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苦肉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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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苦肉之计
仇恨让瑞孙清思显得面目狰狞,清平镇定地道:“先毁了你自己,然后再毁了我,我自小是这么教你的吗?至少你毁掉自己一分,要让别人付出两分的代价,不然,最先流血而死的那个人还是你,最后输的人还是你!”
“我不管!”激动的言语让瑞孙清思胸膛起伏,大口呼着气,她气恨地道:“你和我自幼一起在文清宫长大,可为什么你就是万众瞩目的公主,我却只能是你的影子?为什么所有人都爱你疼你,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什么每个人都歌功颂德说你善良怜惜幼妹,可为什么她们看不到我在做一个最听话懂事的妹妹?”
“你想要站在最耀眼的地方?”清平问道,苦笑一声,她却想要站在灯火阑珊的角落,那么多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接了多少明枪暗箭,多少次死里逃生。
“我告诉自己,不要嫉妒,不要羡慕,这就是命!”瑞孙清思的眼里汹涌地泛动,“可是我还是嫉妒得发疯,羡慕地发疯,如果没有你,只要没有你,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属于我的!是你毁了我的,所以我也要毁了你!”
人人都说周帝最宠清平,可就是这个父皇,送她去琅琊国来保全他的江山,就是这个父皇,为了牵制霍凌寒用阴谋造就了她所有的不幸,就是这个父皇,可以从从容容地派刺客刺杀她。
没有人知道她站在所谓的最耀眼的地方,是怎样的如履薄冰,人们看见的只是她高贵的微笑,却没有看见她脚下踩着刀山火海,血流成河。所以说,从来就没有切肤之痛,针没有扎在你身上,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痛。
“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你要怎样毁了我吧。”清平淡漠地转身。
清平有些难过,自己费尽心思保全的妹妹,现在歇斯底里地指着自己,到底是她太不知足,还是自己太失败?
瑞孙清思一把仓促地捉住清平的裙裾,因为用力指骨苍白,“姐!求你看在过去的份上,让默渊入霍家族谱。”
“你做梦!”清平回身蹲下来看着瑞孙清思,一字一顿地道,然后嫣然一笑,“我会派人告诉镇国公,如果你瑞孙清思的孩子冠上霍姓,就是我渊儿改姓瑞孙之时。他霍凌寒的姓氏,你瑞孙清思稀罕,我却从不在意!你且去问问镇国公,他是要我清平长公主嫡出身份尊贵的长孙,还是要一
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做孙子?”
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选择的选择题,镇国公将问题推给她,无非是想让高高在上的清平长公主彰显贤淑之名,为天下女子树立榜样。可如果权倾天下和贤淑之名不能守护她想保护的人,她瑞孙清浅要这贤淑之名做什么,要这权倾天下做什么?她忍了二十多年,在权倾天下的今日,为什么要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与她的渊儿并肩而立?妄想!
所以,她不妨将这个选择题再推回去。
“还有,本宫非常不喜欢你儿子的名字,你回去改了,除非你不想你儿子活着见到明天东方升起的美丽旭日。”清平霍然起身,大袖一挥,转身就走。
“姐姐!”瑞孙清思悲喊,想要抓住清平的衣摆,却倏然扑到在地,她万料不到清平如此决绝,急火攻心,当下泣血,“你不能这样!”
鲜血染红衣襟,瑞孙清思脸色失血刷白,伏在地上痛泣,奄奄一息。
殿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清平抬头看到奔跑着而来的霍凌寒,他的衣袖在空中高高扬起如雄鹰展翅,腰际的玉玦激荡如千秋,他的脸色异常得难看。
霍凌寒跑进殿,急急刹住脚步,单膝着地,一把抱住瑞孙清思,焦急地喊:“清思!清思!”
“凌寒……”
瑞孙清思微笑着晕倒在霍凌寒怀里,她的身下鲜血蔓延,沿着青玉石之间的间隙蜿蜒,诡异而惊悚。
如果这个女子死去,他将终身受着良心的谴责,再也不可能同另一个女子厮守一生,霍凌寒整个人都在颤抖,“清思!”
这是清平最崩溃的一刻,比霍凌寒强迫她的第一夜更痛,比在霍家祠堂发生的一切更悲,因为泰山崩于眼前也谈笑风生的冠英侯,万千沙场从容自若指点江山的大司马大将军,那个永远理智得可怕的霍凌寒,为一个女子失去了理智,她终于亲眼见证他爱她,如此深切。
有人说,看一个人爱不爱你,就要看他是不是为你失去理智过,看他为你做错多少事,而不是做对多少事,因为爱,总是让人疯狂和盲目。
霍凌寒抬起血红的眼睛,他动了动唇角,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抱起瑞孙清思大步走了出去。
那样的背影,带着苍穹的苍茫色,一点一点消失在清平眼前,沉默永远都是比语言更锋
利的利刃,见血封喉,却查无原因。
当天下午就传来消息,舞阳公主产后月子中悲戚过度,血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这是一招苦肉计,瑞孙清思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要为她的孩子冠上霍氏之姓,而清平知道,霍凌寒经此之后,必然铁了心要成全瑞孙清思的,而霍凌寒铁了心的事,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
酉时,清平长公主着碧涵去镇国公府接小公子霍静渊进宫,被镇国公拒绝。
戌时,清平长公主着内官去镇国公府奉旨接小公子霍静渊进宫,镇国公带着小公子外出游玩,未在府内,未能领旨。
亥时,清平长公主大驾亲临镇国公府,于厅堂苦等一宿,镇国公终于踏着晨雾熏湿的鹅卵石路,红着眼出现在清平面前。
镇国公大力一拂衣摆,就要跪下,被清平一把挽住,“爹!”
镇国公悲痛地道:“凌寒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实是罪孽深重!微臣教出如此逆子,实在是羞愧!但渊儿是我霍家长子嫡孙,微臣一家视如珍宝,断断不能离开霍家,请长公主开恩!”
清平看着有着不合年岁沧桑的镇国公,这个年轻时为大周东征西战的男子,中年仕途寂寥,心里很为难,哽咽地道:“清平知道爹疼爱渊儿,可是爹,我心里难受……”
镇国公嘭地一声大力跪地,嘭嘭磕头,“请长公主开恩!”
清平拦也拦不住,只得自己也跪下,“爹,您别这样!别这样!”
镇国公双眼含泪,铁骨汉子这般痛切,“凌寒大逆不道,凌蓦下落不明,霍家满门就指望渊儿了,若是长公主接渊儿去了宫中,君臣有别,就再也不是我霍家的子孙了。若是连唯一正统嫡出骨血都改了姓,您让微臣九泉下,如何向凌寒他娘交代啊!”
说着,镇国公声泪俱下,“微臣保证,除了您和凌寒的孩子,其他人一概都不要妄图成为渊儿的弟弟或者妹妹,请长公主开恩!”
镇国公又是重重的一磕头,本在一边作陪的王夫人跟着跪下,泪流满面,“渊儿同我们相处这么久,国公爷是必然离不开渊儿的,长公主您这是在要国公爷的命啊!还请长公主开恩!”
清平无语凝咽,清平可以和霍凌寒绝情,却无法对镇国公下狠手,这一场登门,无果而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