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原来他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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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原来他们是一家人
[本集剧介]原来华晓东、陆晓南和华晓西本就是一家人，这个家就是母亲华百合经营的茶庄「六合人家」。晓东成功调和两大企业矛盾，获锦旗表彰。晓南低价收购赵老板的白茶，创意成「重阳寿茶」热销全市。芳信巨资买断晓西所在的网站澄清负面影响，使一家名不见经转的小网站瞬间扬名，兄妹皆大欢喜，而令芳信初开茶市即遭下马威的这整个布局均来自四弟陆晓北，这个陆启凡二十年未见的高材生儿子！顾盼盼忐忑地参加面试，和评委周丽仪冤家路窄，并讶然发现吕思扬就是华阳总经理吕茗湖的独生子。陆启凡获悉华阳招聘引发旗下老员工和应聘学生的双重不满，遂出招「隔岸观火」，巧妙借助工商联将之扩大成社会舆论，成功将传媒焦点转移到华阳重启招聘上，平复了先前茶叶事件对芳信的不利影响。陆启凡准备巨资回购祖业六合茶庄，并计划将孩子们都打造成商界精英，他别有用意地把全家聚会日期定在了华阳重新招聘的当天，和儿子晓北的斗法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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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华阳酒店-会议室，日，内
中型会议室，猩红丝绒的窗帘显得严肃而沉闷
华阳酒店全体高层肃然坐成一排，每人前面卡片上的职位十分醒目
吕思扬坐在对面一张座椅，他胸前贴着面试号牌“1号”
吕茗湖：“你对华阳了解多少？”
吕思扬：“嗯。华阳酒店创建于1918年，是当时名盛一时的高级涉外酒店，后来几经战乱而停业，直至80年代政府决定重建，之后积极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因为在全省第一次大规模汇聚公立私营的茶商而引起轰动，经营实现飞跃式增长。”
〈快切〉交错华阳主管与各应聘者的镜头，代表多人面试过程
应聘者姜昭辉：“至今已发展为四星级旅游酒店，是茗京唯一一家老字号涉外酒店。”
应聘者魏翔：“酒店拥有客房120套，500平米多功能大厅、六个高级会议室……”
孙启文：“越是大型企业管理上越复杂，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你怎么处理和上级以及同事之间的关系啊？”
姜昭辉：“作为一名新员工，任何时候都要和领导保持一致，领导是在用丰富经验和卓越学识带领我们成长。”
魏翔：“越是大型企业越需要团队精神，以领导的意见为指导，同事之间共同协商，团结奋进。”
周丽仪：“下面就说说你对这次应聘职务的理解，还有你自认都有哪些优势。”
姜昭辉：“首先，政治和作风上一定要过硬，确保自己成为优秀企业的一员。”
魏翔：“我的博士专业和应聘职位非常对口，我在美国留学期间的评价也很优秀，所以我认为我完全可以胜任本职。”
吕思扬：“企业是新员工的又一次人生起步，站在这个新起点上，首先要具备三点，高端的学历、优良的政治素养以及敬业的团队精神，我除了具备这些之外，更是一个勤学善思的人，产生分岐的时候，我首先会换位思考，然后再阐述自己的建议，我不会盲从领导，也不会人云亦云，因为我认为拥有更多创新意识的员工才是华阳进军国际化的根基。”
众主管纷纷投以赞许
周丽仪侧眼看了一眼吕茗湖，吕茗湖也微笑晗首，周丽仪心中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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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华阳酒店-休息室，日，内
又一名应聘者叫了出去
顾盼盼四顾，发现只剩她最后一个了，不由心中越来越紧张，摸着胸前“10号”的牌子
一只保温杯递到眼前
华晓西：“凉茶，妈特意给你煮的。放了夏枯草金银花神仙果，保佑你出师大捷。”
顾盼盼：“哦——就说干妈最疼我了。”
华晓西：“瞧你这胆儿，有本三少给你助阵，绝对一马平川！”
顾盼盼咕咚咚一气喝下：“嗯——真的好很多了。”
乔秘书推门：“10号顾盼盼，到你了。”
华晓西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顾盼盼吸了一口气，随乔秘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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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华阳酒店-会议室，日，内
（严肃的背景音乐）
华阳各大主管虽仍端坐，但神情已松驰下来，周丽仪甚至正在看表
顾盼盼深深鞠躬：“各位领导好。我叫顾盼盼，毕业于茗京科技大学金融系。”
周丽仪：“请坐。”
顾盼盼：“谢谢。”
顾盼盼道谢的同时与周丽仪打个正面，不由有些惊讶
周丽仪：“我看过你的简历，成绩还可以，但这次招聘的是一名总经理助理，和你的专业并非对口。”
顾盼盼：“是这样，商管在我的课系里和金融具有同等重要的学分，我同样获得了优秀，所以各位领导有理由相信，我不但可以胜任管理方面的挑战，而且我的金融专业使我更具有细致严谨的优势。”
孙启文：“以你的专业成绩为什么不选择更能发挥个人能力的岗位，而要选择一家老国企呢？国企的人事复杂相信你们在校期间就早有耳闻，何况是制度更为严苛的酒店业。”
顾盼盼：“人事越复杂，就越能体现咱们酒店员工多，人气旺啊，我的信念是纯粹的努力工作，我会以我的诚信融入新的团队，和大家共同进步。而且我的专业优势就是精打细算，我对收支的**更能协助上级在各个运作方面进行预算把控。”
孙启文和众主管不由互相看了看，对这最后一位面试者与众不同的回答产生了兴趣
周丽仪：“哦，那么我问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降低成本是所有企业永久的目标，对于华阳这个老国企，既要国际化发展，又要顾及年年增多的退休职工，你有什么独特的策略来兼顾资金布局呢？”
顾盼盼：“嗯。首先是做一份详细的支出计划书，然后各部门讨论每项资金的必要性，对必要性高的项目首要顾及，必要性低的支出予以淘汰。”
周丽仪：“这不过是普行方式，并无新意。每个部门都会强调甚至夸大自己的预算紧迫性，就算是全酒店认为最没有贡献力的退休办也在不断对待遇提出诉求，你又如何判断必要性的标准呢？”
顾盼盼一下被问住了：“啊……我……各位尊敬的领导，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加入华阳，我相信经过深入了解之后，我会很认真地呈报一份预算调查报告的。”
吕茗湖：“嗯，这个问题对毕业生来说是有些难度……”
乔秘书敲门而入：“吕总，宾馆那边有件事急等您亲自处理。”
吕茗湖：“嗯。和他们说，这里处理完了我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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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华阳酒店-停车场，日，外
顾盼盼闷头一直把华晓西拉到停车场一角，这里停着几辆自行车
顾盼盼：“开车，咱快走。”
华晓西：“干嘛呢？神经啊！到底怎么样啊，出来了还不说？急死人！”
顾盼盼：“哎呀，没戏了，咱快走吧。”
华晓西：“什么呀就没戏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我找他去！”
顾盼盼忙拦住：“哎不是不是，是……那天和咱抢衣服那人是华阳的财务部长，我正好穿这件和她打照面，那肯定第一个刷我啊。”
华晓西想了想，笑道：“哦，就是那茶花女啊？”
顾盼盼：“你还笑！”
华晓西：“嗨，你就是爱把问题复杂化，管她是人是鬼呢，这得看毕业成绩和面试发挥，哦，你这金融系No.1是吹出来的呀？”
顾盼盼：“那也没用，茶花女她儿子就是今儿的No.1！我们都是陪衬！哎，就是他！”
吕思扬：“嗨，淑女！又见面啦！第一次遇这场面吧？被秒啦？演砸啦？哎，常态常态，我也是跑过不少面试了才习惯的。”
吕思扬春风得意地走来，对着一辆新轿车按了一下钥匙，“嘀”车门开
华晓西：“哎，这不是你们母子俩串的一场戏吧？”
吕思扬：“No!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华晓西：“告诉你啊，要让我知道你们搞裙带我眼里可不揉沙子！
吕思扬：“哟嗬，大侠！（笑）幸亏我知道你俩是闺蜜，要不你老给我一种性别错觉，嘿嘿嘿……”
华晓西：“笑什么笑，还不开着你那二車（ju音驹）赶紧闪？
吕思扬：“二車？
华晓西：“你们这些二代整天游手好闲，父母送的宠物车统称二車，Understand？”
吕思扬：“嘿，有Sense！仇富我懂。（坐进车中）今儿本少爷高兴，去哪儿啊，送你俩一程？”
华晓西：“少在那炫……（接手机）哦，好啊好啊！（挂机）雯雯姐请客，晓北马上过来接咱。”
吕思扬：“Boy_friend？嘿嘿，你这样的有人追吗？”
华晓西：“嘁！就你，等着被秒吧！”
顾盼盼蓦然眼睛一亮，一反刚才的颓色，向远处高兴地挥手：“来了！这边儿！”
吕思扬本来已想发动汽车，一听反而来了兴趣，摇下车窗往外看
就见一个戴墨镜的男孩骑车到了顾盼盼近前，拍拍后座：“走！”
顾盼盼：“你不问问我面试得怎么样啊？”
陆晓北：“这种国企玩玩就算了，Low!”
顾盼盼瞬间变轻松，开心地笑
吕思扬：“哎，是你俩谁的凯子啊？我看他俩倒象一对儿。”
华晓西使劲敲了一下车窗：“看着，当心闪瞎眼！”
华晓西上前突然搂住陆晓北在他前额轻吻了一口
瞬间，陆晓北极为惊讶，顾盼盼更是惊呼出声
陆晓北头一低一把拉华晓西匆匆上车骑走，华晓西扔一串车钥匙给发呆的顾盼盼：“盼盼，跟上！”
顾盼盼回过神儿，手忙脚乱地打开华晓西自行车锁，追在后面
车窗中的吕思扬看呆了：“My_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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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华阳宾馆-大堂，日，内
吕茗湖被众多老员工包围着，乔秘书和孙启文示意大家别吵
孙启文：“各位老同志们，请安静，请安静。吕总一直都非常关心大家的退休生活，这不是，百忙之中特意从招聘现场赶来和大家会面啊。”
琦婶：“招聘？给太子爷铺路当然比对付我们这些老的要上心了！”
吕茗湖不由皱眉
乔秘书：“哎哎哎，大家反映问题要有凭有据有重点，吕总还有一位大客户要谈，请大家抓紧时间。”
库房刘叔：“吕总，现在宾馆的福利和总部比是越差越远啊，您那年底双薪外加年终奖，我们就个二百块的红包，我们可都是响应号召为了搞活宾馆才调过来的。”
门卫孙伯：“对啊，当年你要搞茶会大家伙拧成一股绳支持你，没车皮，咱是一推车一推车地从火车站推到华阳的呀，如今茶会搞大啦，光彩啦，这里有我们的血汗啊。”
吕茗湖：“孙大哥，我没忘，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要不怎么刚扭亏为盈的时候，我就力排众议一定要建这座宾馆呢？您知道当时多少人反对啊，包括老经理都不理解啊，明明该是扩建的时机，为什么非要把钱用来盖宾馆啊，我当时就考虑到各位老同志的未来啊。”
乔秘书：“就是就是，把宾馆建在华阳老宅区，既解决了二线职工和部分家属的就业问题，又让大家上下班都有回家的亲切感，这是多么高瞻的决策啊！”
众人一时都有些同感
吕茗湖叹道：“可是你们并没有守好这个家啊！”
乔秘书将一份文件呈给吕茗湖，吕茗湖打开，严肃地环视了众人一眼
众人均有些不安
吕茗湖：“这份是最近两年的入住率，这份是顾客意见薄，各位看看，仔细看看！我们的宾馆空置率年年增比，服务水平屡遭诟病，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客人越少，服务越怠慢，服务越差，入住率越低！当年我们用茶会养活了华阳，我同样也希望用宾馆养活离退员工。我信任大家，才把宾馆完全交给了大家经办，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各位不但没有经营好自己的饭碗，还在和总部要待遇？这样做是否妥当？是否心安理得？！”
众人被吕茗湖这番恩威并施的话震住
一片寂静中，吕茗湖三人走出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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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松月鸣琴茶艺会所-茶室，黄昏，内
音乐柔缓清寂
九平米的茶室，木地板洁净无尘，床间挂着名人字画，其旁悬竹制花瓶﹐插花雅丽鲜美
一侧的水屋中﹐助手将地炉擦净，将凉炉、茶釜、汤瓶、茶碗摆放整齐
关友和静静在茶磨上研磨茶叶
在他旁边，水注、炭篮、茶筅、羽帚等器具精美讲究
木窗外纤竹轻摇，竹林中的小亭里远远望到侯茶的客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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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园，黄昏，外
小园玲珑，山石流泉
亭中的陆启凡静静欣赏
韦兆安：“Uncle，这里是我同学开的，环境还可以吧？”
陆启凡点点头
韦兆安：“茶叶专柜已经恢复正常了，这两天营业额稍有上升，我们新进的寿茶茶具也非常受欢迎，Sorry，让您和Uuntie担心了。”
韩静怡走来，仍是一身黑职装：“陆总，给您订了华阳酒店的贵宾套房，另外，我见了华阳人力部孙部长，他说吕总正在处理旗下宾馆纠纷，未来一段公务都会很繁忙，婉谢了您的邀请。”
陆启凡：“嗯。静怡，你先回酒店休息，顺便了解一下他们说的纠纷。”
韩静怡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韦兆安：“Uncle，吕总是不是有意不见啊？是我办事不力。”
陆启凡：“的确有些急于求成，不过不全是你的错，（别有意味地一笑）来，咱们说说这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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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松月鸣琴茶艺会所-散座，黄昏，内
绿色的仿真竹和散发着清香的竹帘做成了隔段，窗棂外余晕斜照，十分幽雅
一张木塌上放着精美的茶具和各种小料理
岳雯雯热情地招呼着华百合、天叔和陆晓南：“干妈、爸，这个位置还满意吗？我们经理听说咱要在这聚会，特意给留的座，他人特好，我就负责在迎宾台做接待，环境好也不累。”
华百合：“这可是正合你心了，祝贺你雯雯，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岳雯雯：“谢谢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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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晓东和毛吉进门，向服务生询问：“您好，请问岳小姐订的座位？”
岳雯雯起身招手：“晓东哥！”
华晓东笑着和岳雯雯招招手，和毛吉走过去
画面聚焦华晓东
陆启凡（旁白）：“华晓东。六合人家长子，茗京工商联经济科科长。以其高明的辨茶功力成功化解华阳和芳信之间的纠纷，令他刚刚上任就快速建立威信。”
华晓东：“妈，天叔，我请小毛一起来了。”
毛吉：“华姨好，天叔好，你们好。”
陆晓南：“欢迎欢迎，来，喝茶。”
画面聚焦陆晓南
陆启凡（旁白）：“陆晓南。六合人家次子，十年柜台经验，深谙各种茶叶特质，并且精通各类茶艺技巧，这次重阳寿茶他把大众本来陌生的白茶成功炒热。”
华晓西和顾盼盼进门，顾盼盼环视：“嗬，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来日式茶馆呢。”
华晓西：“哎，他们在那桌！”
画面聚焦华晓西
陆启凡（旁白）：“华晓西，六合人家三女，茗京美院商务设计系头名。咱们订购的寿茶茶具就出自她手。此次以记者身份全程报道华阳和芳信的商业纠纷以及重阳寿茶专卖，令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站点击率飞升，并且为重阳寿茶开了独家网店，快钱利润可观。”
众人落座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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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园，黄昏，外
韦兆安恍然：“哦——他们居然是一家人啊！那从一开始就是针对芳信的阴谋！”
陆启凡失笑：“你怎么和你Auntie一个反应啊？（摇头）应该不是针对芳信，不过，这招儿浑水摸鱼倒是真漂亮，哈哈！”
韦兆安：“Uncle，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陆启凡笑笑：“你是当局者迷，回头想
想，一个白茶哪来那么多巧合。”
韦兆安：“对啊！哎这华晓东、陆晓南、华晓西，他们兄妹怎么不一个姓啊？我要是知道，我为什么还去《商情网》做广告平息舆论啊，这舆论就是他们挑起来的呀，我太冤了。”
看着韦兆安一副上了大当的气愤，陆启凡笑着拍拍他的肩：“晓东晓西跟母亲姓华，晓南跟父亲的姓。”
韦兆安：“原来这样。这东南西都有了，就缺个北了。”
陆启凡：“不缺，这最后一个才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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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松月鸣琴茶艺会所-散座，黄昏，内
陆晓北进门，见顾盼盼正向他挥手，他摘下墨镜，露出超帅的面容，微微一笑走过去
镜头聚焦陆晓北
陆启凡（旁白）：“陆晓北，华晓西的龙凤胎弟弟，茗京科技大商管系研究生，师从著名华人经济学家蔡国屏，发表的论文篇篇独道，这次从华晓东处理茶叶纠纷到重阳寿茶的热销全是他一手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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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园，黄昏，外
韦兆安恍然大悟：“厉害啊！原来高手隐藏在幕后，所有人都被他设计了！”
陆启凡小声：“兆安，日式茶道讲究和敬清寂，静下心来，不要让主人笑话。”
关友和在不远处的茶室开门：“两位请，已经准备好了。”
陆启凡和韦兆安礼貌地还礼，走过来换上木屐走入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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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松月鸣琴茶艺会所-散座，黄昏，内
所有人都在欣赏岳雯雯做茶艺
夕阳的光影打在她手中的紫砂壶上，又随之倒入紫砂杯中
岳雯雯：“寿眉，刚从干妈那学的，大家可别笑话啊。来来来，请！”
华晓西：“哎雯雯姐，学得学到家啊，我妈每席都有个雅名，你这，叫什么？”
岳雯雯：“我哪有干妈那学问，还是晓东哥给起一个吧？”
华晓东：“白茶，紫砂……不如就用白居易的‘白瓷瓯甚洁，红炉炭方炽’化名白瓯红炉好吗？”
毛吉：“好好！红炉不就是红火吗？华姨，我祝您家这寿茶卖得红红火火！”
众人：“好！”
陆晓南：“毛吉你这名子取得真好，句句吉言，我给各位透个底，现在已经是双倍利啦！”
华晓西伸出三个手指：“三倍！网上早冲过五万大关啦，给老余乐的，还让我进货呢。”
众人开心地碰杯
毛吉：“晓南，我现在都没太明白，你怎么那天正好在赵永占柜上啊？还带着韦兆安，两人一碰，一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陆晓南：“这么回事，晓北不是听说你们去查芳信了吗？如果赵叔真要有问题的话，那芳信肯定需要别的茶填柜台是吧？他不能空着呀？就叫我临时去找韦兆安做个推销，然后找机会和大哥来个里应外合，嘿，我够及时吧？”
毛吉：“太及时了！要不说你们是兄弟呢！不过华哥，你不是现场才发现那茶是二级吗？怎么你们就布置好了，跟排电影似的。”
华晓东笑了：“赵婶之前找妈推销过寿眉，妈觉得价钱低得离谱就没要，晓北当时就有点疑心，咱那天去查的时候我又打电话问了他一下，就更肯定赵叔不是一时疏忽了。”
毛吉：“高啊！就凭这么点疑心，就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咱科还得一锦旗，皆大欢喜啊这。”
关友和的身影从窗外的庭院走过
华晓东起身追出：“关先生！”
陆晓南：“哎大哥！后面还有个院子啊？”
岳雯雯：“对啊，客人可以去那边散散步，也可以在那边品品茶。”
陆晓南：“哦，哎雯雯，今天全家都过来庆祝你上班，也带我们参观参观呀？”
岳雯雯：“好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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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园，黄昏，外
华晓东拿着包快步走出：“关先生！您好！”
关友和有些意外：“华科长？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欢迎光临我们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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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中的韦兆安无意中往这边看过去：“华晓东？正好，我要当面拆他这个局，让他为芳信挽回信誉！”
韦兆安带着怒气出门，也顾不上和陆启凡说一声
陆启凡不由追在后面：“兆安，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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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晓东：“漱玉轩的事已经告一段落，这是他委托六合茶庄重新兑换的一级白茶，刚好过来吃饭，正好交给您。”
关友和：“谢谢谢谢。”
岳雯雯引着华百合一众走过来：“呀，经理，干妈，爸，这就是我们关经理。”
关友和惊喜道：“阿姨？是您啊！很高兴又见到您，欢迎欢迎……”
韦兆安（画外音）：“一家人全齐了，正好我们来理论清楚！”
众人看去，就见韦兆安气呼呼走近
“轰！”华百合只觉时光凝固了，她直直地看着韦兆安身后的陆启凡
陆启凡忽地停住了脚步，目光也停在了华百合身上
华百合喃喃道：“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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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二十年前光晕画面）六合人家茶庄-后院，日，外
年轻的陆启凡（当年名叫陆卫东）在院子中央给刚栽好的梧桐树苗培土
一个十岁的男孩带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在一旁帮忙用小桶浇水
陆启凡：“凤翔千仞，非梧不栖，百合，这棵梧桐是专门为你这只凤凰栽的，从今以后你就是六合人家的女主人了。”
年轻的华百合美丽柔婉，恬恬微笑着，被陆启凡拥在怀中
陆启凡：“我今天去派出所给他俩改了名子，他们不叫拥军和童童了，叫晓东，晓南，以后你再生个小西小北，我是他们的天，你是他们的地，天地东南西北，这就是我们的六合人家。”
华百合：“独生子女都好多年了，何况咱们已经有小东小南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们的。”
陆启凡：“不，我想有咱俩自己的孩子，我想要你做一个完美的女人。”
华百合恬恬笑了：“卫东，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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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六合人家茶庄-后院，晚，外
梧桐轻摇，四周厢房檐上金色的小宫灯发着暖暖的光晕，恬静地映着小院中的两人
华百合恬静地微笑一如二十年前，将刚煮好的茶轻轻放在陆启凡面前
陆启凡端起茶碗，久久地凝神，再抬头时目中已泛泪光，声音也不由有些哽咽：“百合，二十年了，我一直没勇气当面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陆启凡端茶碗的手已有些颤抖
院中一时静得出奇，只听到风吹桐子落叶之声
久久，华百合声音响起：“茶既已凉，就不妨倒掉！”
“哗啦”随着话音，华百合从陆启凡手中拿过茶碗随手倒入楸木涤方中
陆启凡一惊：“百合！”
华百合平静道：“覆水已逝，何必萦怀。（重新倒了一碗新茶递过去）品味新茶就要用全新的心情，不要让凉茶的苦涩冲淡新茶的清香，来，换个心情再品品看？”
陆启凡接过，思索了一刻，释然道：“谢谢！我明白了！”
华百合笑了：“邀你来这里不是想让你回忆以前的日子，是希望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别那么拘谨，你看茶席没变，六合没变，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陆启凡感慨：“我还是我，昨日的主人，今日的客。”
华百合：“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是吗？”
陆启凡：“是！百合，你的善解人意也没变。”
华百合笑着：“再不喝啊，这碗也要凉了。”
陆启凡忙道：“喝！喝！”
陆启凡手忙脚乱，茶不小心洒在衬衫上，引得华百合一阵笑声，气氛瞬时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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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六合人家茶庄-门店，晚，内
店门提前上锁，店内灯光却仍亮
陆晓南若有所思地沏了一杯茶，目光时不时透过后窗往外瞟
窗外可以看到院中的华百合和陆启凡
华晓东在案上用毛笔写着什么，神情严肃
陆晓南：“哥，你说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华晓东没说话
华晓南：“还改了名，要不真不知道芳信是他家的。”
华晓东还是没说话
陆晓南走近一看，华晓东苍劲的书法写道“饮非其人茶有语，闭门独啜心有愧”
陆晓南：“写得好哥，有愧，他太有愧了他！”
华晓东目光中明显的怨气
陆晓南：“他回来干嘛？抖富啊？我要是他都没脸回来，你说他当年……”
“啪！”华晓东重重地将毛笔放在砚台上，用力过大，笔上墨汁四溅，一溜墨点溅在刚写好的书法上
陆晓南吓了一跳：“哥，你接着写接着写，我不妨碍你，我去给你沏杯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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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六合人家茶庄-后院，晚，外
窗台上的檀香静静轻燃
陆启凡凝神看着，犹豫了一下开口：“百合，不管怎么说，是我太不起你和孩子们，我一直很想对你们做一些补偿。”
华百合：“补偿？”
陆启凡：“是。我想用一千万回购六合，希望你能同意。”
华百合一惊：“你想要走六合？”
陆启凡：“不不，你千万别误会。你也知道，祖上打同治年开业，算起来断断续续也有上百年了，我不想让他断在我这代手上。所以，我想用一千万回购回来。我当然知道，你为六合付出的辛苦远远不能用钱来衡量，我只是、只是非常想为你和孩子做一点点补偿。百合，你的青春都给了六合，我实在不忍心你再为它操心受累了，真的。”
华百合：“谢谢，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会和孩子们认真商量这事，不过，钱就不必了。”
陆启凡：“我知道你不看中钱，但我目前仅能以这种方式为你们做点事，起码能让我的愧疚稍稍平复一些。还有，你别怪我讲话直，也正是因为你不看中钱，所以很少考虑茶庄的扩展，六合如果按百年老号的方向发展的话，不会还是二十年前的规模，你和孩子们的生活也能更好。”
华百合：“我们现在过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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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天福超市-门前，晚，外
超市开着灯，岳雯雯坐在柜台前给过往的街坊卖货
超市斜对面，一辆豪车停在六合人家门前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清新美少女路过，胸前挂着一台小相机，她递钱到窗口：“奶茶煎饼？我第一次听说，请来一张。”
〈特写〉她的腕上戴着一个古朴的木镯，镯上镶着一枚白玉
天叔：“头回来这片吧？我家这茶煎饼可没有不知道的。”
美少女韩梓琳：“是的，我在新加坡上大学，来国内度假期。”
天叔：“那我可得给你介绍介绍，茶可是中国的国饮啊，我家这茶煎饼啊，是实实在在用粉碎机磨的，和外面那些掺了色素的可不一样，奶也是当天的鲜奶，纯天然。”
天叔虽如数家珍，却忍不住有些担忧地总往六合门前看，面勺伸进了红茶面糊中，岳雯雯见了忙拦住
岳雯雯：“爸，爸！人家要的是奶茶，我来吧，您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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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六合人家茶庄-后院，晚，外
陆启凡：“你们过得算好吗？晓南高中之后就一直在这站柜台，进货售货送货的多辛苦啊；晓西毕业成绩全系第一，作品在全国获过奖，可是却没能继续深造只在一间小网站做个小员工；晓北呢，他本来已经拿到了哈佛的录取函，可是他为什么只选择了茗京科技大，而且从大一开始就得自己赚学费？”
华百合十分平静地听着
陆启凡：“我当然知道为什么，这是因为你一个女人又要开店，又要养育四个孩子，这里里外外的辛苦和花销自然是力不从心。百合，我这绝不是埋怨你，我反而要感激你受了多少苦才把孩子们养大啊，但他们不应该继续目前这种生活，我计划让晓北和晓西考Harvard_and_Oxon（哈佛和牛津），晓南呢，我会带他去美国做商务培训，这样以他的营销天赋在芳信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华百合不由变色：“你要接走孩子？”
陆启凡：“我是有这个计划，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成为精英，成就一番事业，这些都是你没办法给他们的。”
华百合沉默
陆启凡：“当然了，二十年我都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让孩子们一下接受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先给他们安排最高端的学院，读大师级的课程，提升生活层次之后再逐渐熟悉我。百合你千万别误会，我这并不是让他们离开你。这一千万随你支配，你可以买座别墅过过悠闲的生活，你要不舍得这行，尽可以再开一间别的茶庄继续做，孩子们随时都会回来看你，你也可以随时出国去看他们，这样，我们的生活都会比现在精彩得多，好不好？”
华百合：“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的未来应该让他们自己决定，我叫他们回来，你自己和他们说吧。”
陆启凡看看表：“今天太晚了，我也知道他们都在回避我。这样，我明天要飞加拿大，等我回来就马上安排咱们好好聚一下，那时候我再和孩子们说。”
华百合点点头
陆启凡：“哦，我的助理韩静怡会留在茗京，回购合约我今晚就请她做好，明天就可以先打款到你账上。”
华百合：“陆总，钱的事不要再提了。（将碗中茶水倒掉）茶凉了，我就不多留客了。”
看着华百合态度清淡，陆启凡知趣地起身
华百合收拾着茶具，拿壶的手微晃，显然心中极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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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天福超市-门前，晚，外
琦婶打着手机走来：“成！对对对，后天不是开榜吗？要有他儿子的名子咱就闹去，成！成！”
琦婶挂了手机，闻到店门口的茶蛋香，不由上前拿了两个：“雯雯，大老远就闻到你这茶香了，来两个。”
岳雯雯：“哎。别人都是拿碎红茶煮，我爸可还加进去花茶呢，那我们家茶蛋当然香了。”
琦婶：哟，没零的了，改天啊。”
一只手拦在她眼前
琦婶：“哟，晓西？”
华晓西：“您把这锅都端走得了，省得老是两个两个拿。”
琦婶：“哎话得讲清楚啊，我今儿是没零钱，别讲得我好象占小便宜似的。”
华晓西：“哟您占的还少啊？一个月怎么也得占两回，从小到大就没见您停过手，那得多少个了？
顾盼盼从后面跑过来：“1104个。”
华晓西：“天叔这茶蛋可都是好茶好料，老街坊嘛，给个八折，盼盼。”
顾盼盼：“一共552。”
韩梓琳在一旁吃着煎饼：“哇！你算得好神速！”
琦婶：“嘿嘿嘿，干什么呀你们俩小丫头，吃了枪药似的？不就两个茶蛋吗至不至于啊。”
顾盼盼往院里歪歪头：“没事吧？”
华晓西：“我就是怕有事啊，不一直在这守着吗？”
顾盼盼：“那你也不能把气撒人琦婶身上啊？走，咱找晓北去吧，他帮曹阿姨喂流浪猫呢？”
华晓西：“闲的他，我哪都不去，要不是妈拦着，我早就……”
华晓西握紧双拳就要往院里冲，被顾盼盼慌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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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六合人家茶庄-门前，晚，外
六合人家店门打开，陆晓南送陆启凡出门
陆启凡：“晓南，今天也没和你们聊聊天，等爸爸回来咱们就好好聚聚，这是我电话，想要什么礼物就打给我。”
陆晓南不自然地接过名片：“谢谢。”
陆启凡拍拍陆晓南的肩：“父子俩那么见外干嘛？呵呵。”
陆启凡上了轿车启动，从前车窗看到华晓西冷冷地站在天福超市门口
陆启凡开车上前正想从车窗和晓西打声招呼
就见琦婶气呼呼的：“哎今儿哪根筋不对了你俩？哦，我听百合说你们去华阳面试了？落选了就拿我撒气是吧？告诉你们，没戏！那早就给吕茗湖他儿子准备好啦！我们都联合好了，后天他儿子的名子一公布，就到总部闹去，你们有气
也找他闹去啊！”
陆启凡驾车渐开远，他想了想，用耳麦联系韩静怡：“静怡，后天关注一下华阳酒店招聘榜，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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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华阳酒店-会议室，日，内
二十多名老员工坐在会议室里围着一位70出头的老者，众人愤愤议论，人声噪杂
琦婶：“老经理，华阳是您一手带出来的，您可不能看着它藏猫腻儿是吧？大家伙可最信您！”
老经理点头：“华阳没有大伙肯定走不到今天，茗湖懂这个理儿，他要改革要发展也一定会走民主的路子，不会搞裙带那一套的。”
孙伯：“等下咱就问问他，那榜上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乔秘书走到门口斜眼往里一看，有些吃惊地赶快掉头进了电梯
电梯关门的一瞬，他看到上次应聘的学生们从旁边的电梯走出，一起向会议室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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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华阳酒店-总经理办公室，日，内
乔秘书神色慌张地进门：“吕总，他们把老经理请来了！”
吕茗理一惊：“老经理？什么事这么严重？”
乔秘书：“我没露面，在门外听他们说，就是这次招聘的事，他们要知道是思扬的话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吕茗湖：“结果不是已经通知个人了吗？”
孙启文：“对，是我一个个亲自电话通知到的，还给每人都邮寄了挂号信。”
吕茗湖：“理由充分就成，我去看看。”
乔秘书：“哎哎哎吕总，您先慢着慢着……”
吕茗湖又坐下：“怎么？”
乔秘书：“上回应聘的那些学生也都来了，太怪了今天，不知道他们这都谁组织的，这一堆老的又一堆小的，您要真把思扬中榜一公布，怕是能炸锅！这帮小的个个电脑都溜着呢，这在网上一传，全市都能听见响！”
吕茗湖不由皱眉
孙启文：“要不我去接待一下，暂时咱先不公布思扬的事。”
乔秘书：“对对对，我就说您正接局长的电话会议，我去把老经理接上来，中午给您二位安排个工作餐，您再好好和老经理聊聊，别再掺和宾馆那点事了？”
吕茗湖想了想，点点头
孙启文和乔秘书出了经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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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华阳酒店-会议室，日，外
乔秘书和孙启文在门口停了一下，对视一眼，进了会议室
乔秘书：“大家好，让大家久等了！（装作惊讶）哎哟老经理，怎么是您老大驾光临啊？来视察我们工作是吧？吕总正开局里的视频会呢，来来来，我先扶您去他那坐坐。”
老经理：“不用不用，茗湖工作要紧。这么着，大家伙啊都很关心这次招聘，我们也都希望咱华阳多来点年轻有为的新人是吧？小乔小孙，这次到底招了什么人啊？”
乔秘书和孙启文难以启齿地对视
孙启文：“老领导，本来今天是要公布的，可是局里临时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最终名单吕总还没审过，所以公布要延迟几天啦。”
华晓西：“没审过？没审过怎么十个人九个都收到落选信啊？摆明了不就是那一个人的吗？”
乔秘书：“请问你是哪位？”
华晓西：“我是《商情网》的，专门采访这事儿来了。”
乔秘书：“那你算是记者了？你的记者证我看看，你是怎么进来的？保安！保安！”
顾盼盼：“哎哎哎，您别误会别误会，我是上次面试的顾盼盼，她是我的好朋友，陪我来看结果的。”
孙启文：“哦，这几位来的目的也和顾盼盼一样吧，初步意见已经给大家发了挂号信和E-mail，是为了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最终意见要等吕总审阅后才下达，请大家先回去等消息吧，好吧，都先回吧。”
琦婶：“别介哎，来都来了，就多等会儿呗，吕总那会两小时差不多了吧，统共十个人能审多久啊？”
孙启文：“琦婶，那天吕总专门去宾馆和大家见面，不都已经讲得很深刻了吗？宾馆是老同志的家，大家的职责是守好家建好家，象你们这样工作时间擅离岗位跑到总部来干扰领导工作，这算什么？”
琦婶：“守好家建好家我们也得有个象样的带头人是不是？哦，效益不好就削减我们这帮老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我们得看看这次是真给华阳招能人呢，还是玩父子君臣呢？”
乔秘书：“哎哎哎，别乱讲话啊。”
华晓西：“乱讲什么？吕思扬他妈听说盼盼买衣服是为了来华阳应聘，直截了当让她别买，这什么意思啊，叔叔阿姨你们听听，这得多露骨啊！”
乔秘书：“哎，你别捣乱啊，我真叫保安了？”
华晓西：“叫啊你叫啊，不公平就得讲讲理，敢搞暗箱我立马让您成网红，咱让全国人民都上眼。”
孙启文：“各位各位，都别激动。这次芳信的假茶事件对咱们茗京的茶市造成了不良影响，局长紧急召开全系统视频会要求加大监管力度，吕总开完会还要视察华阳茶市，还要召开部门会议，上面等着要汇报啊，所以招聘的事确实要往后延迟一段，请各位谅解，各位谅解啊。”
乔秘书：“老经理，您老难得来一次，一定得吃了午饭再走，来来，我先陪您去各部门转转，您好久没来了，大家都特别想您。”
老经理起身：“那先这样吧，茗湖确实工作太忙，大家都先回去，等有了结果肯定会按制度公布的。”
乔秘书：“那肯定那肯定，大家都听老经理的，先回吧啊，老经理，来，我扶您。”
见老经理走远，众人议论纷纷地陆续离开会议室
一只小相机悄悄地录下了全过程
拿着相机的是一只腕带木镯的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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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工商联-会长办公室，日，外
笔记本上正在播放华阳酒店众人询问招聘结果的事
（电脑中）琦婶：“我们得看看这次是真给华阳招能人呢，还是玩父子君臣呢？”
（电脑中）乔秘书：“哎哎哎，别乱讲话啊。”
（电脑中）华晓西：“乱讲什么？吕思扬他妈听说盼盼买衣服是为了来华阳应聘，直截了当让她别买，这什么意思啊，叔叔阿姨你们听听，这得多露骨啊！”
轻移光标点了“关闭”健
〈镜头拉开〉韩静怡和杨会长坐在沙发上
韩静怡合上笔记本：“杨会长，之前我一直在香港总部工作，也有听说内地国企经常利用人力关系录用一些内部亲信，这和芳信奉行的全市场化竞争不很合拍，所以陆总吩咐今天递交入会申请的同时，也向您呈报芳信暂停与华阳合作茶叶联展的原因。”
杨会长：“哦，这个是我们经济科负责，请稍等，我请华科长过来，你直接交给他。”
韩静怡：“好的。”
不一会，华晓东敲门而入：“杨会，您找我。”
韩静怡起身：“您好，我是芳信集团董秘韩静怡，很感谢华科长日前为芳信澄清白茶的事，这次又要麻烦您为我们暂停联展给些意见了。”
华晓东：“暂停？”
杨会长：“晓东，你来看看这段视频。”
华晓东走上前：“哦，我看过，这两天网上传的很广，不知道谁拍的。”
韩静怡：“我们也是从拍客群里偶尔发现的。华科长，正是基于华阳招聘存在不公平的隐患，我们才决定中止和他的联展。”
华晓东：“这属于华阳内部人事的范畴，和您中止联展有什么关联吗？”
韩静怡：“当然。既然招聘存在不正当竞争的嫌疑，未来是否会出现在他的经营运作中呢？以芳信在国际上的声誉，是从不和信誉有瑕疵的企业合作的，所以我向您呈交我们暂停联展的董事会决议，这是副本。”
杨会长：“华阳是否存在不正当竞争，没调查清楚前不能妄下结论，也请韩小姐不要误信传言。”
韩静怡：“华阳不属于贵会会员，华科长也没有调查的权力，在他的上级主管没给出意见之前，我们暂时中止也未尝不可。杨会长，希望借贵会网站的一席之地阐明一下我方的观点，多谢了。”
杨会长：“没问题，为会员服务本来就是我们的义务嘛。晓东，你们出个总体意见，我让宣传科做一下网络和会刊报道。”
韩静怡：“太感谢了。杨会长，陆总再三交待，他回国之后一定会亲自拜访您。”
杨会长：“好好好……”
看着杨会长亲自送韩静怡出门，华晓东再看看手中的芳信决议，隐隐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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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华阳酒店-中餐厅雅间，日，内
小型雅间，墙壁挂着文征明的《惠山茶会图》
吕茗湖静坐桌前
周丽仪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吕思扬，端着一壶热茶
周丽仪：“茗湖，老规矩，黄山贡菊。”
吕思扬：“爸。”
吕茗湖很诧异：“你怎么带思扬来了？不知道这两天媒体把这事传得多厉害！”
周丽仪；“所以我才不放心啊，赶快叫思扬过来把入职办了得了。”
吕茗湖：“入职？”
周丽仪：“是啊？思扬的专业、学历还有面试表现都是最棒的，这可是真凭实力啊，不怕他们抬出老经理来闹，快刀斩乱麻把聘书拿了得了，网上的八卦都是一阵风，吹不了几天就散了。”
吕茗湖沉思
吕思扬：“爸，你老说**清肝明目，您看您为了我这事操了多大心啊，来，我先敬您一杯。”
吕茗湖神色稍和：“嗯，给你妈也倒一杯。整天美啊美的，多喝点**，减肥，还美白呢。”
周丽仪；“喝，我天天喝。看儿子多懂事，他当你助理简直绝配！”
吕茗湖掏出手机：“我让启文准备一下手续。”
周丽仪和吕思扬交换着高兴的目光
吕茗湖还没拨号，手机先响了起来：“韩局？您好您好……是，是，这次招聘是我们组织得不周到，但绝没有媒体传得那么严重。我怎么会违反组织纪律性呢，这次确实是巧合……谢谢谢谢，谢谢您的理解，我下午就做一份详细的处理意见亲自交给您，好，好，我明白。”
挂了手机，吕茗湖没说话，周丽仪和吕思扬很不安地看着他
吕茗湖再拨手机：“启文，马上出一份这次招聘的详细过程，要有事实有检讨，最后的处理意见就写……华阳酒店准备重新启动招聘，恭请局领导监督。”
周丽仪一惊：“什么？”
吕思扬：“重新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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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六合人家茶庄-门店，晚，内
网页头条“华阳酒店重启人才招聘，为本市国企首例”
“耶——”华晓西和顾盼盼的欢呼声
华晓西：“哈哈，绝地逆袭！”
顾盼盼：“谁这么厉害，把那天的事全拍下来了，超级劲爆！”
华晓东：“不是你吗晓西？你们网可是头一个报道的。”
华晓西：“大哥，你没看我正在和那个秘书吵呢吗，哪有空拍啊，肯定是一起来的那些应聘生。”
顾盼盼：“也难怪这视频传疯了，虽然他们都说吕思扬确实发挥得不错，可是他必竟是内亲，怎么都让人觉得别扭。”
华晓西：“发挥得不错？人早就内定了能错吗？都说了国企全是子弟兵，信了吧现在？”
顾盼盼点头：“嗯，信！”
陆晓南：“这不明摆着拿你们当绿叶吗？重招会不会还是幌子啊？”
华晓东：“看来不会，这次有旅游局的副局长和社会学者参评，还要全程录像，我们杨会也受邀了。”
华晓西：“著名经济学家蔡国屏教授，哎你们看，这不就是晓北的导师吗？也请他当评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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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松月鸣琴茶艺会所-庭园，晚，外
霞光笼罩在山石花草上
石桌上两盘精致寿司及日式茶
凉亭中，周丽仪和蔡国屏边吃边谈
周丽仪：“师兄，咱校友会在华阳都办了好几次了，次次你都不赏光。”
蔡国屏：“在国外忙个项目，这不回来了吗，下次再办一定随叫随到。”
周丽仪：“不用等下次，这次我们华阳招聘请你了吧？”
蔡国屏：“嗯。”
周丽仪：“就这事儿！（掏出吕思扬的资料）这是我儿子思扬，小时候你见过的。”
蔡国屏看看照片：“哦，这就是网上传的华阳太子爷啊，帅，呵呵……”
周丽仪：“什么太子爷啊，瞎传！思扬是凭实力入围的，你瞧瞧瞧瞧，这条件绝对胜任总助啊。”
蔡国屏：“嗯，条件真不错！不过这么好的成绩不去外企试试吗？外企很锻炼个人能力的。”
周丽仪：“那我哪儿放心啊，外企压力太大了，动不动就过劳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放在眼前踏实。”
蔡国屏：“真有意思，你看你们这些父母拼命想让孩子进国企，可是现在能力强的年轻人反而不愿意进国企，哈哈哈……我有个学生就很反感国企，哈佛牛津考得轻松，偏偏选了我们科大，为什么？就为了考着玩儿，测测自己的能力，嘿嘿，你说现在年轻人思想多活跃。”
周丽仪：“我不管别人怎么活跃，我就顾我们思扬，哎，你们评委讨论的时候有点数儿啊。”
蔡国屏：“别怪我驳老同学面子啊，已经重新招聘了，公平得放第一位哟。”
周丽仪：“瞧你，几十年了我还不了解你。是这样，这次不是重新选了十个人应聘吗，我觉得得把第一次那十个加在一起才公平。是，我是存着私心，可是也得对得起那十个孩子是不是？” 蔡国屏：“嗯。”
周丽仪：“这事老吕不好提，你这华人经济大师谁不高看啊？你帮着提那么一句，成不成的，也算给思扬一个机会，好不好？哎哟谢谢你了老大哥，我的蔡大教授！”
蔡国屏被周丽仪逗得大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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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加拿大酒店，晨，内
温哥华温润的空气随着晨风吹入白色飘窗
贵族气息的巨幅油画装饰在酒店客房
手机视频上韩静怡正在作工作汇报：“工商联当天就做了官网和会刊报道，韦Sir加印了一万份，在商厦门口亲自向顾客发放，又在最初报道事由的《商情网》做了反舆论宣传，目前芳信的声誉已经完全不受影响，大众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华阳重启招聘。”
陆启凡满意地端起一杯红茶，边轻饮边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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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六合人家茶庄-门店，晚，内
华晓南：“哎，盼盼，那这次招聘你还去不去啊？”
顾盼盼：“没通知我啊？”
华晓西：“去！干嘛不去？我陪你一起去！”
顾盼盼：“咱去干嘛？又没我什么事。”
华晓西：“监督啊！你不知道华阳这事我们网首播的吗？那么高的点击率老余巴不得我继续跟呢，加上华阳和芳信水火不容，他正好讨好芳信了，人家给了一年广告，给老余乐的都快抽筋了。哎，大哥，这还得感谢你们工商联啊，那么大一个头条替芳信说话。”
华晓东：“其实芳信给的理由也不是太充分，借这次入会有取巧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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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加拿大酒店，晨，内
陆启凡：“的确有些取巧，这招就叫隔岸观火。现在我们通过舆论来激化华阳内部的人力矛盾，让他们相互去倾轧，等他们内部一乱，我才有机会把儿子搞砸的这盘棋给翻过来！”
视频上韩静怡：“陆总，您是在和令公子…过招？”
陆启凡：“过招？（笑）Yes，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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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六合人家茶庄-门店，晚，内
华晓西：“他有一见利忘义的大头目，下面人投机取巧有什么稀奇。”
“叮铃——”电话响，华百合接起：“您好，六合茶庄……哦，嗯……”
华晓南：“哎，具体哪天啊？”
顾盼盼看网页：“我看看啊，周日上午九点半。”
华百合挂了电话：“孩子们！这个星期天上午九点半，你们爸爸请大家聚会，有重要事要谈。”
“啊？！”大家面面相觑
（第二集结束.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