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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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审讯
第四十章 审讯 青玄 青豆
大罗云阙遁速不慢，几天后众人到达扶风山玉阳宫分属道宫。
玉阳群山，要说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当属玉阳主峰掌教一脉，要说哪里最富庶，那就是扶风山了。
扶风山临近东海海滨，海中奇珍异宝无数，东海妖族甚至其中的王族真龙都与岸上修士密切往来，交换修炼物资。海外散修众多，更有那数人早已成就金丹老祖业位，雄踞一方。每三年一次的海市中出现的奇珍异宝更是让修士为之疯狂，修士们杀人掠货所得都会来海市销赃。
大罗云阙瑞气条条自空中降下，光芒闪动中众人稳稳落地。
李青玄方一落地，一丝咸腥的气味扑面而来，微微一笑，正是海的气息。
“这山峰上竟然还能嗅到大海的腥气，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海呢，小时候经常听人说海是如何广阔却一直无缘一见。”李青玄对身边几人笑道。
“这不就在眼前了，哈哈。李兄，你可知道这东海是七海中唯一有真龙一族聚居的，这次要是能见到真龙一族倒也不虚此行。”沈君扬眼神中充满向往
“自然了，听水师兄讲这真龙一出生就有金丹实力，天生就能呼风唤雨，统御水族，真是令人羡慕。”陆云接口道
“嘿嘿，想那太古时期，宇内七海都是有龙族的，我辈修士硬是把其生存空间压缩到这东海之中，想来还是修士神通无量。带鳞顶角的还不是要化作人族道体摸样，有什么好羡慕的。”希音淡淡道
“天地资源被修士不断瓜分殆尽，所以天道不容修士，每千年便降下四九重劫消减修士数量，修士进阶时还有天地人三劫，大修士还有天人五衰，长生证道谈何容易。”李青玄叹道
虽说天道好生，总是给人留一线生机，但修士没有凡人的生老病死，修道长生本就是违逆天道，是以天道降下大劫减少修士数量。
道宫中走出一老道，却是那玉阳宫驻守扶风山的修士，那老道和魏泊渊几人客套一番把众人迎进道宫。
“诸位，我等先在这扶风山落脚，三天后出海。”魏泊渊对众人道，众人纷纷称是随三位真传弟子进入道宫。
李青玄微微皱眉，进入宗门以来，处处受宗门安排，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每天净想着进阶更高的宗门地位，再加上离不开宗门的资源供给，长此以往对宗门产生依赖，还修狗屁的道。寻找机会离开玉阳的心思又重了几分。
几日的调整不提。
三天后，众人脚踏碣石俯瞰东海。海风吹得衣袖猎猎作响，发丝飘扬，不由得让人爽快异常。
李青玄独立在一块嶙峋怪石上，目光深邃望着远方大海。这海果真是广阔无垠，自己虽半生奔波也算是饱览山水，竟是没有一处比得上这海的意境。
无喜无忧，有的只是眼前这滚滚汹涌而来的浊浪排空，只是那拍到礁石上的破碎浪花又回到海中，反反复复不断破碎，脆弱却自由。
“根据扶风道宫的消息，妖孽就在这近海边缘，纠结大小妖怪截杀海上修士。前几年还只是在这片海域称王称霸打劫船只，近年来越发猖獗，竟不时跑到岸上来，定要斩除此妖还这扶风道场一片修行宁静。”那赵斌正气凛然道，看看身边两位真传，“我和师兄师姐商量过了，尔等数人一对，每队率领一百外门弟子分头行动，先在海中剿灭小股的妖孽，摸清妖孽老巢所在，大家再汇集到一起，一举歼灭，众人可有异议？”气势外放压向众人，众人皆道“悉听师兄吩咐。”
李青玄轻轻笑了笑，希音却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不是送死？”
看了看陆云，少年心领神会，扬声问道“要是妖孽早就有准备，陈兵以待我们怎么办？”
赵斌凌厉目光一扫，正想教训一下这不识时务的小子，却发现这少年自己也认识，正是常年跟随在水越沧身边的陆云，遂语气缓了缓道“诸位大可放心，据门中长老推算，这妖孽现在正在祭炼一件宝物，暂时不能分身，能动用的也只是道行低微的小妖而已，我等只要找到那妖孽的藏身之处相信不难剿灭。”
李青玄这时向前走出两步，微笑道“我执掌丹院数年来全靠仰仗师兄师姐和各位道友的支持，今日敢不有所表示。”袍袖一挥，只见数十玉瓶漂浮在身前“这些都是丹院精品，李某不敢藏私，其中疗伤，解毒，回气的丹药都在这里，还请各位道友随身携带，届时若有需要李某也会尽其所能，”
这话说得谦逊，又拿出了大批修士们眼热的丹药，众修士看向李青玄的目光中都多了几份善意，须知有一枚好的丹药危急时刻极其容易扭转乾坤。只是这般好像刻意讨好的行为也有人不喜，那姚焕和身边几人纷纷冷哼，扭头不看李青玄。
“李兄先把这丹药散出又是分量十足，想来到时候不会有许多人和我们为难，只是那姚焕有种就不要来取这丹药。”沈君扬笑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青玄淡淡道
见众人拿好丹药，魏泊渊跟众人商定了集合地点和搜寻路线，最后道“诸位师弟自行挑选弟子，我等片刻之后出发。”
谢绝了几个同门的邀请，李青玄几人选了一百外门弟子浩浩荡荡飞向大海。
“你们说，既然这妖孽这般难缠何必派遣这么多弟子来，宗门长老随便来几个不久斩了这妖孽？”沈君扬问道
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外门弟子“太多了，这种任务可以消减不少，也可以磨练内门弟子修行。”希音子道
“我倒是对那异宝感兴趣，怕是这弟子中有人与这异宝有机缘。”李青玄想了想道“倒是这些个外门弟子，怎么处理？”
“等等看吧，到时候想个办法甩掉就是了。”沈君扬皱了皱眉
众人飞遁中，前方忽然狂风四起，海水剧烈搅动变得浑浊昏黄，一股腥臭气味弥漫在四周，巨大的风浪险些把身后弟子打乱。
李青玄手一挥让队伍停下，眯着眼睛打量着海上的异状。
一个浪头打过，只见一夜叉摸样的怪物手持双股钢叉从海中翻出，这怪物高约一丈，青黑色的皮肤上长满了细密的鳞片，手臂和身后长出一排排鱼鳍，铜铃般的眼睛中喷涌着怒火。
钢叉一挥，喧嚣喊杀声四起，身后海水搅动翻涌出数百个妖怪，这些妖怪看着就知道净是些鱼鳖虾蟹化形成精，连水族的摸样都没蜕变干净，有的顶着个鱼头，有的背着龟壳，都是些小妖，海面上的腥臭之气随着小妖现身浓了不少。
“臭死了，丑死了。”陆云以手掩鼻看着众妖怪，竟是一点也不怕。
那妖怪听到陆云的话，不由得大怒道“吾乃青蛟大圣麾下闹海夜叉，大胆修士，竟敢闯到圣上的海域，还不快引颈就戮。”声音嘶哑难听，就好像两块金属摩擦出的声音。
“这妖物倒也稀奇，不曾见过。”李青玄并不理会那怪物，对身边几人道
“还圣上，真好笑。我等就是来擒那青蛟祸物的，速速交代那祸物老巢，给你个痛快。”希音子很是反感这怪物，冷冷道
“你，你...”怪物被希音子的话气的身后鱼鳍连连抖动，大喝道“小的们，给我杀，把这些个修士都吃了。”
“杀！！！”
喊杀声震天，小妖们翻滚着浪头冲向众修士。
“众道友，出手吧。”李青玄对身后玉阳宫外门弟子道
身后修士纷纷祭出法宝和小妖打杀成一片，那些修士的修为不过都是炼气两三重，比那些妖物强不了多杀，不过手中各式法宝把小妖打的哭爹喊娘，海面上须臾之间就浮起大片鲜血，血水中各种巨大的鱼蟹漂浮而出，却是那小妖被打死现形。
夜叉一看自己手下不敌，大喝一声冲入战圈，手中钢叉发出道道灰色光芒，纵横捭阖，竟是让修士们近身不得。
李青玄心里有数，这怪物是炼气三重的修为，在低阶修士里也算厉害，那钢叉也是祭炼七重五十六层的上好法器。不过几人依然不出手，只是冷眼旁观，这些修士多死一些也省了之后的许多麻烦。
众修士御气浮空与群妖大战，不一会就真元空虚，渐渐不敌那夜叉。
四人立身远处水面观望战圈“不过话说回来，这群妖孽若只是杂牌兵的话，那青蛟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抓了那夜叉考问一下吧。”沈君扬沉吟道
“好，我们动手！”希音子冷声森然，手臂在空中一拂，一张七弦古琴出现在手中，琴尾古文镌刻“凤麟”二字，灵光内敛一看就不是凡品。
“铮！”
“铮！”
真元轻吐，手指在琴弦上勾了勾，只见那些小妖都用手捂住耳朵十分痛苦，只有那夜叉还能挥动钢叉勉强抵抗众修士的法器，只是钢叉上原本大盛的灰色光芒渐渐微弱，不过仍然在修士间穿插往来，不时砸飞一件法器，却是悍勇异常。
“哼，不过是些水货还敢猖狂。”希音子猛地一拂琴弦，只见数百道银色锋刃向小妖中急速翻卷，血光四溅，又是百十个小妖惨叫着掉落水中。希音子第一次出手竟也犀利异常，不得不让李青玄刮目相看，这以音入道也不简单。
“几位兄长，接下来交给小弟如何？”那陆云见小妖溃败，笑着问几人
“好，还没看过老弟发威。”沈君扬笑道
只见陆云低声快速念动咒文，头顶渐渐浮现出金光，金光中出现一册玉书，正是那件瑰宝“金彖玉书”。李青玄想到这就是掌教一定让陆云进入玉阳宫的瑰宝，不由得也对这玉书的威力有几分期待。
“疾！”陆云大喝，用手一点玉书侧面，只见那玉书闪过一抹玉光，缓缓摇动中微微展开一角随即爆射出百余道金光飙射向群妖
“以神为引，拙”一手捏诀，一手弹了玉书一下，那玉书又是飞出一朵玉色火苗化作点点火星飘向刚刚被金光射到的妖物。只见火星进入妖怪体内还没等妖怪发出惨叫就纷纷化作灰烬，只留了那夜叉一脸傻傻的看着被血水染的通红的海面。
“竟是...竟是玉阳真火，你竟是习得了掌教一脉的真传功法。”沈君扬诧异道
“不过是水师兄帮我祭炼过玉书”少年腼腆道
李青玄数次见到玉阳真火，只感到那火中有着莫大的热力却引而不发，威力巨大。那金彖玉书竟是连这道术也能运用当真是神奇。
李青玄不知道，金彖玉书被誉为瑰宝，有着数种妙用，其中一项功效就是能提前把数种强大道术祭炼在玉书上，水越沧想必是提前把玉阳真火封在书中。玉阳真火在道门中也是大大有名，那陆云修为不算高却能御使这样强大的道术，想来一般时候还真是遇不到什么危险，这样强大的法宝难怪连掌教都志在必得。
“那厮，别张望了，过来。”李青玄望着那夜叉不知所以，抬手虚抓，一道丈许紫色大手把那怪物摄了过来，紫光未散化作一条条符文锁链窜满夜叉全身，正是紫幽印。
那夜叉发觉自己丝毫不能动用体内元气，剧烈挣扎起来，口中满口粗话，听得几人直皱眉。
轻提真元，李青玄给了那夜叉一耳光，那夜叉口中吐出鲜血中还混着几颗牙齿，这手下的倒是有几分重了。
“你们谁来审问？”李青玄看向几人，沈君扬和希音子却都向后退了一步，陆云就更不必说了。
“好吧，脏活累活都是我做。”叹了口气，李青玄盯着怪物冷笑“说吧，青蛟是何出身，现在在何处做何事，最近要图谋什么？回答得好就饶你一命。”
“你做梦！”
见那怪物咬着牙硬是不说，李青玄笑道“还真是顽固”伸手捏向夜叉脸上的一片鳞片，用力一撕，鳞片连着皮肤脱落，鲜血从嫩红的肉中逸出，缓缓流向嘴角。身边几人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想到李青玄这么狠。
“啊！！！！”
“你们不得好死啊，圣上不会放过你们的，这群杂碎，狗杂种啊，啊啊！”怪物显然是痛极，破口大骂。
“哎哎，你还敢瞪着我，你这眼神可真不好。”你青玄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夜叉铜铃般的眼前轻轻划过，对着那怪物轻轻一笑，手指向前一伸一勾，手中一片温热，只见那怪物的眼球竟是滑落到李青玄手掌中。
顿时，伴着怪物的哭嚎声，曾经是眼睛的地方化作了血洞，鲜血喷涌而出。“你喊什么，你看你的弟兄们都去了，本座把你一块块送过去给他们作伴可好？”李青玄依旧是笑吟吟，把玩着手中的眼球。
“嗷嗷嗷！！”怪物只知道狂喊，并不回答李青玄。
李青玄把手按在怪物**，掌中紫芒隐隐，寒声道“你还是别装蒜，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也省了这么浓血腥味，多不好闻。”
希音子几人只感觉自己**凉飕飕的，李青玄这审讯手法一般人还真是禁不住，这么残忍的手法难怪他想得出来。几人不知道，李青玄混迹江湖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绿林好汉中派别争斗，被抓住了咬死了不认的人多得很，那时候李青玄就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就范。
“好了，你说是不说，我可用力了啊。”说着真元一吐，就要化掉怪物**那物。
“啊啊啊！！！好了，够了，我受不了了，仙长，我说，我说！”那夜叉声泪俱下，一丈高的巨大身形在李青玄手中揉捏的竟是凄惨无比。
“ 你早说啊，你怎么不早说，你说你这人，怎么修炼的脑子都坏了，怎么不早说？”李青玄笑嘻嘻道，手却未停，只见怪物**点点红色落下“我可还给你留了机会的，快说吧，不然可就真没了。”李青玄嘿嘿笑道
希音子几人看着李青玄，好像第一次认识，不想李青玄这样暴虐，自己几人也都是下手不留情的，可都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折磨敌人。
“圣上...”见李青玄冷哼一声，夜叉急忙改口“小人本是在这片海域修行，几年前青蛟来到这里收服了附近的大小妖族，自封为青蛟大圣，叫我们称圣上，青蛟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夜叉忍着身上剧痛，挣扎说道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没有留你性命的必要了。”李青玄伸出手指在夜叉脸上抹过鲜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挑重要的。”
“是，青蛟是千年的蛟龙化形，据他所说他身上有苍龙血统，似乎还传承上古苍龙大神的宝物，十分厉害，已经是金丹修为。”
“苍龙？”李青玄惊疑
这苍龙也属真龙一脉，往往是青龙一族修炼臻至化境蜕变成苍龙，神异非常，这青蛟身上有着上古苍龙血统，根脚不凡。
“那妖怪手下多少，是什么修为，你在群妖中是什么地位？”
“回仙长的话，青蛟手下还有四大妖将统领水军，从一开始就跟着青蛟，他们本相分别是灵龟，玄鲤，海蛇，鲸鱼，都是炼气五六重的修为，也很厉害。我在水军中是先锋，今日是小人值班巡视海域。”夜叉如实回答
“那青蛟现今藏身何处？”李青玄有些头痛，不想着青蛟手下都是这般厉害，自己不过炼气五重，还受丹毒影响，战力有限，宗门派自己这些人来不是送死吗。
“青蛟和四大妖将在炼化一座上古修士洞府，小人私下里打听，那洞府就藏在一处海眼中，寻常手段无法发现，青蛟派我们监察海域就是怕有人打扰，据说青蛟要是炼化那洞府就不怕修士来犯了。”夜叉内心十分忐忑，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就是不知道眼前几个修士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是海中普通黑鱼成精，修炼十分不易，平日里也没做什么恶事，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煞星。
李青玄回头望了望沈君扬几人“你们做何想法？”
“这妖物知道的有限，况且也不可全信，我们还是自己打探一下。”沈君扬道
“嗯”李青玄沉吟片刻“既然你都说完了，很好，很好。”
袍袖轻扫，犀利剑气射出，夜叉巨大的头颅从颈上掉落，独眼中包含不甘，怨毒和绝望，随即尸身化作一条数丈长的无头黑色怪鱼。
李青玄盯着尸体，不出所料，只见一道精气从妖怪所化怪鱼尸体中飘逸而出，李青玄袖口中窜出一道阴影飞快卷起精魂又回到袖中，李青玄并未放过夜叉的魂魄，用这精魂喂养了天魔。
李青玄手中的天魔本就残破不全，只有靠用精魂来修补天魔来提升天魔幡的威力。天魔与魔头不同，不入轮回，不止修士，连佛宗都借这天魔特性磨练修为，所以李青玄拿出来也没有什么妨碍。不过天魔幡却是万万不能当着几人面前拿出来的，那可是正经的邪道法器了。李青玄还暗暗可惜，适才己方修士也死了二十几个，要是把这些修士的魂魄收起来天魔幡的威力能进步一大截，不过收集正道修士的魂魄人人得而诛之是修界的铁则，李青玄也不敢。
“李兄，那是...天魔？”希音子震惊
“是啊，以前从门中长老手中得到的，平时也没有办法喂养，不过这次出来有的是妖怪魂魄，倒是能让这天魔成长一些。”李青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拍了拍手。
要知道，李青玄的手段已经近乎魔道，用精魂喂养魔头本就是魔道修士的手法，不过李青玄把话说得明白，是用门中长老所赐天魔来吞噬妖怪魂魄，也算是除魔卫道了，来路清楚，不违背修士原则。
李青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修士就是这样，做什么事还要说出一个明堂。妖族也是修行的生灵，在李青玄眼中和修士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用这妖怪魂魄喂养邪道法器就不算违背原则，这就是修士的大义凌然，做的事损人利己的事嘴上还要说的冠冕堂皇。
李青玄还是怀念浪迹江湖的日子，一剑在手道理就占全了，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是对的，死人不配说道理。
沈君扬和希音子没说什么，李青玄说是轻松，但这手段还是让人有些胆寒，遂脸上微笑心里却有几分警惕。
李青玄并未在意，修士本就是一条孤独的路。斩情灭性者有之，众叛亲离者有之，最后要是真的求得大道，这一切皆是虚妄，旁人想什么根本不必在意。
只有那陆云，看李青玄的做法十分认同，脸上还带着几分好奇，对李青玄的手法有几分向往，不想这摄魂香还能用这样的办法改变修士心性，难怪数千年之前修士们开始大批销毁摄魂香的材料，这种东西要是在修界泛滥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李青玄倒是很可惜摄魂香这么少。
“我等是下海寻找线索还是继续在海上搜寻剿灭小妖？”李青玄笑着问道却缓缓闭上眼睛，刚才把夜叉斩首激发心中杀气，自从修道以来就很少有过了，想当年在武林中李青玄一日斩杀数百敌人是眼中满是冰冷杀机，多年修道早已掩盖内心多种情感，不想刚刚竟是让李青玄回忆起往昔。
“哈，富贵险中求，当然是下海找寻。”希音子很快表态
“嗯，我也觉得不要听那几个真传比较好，到时候什么都没有我们的份，没准那修士洞府中的宝物还与我们有机缘呢，如果事不可为我们再去寻找希音道兄口中的修士洞府。”
“哈哈，果然如此。”李青玄哈哈大笑，睁开的双眸中依旧温润如水。
要说人为财死果然不假，那青蛟修为虽高可也抵不过修士的贪心。李青玄几人定计一番，想其他修士不久也会知道青蛟的动向，到时候一定是大规模搜寻青蛟所在，等那三大真传出手的时候好处就没有多少了，几人立即下海还能占个先机。
李青玄招过众外门弟子，冷着脸散下许多疗伤丹药道“我等几人下海探寻，尔等修为太低，在海面按我指示布下迷阵等候，可保尔等无忧，要是其他道友到此尔等直说便是。”说着又拿出一张阵图和充作阵眼的诸多法器。
众修士躬身道“全听师兄吩咐。”外门弟子不仅修为普遍比内门要低，地位也是远远不如。内门弟子背后都有长老支持，修炼的更是门中正宗秘传，而外门无权无势又只能修炼一些大路货色的功法，想出头是很难的，一般内门弟子说什么是很难违逆的。
“几位道友可有什么避水的法器？想来水下巨压应该不好受。”李青玄问道
“无妨”几人道
只见希音子用手一拨凤麟古琴，全身上下裹上一层七彩光华“此琴足可护身。”
沈君扬想了想抽出一只画轴，用手敲了敲，画轴展开竟是一条金灿灿的大鱼从画中游到沈君扬脚下。毕竟是世家出身，身家还是不凡的。陆云就不必说，金彖玉书护身极佳，数个彖纹环绕身周避水是小意思。
“那我们走吧。”说着便一头扎入水中。李青玄身周闪亮七颗银星，正是天罡地煞法祭炼一百单八重阵法一轮圆满的极品法宝北斗封魔环。
三人相视一笑也纷纷携着炫光进入海底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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