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29章 一路奔波

正文_第129章 一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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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9章 一路奔波

从廉王府带过来的郎中一直随行再侧,王爷眉宇间冷峻如初,只是似乎隐隐泛着一丝忧虑。

“云衣,就要到西南府了。”

“嗯...知道了...”过了许久,那斜卧在软榻上的人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车里的气息很沉闷。朱梓骁望着憔悴苍白的面容半晌,才开口道,“云衣,我们停下来休息几日吧,你的身体......”

宁云衣慢慢的睁开眼,“那可不行,皇上有旨,西南王一路不准耽搁,日夜兼程,三十天内必须到西南封地报到,这个时候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而且,我的身体就算是休息也是这个样子。”

朱梓骁在长袖下握紧双拳,语气却十分平缓,“你真的没事吗?”

宁云衣抬头,见朱梓骁面露担忧,轻轻的摇了摇头,“真的没事,不是说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吗?你就不用担心了。”

马车进了西南府,朱梓骁对那些官吏避而不见,也不去官方的驿站,只先遣派了人去包下了城里最大的客栈。

马车直接驶进后院,朱梓骁和宁云衣先后下了车,进了上房。宁云衣眉色疲惫,在床边坐下,道:“还真是累了,让他们备水,我想要沐浴。”

朱梓骁顿了顿,说道,“好,我叫人去安排。”

宁云衣外表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现在天气凉,衣服厚重,看不出什么。可是脱去衣衫,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便一览无遗。

朱梓骁不由直直望着那里,直到宁云衣抬头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相视一笑。

“你想摸摸看吗?”宁云衣笑着问道。

闻言,朱梓骁的目光中闪过光芒,“可以吗?”

得到了宁云衣的许可后,朱梓骁小心翼翼的将手抚上她隆起的腹部,嘴角露出笑容。

门外都是侍卫,将上房守护的滴水不露。屋里只有朱梓骁和宁云衣两个人。自从怀孕后,朱梓骁不用任何人伺候宁云衣,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

宁云衣泡进浴桶里,温热的浴水将她包围,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疲惫。

也许是因为水温的缘故,小腹忽然蠕动了一下,猛地胀开,肚皮凸了起来,然后又慢慢收了回去。

宁云衣不由将手放进水里,按在腹上。她知道那是孩子在里面动了一下,似乎微微挪了个身。

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孩子的动作让她的肚子有些痛,但却很幸福。两人盯着那里,这个孩子很少动,按理说四个月就会有胎动了,但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直到最近才有了些微的动作。

朱梓骁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复杂。张玉曾告诉过他,这个孩子似乎很难保住,但看着宁云衣脸上露出的慈爱的光芒,他又不忍心告诉她,而且随着孩子的不断长大,他似乎也对这个还没有见面的孩子产生了感情......

如果真的保不住,她要怎么承受?......

洗了个热水澡,疲惫感顿减,心情也好了一些,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可是由于用力过猛,眼前竟一阵发黑。

“小心!”幸亏朱梓骁一直在旁留意着她,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可能是起的太猛了,没事儿。”宁云衣笑着安慰他。

朱梓骁拿来薄毯,扶着她,说道,“地上水滑,我扶你。”

宁云衣忍不住笑道,“我没有那么娇贵,你看看你,堂堂一个王爷却像个丫环一样!”

话刚说完,好像老天要故意跟她作对一样,宁云衣突然脚下一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云衣——?!”朱梓骁大惊,连忙扑了过去。

宁云衣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护着腹部,脸色也是惨白,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子已经不那么灵活了,五个多月的身体要笨重了很多,竟然一个不注意脚下发虚滑倒了。在倒下那一刻,宁云衣下意识的护住腹部,脑子除了要保护孩子竟然什么都没想。

“云衣?云衣你怎么样?”朱梓骁见她一直不说话,紧张地追问。

宁云衣强自镇定下来,刚才的意外竟让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脏怦怦直跳。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说着撑着朱梓骁的手臂,慢慢站起身来。可是刚刚披上外衣,腹中突然一阵剧痛。

“啊——”宁云衣猝不及防,低叫了一声,弯下腰去。

张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搭着宁云衣的脉,一声不吭。

朱梓骁心急如焚,压着声音低问了一句,“怎么样?”

张玉迟疑片刻,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宁云衣问道,“王妃现在觉得怎麽样?是否仍然腹痛?”

宁云衣向里微侧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半边脸颊很是苍白,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张玉面色凝重。刚才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把血止住了,可是......

朱梓骁轻声问道,“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张玉低声说道,“王妃必须安心休养,不然随时会有小产的可能。”

朱梓骁望向宁云衣,宁云衣慢慢回过头来,眼中喊着点点晶莹。

“若是小产,会怎么样?”

张玉微微一抖,看见朱梓骁虽然面无表情,却在听到他那句话时刹那间变得苍白了。

“怕会折损王妃的身体。”

宁云衣抬头看了一眼,闭了闭眼睛,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那如果生下来呢?”

张玉顿了顿,低声道:“王妃有孕之后一直不曾好生休养,胎儿根基不稳。这一路上又颠簸劳累,身体欠佳,加之这次大动胎气,只怕孩子已体质受损,生下来......也会比寻常孩儿弱......”

张玉尽量将话说的委婉,不想宁云衣难过。其实,他和朱梓骁都知道,这孩子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天照顾了。宁云衣从怀孕初期就劳累奔波,本来胎息就不稳,接着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没有一天安静的休养过......

张玉实在没有把握,何况,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被皇上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么,宁云衣也只会更加危险。

张玉看向朱梓骁,不知王爷是什麽想法,却见朱梓骁神色极淡,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打掉。”

“什么?”张玉大吃一惊。

朱梓骁又坚定的说了一遍,“打掉。”过了片刻又道:“现在还来得及。”

躺在**的宁云衣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转过头,眼圈发红,“梓骁,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忍心杀死他吗?”

闻言,朱梓骁也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可是现在没有办法。

张玉站起身说道,“王爷,王妃现在气血两亏,实在不宜落胎,若是强行,恐有危险。而且还会落下病根。依属下之见,还是等等在说吧。”

想了一下,朱梓骁才点点头。

“属下现在去安排为王妃熬药的事宜,先告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队人马照常上路了。

紫烟皱着眉坐在马车里,身前放着一小小药炉,上面正在煎着药。宁云衣躺在华丽厚软的锦榻上,闭着眼睛,朱梓骁坐在一旁静静地看护着她。

自从离开平京之后,为了安全,宁云衣的诊断事宜全都由张玉负责,煎药这样的事当然就交给紫烟了,而平京带过来的郎中负责其他人的健康。

紫烟见宁云衣睡得深沉,忍不住说道,“王爷,您也歇歇吧,这些天熬得瘦了。”

朱梓骁摇摇头,“没事的,如果不是本王,她也不用受这样的苦!”

紫烟脱口而出,“能遇到王爷这样的人,也是王妃的福分。”

“再过几天就会进入西南封地了,不知前方还有什么。”

“王爷是富贵之人,不管有什么,王爷都会逢凶化吉的。而且听说,西南虽然地境偏远,但幅员辽阔,民风淳朴,也是一个好去处。”

朱梓骁笑道,“你还真会安慰人。也委屈你们了,跟着本王四下奔波。”

紫烟也笑了,“奴婢说的是实话。而且,能跟着王爷也是我们的福分啊。”

因为接近中午,大队人马停下来休息,张玉掀开车帘上车,为宁云衣把脉。

朱梓骁突然问道,“张先生,你的医术十分高明,老实告诉本王,这个孩子平安出世的机会大吗?”

张玉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么**的话题,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朱梓骁望着宁云衣苍白的脸,似喃喃自语地道,“她现在这么辛苦,孩子很可能保不住,可是又不能打掉......”

“梓骁......”宁云衣从沉睡中醒过来。

朱梓骁帮她垫了垫身下的软枕,问道,“觉得怎么样?”

宁云衣微微拧眉。她腰酸背痛,腹部滞胀,又一直卧在颠簸的马车中,实在不太舒服。但怕朱梓骁担心,只是淡淡皱了下眉,说道,“还可以。”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人,问道,“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没什么,闲聊而已。”

“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就当这个孩子跟我没有缘分,只是我想尽力,多叙下我们的母子情分。”宁云衣的声音很淡,很轻,带着忧伤,让人有种落泪的感觉。

紫烟忍不住别开脸去。宁云衣的情况一直很不好,自从那次滑到之后,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些落红,赶路又十分辛苦,胎儿被张玉用药保着,却一直不稳定,若不是宁云衣的身体素质好,只怕撑不到这个时候。

张玉这一路上愁得头发都差点白了,平生所学都用在这里了。亏得他医术精湛,竟能将孩子保到了西南封地。

“这里就是西南了。”宁云衣睡着的时候,朱梓骁出来透透气,看着空旷的原野,不曾见过的异域风情,心情好了很多。

西南虽然偏远,但土地辽阔,许多少数民族混居,气候也很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只是西南地区山广人稀,民族又多,很难管理,各方面发展

也比较落后,可是,一旦收服了这里的各个民族,那么西南将会是另外一个小王国。

“王爷,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西南首府,云阳了。”

“嗯。”朱梓骁两个多月来第一次露出了一抹欣喜地笑容。也许来到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父亲毕竟给他留下了一个安身之地,也许父亲还是很爱他的。

这些日子虽然一路颠簸,不过还好,一路上宁云衣沈睡的时间比较多。一来她有孕在身,难免嗜睡,再来又动过胎气,身体损耗大,马车颠簸,张玉怕她撑不住,在药里下了安神的草药。

回到马车里,在宁云衣身旁坐下,细细看她,发觉她憔悴许多,本就消瘦的脸更加消瘦了,面色也有些苍白。

宁云衣是在傍晚时朱梓骁唤醒的,当时马车已经停在了云阳王府面前。

二人从马车里出来,面前是一座有些颓落的老旧王府,和平京的廉亲王府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据说,眼前的这座王府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主人了。虽然派了人提前来修整,可是时间有限,只能大致修葺的整齐些,若要重新翻建,还需要很多时间。

朱梓骁看著眼前斑旧朴素的王府,庞大的院落一砖一瓦虽然都用得是最好的石料和木材,但毕竟年代已久,斑落驳旧的墙壁和石板,彰显着繁华落尽后的苍凉。

朱梓骁只淡淡看着,面无表情。手下们却暗中攥紧了拳头,为王爷心生不忿。

宁云衣站在身边柔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院子里已经有很多的奴仆们在等着,大部分是在当地招的,剩下都是随朱梓骁从平京里出来提前来打点的旧府老人。原来平京廉王府里的管家周培德因为年纪太大,实在无法奔波千里之路,朱梓骁便将他留在平京看守,现在这个府里,是由马福代为管理着。

宁云衣旅途疲惫,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理会别的事情,由紫烟扶着回到房间,里面的陈设都是按照廉王府样子布置的。

帮宁云衣脱下宽大厚重的外衣,紫烟说道,“主子要不要躺下歇歇?”

宁云衣轻轻的伸了一下懒腰,“在马车躺的都快累死了,现在可不躺着了。”

西南王王府还没等完全安顿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你说什么?圣旨?”宁云衣半靠在床头惊讶的问道。

“是。宫里的内侍总管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大厅里候着,让王爷前去接旨。”马福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招待那位总管,就说本王换好衣服即刻出来。”

“是。”马福退了出去。

朱梓骁面色凝重,宁云衣的心里也很不安。他们刚刚到西南王府里不到四天,宫里的圣旨就追到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宁云衣靠在床头,气愤的说道,“混蛋!我们都已经被贬到这种鸟不拉屎额地方了,竟然还不打算放过我们吗?”

看着宁云衣,朱梓骁反而笑了,“你已经好久没这么说话了。”

宁云衣也笑了,瞪了他一眼,“真是的,我这段时间不是不舒服吗?哪有那个心情逗你们开心啊!”

“好了,你好好在这休息,我出去一下,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朱梓骁来到大厅,宫里来的总管已经等待多时,看见西南王出来,缓缓站起身来。

内侍总管慢慢扫视了面色冰冷的西南王一眼,本想再细细打量,却被他冷锐狠戾的视线冻住,狼狈地收回视线,抖开圣旨,高声唱道,“西南王接旨。”

朱梓骁跪下,听着内侍总管特有的尖细嗓音,缓缓道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南王向来以孝为先,为彰显皇家孝道,特命西南王前往西南凉州为先皇守孝半年。钦此!”

朱梓骁暗中攥紧双拳,冷硬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

那个人也太胆小了吧,他呆在西南王府都不能让他安心吗?竟然会找出这么个烂借口,再次将他贬至西南最荒凉的凉州去。

“圣旨应该到了吧。”朱允枫靠坐在华贵的龙椅上,威严的气势令人窒息。

“回禀皇上,圣旨应该在两天前就到达了。”回答朱允枫的是端庆王朝兵马大元帅徐达川。

徐达川身材魁梧,面目黝黑,是王朝上下最厉害的将帅之才,统兵作战无人能敌。

朱允枫忽然笑了起来,低声说道,“你说,他会去吗?”

“不去,那是抗旨。抗旨是要满门抄斩的。”徐达川如实的禀报。

“是啊,皇叔一定会去的......” 朱允枫微微侧首,眼睛微眯,眼神却依旧犀利。

“剩下的事,就有劳元帅了。”

“臣谨遵圣旨。”说完,徐达川行了礼,随后退出大殿。

凉州之行再不像从平京到西南封地时那么平坦顺利。因为是去守孝,所以没有了王府的护卫队,更没有宽敞舒适的豪华马车,轻车简骑,只有西南王朱梓骁,宁云衣,张玉和紫烟,红玉还有的就是几个贴身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