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光难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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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春光难再
霍凌寒果然变了脸色,可清平优雅地转身径自走了,边走边笑着对碧涵道:“福记的芙蓉燕菜和山珍刺龙芽听说味道甚好,既然出来了,我们不如去尝尝看吧。”
两个侍女齐齐道:“喏!”
清平翘首看一眼湛蓝的天空,她想,爱霍凌寒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冷,她曾经以为总会迎来春天,但是,她现在知道,她永远都等不来春天了。
清平去了瑜王府,瑞孙昭誉正在伏案疾书,窗外一丛修竹碧翠,映得瑞孙昭誉脸色更加苍白如雪,发如漆。
看到清平进来瑞孙昭誉搁下笔,绽出一个笑容,温暖如三月阳春,打趣道:“浅浅,难得你还记得自己有个皇兄。”
清平走过去就近在瑞孙昭誉手边下方坐下,“皇兄脸色不是很好。”
瑞孙昭誉不在意的罢罢手,“不碍事,一直这样,大抵是母妃是江南女子,遗传了她的肤色,当年父皇可不是称赞她冰雪肌肤吗?”
清平担忧地道:“不若叫太医来看看吧,是不是皇后下的毒还没拔除?”
皇后看似贤良,却在当年瑞孙昭誉还是孩子时就对他下毒,以至瑞孙昭誉这两年身子不是很好。没有人对他们兄妹仁慈过,在梅妃去世后,年幼的兄妹在苏嬷嬷的守护下,小心翼翼地长大,步步如履薄冰。
瑞孙昭誉温煦地笑了,“落羽医术独步天下,比十个太医都强,他师兄林大夫现今就在我府上,林大夫都说我无大碍了,你觉着太医院那些太医能有什么用吗?”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看看总是好的,”清平紧张地看着瑞孙昭誉。
“我不爱见那些人,叨叨絮絮不管有病没病整天就知道说要进补,没病也给整出病来。”瑞孙昭誉低头看写的折子,随意道:“倒是你,今日想必不是只是来找我聊聊天的吧。”
白落羽的医术清平是清楚的,他的师兄自然是可以信得过的,当时也曾自己亲自问过,林大夫也说无大碍,想是自己紧张过头了,毕竟她就他这么一个哥哥。
清平斟酌了下,“我今日去见了惠妃,请她相助。宫中有她相助,想必能事半功倍。”
瑞孙昭誉抬头,看了会清平,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妹妹这是从心里赞成他夺嫡的做法了,只是半晌才缓缓道:“也好。”
清平也看着瑞孙昭誉,“到了今日,赵荣这颗棋子想必也要起作用了吧。”
赵荣是侍御史,当年先是投靠睿王,得到一心想追求长生不老的周帝盛宠,却在巫蛊一案中对睿王赶尽杀绝,众人才知原来赵荣是晋王的人,只是没有人料到,实际上这个人是霍凌寒和瑞孙昭誉合谋,送到晋王身边的。
早先原是太子、晋王、睿王三足鼎立,后来睿王死于巫蛊一案,五皇子被牵连幽禁,三个月前病亡。
周帝不允许任何一方独大,他需要制衡这些皇子,又扶持了八皇子,来支持这三足鼎立。但毕竟八皇子不是睿王,根基太浅,在太子和有大司马大将军支持的晋王面前,终是矮上一截。
夺嫡之路是血腥的,瑞孙昭誉之所以今日还能好好的活着,只是众所周知周帝从没在这件事上考虑过他,而瑞孙昭誉整日在浮云苑以文会友,收敛锋芒也不曾有太过出色的表现。
瑞孙昭誉望着窗外西沉的太阳,“浅浅,会很快的。”
清平沉吟,“在动晋王之前,手握兵马大权的大司马大将军要先倒下。宋大将军权倾朝野,若要他倒下,绝非易事,即使是父皇也不敢动他。也正因此,宋大将军必须死,宋家没落之日指日可待。”
清平才说完,瑞孙昭誉漆黑的眼眸突地一亮,像黑夜里突然大放光芒的烟火,一瞬间又熄灭成寂静,“此事,我心里有数了。”
纵观前史,权倾天下的臣子大多后世凄凉。清平也不多问,只慢慢地道:“等到晋王倒台,就会变成太子独大的局势了。”
瑞孙昭誉看似不经意的笑笑,“太子是父皇最心爱的儿子,就算他再不成器,再心狠手辣,父皇看在故皇后患难之情的份上,也不会对他怎样。”
知道皇兄心里难过,清
平更难过,“就算如此,但太子独大,以父皇的多疑性格必将难以容忍,到时候就算我们不对付太子,父皇也会剪去他的羽翼的。”
这个世界上,周帝不允许任何人动太子,八皇子和十一皇子当年就是有夺嫡之心想去撼动太子,最终被幽闭。可为帝者,绝无法容忍任何人的权利有撼动他帝位的资本,所以他们必须让太子更强大。而太子,也终究会明白这一点,到时候就是父子相残。
“父皇从来没想过我……”瑞孙昭誉一笑,“如今除去夭折的皇子和支持太子、晋王的,以及年幼的十五弟,就只剩下八皇兄、幽闭的十一弟和我这个九皇子。父皇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宁愿选择再次启用八皇兄来支持三足鼎立的局面,也没想过我。”
“父皇大概是希望我们平平安安的,何况,现今我们还是必须要收敛锋芒……”清平说到一半停下了,虽是如此,可是这场夺嫡之中,瑞孙昭誉是周帝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的皇子,他连竞争的机会都没给瑞孙昭誉就把他排除了。
作为儿子,被父亲这样否定,任何人都不会好受。
清平理解瑞孙昭誉的心情,伸手握住他的手,“皇兄!”
瑞孙昭誉看清平,眉目清明,“浅浅,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
“嫂嫂听到了肯定要哭鼻子,”清平大笑,又做忧伤状,“将来有了侄子侄女,皇兄铁定不疼我了。”
瑞孙昭誉揉揉清平的头发,“乱说!”
清平瞥到书案上芙蓉糕等几味糕点,却没有瑞孙昭誉最喜爱的梅花糕,“皇兄现在不喜欢梅花糕了吗?小时候在宫里,你什么都让着我,独独梅花糕必定不给我沾手,记得我还为这个哭了好几次,觉得在你心里梅花糕比我这个妹妹还重要。”
瑞孙昭誉手里刚刚蘸饱墨水的狼毫笔一顿,一大滴墨水滴在素笺上,晕开,他抬头宠溺地看着清平,“有一回你吃了梅花糕,不舒服了半天,碧涵她们又不敢劝阻你,只好我来,你就为这个气恼这么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