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子要拆了那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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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子要拆了那破锁
夕阳染红了天空,偶尔飞过几只南迁的鸿雁。街边的商贩吆喝着,会有人蹲下身来讨价还价,带着蓟州的温偌口音。客栈的红灯笼在微微的风中摇曳,带着温润的霞光。我摸了摸发痛的心口,有点匪夷所思。九尾的情绪,果真是难以捉摸。
慕叶掰过我的脸来:“你皱着脸做什么?”
我一把拂去他的手:“你以为我想啊,我根本控制不住九尾的情绪。搞得我像精神分裂症一样,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拆了那该死的锁!”
他似笑非笑:“叶儿,你说的什么?”
我气势汹汹的挺直了腰板:“我要拆了那该死的锁。”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接着似笑非笑道:“不是这句,上一句。”
我挠了挠头:“啊?上一句?唔……老子早晚……”
看着慕叶眼中愈来愈盛的笑意,我腰板矮了一截。慕叶敲了敲我的头,淡笑:“叶儿,你能耐了?下次你再这般粗俗,你看我会怎么的。”
我撇了撇嘴,想,你能把我怎么的。突然,脑海里传来一帧帧画面,周围烟雾缭绕,模糊的看不清面容,依稀分清是身穿白衣的男子与一女子相对而立。白衣男子施法困住了正欲反抗的女子,许是在神识里,声音有些失真,却细碎的含着笑意。
“……,你若是再这般粗俗,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绑在言清殿的柱子上。”
我捂着心口蹲在地上,咬牙切齿。慕叶扶住我的肩,将我从地上拉起,皱了皱眉,说:“叶儿,你哭的什么?”瞥了瞥我捂住心口的手,问:“你是不是哪里痛?”
我握住慕叶的另一只手,深深的呼吸下,待疼痛稍稍缓解,惊恐的回答:“唔,刚刚很奇怪看到了较为诡异的画面。九尾是有多怕被绑,听到再这般粗俗就把她绑在言清殿的柱子上,我突然就心痛的不行。只不过,那个人影是谁呀……”
他的手僵了一下,嘴角蓄出微笑:“哦?是吗?”
我狐疑的看向他:“慕叶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有点反常?”
慕叶收回了手:“唔,许是你的反常衬得我也反常?”
我决定不要理他,转身向湖边走去。
天色慢慢暗淡下来,夜色笼罩。湖边却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有两位姑娘从我的身边经过,银铃般的笑声被风吹散,落在我耳边。
“那位白公子也是有心的,这么大阵仗。我若是公孙霏,定会以身相许……”
我拉住慕叶的袍袖,努了努嘴:“看到那个画舫没有?”慕叶点了点头。我张开双臂,“快,抱起我来,我要去画舫那里。”
他抚了抚额心,颇似无奈的说:“你自己不能过去?”
我低头想了一想,还真是不能。于是接着张开双臂:“神识里又没有人能看到我们,你扭捏的什么?快,抱我起来。”
慕叶:“……”
我舒服的窝在慕叶的怀里,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画舫之上。我不情不愿的在慕叶上挑的眉间,从他的怀里爬了下来。
我抑制住内心的不适感,打量了一下画
舫。画舫里彩丝飘扬,绯色梦幻。中间放了一张檀香木雕花桌子,桌子有多名贵这不打紧,打紧的是桌子上的珍馐。我死死忍住扑过去的冲动,走到舫尾。
岸边的木樨花簌簌凋落,凋落的花瓣围绕着画舫,比吴家的小公子更为败家。在舫尾,有一个拿着孔明灯的男子,对着绯色衣衫的女子,道:“公孙霏,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呢?”
一见钟情这个词,深究其本质,不如说为一见钟脸。我极度怀疑白烨是不是脸控,因为公孙霏的脸三分似九尾。我把我的想法说给慕叶听,慕叶说:“那这么说来,白烨只爱九尾的脸?”
我觉得,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但,这怎么解释呢,旧情难忘也不是那么贴切。我说:“给你打一个比喻,世间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只爱旧爱不恋新欢,一种是只爱新欢不恋旧爱。如果非得搞点特殊,那就是道士。当然,道士也有恋红尘的,这是题外话。”
慕叶凑了上来,对着我的眼:“哦?”
我咽了咽口水:“但是,白烨他是第三种情况。就像战争时的中庸国,但是中庸国也很纠结,就像白烨来回摇摆,顾虑太多,得失太重,野心,唔,也称不上野心,顶多算个花心……”
慕叶打断我:“叶儿,你要不要去找答案?”
我点了点头。半晌,我反应过来了,我要去哪里找答案?
我继续向白烨看去。
“蓟州白烨,你可是认真的?”公孙霏清冷着嗓音,神色淡淡的看向正在点燃孔明灯的白烨。
白烨低着头,打量着烛火:“你认为呢?不然我会大半夜的放孔明灯来讨你欢心?不然我会天天候在城外树林只为你偶尔经过?”
半晌,公孙霏抬起头,看着徐徐上升的孔明灯,声音恍惚:“但你每次看我的时候,为何我总感觉你在看另一个姑娘?”
白烨愣了一下,用力把她拉进怀里,貌似深情:“我以前未经历过感情,不懂得该说些什么好听话来哄你开心、让你放心。但,你怎么能说出我在看另一个姑娘这番话来?”
公孙霏捂住了双眼:“白烨,我……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了。”
看着公孙霏的神色,我知道他们两个多半是要成了。果然,公孙霏环上白烨的背:“你不要骗我,我付出的真心,是再也收不回来了的。白烨,我等你来娶我。”
我唏嘘的看向慕叶:“白烨以前爱九尾爱的如胶似漆,现在怀里另有佳人,不知九尾看到了做何想法。”
他用折扇指了指旁边的乌篷船,说:“我以为你看到了。”
我把头顺着慕叶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娘嗳,九尾是什么时候来的?慕叶收回折扇:“真不晓得你都在关注些什么,九尾一直在那里,从我们登上船的那一刻。”
我对上九尾的双眸,空洞苍凉。我捂住了心口,抹了抹脸上的清泪,怒道:“凭什么是我哭九尾不哭?明明是相同的情绪。”
慕叶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立马恢复了常态。他沉吟了一下:“许是你比九尾更反常?”
我想,我再也不
要和他讲话。
九尾转身进了乌篷船,我抿了抿嘴,丈量了下距离,提起裙摆便调用那衰弱的灵力跳了过去。伴随着“咚”的一声,我落在船尾,呲牙咧嘴。这尊严呐,总是靠痛苦去维持的,着实是令人唏嘘又怅然。
我恨恨瞥了一眼站在我身旁毫发无伤。站的稳当的慕叶。
“九尾,你可死心了?”少君的声音透过船幔穿了出来。我不顾疼痛急忙爬了起来,若是在九尾的神识里找到碧血笛,我一定跑得远远的,才不管少君说的答案。
怀着热切的希望,我向慕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虽然这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静悄悄的掀开船幔,坐在角落,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桌角,烛光摇曳。泠泠月光透过船幔洒在桌角,偶尔飘落几朵木樨花瓣。湖面被孔明灯映得流光溢彩,船外一双璧人,船内一对伤心人,而少君握住九尾的手,问:“九尾,你可死心了?”
九尾抽出被握着的手,低垂了眼:“少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死心了?”
少君盯着九尾,拿起茶杯,轻轻撇开浮叶,未再说些什么。我在一旁等的焦灼,与旁边的慕叶没话找话:“慕叶,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婚外情?你看看白烨,你再看看少君,啧啧,让人着实是惆怅。不过话说回来,凡间似乎有这么一句话,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升官发财死老婆。”
慕叶靠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嘴角含着细碎的笑意:“这么说来,我就是另一种情况。凡间还有一句话,叫天若不尽人意,我愿生死相随……”
最后四字他刻意放缓了声音,余音绕耳。
我摸了摸猛跳了两下的心脏,待它稳妥的回归原位,说:“慕叶,你真没有文化,话本上说的明明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把头别到一边:“虽然生死相随很感动,但谁离了谁过不下去呢?”
他评价:“叶儿,你真是一个不懂情调的姑娘。”
我:“……”
待月上柳梢头,外边烧钱又败家的孔明灯消失殆尽,九尾终于动了一动。她拿起了桌边的油纸伞,向外走去。掀开船幔的一瞬间,少君指尖灵光一闪,将九尾定在原地。
九尾回头怒视,微红了杏子般的眼:“少君,你放开我。”
少君眉角温软下来,说:“九尾,你可知道我最爱你什么模样?你为何总能装作一切无所谓?”
九尾神色茫然:“我自己强大,这不好么?我不知道伤心,就不会伤心,这不好么?”
少君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九尾身前,我想,这少君也是爱惨了九尾。
在我的唏嘘下,他一手环住九尾的腰,一手像安慰孩子一般的轻拍着九尾的背,说:“九尾,这不好,这都不好。不管怎么样,我在这里的,我都在这里的……”
九尾的背微微颤抖,我猜,或许是哭了。强大如九尾,伤心的时候原来也是会哭的。只是不知道,她这一哭是为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