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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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造化弄人
“说完了吗?”半晌,许其远转过来,一个一个巡视过去。
没有人再敢说话。
许其远冷声说道:“那么换我说,褚长和赵领导相继调职一事,散会之后一级一级往下传,确保每个兵都知道消息。”
“但是,关于调职的讨论也到此为止,如果还有谁定不下心来训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手软。”许其远话锋一转,已经算得上是少有的疾言厉色。他平常虽然脾气不好,却鲜少对下属这般苛责。
于是下边坐着的军官们,都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
赵政委想开口打打圆场,许其远却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该说清楚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如果谁不想继续留在师侦营或者说脱了军装走人,我绝对奉陪。”
这么一说,赵政委却是更不好插话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师侦营就剩许其远一个人了,他若再不果断一些,怕是也不好。
散会之后,几个军官一道走着。
“哎二连长,到底怎么回事啊,褚长和赵领导的怎么说走就走啊……”有一个少尉低声外加小心翼翼地问甄利。
甄利摇头苦笑,他开始也只当许其远是在宋嘉宁那里碰了钉子心情不好,眼下看来许其远的烦心事接下来也不少了。毕竟整个营的主心骨,就剩许其远一个人了。
“没听到刚才许老大怎么下的命令吗!不许再讨论了!”二连指导员拿眼横了一下少尉,然后示意他赶紧走。
甄利和指导员走在后边,三连长瞅了瞅也故意放慢了脚步,跟在两人身边。
“你们说褚长和赵领导突然调走,会不会是全军大刀阔斧改革的前奏啊?”三连长压低声音问,尽管害怕许其远,但是众人心里边都清楚,这风浪激起,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压下去。
“赵政委本来就是借调挂职的,调走也在情理之中,可褚长可是咱们师乃至整个军区的佼佼者,怎么说调西藏就调西藏去了?”二连指导员也揣测分析道。
甄利皱眉:“不管这事儿和全军大刀阔斧改革有没有关系,咱们都不要妄加揣测了,马上进入冬训期,咱们做干部的,就不要领着下边节外生枝了。”
甄利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相信许其远,既然许其远什么都没说,那么一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至于许其远态度的反常,甄利也只以为是许其远和宋嘉宁闹别扭。
许其远等众人都散去,才在椅子上坐下。
“你就这么确信官兵们不会多想?”赵政委给许其远倒了一杯水,问道。
许其远揉揉眉心:“我无法揣测上级的意思,可我却了解这些我亲手带出来的兵。议论肯定还是有的,但是至少他们能做到不让我听到一点。”
赵政委笑了:“褚恺说的不错,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个个都快让你给带成狐狸了。”许其远也难得地有笑意:“狐狸就狐狸吧,只要战场上是猛虎就行。”
“这上级也有点意思啊,褚恺要走不拦,我的挂职期还没到就让我走,剩下你一个人,这谱摆的可有点大啊。”
许其远陷入沉思。
这边的宋嘉宁却是呆了一下午,直到梅语敲门说有她的快递在小区门卫处。宋嘉宁这才起身,跺了跺麻麻的腿脚,然后去领了快递回来然后又缩在卧室里不出来。
梅语无奈,晚饭只好熬了一点小米粥,然后又去敲门。
没人应声。
梅语想了想轻声说:“姐,我煮了点小米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还是没人应声。
梅语又说:“那我给你盛点端进来吧?”
依然没人应声。
梅语撇嘴,这人该不是睡着了吧?不是拿着光碟说要工作吗?
梅语晚上还有课,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宋嘉宁又是怎么叫都不应,于是她就推门进去。换在平时,梅语哪里有敲门的习惯。
还不是宋嘉宁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心情看起来十分不愉悦,她才这么礼貌的。梅语一进门,就见宋嘉宁趴在笔记本前边。
梅语轻轻推了宋嘉宁一下,被她身上滚烫的温度给吓着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了这是?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嘉宁姐你没事吧?”梅语连忙放下手里的碗,慌慌张张叫道,宋嘉宁嘤咛一声,却没有其他的音节冒出来。
梅语瞥了一眼宋嘉宁卧室里边的阳台,窗户没关。又看宋嘉宁穿的不厚,猜想着应该是宋嘉宁下午没注意吹着风了。
梅语翻出体温计,又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又立刻给陆菁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陆菁问清楚了,就让她们俩等着,她马上就到。
宋嘉宁在量体温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清醒,盯着梅语傻笑了几下,然后又无力地闭眼,任由梅语摆腾她。
梅语拿出体温计,呵,这姑娘是铁人吧!39度了还撑着。
陆菁在学校离这儿近,不一会儿就到了,看了看表当机立断指挥梅语架着宋嘉宁,将两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怎么回事?中午的时候不说好好的吗?”陆菁皱眉问梅语。
梅语摇头:“半下午她出去领快递的时候还说要工作呢,然后我熬了粥想让她喝点去叫人,结果
就烧成这样了。”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偏偏又是下班的高峰期,救护车不到,陆菁的车也很堵。梅语想了想说:“不然我们绕道去七〇一医院吧,那条路人应该车流量少。”
陆菁听了果断转头,顺便问梅语她怎么知道。
梅语嘿嘿一笑:“我走顺了嘛。”郑帅住院的时候,她就常常走那条道,虽说比这附近的医院要远一点,但是赶上下班的高峰期,到那里可比到附近的医院顺利多了。
梅语搂着宋嘉宁咕哝道:“一定是许其远他们一家子欺负我姐了,我看就是被气成这样的。”陆菁从后车镜里瞪了一眼梅语:“别乱给人定罪,等你姐醒了再好好问问。”
梅语撇嘴,本来就是嘛,人走的时候忐忑不安,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再出家门,就是往医院去的方向了。不是他们许家的“功劳”难道还是宋嘉宁自己折腾自己不成!
果然和梅语所料一样,这条路意外的顺畅,到了医院救护人员也在等着了。
宋嘉宁是高烧,打了一阵昏睡过去就基本没大碍了,只是得好好休息一下。听完医生的话,梅语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地。
不会引发炎症或者烧傻什么的就好。
刚安顿下来,梅语想说让陆菁先回去,她的手机就响了。是家里的电话,保姆说她小后妈晕倒了,刚送进医院。
梅语哀嚎,今天是多事之秋还是怎么地!这下陆菁也别想走了,梅语匆匆和陆菁道别,马不停蹄地往电梯口冲,直祈祷小后妈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可是电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样,死活就是停在一楼不上来!梅语一急,干脆打了弯往楼梯口跑,一不留神就撞了人。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真是对不起!”梅语不停地道歉,然后抬头一看愣住了,竟然撞到了郑帅的妈妈?
郑妈妈本来也只是轻轻被撞了一下,没有多疼,加上梅语刚刚主动道歉,再一看竟然是梅语这丫头,立刻眉开眼笑:“小语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是阿姨啊……真是对不起!”梅语赶紧又道歉,被郑妈妈一把抓住手:“你这丫头,就是见外,我可听郑帅说了,马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梅语火急火燎的,连囧都忘记了,她担心小后妈和她肚子里的宝宝,急匆匆地说:“阿姨,我家里人住院了,我得赶紧赶过去,就先不陪您了啊。”
郑妈妈一听,立刻冲着梅语身后招手,有一个战士小跑过来,郑妈妈干脆地说:“小李啊,你把这丫头送到她要去的地方。”
小战士点头,正好这时听到电梯叮咚一声上来了,梅语顾不上客套就飞奔而去。
郑妈妈怎么看都是喜欢的紧。
其实梅语和郑帅谈朋友的事情,郑帅怎么会主动和家里边摊牌呢。还是郑妈妈亲自出马,从宁圳那里套来的消息。难怪那臭小子国庆节死活都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原来梅语竟然陪着他去了。
这么一激动,郑妈妈差点忘了郑帅爷爷交代的正事,她是代郑帅爷爷来探望方形的。方形流产的事情,还是没能瞒住王副司令。
这可是人家唯一的宝贝外孙,怎么能由着别人欺负了去。可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和宁家撕破了脸,于是就去请了郑帅爷爷说理。
郑帅的爷爷最不好这些人情事故,又不能推了去,所以就让郑妈妈来医院看一看,具体了解一下情况,也好给两家都评评理。
方形好不容易愿意吃点东西了,王向让人大兜小兜地送了不少来,跑前跑后地伺候妹妹吃点东西。可是吃了没多少,方形就没胃口了。
王向也不好逼她,正想把手里的东西先搁下,就看见一个素雅柔和的妇人推门进来,王向只一想,便知这人是郑爷爷的儿媳妇。
“靳姨好。”王向恭敬地叫人,这次郑爷爷碍于人情让靳姨来处理宁易和方形的事情,他是满意的,眼前这位,年轻时便以手段干脆利落而闻名,素来公正。虽说平日里低调,可到了哪里,谁都要给面子的。
郑妈妈冲着王向温温一笑:“是王向吧?都长这么大了。”王向点点头,连忙请郑妈妈坐下。郑妈妈望向方形:“方形小丫头也大了。”
方形也乖乖跟着王向叫人:“靳姨好。”她听王向说了,这位靳姨应该和她妈妈关系不错,后来她妈妈出了国交情才慢慢淡了。
郑妈妈也不急着奔主题,扯了几句闲话,又问了方形的身体,再找借口把王向支开,才缓缓开口:“丫头,你跟靳姨说,那孩子是谁的?”
方形脸色一白,这些天所有人几乎都在指着宁易骂,她估摸着宁易也没说孩子不是他的,可靳姨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摆明了人家是知道点什么的。
郑妈妈慢慢说道:“丫头,你可想好了再说,靳姨也不是非要站在哪一方,要不是你外公请了我公公说理,我也不会管这档子闲事。”
方形咬着下唇,半晌才说:“靳姨,我现在只想取消和宁易的婚事,其他的您就不要问了。”摆明了是不愿意说。
郑妈妈仍是慢条斯理的:“这婚事不是你们小辈的说成就成、说取消就取消的,帖子都已经发下去了,丢了名声和面子,该算在你们两家哪个头上?”
“靳姨,我和宁易不合适……”方形不管平时怎么胡闹怎么冷冰冰的,可对着郑妈妈,她就像无所遁形似的,慌乱不已。
郑妈妈继续说:“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把王向支出去,就是想问个清楚,你这一个哥哥,可是为了你的事情焦头烂额的,你外公身体不好,这两天卫生员都不敢离身,唯恐有了三长两短。”
“外公他……”
“你和宁易的婚事从一开始就和普通人家不一样,说取消好啊,那也得说清楚谁来负责。我看你孩子没了,这两天风头都指着宁易,你又要取消婚约,摆明了是要他们宁家担着了?”郑妈妈徐徐说道。
方形喃喃道:“我也不想这样……不想……”被宁易藏着的那个女人推下楼梯的时候,她甚至有过一了百了的念头,可是最后孩子没了,她却活了下来。
刚醒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宁易。若不是他无缘无故提了相亲,她就不会和男朋友分手,更不会为了孩子嫁给宁易,那么就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情。
所以她冷眼看着宁易,告诉他,取消婚约。
可是听靳姨这么说说,她就慌了,始作俑者,根本就是她自己啊!是她不肯打掉和前男友的孩子,想着要给孩子一个家,才找了宁易说要结婚。
害死孩子的,根本就是她自己!
方形痛哭出声,郑妈妈看在眼里,心底叹气,这丫头也不知是恨是悔还是怨。等方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郑妈妈说:“你先歇着,养好身体,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说完就起身离开。
王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看见郑妈妈出来,握着拳头起身,担忧地望着病房里边。郑妈妈只是说:“好好照看着吧。”
“靳姨……”
“王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其中利害,别一味只想惯着你妹妹,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知道吗?”
“是。”王向其实是知道的,方形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形前男友的。
郑妈妈点点头,问了宁易的病房才离开。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宁易正呆呆坐着。
“怎么?在这儿做成石头,那孩子就能回来了?”郑妈妈冷声说道,宁易一愣,连忙站起来:“靳姨……”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嘴上的好话一排排的,真遇到事儿了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郑妈妈教训着,宁易只敢听着不敢还嘴。
郑妈妈说了一会儿,才微微叹道:“我之前就跟你妈说不能惯着你,死活不听,还把他宝贝儿子当成宝一样,现在出事了,整日里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伤身。”
“是我的错。”宁易听罢,倒是很快地认错。
郑妈妈瞥了他一眼,然后无奈地说:“宁易,我以为你一向是要比郑帅懂事的,没想到你也有糊涂成这样的时候。”
“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让我去查?”郑妈妈是看着宁易和郑帅一起长大,因此对着宁易一点也不客气。
宁易讷讷的说:“您都知道了。”
“你惹的事,人王副司令直接告到郑帅爷爷那里去,我要不稍微做点功课,还不得被你和方形那丫头糊弄过去?”郑妈妈没好气的说。
宁易倒是比方形老实的很,规规矩矩都说了。
“你养那姑娘在哪儿?”郑妈妈黑着脸问,宁易急忙辩解:“靳姨,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疏忽所以才……”
“我问那姑娘现在在哪儿?”郑妈妈冷声打断宁易。
宁易哀求:“靳姨,千万别和我爸妈还有王副司令说这事儿,就当我求您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崔蓝一定不会好过的……”随便去个人,都能把崔蓝折腾死。
“你对那姑娘还挺有情义的么。”郑妈妈拉下脸,厉声斥道。
宁易张张嘴,想辩解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宁易,你现在顾着那丫头,你怎么就不念念方形?她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说不是你的,但是你和方形的婚事,到底是你自己亲口应下的,反悔了就当面和方形说,躲什么躲!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宁易不敢说什么打断郑妈妈的斥骂,头越来越低。
郑妈妈怒道:“你要是郑帅,我非打断你的腿不成!你爸抽你这几下,真是轻了!”好不容消了气,郑妈妈问宁易打算怎么办。
宁易忽然抬起头来,认真的承诺道:“我娶方形,婚期照旧。”
“照旧!这么容易就好了!方形现在死活不愿意,何况还有另外一个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理,难道还准备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不成!”郑妈妈又骂。
宁易连忙摇头:“不!”
“说!”
“我会去求得方形的原谅,至于崔蓝那边……我会分手。”他只能如此,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王家的怒气,才能保全崔蓝。
郑妈妈问:“你能保证和外边那姑娘断的一干二净?”
“我保证。”话说到这个份上,宁易已经知道这是唯一的两全之策了。只是……他和崔蓝,再无可能了。
“好,宁易,只要你能说服方形,这其中的事情我不会对其他人说。”郑妈妈如是说。宁易苦笑,他还能怎样。
造化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