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已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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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已死二
南宫炽几乎每天都来看她,退朝后,有时候在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
有时候是趁着她熟睡,默默站在床前。
虽然他极想,极想去她身边,紧握着她的双手,与她一起讨论着有关于孩子的话题。
可是他拿不下这个面子。
他是南宫炽,他是个骄傲的皇帝,他怎么可能去求一个女人。
宁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
“皇上,要不要奴才去劝劝娘娘!”
刘善海小声提议。
南宫炽断然挥手,阴下脸来,他是何等傲然自负的一个男人。
怎么可能去求一个女人。
“不必了,随她去吧,既然她不知道好歹,让她去疯……”
寝宫内,安蜜儿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理头发,描眉,贴花黄……
宫女们看到慧妃娘娘肯吃饭,肯下地走路,肯梳妆打扮了。
一个一个也眉开眼笑。
我们家的娘娘原来竟是如此貌美。
南宫炽的天山雪莲玉蓉膏,效果奇佳,几天的功夫,那斑痕退消得干干净净,一点暇疵都没有留下。
肌肤恢复了原本似雪凝一样的本质,美丽的大眼眸,似一汪清潭,幽深而宁静。
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一袭浅绿色的拽地长裙,衬得她有如碧波仙子一般。
浓墨似的长发,在头顶挽成漂亮的蝴蝶髻。
一只翠绿色的蝴蝶簪斜斜地插入,简单而又婉约。
她突然回过头,对着窗户外面的南宫炽,露出璀璨一笑。
那笑容,有如百花齐放,极美好极出尘……
南宫炽只觉得呼吸一窒,美人已经款款向他走来。
她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绽放给他看。
南宫炽心中百感交集,任由她牵着他的手,走入了室内。
她轻轻地拿起酒壶,将酒水倾倒其间。
此时,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自己的。
可是,这一幕是真的吗?
还是自己等得太久,产生了幻觉?
真疑惑间,安蜜儿已经牵着他的大手,将杯酒递到了他的前面。
她明目皓齿,万般柔情地望着他。
“皇上,臣妾斟下的酒,为什么不喝下,难道还怕臣妾下毒不成?”
南宫炽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惊喜,但很快被浓重的黑色掩没掉。
他端起酒,唇边勾出一抹邪笑。
“爱妃斟的酒,就算是断肠散,百步穿心,朕也要饮下去……”
安蜜儿柔媚地笑着。
她柔软的小手抓起他的大手,抚向自己的肚皮,小脸朝露般地笑着。
“感觉到了吗?这里,他在这里……”
他的手紧贴着好的肚皮,似乎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婴孩,在微笑,在奶声奶气地呼唤着他,“父皇……”
他眼眸里露准父亲,幸福的笑意。
刘善海看得也觉得欣慰,这一对怨家总算是是化解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观世音菩萨。
安蜜儿笑道:“臣妾每天都能感觉到他,你知道吗?那感觉很可怕……”
安蜜儿笑着,眼眸里明明已经没有了笑意。南宫炽从她的话里捕捉了一丝不安。
“
怎么会觉得可怕?那是朕和爱妃的孩子!”
“正是因为如此,臣妾才会觉得可怕。臣妾一摸到这个孩子,就想到安家的灭亡,就想到家父家母含怨九泉,泣不成声,大骂臣妾不孝……”
南宫炽的脸陡然黑了下来。
“朕以为你已经忘了,原来你根本没有放下过……”
“哈哈哈……”
安蜜儿握着手中的酒杯,仰天大笑,“忘?”
“臣妾没有皇上那般健忘,自己做的事情,眨眼就忘了。当然皇上也只能选择遗忘,如果不忘的,这日子肯定很难熬吧?”
南宫炽眸光越来越暗,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隐忍着猎物的挑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正常起来!”
“正常?你杀凤子轩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自己将面临怎么样的后果……”
“哐咣,哗啦……”
南宫炽盛怒地掀翻了酒桌,玉质的盘碗杯碟,碎了一地。
宫女太监们,全部跪倒在地,以额伏地,不敢吭声。
安蜜儿看着南宫炽盛怒的样子,觉得非常开心,手舞足蹈,举着酒杯,在殿中翩翩起舞。
原来看他痛苦,才是她高兴的源泉。
原来只有这样才能开心起来。
好,很好!
安蜜儿故意将肚皮挺得高高的,模仿着孕妇的样子,一步一步走向南宫炽。
“皇儿,皇儿,你南宫皇室的皇儿,不过是一滩污血罢了!”
南宫炽回过神来,震惊地看向安蜜儿,她突然仰脖子。
将手里的杯酒一饮而尽。
精纯的麝香,用女儿红浸泡三天,再好的胎儿,也只能化成一股浓血。
伴随着安蜜儿脸上诡异的微笑,酒杯坠落在地。
她的身子斜斜倒了下去。
南宫炽剑步上前抱起她,如雷般的暴喝声响起。
“太医,马上传太医……”
话音还在大殿里回荡,一股污血已经破溃而出。
安蜜儿抬手,那是沾满了血污的小手,她举着血手,在南宫炽眼前晃来晃去。
“父皇,父皇,儿臣死得好惨哪……”
她故意模仿着婴儿的哭声,刺激着南宫炽。
看着他的脸因为心疼而扭曲,因为痛苦而崩溃,她好开心……
只是想到了那个孩子,她隐隐有些心疼。
孩子,不是娘亲狠心,而是,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娘亲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怎么能将你带到这个世上来受苦。
血,像溪水一样流淌着。
浅绿色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安蜜儿还在笑。
脸色如锡泊一样灰暗,她却还在笑,手舞足蹈地笑着。
像在嘲笑自己,又像在嘲笑南宫炽。
“为什么太医还没有来……”
南宫炽的喝声似乎要震穿宫顶,毁灭一切。
宫人早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一个一个乌龟般蜷缩在地上。
只有刘善海还清醒着,急唤太医。
在等待的这个过程,南宫炽觉得漫长无比。
他抱着轻如鸿雁般的安蜜儿,看着那鲜血一点一点将他的视线淹没。
耳边仿
佛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后来,太医鱼贯而入,进行各种施救的手段。
南宫炽无力地,深深地将身体埋入龙椅里,不愿意说话……
喜与悲,不过只是一念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医们在他的前面,成排地跪了下来。
“微臣无能,没有办法保住皇子……”
“娘娘生命仍在垂危中……”
南宫炽一脚踹向御案,结实的御案瞬间化为一堆残屑。
“废物,废物,全是一群废物……朕养着你们,竟然连朕的孩子都保不住……”
南宫炽整个人被一团黑气所缠绕着,像一头发狂的暴狮,带着毁灭天地的力量,一掌打向宫殿。
宫墙受损,石屑土灰纷纷飞扬,太医们跪着,吓得面如土色,却也不敢逃离。
刘善海急得直跺脚。
“快,快,快出来!”
眼看着御书房这面南墙要坍塌了,刘善海谴散众太医以及宫女,这便走到南宫炽的身后,一掌打了下去。
昏迷的南宫炽被刘善海扛了出来,然后走向养心殿。
南宫炽被刘善海恰如其氛地打伤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善海正跪在他榻前。
“请皇上赐奴才死罪,奴才救主心急,下手打昏了皇上……”
南宫炽摸着还有酸痛的后脖,不悦地皱眉。
“御书房那边怎么样?”
“皇上,那墙已经危了,虽然没有坍塌,但奴才唯恐有失,已经派人去重新修理了。皇上这几日处理事务还请先到议政厅委曲几日……”
刘善海这么些年,对南宫炽一片赤诚,他如何不知道刘善海的心。
“行了,念你是救主心切,朕就宽恕你一回。”
刘善海连忙应答,“多谢皇上!”
南宫炽皱眉,“等等,别忙着谢,朕还没有说完呢!朕这肩膀,好痛。你这个奴才下手真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幽闭室面壁三天!”
“是!奴才领罪了。”
刘善海回答得利索无比,反正在宫里,就是他刘公公最大。
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这罚跟不罚,没有什么两样。
倒是刘善海极为精明。
他打了皇上,是整个皇宫的眼睛都看见了。
虽然皇上轻罚了他,但他自己却不能让皇上被别人留了话柄。
自己光着膝盖,从议政殿一路膝行到了幽闭室。
三步一磕首,磕得满面是血。
这是后话。
眼下,南宫炽说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嘴皮子微动,却没有声音出来。
刘善海查颜观色,岂会不懂,连忙答道:“皇上,慧妃娘娘,性命已无大碍,目前正在恢复中,皇上要不要过去看看?此时深夜,也无人知晓……”
那意思是,只要南宫炽偷偷摸摸过去看一下,也没有人会取笑他。
南宫炽脸色那个黑暗。
“哼,朕怎么会去看她,她竟然连朕的血脉都不留,从此往后,朕绝不再碰她。”
这话只是说给他自己听,刘善海假装没有听见。
皇上没长大,皇上依然没有长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