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平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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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平地惊雷
一屋子人乱成一团,好在碧涵还镇定,当下将清平安置在床榻上,给她清理伤口,可小衣同血迹干涸连在血肉里,手刚一触,就听到清平倒吸一口冷气。碧涵只觉得切肤之痛,抹了眼泪,让凝珠去取来热水,用热毛巾覆着,才慢慢将血衣褪了下来。
伤得太重,连药都不能上,看得碧涵哭得成泪人,“那些人怎么下得了手?皇上让打,又没让他们往死里打,就不晓得下手轻点!”
清平软趴趴的伏着,声音虚弱地道:“是我惹父皇生气了,与他们无关。”
碧涵气得直咬牙,“公主也知道是自己惹皇上生气了?您何苦为那个女人去开罪皇上?奴婢听说您句句顶撞,只是杖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碧涵想想都后怕不已,清平知道她担心,就道:“我自然是绝没想过为她搭上性命的,父皇总归还是宠爱我的,至多惹怒龙颜再失去宠爱而已。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看在我是霍凌寒的妻子的份上,他也不会杀了我。”
“您知不知道,瑜王听到奴婢说您进宫了,吓得脸色苍白,跌撞走出书房,才十步路,带到一个青瓷白釉花瓶、两个小松木盆栽?”
清平露出一个凉凉的笑,“我让你告诉他,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是我皇兄,总不会看着我死,我真要有事,他自是会救我。我不过是替瑞孙清思求个情开罪父皇,他连扳倒睿王、晋王两大势力都不在话下,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碧涵立马听出了清平责备的话里话,因不清楚原因,也不好替瑜王辩解,“您要保护好自己。”
“父皇不会怪我的,往后,他只会更加宠爱我,”清平看碧涵不解,便解释道:“宫中凉薄,现今看太子、睿王、晋王手足相残,终究是父皇的子女,他再狠心,也是个人,必然不愿见到子女这样无情。如今我对瑞孙清思以德报怨,正显得我念着姐妹情深,他只会觉得欣慰。我那无情的父皇,或许最看重情深义重的人呢。”
清平勾起的嘴角不无嘲讽,这是清平第一次发现的,原来那样狠心的周帝,也如此向往亲情,向往有个人将他当做父亲而不是父皇,向往有一双子女手足情深而不是手足相残。她原本只是有一点猜想,但证实得很彻底。
“可您就这么肯定,您求个情,皇上就会饶了舞阳公主吗?”
清平闭上眼睛,“我并没有这样笃定,只是,即使父皇不允,可只要我出头了,霍凌寒就可以打着为我而出手相助的名号,救下瑞孙清思。我若陷入危险,皇兄也定然只能帮着救瑞孙清思。”
她一早就想好万全之策,既救下瑞孙清思,又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只是,这一刻,她摸着手里的夜明珠,有种深深的绝望,琅琊,我对不住你们,但,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我和他的了断,终有一日,瑞孙清思会死在我手里。
碧涵凝望着清平,“您想将自己陷入危局,逼王爷出手相救?”
清平看到碧涵那样知道她在想什么,在碧涵看来瑞孙昭誉什么都是对的,她无法解释,索性不再说什么。
亥时三刻,霍凌寒来探视,被碧涵拦在了门外,“听闻侯爷第一时间去探视了别人,那又何必再来这里呢?”
“她怎么样?”霍凌寒的声音很低沉。
碧涵带着怒气道:“不劳侯爷操心,侯爷还是多操心操心,怎么将别人从宗正府带出来吧。”
清平闭着眼睛趴着,一动没动,像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将夜明珠抱在怀里,安静的睡去,她,太累。
晋王的势力被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洗,帝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自然也有一场论功行赏。瑜王因救皇后有功,坐镇帝都有劳,食邑扩展了一圈,赏赐奇珍异宝百千强,可在朝中挂着瑜王的名号依旧是个虚职。
宋大将军的倒台,另一个得益人是霍凌寒,作为战功赫赫职位仅次于大司马大将军的骠骑将军,在百官奏请中,理所当然升为大司马大将军,而这一年,霍凌寒二十三岁。
十日后宫中嫔妃小聚宴席,说到奇女子,惠妃提起先帝爱女景阳大长公主,是先帝几位公主里身份最尊贵的,生下便被先帝册封为长公主,皇后笑而不语。
又五日,史载,景光二十三年,后上奏于帝,清平公主向称淑慎,请封公主为长公主,帝允。
清平撑着疼痛起身含笑跪接了旨,没有一点意外之色,她握着圣旨在窗前立了半宿。得到皇后和太子的信任已经取得成功,她知道只要提示下皇后,皇后就会牟足劲
为她争到这个尊荣,以作为施恩,却不知道,有些人的心,是无论给予多少恩惠,都无法被收买的。
接任大司马大将军之位,连着一个月,霍凌寒忙得每日只得睡一两个时辰,甚至连侯府都很少回,偶尔回一次,于静默的夜半时分,看一眼清平的栖梧院,匆匆离去。
清平养伤养了一个月,才真正下了床,一下床就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霍凌蓦在韩家门生的推荐下出任治粟都尉,掌管筹措军事钱银、军粮生产,以及协助负责财政、九卿之一的大司农广辟财源。
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当日,霍凌蓦登门造访,恰巧霍凌寒不在府中,便来给清平请安。
不过半年没见,那蓝衫少年像一棵树挺拔得长开,忽然长成了一个男人,只是倜傥不羁的笑意下能看出沉稳内敛,收放有度,被时光磨砺出更加夺目的光芒。
他以儒家之礼见之,“嫂嫂!”
清平转了转扇子,沉思了下,深深的打量着霍凌蓦,“你想清楚了?”
霍凌蓦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谦逊而温雅,“嫂嫂曾教导凌蓦宦海深暗,但嫂嫂也说您和哥哥希望凌蓦能快乐,而这就是凌蓦想要的。”
永远有人要知道山的后面有什么,对于青春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你没法对他说其实山的后面是苦海无涯,因为若没有亲自撞过南墙,又怎么会知道呢?
所以,清平并不打算劝他放弃这个念头,“你要这么做,我不反对,但是,我要先申明,我同你哥哥都希望你自在地活着,你若一定要这么做,我们会尽力帮你,若有一天你想回头,我们会更高兴。”
霍凌蓦原本欠着身,双手前后交叠高高悬于空中,宽大的袖子巍巍的垂下,恭恭敬敬的聆听,闻言,直起身子双手缓缓悬于两侧,看向清平,“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而我,是一个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那样离经叛道的话,却被他从善如流地说出来,仿佛天经地义如此,清平手里把玩着的扇子一顿,“治粟都尉正六品,隶属大司农,尤其是握着军事钱银,至关重要。以你要做就做到最顶尖的性格,想必真正的目标是大司农,想要将大周的财政权力抓在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