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省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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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省亲1
他字字铿锵有力,道出这不轻不重的惩罚。在光绪怀中的珍妃听后又发起了疯,“皇上!你怎么可以如此轻饶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光绪抱紧怀中的珍妃,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若宁,厉声道:“带下去!”“多谢皇上。”若宁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她缓缓的向光绪叩头,随后被赶来的薛清和蓉儿搀起。
若宁跪了一个多时辰,加之被珍妃打了那么多耳光,已经摇摇欲坠。谭嗣同看着若宁被薛清和蓉儿扶了出去,心中的疼痛丝毫不比若宁少。
他刚刚想起身上前的脚步,因为载恒的提醒又停了下来,光绪已经足够给他面子了,此时过去,他该如何解释?
珍妃依然抽咽不止,光绪哄着她缓缓走回了寝殿,又向他们几人挥挥手,一旁的江永福见状对几人道:“几位娘娘大人,珍妃娘娘这边有皇上陪着,几位也先行回去吧。”
皇后和瑾妃点点头,没有多说一前一后离开了。只有谭嗣同还杵在原地,若宁的软禁让他心乱如麻。
“好了,先离开吧,你现在去求皇兄就是火上浇油,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载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谭嗣同也只是点头,依然站在那里。
载恒叹了叹气,这小子定是吓傻了,他连拖带拽的将谭嗣同拉出了永和宫,又连夜带他出了皇宫。
坐在马车上,谭嗣同一脸的凝重。载恒蹙眉望着他,不禁叹了叹气。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们每个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过几日皇兄气消了我们去求求他,就算不能让他放了宁嫔也至少能见见她,她定是吓坏了。”半晌之后,载恒缓缓说道。
“不,我明日便去求皇上。”谭嗣同坚定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立刻飞到若宁身边,一夜已经难熬,如何能让他等上几日。
第二日天刚刚亮,谭嗣同在宫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跑进了皇宫,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若宁,这一晚已经难眠,他不敢想象若宁此时在重华宫是多么煎熬。
他知道光绪一定还留在永和宫,不顾宫人的劝阻,他跪在了永和宫门口,希望光绪一出来便能看到他。
“谭大人,你这是做什么?皇上现在哪有心情见你?”江永福劝了他多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与谭嗣同有什么关系,何必如此费心。
光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谭嗣同眼前,其实当谭嗣同来到时他已经看到,一直不想见他,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对他,亦如他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去对若宁。
望着光绪,谭嗣同一样神情复杂,没有人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于珍妃,于光绪,于若宁,都是受害者。
两个男人对视着,目光如剑。不过多时,光绪突然甩出一块令牌,向谭嗣同飞去,就在令牌碰到他眉心的那一刻,谭嗣同迅速接住了它。
“你只有半个时辰。”光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无须多说,光绪是最了解他的,他了解谭嗣同甚至多于了解自己。
待多年之后,光绪即将魂归升天那日,他幡然醒悟,如若他足够了解自己,或许就不会衍生出之后的那些悲剧了。
重华宫的大门缓缓被关上,一把大锁落下,把宫内与宫外隔成两个世界。昔日的光景已经不在,顷刻间成了死寂沉沉的冷宫。
谭嗣同走到重华宫门口,地上枯黄的落叶无人打扫,散落一地像极了被抛弃的孩子。他踏过落叶,听着落叶被碾碎的声音,好刺耳。
把令牌递给守门的侍卫,侍卫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开门让他进去了。
重华宫的奴婢都被调走,最后只剩下薛清和小芙两人。此时她们正忧心忡忡的守在门口,见到谭嗣同前来,明显有些惊讶。
“谭大人?你……”薛清对于谭嗣同的到来很是意外,她虽见过避暑山庄内若宁与谭嗣同吹箫舞剑,但二人有什么交情,她并不清楚。
“谭大人还好你来了!”小芙突然冲过来,身为若宁的贴身婢女,若宁和谭嗣同的事她一清二楚。不过她也明白在宫中这件事对若宁百害无一例,便也绝口不提。
“宁嫔娘娘如何?”谭嗣同的声音再次颤抖。
“不好,一点都不好。”小芙摇摇头,脸上还挂有泪痕,“昨晚回来后娘娘便呆在寝殿里,一句话不说也不肯吃东西,任凭我们怎么劝她也好似听不到一般。”
谭嗣同叹了叹气,轻声道:“带我去看看。”小芙点点头,不顾一旁薛清疑惑的目光,带谭嗣同来到了寝殿。
推开寝殿的门,他一眼便看见了若宁。
只见她卸去了发髻,一身素衣,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她容颜说不出的憔悴,嘴角的血渍已经凝固,昨夜被珍妃打的痕迹还留在脸上,那一道道红印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面颊。
谭嗣同缓缓走近她,他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谭嗣同一阵心疼,从前那个快乐无比的若宁,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的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滚动,让他久久不能发出声音。
眼眶有些微红,谭嗣同凝视了若宁半晌,终于开了口:“若宁……”他的声音有些不清楚,却足够让若宁已经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
若宁望着谭嗣同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是你呀!”“是我,我来看你了。”谭嗣同点点头,目光柔和的说道。
他替若宁擦去嘴角的血迹,又捧起了她的双手。昨晚在观星台上摔倒,若宁的手到现在也没有包扎,青紫色的血已经凝固。
谭嗣同蹙眉,他回身对小芙道:“快拿药酒过来。”小芙点点头,急忙从箱子里翻出药酒和纱布。将东西递给谭嗣同,她走出去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谭嗣同用纱布沾了一些药水,低下头轻轻的为若宁擦拭,一如当年,若宁被乱民所伤,他也是这般为她疗伤。也就是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若宁。只是这些话,他从未对若宁说过。
正专注的为若宁疗伤,谭嗣同只觉啪嗒啪嗒两声,两滴晶莹的水滴滴到了他的手上,在他手上散开,如同花瓣般绽开。
他抬起头,正看见若宁的两行清泪。昨晚面对那样的场景都不曾流一滴眼泪的若宁终于忍耐不住,她突然抱住了谭嗣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谭嗣同的柔情让她绝望的心得到了安慰,只有他愿意给自己一个肩膀,让自己宣泄所有的委屈与痛苦。若宁把鼻涕眼泪都甩到了谭嗣同身上,她所有的坚强在他面前都溃不成军。
“怎么办……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他一定恨死我了,他们一定恨死我了!”若宁哭喊着,她现在最在意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出去,而是光绪能不能原谅她。
谭嗣同抱着浑身发抖的若宁,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只能轻拍着她的背,用自己的肩膀承接住她所有的泪水。
待她的抽咽声渐渐变小,谭嗣同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中拉了出来,又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柔声道:“若宁乖,莫要再哭了,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晚谭嗣同想了一夜,他始终觉得观星台走水和珍妃流产这两件事发生得蹊跷,放置好久没有使用的观星台为何偏偏在当晚走水,为何所有人都无事偏偏珍妃流了产,这一切必定不是偶然。
若宁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在脑海中搜索着昨日的场景,“最晚我一直在喝酒,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观星台走水。”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每一个画面,“薛清便拉起我向出口跑去。”
“然后呢?”这一幕昨日谭嗣同也看到了,“人很多,我们被冲散了。然后我看到了楼梯出口,这时有人在我身后退了一把,我便把珍妃撞倒了。”
若宁并不想回忆起昨天的事情,这只会增添她更多的罪恶感。
“你说有人推了你?”谭嗣同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切的问。若宁点点头,随即又道:“当时大家都忙着逃命,冲撞也是难免的。”
她知道谭嗣同在怀疑什么,只是她不想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无论怎样,的确是她撞倒了珍妃,害她失去了孩子。
若宁的目光又渐渐暗沉下去,谭嗣同见状又捧起了她的脸,“若宁,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自己消沉下去,我会带你出去,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他捧着她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恐慌,他害怕看到这样的若宁,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回从前那个温暖如花的若宁。
若宁挣开谭嗣同的手,她摇摇头,绝望的道:“出去又如何,他不会原谅我了,他会恨我一辈子。”她紧紧的抱住自己,就让她在这里一辈子接受良心的谴责吧。
一切都与她料想的不同,最初的入宫,每日想着如何逃离,如何回到二十一世纪。在宫中的两年,她渐渐的忘记了这个目标,因为她身边有他还有他。
然而现在的她,不再指望光绪待她能如从前,更不敢奢求变法顺利结束,与谭嗣同远走高飞,那始终是个梦,梦醒的那一天,她恐怕都等不到了。
这次换谭嗣同抱紧了她,他心疼的抚摸着若宁的头,缓缓开口道:“不,你不能放弃,你要向他证明,这不是你的错。”
谭嗣同说这些话时竟有一阵莫名的难过,他在为她难过,可是她,是在为他难过吗?
他放开若宁,眼眶已经有些泛红。顿了顿,谭嗣同柔声道:“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若宁没有回答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谭嗣同叹了叹气,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他不能多留,必须立刻离开。
在走出寝殿之前,他又忍不住回眸望了望若宁,她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那样的绝望,那样的难过。谭嗣同的心中不禁一颤,从前的那种忐忑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要失去她了。
走出寝殿,薛清和小芙疾步走了过来。“大人,娘娘怎么样了?”小芙迫不及待的问,谭嗣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叹了叹气,嘱咐道:“无论怎样,身体要紧,让她多吃些东西。”
听了谭嗣同的话,小芙也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点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