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后一百五十章
我叫术士 金融巨人之再活一次 先婚后爱 吉檀迦利 狂凤戏龙:冲喜小傻妃 驱魔人 黑涩校区 三个青春梦 好色小恶女 霸道女追男
正文_后一百五十章
最大失算就是花花能沟通商主,这让波旬不得不调动更多的力量镇压莲台,否则波旬即便不直接出手,能动用的神通秘法也足以将花花重创。
花花倒在紫棺附近,伤势严重,难以站立。此时紫水内莲台已经蠢蠢欲动,有破开紫色水棺的趋势。
波旬站在花花面前,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古井不波:“黎明将至,观你希望破灭,为我千年来难得乐事。若你早早配合于我,可留你一命。如今,可惜了!”一边说一边凝集力量于右脚,抬起腿来,想要将花花踏成肉泥。
波旬一脚踏出,整个大殿内的空间都颤抖起来。花花三番几次刺激波旬,早已触碰到魔王的禁忌,一定要将面前这恶僧灭杀。
踏碎山河的一脚,带着无边的威势,如泰山压顶一般落了下来!
“你,你还是太小看佛爷了!”花花有气无力的笑了笑,信仰之力凝聚,一道与自己相貌相似的法身出现。
轰!一声巨响,波旬脚碰到花花法身的同时,法身自爆,圣人王中期的修士自爆威力太大了,将波旬生生震退了三步。强大的余波将花花掀飞,法身破碎,重化作信仰之力,星星点点回归花花体内。
紫水也在这爆炸冲击力下,溅起了阵阵涟漪,封印的力量这一瞬间虚弱了很多。咔嚓!千万道霞光四射,莲台炸开,紫棺破裂,波旬的大道碎片也被炸的七零八落。波旬嘴角滴血,显然紫棺被炸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波旬将法则碎片收入体内,眼眉直立,望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僧人。
“我佛慈悲!”这个佛修面貌与波旬有几分相像,就是花花感知到的商主。
“哼!终究你还是出来了!千年了,你还要继续说教不成?”波旬神色复杂,盯着眼前曾经自己的亲子,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可入佛门之后便断了亲情。波旬与释迦摩尼作对百余年,想要出这口恶气。
“父亲,你如此执拗,这是何苦呢!”商主叹了一口气。
“什么?你刚才称我什么?”波旬神色巨震,颤声追问。
魔阵消散,殿外的罗希娜姐妹短暂愣神之后冲入大殿。花花在靠近大门的地方盘膝疗伤,面色苍白,全身满是鲜血。中央原先莲台的地方,波旬和商主相视而立,魔王神色激动,商主也面露复杂。说不出为什么,看到那恶和尚平安,罗希娜偷偷的松了口气。
波旬声音有些颤抖,“千年来,你从未尊我为父,你……”
“善哉!善哉!”商主双手合十,面色悲苦,沉声道:“父子天性,你是我生父,曾入佛门,天赋高我十倍,修成圆光,又证得无量身光,只差一步,可证佛陀,从此就可远离尘埃,再无烦恼!何苦……”
波旬在商主面前极易失态,“我竟然还以为你回心转意!”魔王连声叱喝:“你所谓的大道,弃国无君,辞亲无父,不娶无子,洁自身而乱大伦。明为向善,实则大凶!如世间尽是你等佛修,则九天十地,族根皆断,万千生灵,血脉无存,实为灭世之道!”
波旬怒目横眉,与商主继续针锋相对:“我潜入佛门,实为探其洞虚,掌其命门,修我心性。否则这千年时光,早已被你蛊惑,也参那狗屁不通的大道去了!”说着抬手含怒一掌,一道凝实的掌印按向商主。
商主仿佛没有看到波旬动手,丝毫没有躲闪,前胸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波旬随便一掌便能将圣人拍碎,但商主只是身子晃动,退了两步,随即站定。
花花抽了口冷气,这商主修为比波旬还要高,肯定是大圣中的佼佼者,即便是波旬受伤,这一掌也不是同境界人能如此轻描淡写接下来的。最难的是商主把波旬的攻击完全吸收化解,丝毫没有外泄,否则这大殿就不存在了。
商主面露难色,眉头时皱时舒,眸子乱转,一阵挣扎。几个呼吸之后,商主盘膝而坐,一声长叹,神色变成了决然。
“阿弥陀佛!”商主突闭目开口,“我只得渡你入教!明为不孝,实为大孝!助你得修正法,共参大道!”禅声袅袅,响彻大殿,商主周围凝聚无数卐字符文,身后一尊模糊的佛陀显化。道则为链,符文化作一座巨大牢笼,将波旬困在当中。
商主诵经,无数字符闪烁成型,印入波旬仙台。此前紫棺爆裂,波旬的法则碎片黯淡,能发挥的实力不及平时的一半,并且商主修为又比波旬高深。面对商主的度化,波旬稍稍抵挡,便神色恍惚,波旬自知抵抗也是徒劳,缓缓闭上双眸,等待亲子引渡自己。两滴浊泪,道不尽他心中酸涩。
“阿弥那个陀佛!慢来!慢来!”花花伤势已无大碍,商主与波旬父子的对话,花花一字不漏听的真切,不由得一阵唏嘘。商主要强行度化波旬,花花想到了自己在须弥山的遭遇,于是出言相阻。这一声狮子吼,用了梵音,如寂夜鸣鼓,惊人心神。
波旬神色一振,恢复常态,有些诧异的望向花花,眸子里透着些许感激。“看什么看,老魔头!佛爷就是看不惯这霸道!当初老子被劫到须弥山,差点着了阿弥陀佛那些徒子徒孙的道,佛爷现在心里还膈应呢!”
“商主尊者,你可知为何释迦摩尼只收你为记名弟子?”花花双掌合十,对商主施礼,“世尊不同于阿弥陀佛,被须弥山视为大魔。而你,奉须弥山为正法。”花花顿了一下。商主神色平静,显然早已知晓。
“你可知何为正法?”花花少有的正色继续说道:“你心中阿弥陀佛为正法,而又有世人认释迦摩尼为正法,而我花花,认己为正法!”
“啧啧,自己为正法,给谈情说爱找的借口挺好啊!”罗蒂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波旬想到罗希娜引花花步入陷阱,正是因为那个肖姓女子,波旬看向花花的目光中竟然有了一丝赞赏,心道这才是真正的败坏佛门根基啊!商主则满脸古怪的看着花花。
花花甩给罗蒂一个白白的大眼泡,那意思很明显,别捣乱,佛爷忙着呢!转身一脸肃穆,继续喝问。
“你强渡生父,明为修道,假意至孝,实则私欲作祟,逆乱纲常!”花花此话出口,一股无形的气势喷薄而出,身后千百佛陀菩萨显化,齐声礼诵“善哉!善哉!”
“母载大地,父配于天,覆恩等同,终日惜怜。”人可以没有后代,但不会没有父母,世间父母,对后代都是毫无保留的好。殿内几人都想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花花不由双目微红,脑海中浮现了那片贫苦的藏区。
“父母恩德,无量无边,你所行不孝,卒难陈报。”花花厉声道。这句话如一柄大锤,狠狠击在商主心神之上。商主一阵惶恐,无言以对。
漫天菩萨齐声唱经,宝雨缤纷,天花乱坠。花花如矗立天地间一尊活佛,万道霞光,天降祥和!花花以八种深重梵音,警醒商主,同时告诸天地万物。
“汝等当知:
假使有人,左肩担父,右肩担母,磨破皮肉,穿骨至髓,绕无量山,经百千劫,血流决踝,犹不能报父母深恩;
父母有难,尽汝己身,脔割碎肉,化为微尘,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
父母有难,汝执利刀,剜己眼睛,割己心肝,打骨出髓,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
父母有难,百千刀戟,同时刺身,于汝身中,左右出入,血流遍地,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
商主双目垂泪,如同千把钢刀钻心,捶胸顿足,悲从中来:“苦哉,苦哉!我深为罪人,千年来从未知觉,如同夜游,冥顽不灵。”
波旬肃立一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罗希娜姐妹也匍匐于地,满面泪流,深生惭愧,:“如何才能报答父母之恩?”
“供养父母功德,与供养菩萨功德相等。”花花加入了自己的明悟,将传自释迦摩尼的法做了修改,“父母若在,则善巧劝谕,引父母持斋念佛,以求达西方极乐;父母殁,则以己读诵修持功德,常时至诚为亲回向。令其永出五浊,长辞六趣,得以度脱众生。以慈悲心,天下男子皆为我父,天下女子皆为我母,普度众生,如是乃为至孝也。”
花花讲道,如晨钟暮鼓,梵音传遍万里红色风狱,无数岁星异兽,闻听禅声,齐聚浮岛,至于殿外,俱都五体投地,哀啼震天。
花花原地驻足,双目微闭,两手合十,细细体味刚才的明悟。身外光华内敛,大殿内禅声袅袅,绕梁不歇。
商主一声轻轻的叹息,“今朝明悟,我已然罪枷在身,心胆俱碎!”商主全身毛孔中,全都流出鲜血,说完这句昏厥倒地。波旬赶忙上前搀扶商主,可刚刚触碰到他的身子,商主皮肤村村龟裂,血管爆开,骨肉扭曲错位。甚至仙台之火,如海中孤灯,飘摇不定。
波旬六神无主,可他拿出无数灵药鲜果,毫无用处。他无论怎么运功,效果甚微,眼看商主身上生机逐渐消失,波旬抓狂。猛然一扭头,看到了花花,“对!这和尚肯定有办法,刚才重伤此刻已然行动自如!”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波旬鬼魅般闪在花花面前,双手如钩,紧紧抓住花花双肩:“快救他!不然,我杀了你!”声色俱厉,眸子中海透着一丝祈求之色。
“老家伙,你这么抓着我,佛爷怎么救人啊?”花花本要调侃一下波旬,可想想就罢了,这老魔处在暴走的边缘,后果很严重的。
花花来到商主面前,佛力充盈,“不染六尘,不做妄想,心无外法,佛无外道!”涅盘心经响起,一丝丝道则从虚空被抽出,注入商主身躯,暂时将商主的伤势压了下来。
几人刚刚松了一口气,花花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倒飞而出,商主伤势再次发作。波旬一只巨手将花花轻轻拦下,焦急的问“这是为何?”
“我的境界太低,涅盘心经的效果有限,若他自行疗伤,还有希望,但他现在神识封闭,我无法传经给他。”
花花看了看波旬死灰般的脸,哪还有魔王的样子,与世间凡人父母一般无二,“罢了!”佛力一转,在身外凝聚出一页经书,发出绚烂彩霞,印入波旬仙台。
波旬满是凄然的脸凝固住了,涅盘心经!大喜过望,竟然向花花施了一个大礼,然后忙不迭盘膝坐下,运心经,愈亲子。一道道柔和的法则,**天地就丝丝元气,注入商主。
商主生机渐复,躯体基本复原。商主缓缓睁开双眼,“我此生罪孽深重,难报大恩。”看向自己的父亲,“礼佛而非,不求佛祖宽恕。我只求这千年罪孽,父亲,你能否原谅我?”
波旬听到这一声发自内心的父亲,想到无尽岁月前,那个襁褓里的孩子,第一次叫自己父亲。那个襁褓里的婴儿,那个幼时对自己崇拜无比的少年,和眼前的商主,真正的重合倒了一起。
波旬,这一日流的泪比千年都多,忙点头,“原谅!原谅!我无他求,只愿你……”没等波旬说完,商主如释重负,面露微笑,神态安详,躯体神魂一同燃烧,将要寂灭。任波旬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花花和罗家姐妹赶忙飞速后退,大圣寂灭,可不是几个人能承受的。可是整个这片空间异常粘稠,花花等人根本来不及离开。“我父莫悲,业障如此,强求不得。”
柔和的光羽,洁白的花瓣,渐渐融入这片空间,也融入了花花和罗希娜姐妹身体。“善哉!”花花低声道:“大慈悲,大明悟,铸大无量。”商主寂灭,满满身道则归融天地,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花花和罗家姐妹还得了不小的好处。
商主涅盘,结佛顶舍利,鹅卵大小的舍利子浮在半空,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没有丝毫气势,一道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对着波旬面露微笑,深深一躬,而后消散无形。
波旬状若疯狂,双眼布满血丝,面色苍白,纵然大圣又如何,丧子之痛,通彻骨髓。波旬一声长啸,大圣的威压毫无保留的肆虐而出。这一片天地都在颤抖,大殿瞬间化成了尘埃,花花和罗希娜姐妹也被震出了数百丈,如果不是商主道则的守护,这片空间都要碎裂。
波旬原地呆立,泪水从眼眶流出,从脸颊一直淌到嘴角,一双悲凉的目光无神的望着天空,天空中满暗红如血的云和灰白色的风,他绝望了。
“苦哉,苦哉!痛哉,痛哉!”波旬裹着商主的舍利子,飞身直冲云霄,转瞬刺破天穹,魔王消失在茫茫星海,从头到尾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父王!”罗蒂起身想追,罗希娜拦住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是让他老人家自己静一静吧。”
人间悲剧!怜我世人,忧恸何多!
“阿弥陀佛,纵然你平生不杀一人,可因你丧命之人,不计凡几!”花花一脸怒色,身后显化众法相也皆怒目相,“活祭西漠!灭杀生灵何止万千!”
“释迦摩尼!世人因你之法,误入歧途,伤者甚多,我亦诽,不以为然!从此之后,我花花,不敬阿弥陀佛,不尊释迦摩尼!”
花花一手施无畏印,救济苍生。一手捏施愿印,普照慈悲。“我佛慈悲,我愿为佛!我心慈悲!善哉!善哉!”一道万丈高的花花虚像巨人一般耸立岁星天地之间。
天空中疾风骤起,罗希娜很奇怪,这是风狱的风眼,不应该有飓风啊。头顶天空,五色云层翻滚交织,一道道电光闪烁,如同千百条银蛇狂舞。
花花举头望天,心道:“这景色不错啊,越发衬托的佛爷高大伟岸,帅气无边!哎?咋这云彩怎么这么眼熟啊?阿弥那个陀佛!这是劫云!是这冲佛爷来的劫云!#¥%¥#@¥%!!”
花花宝相尽破,两只手也不捏印了,狠狠抓了几把自己的大脑壳,满脸的哭丧模样。“佛爷这圣人王中期,也没有突破的迹象,渡个屁的劫啊!不就是骂了一个大帝,藐视了一个准帝嘛。”
花花传音罗希娜赶紧远离,浮岛上的异兽也都退开数千里。
花花冲上高空,啪啪啪把所有黑皇留下的阵纹都摆了出来,瞬间布置了一座又一座强大的阵法。花花把钵盂,顶在头上,一手禅杖,一手檀木槌,摄人心魄的气息弥漫。信仰之力布满周身,随时可以显化法身。
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乌龟壳,花花还不放心,又把叶凡,段德这些长辈给他的东西全掏了出来,放在顺手地方。
此时上空劫云将要成型,电光闪烁,轰鸣渐强。雷海竟然凝成了一方天地,往雷狱里看,好似有一层层空间,入口正对着下方的花花。闪电化成的大鹏,天龙在雷狱口飞舞,不时向下方的花花张望,好似随时冲杀下来。这雷劫的威势,绝对不是圣人王能抵抗的。
花花仰着大光头,攥着小槌冲着雷海比比划划,“阿弥那个陀佛!老天你是瞎子啊!佛爷现在渡个屁的劫!”
“你家佛爷准备好了!怕你个球!贼老天!这神马狗屁天劫,是给大圣预备的吧!也不知你收了谁的好处,敢来黑佛爷!”花花越骂越起劲,对着天空中指竖起,“瞎老天!看清楚佛爷的模样,别劈错了人!免得到时候交不了差!”
也许是发现花花境界不应该渡劫,也许是让花花给骂的无言了。雷电化成的天龙大鹏钻入雷狱消失不见,层层雷狱也渐渐的……消散了。闪电归于无形,劫云散于天地,飓风也停了下来。
罗蒂,罗希娜傻了,这是怎么回事?举手骂天退天劫?这和尚真逆天了。
花花也一蒙一蒙的,把东西都收拾利索,回到浮岛上,此时花花也一阵后怕,后背凉凉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浮岛千里远处满是岁星异兽,波旬远走,天劫消失,这数近千异兽慢慢围拢,来到浮岛之上,向花花匍匐行礼。与花花见到的那些疯狂异兽不同,这近千异兽显然有了灵智,而且眸子是金色,还夹杂一些淡淡的紫色。
花花发扬自己一贯没心没肺的光荣传统,果断把刚才天劫的事情仍在脑后,对着罗希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阿弥那个陀佛,咱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
罗希娜点了点头,眉心华光闪烁,一道倩影出现,正是肖璇。花花看到肖璇平安,微微松了口气,赶忙站到肖璇身边。罗希娜并没有封闭肖璇的感官,肖璇对外面的发生的事情也都有些了解,看到花花如此紧张自己,肖璇笑了,带着五分幸福,三分羞涩,两分后怕。
罗希娜不理这俩人眉来眼去,对肖璇微微欠身,“此次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介怀。”说着拿出一条白色如雪的纱丽,送到肖璇面前,“这条纱丽,可由心意自由变幻,能挡普通圣人王一击。作为赔罪,希望姑娘收下。”
花花赶紧拦下来,把纱丽接了过去。两只手翻过来,倒过去,两只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罗蒂忍不住插嘴,“臭和尚!这是做什么?还怕我姐姐这里面有什么手段不成?”
“嘿嘿,我说罗蒂,还问我为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了,跟佛爷说说,那条绿色大蟒是咋回事?这东西太不靠谱了,佛爷就吃了亏!”没发现什么,花花把纱丽递给了肖璇。罗蒂白了花花一眼,哼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