃了?”

宁云衣笑笑,一手按住胸口,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胃口,不大想吃。”

紫烟一直坐在站着,此时插嘴道,“主子这几日一直没什么胃口,吃的东西很少。你不如帮主子看看吧。”

“不用了,不说这是正常反应吗,没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宁云衣淡淡说道。

紫烟跟在她身边多年,早就摸透她的脾气,知道她心肠甚好,待人温和,不喜欢麻烦别人,说道,“主子,您现在怀的可是小世子,之前身体又受损,可大意不得。”

“这方面你倒是比我懂了?”宁云衣调侃着,还不忘看了张玉一眼。

紫烟脸一红,“主子说什么呢!”

张玉本就话少,宁云衣和紫烟的谈话却放在了心上,烛火下仔细一看,宁云衣的脸色的确不好。

“王妃,我还是帮你把把脉。”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

“话可不是这么说。”张玉严肃地说道,“凡事都要防微杜渐,身体尤其如此王妃现在有孕在身,更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宁云衣本不想小题大做,但见张玉神色凛然,如此坚持,也只好同意,“好吧,那就劳烦张先生了。”说着伸出了手。

张玉把手搭在她的脉上,仔细把了会儿,眉毛却随着手中的脉象稍稍皱起。又问了问宁云衣最近的状况。宁云衣一一答了。

“张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王妃身子曾经受损,现在环境又不好,胎气稍有不稳。只要好好调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段时间,王妃小心便是。”

宁云衣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就在这时,一阵高昂紧促的军鼓声突然在深夜中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张玉猛地站起身来,抓起身边的佩剑,说道,“我出去看看,王妃和紫烟就呆在帐内,不要出去!”说着提剑冲出了账外。

外面人影晃动,军士们匆忙集合,脚步声乱中有序,无人喧哗,只有战马低低的嘶叫声,和远处前方部队的隐隐杀伐之声。

虽然他们早得到消息知道敌军会来突袭,却没想到来得这样的快。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士兵都在用晚膳,好在士兵们一向训练有素,反应迅速,正在井然有序地集合。

按照计划,王世超带着自己的北路军从正面出击,闫明和范忠带着各自部队两边包抄,而刘海鹏的队伍早就埋伏好,准备从后面对敌军实行突袭。正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玉提着宝剑直奔中军大帐,张玉没有官衔,不需要带队出征,所以,他一般都是呆在朱梓骁身边,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朱梓骁一直认为这样委屈了张玉,可张玉坚持不要官衔,说这样更自由一些。

这次前来夜袭的敌军军力至少有五万人以上,黑暗的夜色中,整片山谷被哀叫,嘶鸣,刀剑相交的声音包围住,乱作一团。

朱梓骁担心宁云衣的安慰,虽然已经派了一队人马保护,但就怕万一。而整个战事需要他亲自指挥,不能离开中军大帐,抬头一看,张玉提着宝剑进来。

张玉一拱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你来的正好,我担心云衣的安全,如果你能在她身边保护,我就放心多了。”宁云衣因为曾经落下的病根,本就不容易保住孩子,最近又是操劳过度,胎息不稳,更是危险。

“可是你这里......”转头看了看,朱梓骁身边只有几个侍卫,要是遇到高手,跟本没用。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张玉转身出了大帐,再次向宁云衣的住处奔去。

还没走到大帐跟前,就见一队士兵混战在一起,而宁云衣所住的大帐帐门打开,敌军似乎已经闯了进去。

张玉暗叫一声不好!加快了速度。

一进大帐,只见宁云衣手持宝剑和三个士兵战在一处。张玉两步窜上前,手起剑落,那几个人的脑袋一瞬间搬了家......

营帐外,漆黑的夜色中,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宁云衣的身上溅了很多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从自己身上的。

从跟着朱梓骁起兵开始,她就明白,在战场上不能有同情,不能有软弱,只有不断地砍杀,不断地打倒对方才能活下去。

飞芒闪过,血肉横飞。宁云衣毫不留情地对敌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剑,腹中有些隐隐作痛,却根本无暇顾及,好在张玉及时赶到。

危险解除,宁云衣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身子靠在一根柱子上,软软的向下滑,腹中阵阵疼痛依旧在持续。

那熟悉有陌生的阵痛,让宁云衣有些惊慌。不......不要......宁云衣脸色煞白,紧紧捂住小腹,周围的一切好像忽然都变得单薄起来,只有腹内不断往下撕扯般的坠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张玉和躲在一旁的紫烟急忙跑过来扶起她,“王妃,你怎么

样了?”

宁云衣有些气喘,在紫烟的帮助下站起身来,腹中隐隐阵痛丝毫没有减轻。

“我,我没事,还撑得住。”她的额头毛出冷汗,咬着牙关道。

“主子,你是不是受伤了?”黑暗中虽然看不真切,但是紫烟感觉得出她全身颤抖,而且身上的鲜红触目惊心。

“没有,我没有受伤!......”宁云衣艰难的说道。话音未落,宁云衣陷入了昏迷。

在中军大帐指挥的朱梓骁突然有些莫名地焦躁不安,交代好事情,转身出了大帐。

朱梓骁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心绪莫名地紊乱,焦躁难安。出了大帐,直奔宁云衣的住处。赶到之后,朱梓骁呆愣在当场,大帐已经被利器砍得七零八落,大帐内的东西也都不再原来的位置,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朱梓骁的脑子立刻嗡嗡作响,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喊道,“王爷......王爷......”

朱梓骁回头一看,原来是被派服侍宁云衣的小厮。

朱梓骁急忙问道,“王妃人呢!”

“王妃昏倒了,张先生让奴才转告王爷,他先带王妃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让王爷不要担心。”

“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那小厮点点头。

月色的照耀下,朱梓骁沿着山路越奔越远,逐渐来到离山谷不算远但也不近的灵山脚下,远远望见远处零落着几户人家。

农家的晚上安歇的早,此时早已看不见烛火之光,只余一片寂静与安宁。

朱梓骁在那小厮的描述下来到一户农家门前,下了马,快步走进院子里。

似醒非醒的宁云衣觉得全身虚虚浮浮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无数的幻象在梦里不断向她扑来。一边是订婚礼上那个男人的冷淡,一边是一个婴孩对她哭喊......

宁云衣皱着眉头,侧耳倾听,却找不到哭声的来源,焦急之时,却恍然忆起......啊!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在哭!

宁云衣心痛如绞的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主子?主子?”紫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宁云衣沉重地睁开眼皮,只黯淡地看了一眼,又缓缓合上。

“怎么会这样!?”当朱梓骁赶到时,见到的就是宁云衣的这副模样。震惊,心痛霎时充满胸臆。

张玉说道,“王爷,王妃当初产后落下病根,气虚血弱,身子有些承受不住。”

“会有问题吗?”

“只要静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但王爷已经不宜在奔波劳顿了。”

朱梓骁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宁云衣的脸。

张玉低声说道,“王妃一直未能清醒,只怕担心还有有问题,心里受了刺激之故。”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朱梓骁和宁云衣两个人。

宁云衣的呼吸很不稳,似乎有什么痛苦的事情唉纠缠着她。一个活泼外向,身体健康的人,现在竟然如此脆弱。

朱梓骁伸手沿着她的面容轮廓轻轻抚摸。

这么多年来,他与宁云衣朝夕相处,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现在才发现,不知何时,宁云衣的脸上多了份忧虑,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深深锁着的眉间,原本精致的脸庞,更是消瘦不堪。

朱梓骁的目光离开她苍白的脸,来到她的腹部,那里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的地方,现在平坦如初。缓缓抚上,慢慢摩挲着,想到此刻有一个孩子正在孕育,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感谢上苍,那个孩子还在,不然,她怎么能承受得了?

虽然他是高贵的出身,受的是传统的教养,对血统的传承也是很在意的,但从小的经历让他的想法有所改变,可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拥有与爱人共同孕育的孩子,这一点,他和常人无意,但此刻,他最在乎的,只有她!

朱梓骁心下叹息,把住宁云衣的脉,感觉她的脉象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有些虚弱。轻轻将她扶起,手掌贴上她的后心,一股柔暖的内力缓缓输了进去。

宁云衣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她靠在朱梓骁怀里,忽然轻轻呻.吟了一声。

朱梓骁唤了她两遍,却不见有什么反应,俯耳贴近,听到她微弱的呓语,“孩子......我的孩子......”她断断续续地呢喃了几句,声音渐渐低了,又慢慢没了声息。

朱梓骁呆了半响,收回贴在她后心的手掌,扶她躺下。

紫烟进来,说道,“王爷,该给主子喝药了。”见宁云衣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有了些红润,不禁开心起来。

紫烟给她喂药,可是宁云衣昏迷不醒,一勺药喂进去,总要流出大半。朱梓骁接过紫烟手里的药碗,说道,“你下去吧,本王喂她。有事,本王自会叫你。”

“是。”紫烟转身退了下去。

朱梓骁含了一口药汁,对着宁云衣的双唇缓缓喂了下去。

小心分开她的唇齿,浓郁的苦药中,有一丝丝她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