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虚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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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虚弱的身体
血沿着脖子往下流,染红了领口的裘毛。
只听得“哐啷”一声,明晃晃的大刀落地。
“唐曼安!”夏明桑双目通红,血丝分明,他一把揽过唐曼安虚弱无力的身躯。扯下衣摆的锦布为她包住脖颈,大叫道,“你不许死!要是你死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本王都不会放过!”
唐曼安脸色苍白,连双目也难以睁开,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慢慢的在流逝,就仿若生命慢慢的在消亡,脑海里的那些痛苦或欢乐的记忆竟愈发明晰,眼前浮现的全是那个人的身影。
她含着笑,虽然她并不想死,可这一刻,她竟也不惧怕死亡。
“唐曼安……”荣庆扑着上前,大哭道,“你怎么那么傻?”她猛然想到程临南或许也不在人世了,心像落进了无底的深渊,空落落的荒的可怕,她捡起了地上的大刀,嚎哭道,“唐曼安,我陪你们去死!”
唐曼安大恸,伸出手想阻拦荣庆的动作,却无奈看不清够不着。
“荣庆!”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尔后是呼啸的风声。
唐曼安用力的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竟看到马背上的龙景逸飞来接住了软软倒下了的荣庆。随即,便听到了无数士兵冲锋向前的脚步声,她刚想笑,腰间却蓦然一紧,整个人竟被夏明桑提上了马背。
如此剧烈的移动,让她的神智更加模糊,猛地竟咳出一口血来。
“曼安!”
末了,她只听到龙景逸惨烈的叫她的名字,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硝烟四起,兵刀相见,厮杀声和擂鼓声似乎都与她无关,她是要死了。
她要回到那个世界了,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她的灵魂似乎漂浮到了半空中,周围都是白色的雾气,这是天堂吗?
猛地,她看到了那个“她”,那个小狐。
她大骇,这不是天堂,这是她的梦境,她经常会做这个梦。
小狐手里拿着那把天灵剑,连轻轻的划动也带着青光,她面目悲戚,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剑。而她的身后,站着的竟是那临南仙君,男子眉目温润,却满是悲伤无奈的看着小狐。他默默站在小狐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拧着眉,却又没有踏过去半步。
临南仙君……唐曼安默念,程临南?她再细细的看那男子的面容,又是眼睛!
她的眼睛像小狐,而程临南的眼睛竟与那男子一模一样!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不敢再看下去,心中又悲又痛,想离开。却发现根本由不得自己,她就那样漂浮在空气里,无奈睁眼的看着天幻境发生的一切。
男子终于动了,慢慢的上前,说道:“狐妹,你这是何苦呢?”
小狐脸上的表情迅速变换,回头就是一张笑脸,她举起剑,说道:“我在练剑,临南仙君,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我进步很快?”
男子伸手摸了摸小狐的头发,说道:“小狐,这天灵剑乃神器,加之你又努力,进步确实很快。不过,你要注
意,欲速则不达,小心着火入魔……”
“看招!”小狐脸上露出明媚的笑,“你老是说我会走火入魔,这都多少年了,我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小狐的剑锋快而准,直逼男子。男子左侧右挡,最终食指和中指用力夹住剑刃,皱眉道:“狐妹,不是你这个比法,放下剑,我陪你练!”
小狐头一昂,说道:“怎么?你怕了?你不是仙君吗?还会怕我这个小狐妖?”
她说着,剑在男子的指尖旋转,猛地刺向男子的眉心。
男子并不惧怕,轻轻一闪就避开了。他满脸的担忧,左避右闪。
那剑像是失去的控制,挥舞的越来越快,青光竟隐隐泛出了黑色。
“狐妹,快停下来!”他骇然,大叫。
小狐却没有听到似的,眼前的人似乎成了箭靶子,她拿着剑一直朝他攻击。她心中似悲恸,又无助,手中的剑成了出气的工具。她感觉自己心血絮乱,之间临南仙君一脸焦急,她猛然大咳,胸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的身体软软的倒在男子的怀里,她浑身无力,却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把天灵剑。
她凶猛的咳嗽,扯起嘴角笑道:“临南仙君,咳咳……被你说中了,我……我走火入魔了。你说我会不会死?一个狐妖竟妄自拿着仙界的神器修炼……求你,让我在死之前见一见他……”
小狐说的那个他,是那个眉目冷峻的青龙仙君吗?
唐曼安的心猛然抽痛起来,捂着胸口也猛然咳嗽起来,一声一声,为什么明明是梦里,她却如此难受?
“唐姑娘,你醒了?快来人,唐姑娘醒了!”床边的丫环大喜,跑出房间赶紧叫人。
唐曼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是在咳嗽。
她虚弱的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一时之间却反应不过来这是哪儿,好像连之前的事情都一并忘了去。很快,门口涌来了人,明堂的屋子瞬间黑压压的一片人。
龙景逸行至床边,扶住唐曼安的胳膊,皱眉道:“曼安,你感觉怎么样?”
是了,唐曼安的记忆复苏,在她临死的时候,龙景逸赶来了。
不不不,那不是临死,是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抬头想问问如今的情况,比如荣庆怎么样了,程临南又如何了,还有战争是胜是败?可一张口,就咳嗽出声,难道是拿刀自刎的后果?
“拿药来!”龙景逸皱眉招来丫环和大夫。
大夫把了脉,轻声道:“唐姑娘体虚,还是得靠人参汤补着,唯恐才能恢复元气。”
龙景逸点点头,松了一口气,皱眉看着**的人。
有丫环扑在床前小心的喂唐曼安喝药,药很苦,可她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龙景逸。她想知道的太多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睡了三天三夜。”龙景逸低叹道,“你现在身体很虚,我也不方便带你回京。先养着罢,我已经派人向皇兄禀明了一切
。现在你终于醒了,我先让人告诉皇兄让他宽心罢。”
“不!”唐曼安猛然拽住龙景逸的手腕,摇摇头,“不要告诉他……”
龙景逸皱眉:“曼安,我虽然不知道个中的缘由,可你分明已经从夏明桑手里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京城,而是躲在军营呢?你知不知道皇兄有多担心你?他现在和你一样,卧在龙榻,整日咯血……”
“什么?”唐曼安大惊,也顾不得自己先前的打算了,“他……他为何咯血?”
“你一失踪就是数月,皇兄能不担心吗?”龙景逸叹气,“曼安,皇兄对你好,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更何况国事繁忙,想来皇兄是操劳过度。当我派人告诉他你的情况,他差一点就冲到边城来了,你……”
唐曼安怔怔的,她无法想象一个伟岸的男子躺在床榻咯血的模样。
她竟然不敢再想下去,便问道:“荣庆呢?程临南呢?他们怎么样了?”
“程临南的事情你不要再问了,你现在是皇兄的妃子,你要记得,不要再与程临南有任何瓜葛,要不然他命不久矣。”龙景逸一脸严肃的看着唐曼安,转而又道,“荣庆昏睡了一日就醒了,却不肯回京。”
唐曼安垂着头,也不敢再问程临南的情况,心里计划着再去问问荣庆。她又问道:“那场战争,我们是输了还是赢了?”
“若是输了,能从夏明桑手里救回你吗?”龙景逸脸上的表情怪怪的,看了一眼唐曼安,说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过后再来看你。”
“我……”唐曼安还想问,龙景逸却走出了房间。
她一头雾水,龙景逸对她从来都不是这幅冷清的模样的。
她抓住床边的丫环,可那丫环却是一问三不知,她叹了一口气,想下床去探探周边的情况,可一只脚才踩着地,就开始猛地咳嗽,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她的身子竟然这般弱不禁风了?
脖子上的伤口狰狞着极为可怖,她还想着能不能用冰玉膏祛除疤痕,可这边疆小城哪有什么冰玉膏?更何况这么深的口子哪是药膏能抚平的呢?还好照顾她的丫环机灵,不知从哪弄来一条印花丝绢系在脖子口,竟也减了狰狞,添了一丝风姿。
连着躺了三四日,这才慢慢好起来,出门的时候,丫环却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硬是说她不能吹冷风。出了门却也见不到什么人,院子是单独的,地面湿漉漉的,边上的草垛里还有一些残雪,想来是那些雪花才融化。
她走了几步就开始咳嗽,在丫环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这间院落,沿着路走了几步,却蓦然觉得豁然开朗,前面竟还有许多的院子。这样的宅院,在边疆很少,王爷就是王爷,即使是临时住宅也毫不马虎。
她继续往前走,看着前面匆匆走过去的人,神色一怔,叫道:“荣庆!”
荣庆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走过去的意思,怔怔的站在那一丛枯叶边。
唐曼安心中慌乱,一边咳嗽着,一边走过去,问道:“荣庆,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