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章 大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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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大丧(三)
所有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颤巍巍的起身,又赶紧去挂那块牌位了。
廖静宣眉目不展的负手离去,袍角铺展间自后面看去,俨然一派玉树临风之象,谁又能知道其内里早已经扭曲变形。
虽说内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我也不能偷闲了去。尽职尽责的指挥着他们,将牌位挂好了。不由又将眸子向那方牌位望去。
刚才听素焰说,这是块实金的牌位,不知道偷走了能卖多少钱。想来日后若是被盗墓的谁盗走了,肯定会发大财的吧,
说不来一跃跻身进世界前十富,都是很有可能的。当然要照前世那个黄金不断增值的年代。这么想着,我又耐心的将它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遍。
牌位两边雕刻的花框,画框里面竟有一只凤凰露出头来。我唯恐自个儿眼花看错了般,使劲揉了揉眼睛,还真是凤凰。
眼角不经意间,又扫过正中央凸起来的几个大字:敏慧静淑昭宪皇贵妃年氏之位。我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几个大字,心里更是生气不已。
好你个年盈紫,活着时,就挤兑本宫,诬陷本宫。现下死了,也不让本宫好过。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顺畅百福!”一道清清亮亮的,带了一分恭顺,九分嬉笑的声音,自我身后传了过来。
“宸王请起。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宸王爷了,不知王爷在忙些什么呢?”我一扫先前的阴霾,笑盈盈的转过身来。
两边看了看,见涵妃和莲婕妤不知在何时,已经出去了,故而毫不惧怕,一语双关的问道。
“谢皇嫂关心。臣弟近日确实有些事务在身,出门了一些日子,今儿个夜半子时才刚刚赶回来的。”廖静宸黑亮亮的眸子里,溢满欢笑。
却猛然间笑意萎顿下来,一瞬间的呆滞之后,神色严肃的问道:“皇嫂这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红肿了一片?”
我扭头见其他宫女太监,个个充满了好奇的,不时扭头向我们这边望过来,好似很感兴趣我到底会怎么说。这必然又会成为她们做事之余,拿来取乐之事。
“也没什么事,臣弟不必担心。只不过昨日里自御花园路过,本想着去看看此际泗禹亭旁边的,那个月牙形的池子里面,可还有莲蓬能摘。
谁知还没走到,竟不小心碰到了一株大杨树身上,将脸也擦伤了。”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现场发挥能耐,编说着这样一个谎话。
一手捂上红肿的脸颊,犹自钻心的疼痛。
“皇嫂也真会说笑,这个季节都已经快要下雪了,怎么还能有莲蓬可以摘呢?况且,皇嫂这脸上的伤,也不像是,”廖静宸本是嘻嘻嘲笑的眸子,忽而凝固顿住了,尔后喃喃道,“你说什么?莲蓬?哼!”
廖静宸冷哼一声,就要拂袖出去。
“宸王爷!”我慌忙开口拦住他,示意他向殿外院子里看去,压低声音,道:“其他大臣们都已经到了,行丧的时辰也就要到了。
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去?”
“臣弟告退。皇嫂以后走路要小心些才是,省的下次不小心,再摔伤了自己。”廖静宸抬起头来,声音突然放大了许多。
“谢臣弟关心。本宫以后会小心些的。”我说着转过身去,看向殿内的众宫女太监,语气不善“都收拾妥当了吗?这行丧就要开始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了。请娘娘察看!”领头的一个小总管上前一步,躬身答道。
我走过去,粗粗看了一遍。见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便对那个领头的总管,道:“你去通知皇上一声,就说一切已经布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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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廖静宣着了一身黑袍,领口,衣袖处俱是金丝镶边。满头乌发整齐的用金冠束缚而起,没有一丝杂乱之象。神色寒凉,唇角紧抿,不苟言笑。
身后跟着素焰,覃公公,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太监,缓缓向正殿行进。已经等候在院子里的众位大臣,俱是跪下参拜。
我也赶紧行出殿门外来,躬身见礼。待行礼完毕,由覃公公一声令下,众多大臣慢慢的,井然有序的也踱步走进了殿内。
当先一人,赫然正是年盈紫的爹——御史大夫年一希。身后紧紧相跟的,是兵部尚书沈经年。只见他垂下头的面容里,正自撇嘴冷笑,忿忿不平。
再往后跟着的是一干大臣,个个垂头敛目,状似哀戚。
进入殿内之后,众人很有秩序的按照官级大小一一站定,我和廖静宣并排站在最前面。再往后是涵妃她们几位五品内的宫妃。
后面那些大臣里当先一人便是廖静宸,紧跟着是一位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的,胡子长长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臣。
不过,精神却好的很,抖擞有力,双眸炯炯,一点儿也不含糊。
再向后面看去,便是年一希和沈经年了。后面的,我自是一个也不认识了。故而便收回了眼光,又转头看向挂在正殿对门的金色闪耀的那方牌位。
牌位下方例外加了红锦落地罩的棺木,隐在金色的纱帐后面,看不真切。灵前由宫女太监们一齐扎了素花灵帏,前面又挂白布灵帏。
棺木前设了红锦大坐椅,椅前专门设置了一方不大的灵桌,桌上摆设了"闷灯"和五供。这个灵桌前又放置了高茶几,上面置了"锡奠池",池左设"执壶"和"奠,想来是让他们执酒致奠的。
转而,又念及年盈紫她也不喝酒,故而只是个摆设吧。不过,这样看来廖静宣想的也够周到的。
生前不管什么物件只要是有,一样都不缺她的,死后也一样都不缺她的。真是死得其所!
廖静宣当先跨前一步,接过覃公公刚刚点燃的檀香,高高举起,嘴里大声念叨:“尔乃朕之心头所喜之人,尔对朕之一番情深意重,朕铭记心间。可叹尔竟如此薄命,早早的离朕而去,这让朕情何以堪呐!…”
廖静宣又说
了好长好长时间的话,终于在一句:“望尔泉下有知,安然长眠!”中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结束了他的深切悼念。
过后,我又走过去执香祭奠,不可避免的说了好些冠冕堂皇的话。随后,其他众人也是按照此法,一一祭拜完毕。只有莲婕妤哭的声音沙哑,哽咽难停。
这场祭拜快也快不得,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才算结束。
整场祭奠完毕,廖静宣至始至终,都没有笑一下,也没有发过怒气。双眸之间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又好像是棺木前搭建起来的明黄纱帐,围住了他的眼睛。
始终是幽暗深远,看不真切。他一直就那么静静的盯着那方牌位,怀念着他心里念想的那个人。
一切完毕之后,第一场祭奠便已经结束。众位大臣又鱼贯走了出去。
年一希见其他人都走了,赶紧走到廖静宣跟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抬起宽大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滚落下来的冷汗,颤颤巍巍的说:“老臣参见皇上!皇上,您可折煞微臣了。”
“年大人起来说话,不知刚刚这番话是何意?朕做了何事,您看不惯了。”廖静宣不明所以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年一希,眉目微锁,眸子瞬间清亮开来。
“早在今晨,皇上说出此番意思之后,微臣就已经明言,微臣一小小御史大夫,加之紫儿一个小小的修媛,又怎么能够当得起这块实金牌位呢?
当时,皇上不是也觉得不妥,已经收回旨意了吗?怎么,现在却又挂上了呢?”年一希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又抹了把沁出薄汗的额头。
“哦,年大人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这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啊,盈紫现下已经是皇贵妃了,难道用个实金牌位也不行吗?”廖静宣不甚在意的,望向年一希,现出原本就该如此的理所当然来。
“就是啊,年大人,您就不要推却了。紫姐姐死的这么冤屈,我们和皇上一样,心里都不好受着呐。再说了,紫姐姐那般通情达理,贤良淑德的人,用个金牌位也不行了?”莲婕妤抹了把溢出眼眶的泪水,狠狠将我瞪了几眼。
而正巧此时的廖静宣也向我看过来,是该我说两句了?
“年大人,您就不要顾虑这么多了,推却皇上的一番心意,岂不是就将皇上陷入不仁不义之中吗?皇上与紫贵妃的感情,真金难买,相信老天爷都被感动了。
临到最后,为心头所爱之人,多做些事情,也好安慰一下自己失落的内心。这样做有错吗?年大人不会这么残忍,连这点安慰,这点念想都不愿留给皇上吧。”我面上挂了一抹浅笑,望向一旁垂头恭顺的年一希。
“这,皇后娘娘此番话说的是有些道理,可这,”年一希急的满头是汗,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与皇后姐姐都非常赞同了,年大人若还是再推却下去,可当真要对不住皇上的一番美意了。”涵贤妃也笑意盈盈的接过话来,柔声劝慰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