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OUT？到底谁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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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OUT？到底谁OUT
[本集剧介]晓西把设计部开在华阳宾馆，并组织宾馆闲余的仓管人员建立起社区电商物流，为宾馆扭亏为盈注入关键营收，令思扬大赞女神！力请晓西去吃酒店大餐。用餐中，乔知雨因对东南亚客人不礼貌引发争执，晓北机智地以名曲「友谊地久天长」化解，并趁机为茶语宣传片注入国际元素。晓南提议芳信茶叶应有自己独特的包装，静怡将印务交给了残疾印厂。晓东向晓南讨教向女生道歉的花招，而后笨拙地对静怡做鬼脸，静怡终于被逗笑，对养老院和残疾厂共同的关心将两人距离拉近。猴三做起了水果小买卖，因为救过青苗，青苗痛快地买下他的水果作为客人商务之用，四楼也在晓北的O2O网购下客流大增，魏主任的三层渐受冷落，心生妒忌。晓西故意将纪录曹阿姨喂流浪猫的光碟让孙伯快递给建新，梓琳通过细腻的镜头让建新强烈悔悟了自己对母亲晚年生活的疏离，他放弃出国交流，全家陪母亲团聚过年，建新感谢孙伯二十年来对全家的照顾，撮和二老共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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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华阳酒店-餐厅，晚，内
华晓西一把把陆晓北拽回座位，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陆晓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骗我说给宾馆找新业务，怎么变吃饭了？”
华晓西：“骗你是小狗！哎吕思扬，你们现在传达室和仓库一共几人管啊？”
吕思扬：“我想想啊，八个！传达室主要是老孙，还有两女的整天病休，挂个名领工资。库房那，老刘、老葛、老方，小吴，他们四个。”
华晓西：“哎，今天我看刘叔把我们的存货弄得特有条理，而且你们那防空洞地大，也防潮。我想这样，现在有不少人都在我们网开店，他们好多都是租房住，那货恨不得码到天花板上去。我想和他们说一声，我们网站不是租着一间呢吗，再拨出两间给这些小店主当仓库使，这不也提升点我们网站的竞争力吗。”
陆晓北：“嗯，晚上我做份合约给你。”
王巧霞：“哦……你们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吕思扬：“这都不明白，笨！你怎么想到的晓西？神级啊！”
华晓西：“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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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芳信商厦-地下停车场，晚，内
毛吉和华晓东坐在车里，华晓东聚睛会神往车窗外看，观察着每一个来取车的人
毛吉看了看表：“华哥，干脆咱上去找吧，咱就这么傻等，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早走了。”
华晓东：“没走，她的车在那呢。”
毛吉：“那她今天要不开车呢？要坐朋友车去逛街、吃饭、回住处呢？咱等12点也白搭。”
华晓东：“再等一会儿。”
毛吉：“不就道个歉吗？一句话的事，你要脸儿嫩我替你去，咱不还有送会刊这事呢吗？半公半私我一手搞定。”
华晓东：“不成，道歉必须得真诚，哪有代替的呀？”
毛吉：“嘿你真邪啊，你说我大晚上的不陪女朋友，陪你这个莫名加奇妙。”
毛吉戴上耳机，无聊地听起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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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华阳酒店-餐厅，晚，内
华晓西：“库管就由刘叔负责，哎，这不能算不务正业啊，这得写在咱合约里。”
吕思扬：“当然当然，省得老刘整天闷得抽烟。”
华晓西：“送货呢，外省的我们网站王哥负责，四环以内，我想就让孙伯和你们库房什么老顾小吴的来做，当然得他们愿意啊，今天刘叔和我说了，他下班的时候特愿意当业余快递。”
陆晓北：“嗯，老年人做这个确实有他们的优势。”
吕思扬：“对对对，一来熟门熟路的，街坊邻居都放心，二来他们是人老心不老，办事那个认真劲儿绝对比快递小哥强。”
华晓西：“那就这么定了，干！”
吕思扬刚举过去杯子，发现晓西是和晓北干了一杯，自己插不上手，只好和王巧霞碰了一杯
吕思扬：“晓西，这杯代表我全部的谢意，来，我敬你！明天我亲自找你去签合同。”
华晓西：“干！”
吕思扬终于如愿以偿单独和华晓西干杯，心里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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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雨给旅游团上菜：“这是‘明察秋毫’，这是‘茶花满径’，这是‘天海浮槎’，请慢用。”
东南亚游客：“这不就是竹节吗？什么槎？”
青苗：“先生，这几道菜都是华阳酒店特有的茶膳，每道都带一个茶字。”
东南亚游客：“哦？茶？”
青苗：“因为我们茗京茶的历史很悠久，所以茶膳也是独具特色，别的地方很少吃到的，您尝尝看。”
乔知雨小声嘟囔：“知道的还挺多。”
青苗看了乔知雨一眼
东南亚游客：“哦，好好好，大家吃吃。（笑）我怎么看都是个竹子。”
青苗：“这是竹筒饭，这汤是一级绿茶，所以这饭的味道既有竹林的清新，也有绿茶的幽香，而且吃起来也特别健康。浮槎在中国的古书上，是大海和天河之间的木筏子，您看，这里的客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所以这道‘天海浮槎’是象征大家有缘相逢，友谊长存。”
众人听了纷纷称道，都来夹这道菜
东南亚游客：“青苗小姐，你讲得太好啦，（掏出小费）来，请收下，请收下，友谊长存。”
青苗：“不不不，这是我的工作，茶膳的介绍我都是事先培训过的，不会额外收费的，谢谢您了。”
东南亚游客：“华阳服务太好了，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是！”
乔知雨看见小费，不满自己被抢了风头，不觉在一旁甩出一句：“Out！”
东南亚游客瞬时不满：“你说什么？我听我的中国朋友讲过这个词，我知道这是贬低的意思！”
众人一听，纷纷放下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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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华阳酒店-二层楼道，晚，内
陆启凡在前，吕茗湖和周丽仪在后，三人往包间走
陆启凡：“请，请，茗湖兄，吕夫人，请！”
吕茗湖：“哎呀，这里我是东道主，该我做东呀陆总。”
周丽仪：“对对对，是我们私人请您。”
陆启凡：“哈哈哈，夫人真是财经界的高人，讲话好精明的，请放心，绝对是私人，不会沾到吕总什么公款吃喝落人口实的，而且咱们今天也不谈公事，就是小聚一下，哈哈哈……”
吕茗湖：“哎，陆总别介意啊。谈谈公事也无妨，景区超市的项目我已经报到局里了，年底事忙，而且国企办事你也知道，最快也得年后了。”
陆启凡：“不急不急。（忽然）晓南？”
陆启凡从包间门外看到陆晓南，正想叫他，忽然看到陆晓南正给对面的岳雯雯夹菜，两人表情十分亲密，陆启凡没有叫，刚想回头请吕茗湖夫妇进另一包间，就见周丽仪指着楼下说着什么
周丽仪：“那不是思扬吗？怎么跟那个疯女孩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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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华阳酒店-餐厅，晚，内
青苗：“先生，您是不是听错了？”
东南亚游客：“我明明听她说了，Out！”
众人纷纷指责乔知雨：“请你们大堂经理过来！”
乔知雨：“我，我……思扬哥！”
乔知雨看到吕思扬匆匆走过来，象看到救星躲到他身后
吕思扬：“各位各位，发生什么事了？对我们宾馆的服务要有什么不满意的，您尽管和我说。”
东南亚游客：“我们很满意宾馆的服务，我们不满意的是她！”
“她说我们Out！，对我们很不尊重！”
吕思扬：“各位各位，华阳是茗京最高星级的酒店，这里的服务生是不会失礼的，误会误会啊。”
东南亚游客：“那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就是，她刚才说了什么，让她再说一遍！”
吕思扬：“她刚才？知雨，你说的什么呀？”
乔知雨：“我，我……”
陆晓北微笑着走来：“她刚才说的是Auld_Lang_Syne，这是一首很著名的歌曲，在中国歌名叫作《友谊地久天长》，正是这位小姐代表华阳酒店对各位的祝愿。因为Out和Auld发音比较相似，可能给各位造成了小小的误会。”
吕思扬：“没错没错，她想说的就是这个，她刚工作没多久，胆儿小，发音也不准，请各位别见怪啊。”
王巧霞小声说：“她确实刚来，她就是乔秘书的女儿。”
青苗：“就是她呀？”
东南亚游客：“哦，Auld_Lang_Syne，这首歌我很喜欢，非常好听。”
陆晓北心念一闪，悄悄从衣袋掏出两包茶语，和青苗二人耳语，二人会意
青苗：“先生，可以邀请您为大家唱一曲吗？”
东南亚游客：“OK！大家一起来。”
王巧霞拿着茶袋请各位游客写上了他们国家的文字“友谊地久天长”
餐厅的钢琴演奏员已经弹响了《友谊地久天长》前奏
陆晓北有些诧异，向钢琴生望去，正好看到陆启凡对着钢琴生点头
父子二人目光一碰，陆启凡微笑中带着欣赏，陆晓北也回以淡淡一笑，就见陆启凡被吕茗湖请走
东南亚游客：“Should_auld_acquaintance_be_forgot,And_never_brought_to_mind?”
青苗：“Should_auld_acquaintance_be_forgot，And_days_of_auld_lang_syne?”
众人跟着节拍击掌，游客们举杯，带动大家都举起了杯子
大家碰着杯，高兴地跟着旋律唱起来，气氛欢愉
吕思扬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后面有人拽他，一回头，正是周丽仪
吕思扬：“妈？”
周丽仪：“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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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华阳酒店-二层楼道，晚，内
吕思扬：“妈。拉我上这干嘛呀，我楼下还有客人呢。”
周丽仪：“不就那个疯女孩吗？不男不女的，妈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
吕思扬：“您想哪去了，是人家给我们宾馆介绍业务，我们正谈着呢，我去了啊。”
周丽仪：“别去！你爸正好请芳信的老总吃饭，你那档案可在芳信呢，当然得去见个面啦，走！”
吕思扬：“那打个招呼我就出来啊，让人等在那多不合适啊。”
周丽仪：“不用她等，我让老刘亲自去说的，餐饮部长够有面儿了吧？说你爸找你谈公事，请她自便。”
吕思扬：“啊？怎么能这样啊？”
吕思扬急得往楼下急奔
〈楼梯角度俯视〉服务生为华晓西打好包，华晓西拎着饭盒走出酒店
吕思扬：“晓西！哎，晓西！”
周丽仪拉回吕思扬：“思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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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芳信商厦-地下停车场，晚，内
毛吉听着耳机在驾驶座上打盹
华晓东目不转睛盯着车库入口，突然目中一亮
韩静怡终于匆匆走来
华晓东拉开车门下去，响声惊醒了毛吉
华晓东：“韩小姐！”
韩静怡有些意外：“华科长？”
华晓东：“对不起韩小姐，商标的事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韩静怡一怔：“你，一直在这等我？就为了和我说句道歉？”
华晓东：“是。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韩静怡：“我不需要这种道歉，如果真有诚意，为什么不去我办公室当面说呢？还是怕丢您华科长的面子吧？”
韩静怡嘲笑着要进轿车
毛吉拿着会刊走来：“等等韩小姐，这是这期会刊，给您送来了。”
韩静怡：“谢谢。”
毛吉：“华哥他真是诚心诚意的！这不，为了等您我们都还没吃饭呢。您就包涵他这一回，以后我们工作一定会更谨慎、更严肃、更认真。”
韩静怡：“会刊我收到了，谢谢您这么公而忘私，我却不习惯私人时间谈公事，两位再见。”
韩静怡开车出了车库
华晓东站在原处
毛吉：“行啊，软硬不吃，成了，话说到就成了，上车，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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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商情网》编辑部，晚，内
编辑部一片黑
只有韩梓琳的案前开着护眼灯，电脑亮着
韩梓琳的手飞速按着健盘
“啪！”所有灯大亮
“咣”一大包餐盒放在韩梓琳面前
华晓西：“嘿！全是酒店大厨做的，别嫌剩的啊。”
韩梓琳：“哇！正好我突然觉得好饿哦，我以为你八点才来呢。”
华晓西：“那还不吃点巧克力先垫垫，抽屉里一堆呢。”
韩梓琳：“我对这片子超有兴趣，思路一来，就做上瘾了似的。”
华晓西：“和我弟一样，他写个论文一晚上不睡，第二天还去给人同传，倍儿酷还。”
韩梓琳：“哦，那他英文很不错嘛。我可以给他介绍这方面的机会，我有同学在外企的。”
华晓西：“成，我和他说一声，不过他去宾馆之后就做的少了，那儿工作时间死规定。”
韩梓琳：“哦。”
华晓西：“哦对了对了，你看看这个，这是刚才抢拍的。不能不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哈，晓北一掏出茶语，我立马就冲了过去。”
华晓西的手机中，东南亚游客端着“友谊地久天长”的茶语在举杯欢唱
韩梓琳：“成啊，这Feature（特写）太有冲击力了！我今天拍了一场毕业Paty，也是喝的茶语，特真挚，后来他们互相写祝福的时候都哭了，我也哭了。”
华晓西：“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哦哦我的琳妹妹。来来来，先吃，咱俩来个夜战，把脉落先理一遍。贺岁档都开始了，晓北整天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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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六合人家茶庄-门店，日，内
几名大学生围在柜台，听华百合讲解
华百合：“孩子们，你们在校园网已经了解这的工作性质了吧，主要是往宾馆、餐厅、公园这些饮料需求比较多的地方介绍咱们的六合茶语和寿茶，另外有些卖场需要咱们去驻地促销的，咱们会出两人一组过去，象是影院，超市这些地方。”
石文瑾：“明白了华总，哪天正式上班啊？”
丁晨阳：“华总，请问是不是开学了也可以来做假日工。”
华百合：“你们和我孩子一样大，以后大家叫我华姨就成，工作分配我下午定一下，明天咱们正式开始，这是咱们销量比较大的一些地方，你们有空的话下午可以先去熟悉一下地点。”
华百合一人一张发给大家，学生们说着“华姨，再见”“明天见”出了门
赵婶带着猴三进来：“哟百合，你这够热闹啊，生意做大了这是。”
华百合：“赵姐，有日子没见了，快坐，来，三儿，坐。”
赵婶：“不了不了，哎百合，你这不正招人呢吗？让我们三儿在你这干呗，知根知底的，不比那些外人强。”
华百合：“三儿不是在金海洋吗？”
赵婶：“辞了！要不我找你来干嘛？你说我家老赵那摊黄了，多少和晓东有关系吧？你这不忙不过来了吗，也算帮帮我们，把那茶语趸给我们些个，我把茶城那摊再挑起来，帮着你卖，哎，不白卖啊，二八利怎么样？就让三儿来回送个货就成，你看呢？”
华百合：“赵姐，咱原先那么卖茶跟不上时代啦，您看，现在我们都在网上开店，省钱又省事，三儿，网店这软件你会吗？”
猴三：“我就顶多打个游戏，这网店真不懂。”
天叔进店：“要不你给百合送货吧，每天零零散散的货要的可不少，叫个快递有时候还忙不过来，就你那三轮儿，上下午各一趟，齐了！”
猴三：“成成……”
赵婶：“不成！当我们三儿是什么了，打发谁呢？要说起来他辞了金海洋还不都是因为你们晓西！她去抓那老板他弟叫上三儿干嘛啊，那小子进局子了，那老板能不记恨？就开除我们三儿撒气嘿。”
华百合：“举报藏毒不是应该表彰的吗？怎么还把工作丢了？”
赵婶：“成了成了，说到头不就不要我们吗？我们也不求着您了，走，三儿！”
猴三：“姑，送货我能干……”
赵婶一瞪眼：“走！”
赵婶气乎乎把猴三拉走，嘴上还不停埋怨着
华百合不在意地和天叔笑笑
华百合：“你看会儿店，我做饭去，下午你们不是彩排吗？把晓北叫回来吧。”
天叔：“你别动，我去做。打电话了，晓北说请个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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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商情网》编辑部，日，内
余长水在自己办
公室门口徘徊，好象在等待着什么，把手里的材料看了又看
众人都感奇怪
田松署的声音从楼道响起：“老大！到账了！”
就见田松署肥硕的身躯居然风一般冲到余长水面前，邀功似地拿着银行账单：“到了到了，芳、哦，您看您看，三百万！”
余长水：“好！哎，大家听着啊，我公布一件大事！啊，随着咱们《商情网》的迅猛发展，现有的人力资源必须扩充，这样咱们才能不断壮大，成为知名高新企业！现在我正式宣布，咱们网站决定成立一个独立的设计部门，专门服务于咱们的广告客户，并且对热销商品的衍生品做开发，提升新的盈利空间。”
田松署：“晓西，你家的六合茶语就是头一份，瞧老大对你多好。”
华晓西：“茶语？衍生品？”
余长水：“对呀。衍生品的范围可大了去了，象是情侣杯，T恤，信封，加盟专柜什么的，多的我说不过来。”
华晓西兴奋地跳起来：“哇老余！平时看你就会指手划脚，竟然这么有商业头脑啊！”
余长水：“哎哎哎，没大没小。晓西，从你大学那会儿，我可就特别看中你，这是咱们网站和你家茶庄的合作方案，拿回去请你母亲看一下。另外，这设计室就由你全权负责，小韩配合你，一定要给我做得风声水起，别有负众望啊。”
华晓西：“谢谢站长，保证完成任务！”
韩梓琳也高兴地起身，两人开心地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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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华阳宾馆-院内，日，外
华晓西把一落送货单交给孙伯：“孙伯，我和吕思扬讲了，我们站长也同意了，以后四环内的货您和刘叔安排人送，别耽误了就成。”
孙伯：“嘿，把心放肚里，时间观念你孙伯强着呢。”
华晓西：“刘叔，库房安排出来了吗？一会儿我们网站王哥送一车货过来，您接待一下，谢了啊。”
刘叔：“成，交我啦！”
孙伯看着送货单：“曹建新，航空航天研究所，这是建新的东西，”
华晓西：“哟，这都五环外了，给我孙伯，让王哥叫快递送。”
孙伯忙道：“不用不用，我能送我能送。”
华晓西目中鬼鬼地一闪：“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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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华阳宾馆-经理办公室，日，内
华晓西也不敲门，大刺刺地进屋往陆晓北办公桌前一坐
华晓西：“上茶！”
陆晓北：“合同！”
两人同时说出口，逗得顾盼盼直笑：“瞧你们俩。来，喝茶。晓西，你们站长真答应租我们这啊？”
华晓西：“当然了，先睹为快！”
华晓西将合同递给顾盼盼，顾盼盼打开放在陆晓北面前，两人一块看
陆晓北：“亚信设计室？”
华晓西：“耶！听好啊！我，华晓西，荣升亚信设计总监，要租你们宾馆一百平米做为办公用地。”
顾盼盼：“呀！祝贺你晓西，你换工作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陆晓北看着合同：“是他们网下属的一个分部，哎，你这总监能不能做主啊？”
华晓西：“当然了，敢小看我。”
陆晓北：“好！那就…先预付一年租金？”
华晓西：“O了！我们首期运营费三百万，一年租金还不是小意思。”
陆晓北：“嘿！看来你这总监份量还成，华总监，恭禧你！如果金额没问题的话请在三日内将房款打到我们账上，设计室加库房总额50万，盼盼，把账号写上。”
顾盼盼：“好好。”
吕思扬从里间出来：“呀！女神，你来啦！阳光灿烂，篷筚生辉！”
华晓西：“辉，灰头土脸吧？谁请客吃一半玩土遁啊？”
吕思扬：“我我我我我！全是我的错，今天我一定好好赔罪。”
华晓西：“没那功夫！赶紧办正事！”
陆晓北：“她拿来的合同，自己看吧。”
吕思扬惊赞道：“晓西，你真是神一般的存在！来来，喝杯茶然后咱们去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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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3．华阳宾馆-前台，日，内
青苗站在前台
姜桂芝走来：“青苗，得奖啦，喜事啊！”
青苗：“谢谢姜姐，经理说也给你们三楼一个集体表彰，过不了多久就公布。”
姜桂芝：“嘿，这小经理还真够意思哈。哎青苗，来客人多往三楼介绍介绍，啊？”
青苗：“啊？不好吧？经理对大伙都不错，四楼又是他圈的，还是让人客人自己选吧。”
姜桂芝：“嘿，我可不是过河拆桥啊，四楼有一网站要租一百平，正谈着呢，所以经理他不缺客源，再说他是吕总的太子，不就一句话吗？人吕总笔一挥，总部那边就能挪过来一大波儿。帮姐姐点，姐好好谢你。”
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旅客进来
青苗：“欢迎光临，两位，请问是准备住宿吗？”
旅客男看了看价目牌：“还挺贵。”
姜桂芝：“不贵啦，这可是市中心，您哪儿找这价钱去啊，这么着，我是三楼负责人，我姓姜，您二位决定住的话，给您打八折。”
旅客女：“我们团购的四楼，小姐，这是团购号。”
青苗和姜桂芝对视一眼：“团购？（突然想起什么）对对对，盼盼说过，二位请稍等。”
姜桂芝：“两位，咱们宾馆没电梯，干嘛非住四楼啊，我带您三楼看看房间去，包您满意。”
旅客男：“谢谢，我们知道没电梯，团购上讲得很清楚，仅限于四楼客房，谢谢了啊。”
青苗摆弄半天，急得直咬嘴唇，正在打扫的王巧霞忙上前
王巧霞：“怎么了青苗？”
青苗：“盼盼前天教过我，怎么打不开了。”
旅客女：“小姐，你们刚开团啊？这信息化可够Out的。”
青苗：“请稍等，我马上联系主管。”
旅客女：“哎成不成啊？我们这坐了一晚上火车了，你们这地儿又特难找，然后还得等你们主管，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住上啊？”
旅客男：“要不退了吧。”
青苗：“别别别别……是我失误请您愿谅。”
韩梓琳：（画外音）：“我看看可以吗？”
王巧霞：“呀，是你呀，拓展的时候你给我们录的视频。”
青苗：“你好。麻烦帮我快看看这个团购软件，怎么打不开了。”
韩梓琳说了声“好”，熟练的打开软件，兑了团购号：“团购号没问题，欢迎两位。”
旅客男女：“嗯。”
姜桂芝：“我带二位上去吧。”
青苗：“谢谢您了姜姐。（对韩梓琳）刚才太谢谢你了，看把我急的。”
王巧霞：“幸亏你帮忙。青苗你也是，盼盼专门教的你你还没学会，你看点这，点右键，这不一下就开了吗？”
青苗：“嘿！成啊巧霞，门清儿啊你。”
韩梓琳：“对，我也觉得你上手特快，很有天赋啊。”
王巧霞不好意思了：“我这是碰巧，我就是打扫卫生的，哪懂这高科技啊。对了，你来是……”
韩梓琳：“哦，有一位华晓西小姐到了吗？我和她一个网站的，约好下午在这儿见。”
青苗：“要租一百平那网站就是你们呀！早到了早到了，我带你上去，巧霞你帮我盯一下啊。”
两人上了楼
王巧霞：“我？”
她不安又新奇地站在了前台位置，学着青苗摆好了迎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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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华阳宾馆-四楼，日，内
吕思扬殷勤地领华晓西看房，陆晓北和顾盼盼跟在后面
吕思扬：“这三间怎么样？这三间全是四十平的，我就算你一百平。进口空调、地毯、阳光充足，特适合办公。”
华晓西：“大小倒是足够用了，就是有墙隔着，讨论个方案还得出门进门的。”
吕思扬：“没事啊，把隔墙打掉不就成了。”
华晓西：“这不是承重墙吗？打掉多不安全啊。晓北，你看呢？”
陆晓北：“我建议你选拐弯那的房间。”
华晓西跟着华晓北，吕思扬“哼”了一声，冲着陆晓北的背影做个鬼脸
陆晓北：“你看啊，这两间是一单一套，中间再打通一扇过门，这间做为工作区，这间你办公，审核作品和业务接待肯定需要一个独立空间，而且这么装修对原结构改动最小，两个卫生间保持原位，比租三间更利于空间利用。”
华晓西：“嘿！有眼光！”
吕思扬：“晓西，这个套间总面积要小点，加起来不够一百平啊，你还是看看刚才那三间吧。”
华晓西：“不够就不够呗，多几平少几平有什么呀，租金不都那么多吗？关健是实用性，你那三间比不上晓北说的这个。”
顾盼盼：“晓北，下午有彩排，别忘了。”
陆晓北：“啊，对。（对华晓西）车钥匙还我。”
华晓西：“自己拿，最外面那层。”
华晓西转过身，陆晓北从她的双肩包中拿出车钥匙，两人亲密的样子令吕思扬特别嫉妒
吕思扬：“陆晓北你请假了吗？谁同意你去办私事的？”
华晓西：“哎，琳琳！这边这边。”
韩梓琳从楼道走来，大家互相打了招呼
华晓西：“哎，你看看，哪间适合咱们设计室？”
韩梓琳：“啊……我个人意见啊，这两套挺合适的，正好在拐弯，和那边的客房有一个转折，如果把这个楼梯划为咱们专用的话，这里放一大盆绿植，就完全和客房那边互不干扰了。”
华晓西：“嘿，你俩眼光超一致嘿，成，定了！”
陆晓北和韩梓琳对视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
顾盼盼敲了敲表：“晓北。”
陆晓北：“哦，我有事先闪了。”
陆晓北径自下了楼
吕思扬：“你敢走？明天扣你银子！”
华晓西：“你敢扣？我是看他的面儿才租这儿的，你敢扣我们立马撤！”
吕思扬：“哎别别别啊，说着玩的吗不是，请请请，二位美女，咱们签合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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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菜市场，日，外
大菜市场人进人出，繁忙喧嚣
魏凤琴正和一个卖水果的侃价，就觉有人拍了她一下
魏凤琴：“嘿！赵姐！这些天跑哪去了，麻友都找不见你。”
赵婶：“嗨，老赵那摊不是没了吗？他这四九城的做点小生意，我也得帮着他送货，哪有功夫搓麻啊还。”
魏凤琴：“哦，我听说了，和六合茶庄有点关系好象。”
赵婶：“可不就是他们家陆晓北搞的吗？让他家老大来查的摊。”
魏凤琴：“你说陆晓北啊？跑我们宾馆当官去了，都干了一个月了，把我弄得着急上火的。”
赵婶：“你还上火？你们那最近多火啊，前天我和老赵给一音乐班送点货，那老师正说呢，说节前想到你们宾馆开一总结会，嘿，人打了半天电话才打进去，还给排到下周一了，还卡点，就两钟头，你说说你们得多火，哎，年底是双薪还是三薪啊？”
魏凤琴：“嘿哟，还双薪呢，不扣我圈地费我就阿弥陀佛了。”
赵婶：“圈地？新鲜嘿。”
魏凤琴：“可不新鲜嘛！那小经理出的主意，我圈的是三层，就那陆晓北，他在网上不知道使了什么戏法，四层客源噌噌的，谁家来个亲戚也都往这领，价钱虽说降了一半，可架不住人多啊，眼看着超过我这层去了。还有你说那会议室，那都陆晓北他哥介绍的，人家是工商联的科长，不就一个电话的事吗？”
赵婶：“就这陆晓北，别看他从小就不声不响的，鬼主意特多。”
猴三骑着小三轮从菜场出来：“姑，从家琦那趸的，我出摊去了啊。”
赵婶：“哎哎哎，三儿，过来，这是我牌友，你就叫魏姨。这是我侄儿。”
猴三：“魏姨您好。”
魏凤琴：“嘿，瞧这大小伙子，干嘛，做水果生意啊？成，越过节水果越贵，肯定赚。”
赵婶：“卖的是贵，上价也高啊，哎，你们宾馆要不要啊，给三儿搭个桥呗。”
魏凤琴：“哎你别说，现在二楼不是俩农村小丫头管呢吗？我看她们到是整天给客人端水果。小伙子，华阳宾馆认识吧？到那找一个叫青苗的，就说是我介绍的，她肯定要。”
猴三：“青苗？对对对，她是说在一宾馆干呢，成成成，我这就去找她，谢谢魏姨啊，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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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华阳宾馆-前台，日，内
猴三把三箱水果搬了进来：“青苗，放这行吗？”
青苗正忙着接待：“稍等啊。（对客人）请问您是在哪个网团的？”
旅客：“商情网。”
青苗：“好。（对讲）四楼一个家庭房。好的，请上四楼，我们有服务员专门接待。”
客人上了楼
青苗：“哦，靠边放就成，待会我让巧霞搬上去。给，三百！”
猴三接过钱：“成，痛快。以后我还往你这送啊。”
又来几位客人：“小姐，我们预约了二楼202号，这是预约号。”
青苗：“好的，请稍等。三哥，我这太忙，回头咱们再联系啊。”
猴三：“好嘞好嘞，你忙，我先走了。”
青苗：“好，再见。哦，是孕婴讲座的客人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琦婶！您带客人上楼吧，202！”
琦婶从后勤室跑出来：“哎哎，好好好。几位您请跟我来，哎哟，身子重，慢着点啊。”
魏凤琴进了大门，看到那么多客人，心中越发嫉妒，目光无意中停留在墙角的三箱水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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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芳信商厦-董事长办公室，日，内
一个淡雅的包装手袋，上面写着“芳香，信手而来……”
陆启凡：“不错，Prettily！（略想）我在六合见到过这个袋。”
齐芳瞥了陆启凡一眼
陆晓南：“对爸，是从家拿的，是六合专用的，我就改句话拿这做个样品，我的意思是咱们柜台是不是也能用咱们自己特色的包装袋，而且有芳信专门的宣传语，现在用的都是礼品袋，给顾客的印象就少了一成。”
陆启凡：“我觉得可以，包装对商品很重要，而且是一门艺术，有时候甚至比商品更具卖点。”
齐芳：“嗯，可以尝试，晓南，你提供常用的包装尺寸，兆安，你看没问题的话可以先试印一批。”
韦兆安：“OK。”
韩静怡：“我知道一家残障人士印厂，质量很可靠，工期也有保障，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交给他们，也算是芳信的一项社会公益。”
陆启凡：“Goodidea！那晓南，你测好尺寸之后交给静怡。”
陆晓南：“好的（手机响）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韩静怡：“陆总，这是《商情网》发来的，亚信设计的选址和首期运营分析，第一批尝试茶语杯、卡通吸管和茶语信封的开发，按《商情网》预估的投入产出比，我们的利率可以达到60%。”
齐芳拿过来仔细看，佩服地和陆启凡对视一眼
齐芳：“嗯，和网站说，方案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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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工商联-经济科，中午，内
华晓东打着手机：“晓南，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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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芳信商厦-楼道，日，内
陆晓南：“不忙不忙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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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工商联-经济科，日，内
华晓东不好意思：“啊，你……”
毛吉：“嘿哟，比处理公事难一百倍。”
华晓东：“晓南，你知道韩静怡除了在我们这儿登记的那个号，还有其他手机号吗？方便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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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1．芳信商厦-楼道，日，内
陆晓南：“哦，是有一个私人号码，等下我发你手机上。哥，王叔那残疾厂可要火了啊，我们要印一大批包装袋，韩静怡介绍到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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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工商联-经济科，日，内
华晓东：“哦？什么时候，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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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3．芳信商厦-楼道，日，内
陆晓南：“肯定去啊，她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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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工商联-经济科，日，内
华晓东：“哦晓南，我再问一下你，啊……如果雯雯不开心的话，你有什么方法，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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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芳信商厦-楼道，日，内
陆晓南：“哟大哥，你惹哪个女孩生气了？这可不象你啊。”
陆启凡（画外音）：“晓南！”
陆晓南：“马上来！哥我得开会去了，我和你说啊，做鬼脸、讲笑话、送花送巧克力
，90%都这样，那好我先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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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工商联-经济科，日，内
华晓东放下电话，目中犹豫又为难
毛吉怪怪地看着他：“不会是……动心了吧？短信发了，邮件发了，人也苦等了，还这么千方百计，不就一道歉吗？”
华晓东：“做事总要有始有终嘛。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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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7．航空航天研究所-门口，日，外
孙伯把光盘交到曹建新手中，曹建新签了字，匆匆挥手后就跑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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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航空航天研究所-工程师办公室，日，内
曹建新拿着光盘进了办公室
同事：“曹工，这是出国人员资料表，您填一下。”
曹建新：“好。”
同事：“哎拿的什么啊？”
曹建新：“单子上写的是光盘，也没说谁寄的，还挺神秘。”
曹建新将光盘放进电脑，立时惊讶地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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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商情网》编辑部，日，内
屏幕上是亚信设计室的3D室内设计图
韩梓琳：“哦！真赞哎，3D！”
华晓西：“那是！我家茶庄就是我设计的。（手机响）孙伯，哦，送到了，好好好……”
韩梓琳目光闪动：“是光盘吗？”
华晓西：“是啊是啊就是，这会儿可能都看上了。”
“耶！”两人高兴地击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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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航空航天研究所-工程师办公室，下午，内
（忧伤的背景音乐）
曹建新目光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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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画面一）
曹阿姨一边往小碗中倒净水，一边笑着和咪咪们说着话：“慢着点宝贝儿，和建新小时候一样，我做什么都吃得跟小老虎似的，我问他，中午在学校没吃饭啊？他说，学校做得哪儿比得上妈妈做的香啊。呵呵呵……宝贝们，香吧？香不香？”
字幕：“小时候，妈妈做的饭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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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画面二）
曹阿姨一边喂流浪猫一边和它们说话：“吃吧吃吧，这些都是建新从国外带给你们的，可以吃到过年呢，当是年夜饭吧，呵呵……年夜饭，就你们陪着我啦。”
字幕：“长大了，我们是妈妈最香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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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画面三）
一片银杏林
曹阿姨：“当时我问建新，咱种什么树啊？他说，种银杏，我问为什么呀，建新就说，银杏最古老了，咱们一家也要古老，新新要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字幕：小时候，我们希望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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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画面四）
孙伯把六合茶语递给曹阿姨
曹阿姨打开，瞬间眼中放光：“建新，是建新的字，他祝我新年好，建新想着我呐……这我哪舍得喝啊，我摆着，我天天看。”
字幕：“长大了，妈妈希望和我们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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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滴在桌上的出国人员资料表上
曹建新泪流满面，目光怔怔盯着屏幕，心胸急剧起伏，早已忘记把泪水擦拭
视频以曹建新亲手写的“祝福亲爱的妈妈新年吉祥，幸福安康”收尾
沉了很久，曹建新才想到关了视频，他看到资料表，拿起，默默扔进废纸篓
曹建新音带哽咽打通了妻子的手机：“爱芸，今年过年咱们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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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华阳旧住宅区-路边，黄昏，外
“唰”“唰”一把扫帚将小径上的积雪扫到两边
路灯上挂着过年的红灯笼，灯下，孙伯高大硬朗的身影一下下移动着
一直扫到在曹阿姨常去喂流浪猫的那小片空地，回头望，一条路已经清理出来，但仍有少量浮雪
孙伯挥动扫帚再次清扫起来，彻底将浮雪扫净
熟悉的“吱吱”小车声响起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
曹阿姨推着小车，看到扫雪的孙伯，又看到眼前一条清晰的路
两人都停住，遥遥相望着，眼中均是关切、感动
“腾腾腾”急步声打破宁静
曹阿姨的双目蓦地睁大，极为惊喜：“建新！”
孙伯回头看去，曹建新大包小包拎着好多礼物，妻子爱芸抱着孩子向曹阿姨奔来
曹阿姨激动得呆住，眼看着曹建新不顾路滑跑到她面前
“哗”礼物扔向两旁
曹建新一把抱住曹阿姨：“妈，今年我们在家过年！”
曹阿姨的泪水夺眶而出：“哎，哎……”
爱芸感动得哭了
孙伯眼中泛潮，他笑着，为母子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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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梓琳的摄像机隔着松枝拍下这感人一慕
按下“关机”按钮
韩梓琳再也控制不住，回身扑到身旁的华晓西怀中，两个女孩紧紧拥抱，都哽咽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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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曹阿姨家，黄昏，内
一只圆形的高边青花盘，浅浅的水中细碎的花瓣
几只小巧的纸杯浮在盘中，静静地缓缓地飘动着，杯中是百合花茶
爱芸抱着孩子，孩子好奇地看了半天，用小手去够纸杯，被爱芸拉回来
爱芸：“宝宝，不能动哦。”
华百合：“对哦，小心烫哦。来，大家随便拿啊，可以喝了。”
曹建新先拿起一杯套上杯托，小心地递给曹阿姨，曹阿姨笑着接过
曹阿姨：“百合，瞧这么晚了还劳烦你过来。”
华百合：“您可别拿我当外人。好不容易盼到建新回来，能让他再出这个门吗？”
华晓西：“就是，曹阿姨，今天建新哥回来，您肯定想热闹热闹，我们就来凑热闹了啊。”
曹阿姨：“热闹热闹，真热闹……”
曹建新：“我谢谢两位妹妹，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要糊涂多久呐。有时候老觉得看不惯你们90后，觉得你们张扬、任性，可是比起我们你们更单纯，更灵性，所以这片儿才能……太感动了。”
爱芸：“看电影从没掉过泪的人，电话里哭得都不成了。”
韩梓琳：“谢谢谢谢，这是我来茗京的第一个作品。”
华晓西：“恭喜你，成功了！”
两个女孩高兴地碰了一下茶杯
曹建新看到孙伯不动，只顾看着曹阿姨欣慰地笑，他忙端起一杯郑重敬给孙伯
曹建新：“孙伯，我敬您！谢谢您这么些年对我家的照顾。我还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就是您陪我妈坐那么老远的火车送我到的学校，后来年年放假都去火车站接我，您怕我累着，每次都打车送我回家，如今我也买车了，可是都没有拉我妈和您去逛逛，哪怕逛逛生我养我的茗京。”
韩梓琳泪珠唰地流下，华晓西赶快递给她餐巾纸
孙伯：“建新，别往心里去。我和你爸是老战友啦，他过世的时候千叮万嘱照顾好你们娘俩，我这算什么？不过是帮了点小忙，这算什么……”
曹建新：“不——我离开家这些年，全是您在默默地照顾着我妈，您替她买菜买粮，您陪她看病拿药，您怕我妈想我想出病来，一直瞒着她说是我送来的猫粮，您做了我该做的一切，今天我请求您，请求您象我父亲一样正式地和我妈共度晚年！”
孙伯惊得不知所措：“我，建新……我……”
曹阿姨：“老孙……”
两人对望，一切话语都在这深情对视中，渐渐，两位老人均泛泪光
“啪啪啪”华晓西带头使劲鼓掌，大家将自己的感动都融入到掌声中
华百合：“好！咱们这席茶就叫‘共度’，共度良霄，共度荣辱，共度生命，从孩子出生到父母远去，这是生命的一脉相传，没有人可以替代这种经历，曹大姐、孙大哥，建新，这是你们独一无二的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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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碧云山养老院-办公室，黄昏，内
一卷胶片和图稿交到王厂长手中
韩静怡：“王厂长，这是图案和色值，这是胶片。”
王厂长：“明白，我全明白了。”
韩静怡：“那好，那如果合同没问题的话，请您签字吧。”
王厂长签好字：“真谢谢您韩经理，您瞧，您为了迁就我们这台破机器，胶片得找了不少地方吧？”
韩静怡：“没有没有。等您以后业务忙了，也可以进台无版印刷机，芳信这方面有几家生意伙伴，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我会尽量帮您争取一个大的折扣。”
周院长：“哟，那太好了！老王早想换台新的了，他是心疼手底下那些人啊，没活吧着急，活多了吧也着急，机器慢，手脚又不利落，怕误了交活是没日没夜地干，够受的呀。”
王厂长急忙道：“是苦了点，可是有活干大伙高兴啊，高兴！我跟您说韩经理，自打厂子开起来，我们没误过一次交货，往后有活尽管找我们干，我们能干，我们有用！”
韩静怡听了心中热热的：“一定的，一定！王厂长，您的腿不方便，下次谈业务我去您厂里就可以。”
王厂长：“嘿哟，和晓东讲话一样，都是我们厂的贵人啊，哈哈。”
韩静怡一怔，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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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碧云山养老院-院中，黄昏，外
天色渐暗，韩静怡扶着王厂长慢慢走向院门
王厂长的拐杖触到一块石头一打滑，他向前倒去，韩静怡马上去扶，高跟鞋失了重心“啪”地崴断，眼看两人要摔在地上
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两人
韩静怡一抬头，面前是华晓东
王厂长：“哟哟哟，看看我这把老骨头，韩经理您这衣裳很贵吧，看看，弄的这土。”
韩静怡低头一看，昵子大衣沾上了泥土
韩静怡：“没关系，我的车在外面，我送您回厂。”
华晓东：“谢谢你韩小姐。我刚从王叔厂里来，看着天有点晚了，就叫他们司机罗师傅一块过来了，接下王叔。“
罗师傅是个哑巴，四十多岁，进院冲华晓东比划了几下告别，搀着王厂长走了
王厂长：“韩经理，你那衣裳真不要紧啊？”
韩静怡：“不要紧不要紧，您快回去吧。”
华晓东蹲下身，抽出一块纸巾：“我帮你擦擦吧。”
韩静怡抬腿就走：“不用，我明天拿去干洗。”
华晓东追在后面：“韩小姐，我特意来是想…是想请你看一下这个。”
韩静怡停住，回身
只见华晓东小心翼翼地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层层解开后，里面是只漂亮的绿色杯，带一张“六合茶语”的心愿卡
韩静怡接过，打开心愿卡，就三个字“对不起”
韩静怡：“还是道歉啊？”
华晓东非常诚挚：“是的，对不起！”
韩静怡把杯子递还过来：“我说过了，不需要。”
华晓东：“哦……如果你觉得还没消气，请，再看这个。”
韩静怡冷冷皱眉
华晓东忽然做了个极滑稽的鬼脸，他一向沉稳诚厚的面容突然变出怪样，巨大反差令韩静怡一怔，随即指着华晓东笑起来，这一笑总算让怨气烟消云消
华晓东很不好意思地也笑了：“挺难看的吧？没吓到你吧，我真的，真的是请你原谅。”
韩静怡：“好好好，道歉成功！太好笑了，每次都是这么逗你女朋友的吧？”
华晓东：“我没有女朋友，你是第一个！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这是我刚和我弟学的，第一次做给你。”
韩静怡心中一热，她忙敛容掩示过去，又恢复成平日古板的表情：“回市里吗？我送你。”
华晓东：“好，谢谢。”
坐进车中，韩静怡小心地将绿色杯放入包中，发动了汽车
车子在暮色中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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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5．韩静怡车中，黄昏，外
华晓东：“周院长夸你对老人特别周到，说很少有人能做到。”
韩静怡：“是吗？习惯了。”
华晓东：“听说你一直在国外生活，也经常去养老院做义工吗？”
韩静怡点头：“大学里我每个假期都会申请义工，工作之后我被派到过很多地方，我也都会去老人院服务，我已经习惯在老人院过年了。”
华晓东：“过年？不和父母团圆吗？”
韩静怡：“他们都不在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老人院有种特别的亲近感，和老人们在一起，就会常想到我母亲，他们会象妈妈一样关心我，听我讲心事，我特别放松，可以暂时忘掉压力，忘掉喧闹，很静，很温暖……”
韩静怡说着，唇边泛起微笑
华晓东静静地听着
韩静怡：“Sorry，我是不是讲太多了……”
华晓东：“没有没有，哦如果你愿意的话，过年来我家玩儿吧，我妈特别好客的，弟弟妹妹也都在，特热闹，我…还可以露一手，我包饺子给你，然后咱俩一块来周叔这儿看爷爷奶奶。”
韩静怡目中闪烁着感动，但马上克制，淡淡道：“谢谢。今年我得出国一趟。”
华晓东：“哦……那有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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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6．韩静怡公寓，夜，内
窗外玄夜星空
垂地的丝绒窗帘露出一人空隙，韩静怡立在窗前
双手握着绿色杯，心愿卡打开着，华晓东雄健的书法“对不起”
韩静怡轻轻喝着茶，泛起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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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华阳旧住宅区-路边，晨，外
王阿姨急急地从楼里跑出来，四下张望
蒙蒙亮的天色，远远看到老经理清瘦的身驱，蹒跚而来
王阿姨忙迎上前，忙着帮老经理拉严围巾，拉高棉衣领：“您这么早就去溜湾了？这路上多滑啊，等我来了搀您出去多好。您看您也不留个条儿，看把我急的。”
老经理眼中有些黯然，半天才说：“小王，你那户口，怕是……”
王阿姨一怔
老经理叹道：“老啦，不中用啦……”
王阿姨：“您，您刚才是去……”
老经理：“我早两个月就和茗湖提了，当时他就为难，可也没说死。昨天我听说这批名单周一就要报上去，今天茗湖又要出差，我就想赶在他出门前再说说。你马上就退了，这批落不上以后就不能了啊。可是，就两名额，一个给了个海归博士，另一个给了个劳模，你……”
王阿姨：“我昨天听小吕经理说了那么一下，吕总今天五点半的飞机，您，您一直在他门口等着来着？”
老经理点点头，一脸叹息
王阿姨望着初升的太阳，声音有些哽咽：“就这么一直，等……”
老经理：“等等有什么？就是，事情到头都没办成，哎……”
王阿姨眼中湿润：“快别说了，您有这份心比办成了，我，我都高兴！我，我都高兴啊！”
老经理：“小王……”
王阿姨：“我的事您别放在心上，太极比赛，您是队长，您得拿第一回来，让我高兴高兴！”
老经理：“成！拿第一！”
王阿姨搀着老经理进了楼，从背影可以看到她偷偷抹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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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上的陆晓北静静看着，心中很热，一扭头，发现不远处的韩梓琳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陆晓北礼貌地点了下头，继续晨练慢跑
韩梓琳从后面追上：“太感动了！你也是吧？”
陆晓北不语
韩梓琳：“加油啊！你们队一定第一！”
陆晓北：“你也知道？”
韩梓琳：“是啊，晓西说你们肯定第一，她要端着茶语冲上去为你们庆祝，让我一定要把这段剪到片子里，看！我装备齐全！”
陆晓北淡淡笑了一下
韩梓琳：“一起走吧，今天我和晓西去宾馆把亚信的装修图交待一下。”
陆晓北：“我骑车，不同路。”
顾盼盼骑着车过来：“晓北，打好气了，（惊叫）啊！”
〈特写〉车轮骑到冰上向旁滑去
陆晓北一个箭步扶稳车把，另一只手稳稳扶住险些摔倒的顾盼盼，顾盼盼唰的脸红
陆晓北却没注意到：“你这技术还骑呢？上来吧！”
顾盼盼：“哎。”
顾盼盼熟练地坐上后坐，陆晓北骑远
顾盼盼：“琳琳，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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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8．华阳宾馆-二楼会议室，日，内
白老师很生气地指责青苗：“青苗小姐，这就是给我们年会准备的水果吗？如果不是我早来一步，这些垃圾不就都吃到我们肚里了吗？药费你负责吗？”
王巧霞怔在一旁，〈特写〉她手中礼盒中的橙子已全部霉变
（第九集结束.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