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前狼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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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前狼后虎
死地求生,就是不给自己退路,让自己忘了一切的身外物事,再无反顾、舍命拼搏。遥思剑划破野际,一声闷响,球形真气分作两部分。三个怪物各退三步,蓄势再发。傅彻抱紧萧菲儿向前腾移三丈,殷有常的两个怪物横档去路。傅彻遥思剑劈斩,两个怪物两侧斜退。可就这么短暂的一阻挡,顾成忠那三个怪物又已迎头赶上。傅彻目光振作,遥思剑刺向当中那怪物的胸口,不惜绝杀取人命。
吴剑鸣、李泽进危守崖前,刀剑齐施,劈杀鏖战。三个怪物非宝刀神剑不可杀伤,两人抢拼十余招,距悬崖只一步之遥。李泽进大叫大喊,霸刀劲气飞扬。一怪物跨前三步,抡起斗大的拳头,觑准机会,狠击在刀刃上。这怪物力大势猛,内劲突破李泽进的刀气圈。李泽进喉头湿润,喷洒一口鲜血,身体坠落悬崖。山道风急,空回响一声不甘的惨呼。吴剑鸣见好友惨死,满腔愤气化作必杀剑招。
三个怪物同进同退,三道真气连成一脉。吴剑鸣长剑挺入真气圈,乓一声剑毁人退。三个怪物真气逼上,吴剑鸣提力相抗,内力不及,长笑三声掉落悬崖。司马尚、孙志良师徒生死关头,又眼见吴李二人坠崖身死,斗气瓦解大半。司马尚哀声呼叫道:“志良,你先走,这里师父顶着。”孙志良岂肯,傲然道:“师父,我们亏欠了不少人,今天客死祁山也算报应不爽,弟子不辞一死谢罪。”
傅彻遥听吴李二人的落崖惨叫声,乖戾杀气注满全身,遥思剑已不是一把剑,而是一道仇恨的气流。远处司马尚、孙志良师徒倾尽全力,危在一招半式间。傅彻岂能让他们随吴李二人同去,遥思剑挥劈,如野马奔腾,又如狂浪冲卷,掀天搅地。三个怪物避其锋芒,井然有序退后三步。傅彻斜身飞转,脚踩一株松树,借力弹飞向司马尚师徒俩。人未到,剑气已浩荡推去。这边三个怪物的功力远逊顾成忠那三个。
傅彻一剑卸下一怪物臂膀,溅飞出来的血竟是暗红sè。傅彻转战此处,其余怪物纷纷跟至。傅彻四人身陷重围,yu逃无路。湘蓉、琴儿掩面悲啼不忍视,湘蓉哭求道:“师父,你放过他们吧!”顾成忠道:“傻孩子,你不懂的,好好呆着别说了。”傅彻给湘蓉一个眼神,她立即会意,求道:“师父,那你放过菲儿吧!”顾成忠只想杀死傅彻,绝了心头大患,此事与萧菲儿原本无涉,杀不杀无关痛痒,道:“是她自己不要我饶她的。”
傅彻拍拍萧菲儿,让她到湘蓉那边。萧菲儿紧缠着他不依道:“我不走,我就要和你在一块。”傅彻语气略重道:“你几时才能够懂事听话了?”萧菲儿从没见过他对自己发过脾气,愣了一会,啜泣道:“我就要死缠着你了。”傅彻见不得她掉泪,忙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菲儿别哭好嘛?我死也会陪着菲儿的。”萧菲儿捶他两小拳,咽声道:“我不要死,你也不准死。”傅彻轻拍她细肩,让她别哭。
司马尚末路悲歌,豪情大发。孙志良受其感染,意兴高扬。一众怪物层层递进,真力挤压四人。傅彻抬看后头山壁,光滑陡峭,高不见顶,心头拔凉。目光四移,忽见十多丈的高处有一小山洞。他心底绸缪,绝地只能暂求脱身。力贯右臂,吸盘手卷起孙志良,虹桥渡人将他抛向山洞。他内力耗散过巨,虹桥渡人已难以不差分毫送人入洞。孙志良伤虽重,行动倒还无碍,见自己距山洞还有三尺,双手前压贴到山壁上,使出壁虎功攀援进了山洞。
傅彻再施故技将司马尚送上,司马尚也是距洞口有三尺,贴壁攀爬一段后,孙志良伸手将他拉进洞里。山洞有十多丈高,绝壁无处借力,攀上极难,可谓天险之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司马尚、孙志良师徒俩扼据险要之地,投石或隔空发力皆可制敌先机,自保不难。傅彻正要携萧菲儿攀缘而上,顾成忠亲率怪物攻到,他不得不回身应战。司马尚、孙志良师徒俩居高下眺,却见傅彻劲力被敌手压制,摆脱不得。
傅彻战得眼里喷出火来,遥思剑飞走,竟是舍命相搏。又有两个较弱的怪物被削断手臂。殷有常冷笑道:“傅彻,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何足言勇!赶快弃械投降,免得伤到你怀里的美人儿。”傅彻声音有些嘶哑,却掷地有声,漠笑道:“我傅彻要逃走,谅你们也拦不住。”他这话倒非大言欺世,以他的轻功,千军万马也可视作无人之境,来去随心,此时若然只顾保全自己与萧菲儿xing命,殷顾等人要阻止确非易事。
殷有常与顾成忠皆是老jiān巨猾,哪容煮熟的鸭子飞了。顾成忠再不能旁若无睹,急命三个怪物抢先围击,自己押后协力;殷有常不仅自身负伤,连炼养的怪物也已三废其二,一脑瓜的仇恨不能不消解,率领还有一战之力的怪物齐力压上。傅彻自把司马尚、孙志良师徒俩送上安全之地,心里少了一层忧虞牵挂,抱定带萧菲儿先行夺路逃命。
他俊目轻寒,双足屈伸,高高跃起,遥思剑劈砍一怪物的头颅。那怪物见危逃窜,傅彻咬舌聚气,凌空虚步,以迅雷之速跨走丈余,一脚点踏在那怪物的肩上。怪物承受重量,蓄力反击,肩头一伸一缩。傅彻卸挪心诀借力用力,向上弹升数丈,落到一株树巅。殷有常、顾成忠等妖术虽强,轻功与他相比却遥差千里,仰头高望空瞪眼。傅彻的真气已近掏空,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不敢再轻身逗停。
他抱紧萧菲儿,像猿猴一样窜高跃低,在茫茫林海树巅之中,拼命奔逃。顾成忠与殷有常不杀傅彻不罢休,舍末求本,丢下绝壁上的司马尚、孙志良师徒,带着湘蓉、琴儿及诸怪物穿林追索。萧菲儿脱逃xing命,欢欣俏笑,寒手贴着傅彻的脸颊,道:“好哥哥,我就知道你厉害着。”傅彻自己的事自己知,凄凉笑道:“菲儿,我太没用了,我们只怕也会像吴先生和李大哥他们一样,最终难逃一死。”
萧菲儿乐天无忧,额头撞了一下他颧骨,笑灿灿道:“我有天地神灵护佑,不会死的!我不死你也不许死,我们要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傅彻心头酸楚,暗道:“我吃了黄参果,或许可以长生不老,你没有奇遇,如何能够呢?与其将来你舍我而去,还不如现在一同葬身此处。”萧菲儿侧首笑道:“你想什么了?想我多美嘛!”傅彻伸手轻抚她玉颊,低声叹道:“世上不会有比菲儿美的人了!”
萧菲儿笑容灿烂,道:“你说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比我美,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傅彻柔和道:“傅彻一生一世都会这么喜欢菲儿,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萧菲儿喜吟吟道:“你这么说话,我爱听,以后少打你就是。”傅彻笑道:“从来没有人打我,但菲儿是个例外,只要你高兴,怎么打我都行。”萧菲儿扭扭他脸颊,微笑道:“我以前也不打人的,就是喜欢打你,你说有趣吧!”
两人奔行约二十里地,到了山中一平坦处,傅彻再难支撑,落地歇息。这里背靠绝壁,面朝悬崖,若被敌手追到,可谓前狼后虎,只能求死。傅彻对着山崖,过往的许多事涌上心头,最难耐吴剑鸣、李泽进坠崖生死未卜,泫然道:“我曾经两次跌下悬崖,都没死成。但愿吴先生和李大哥他们也能逢凶化吉。”萧菲儿对吴李二人死不死倒无所谓,但她好奇心极重,忙让傅彻将两次跌崖的事详而述之。
傅彻正筹思如何启齿,却惊觉有大批人涌来。他紧扶萧菲儿站起,见山道两端已被人墙堵死。左边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孤冷儒士,他身后是昨夜擒拿萧菲儿及今rishè箭的诸人。不想可知,他们便是金部徒众。萧菲儿指着那儒士道:“傅彻哥哥,就是那大坏蛋要欺负我的,你快打他两掌给我出气!”傅彻真力耗竭,别说力战群敌,连逃命之力也都散尽。儒士寒声道:“小姑娘,你把昨夜听到的话都忘了,本使就饶了你。”
萧菲儿笑吟吟道:“我偏不忘记,你不就是要杀金西流什么的,有何不可告人嘛?”儒士摇头叹道:“你是天降神物,本使原打算收你为徒,现在只好焚琴煮鹤,让你和傅彻一道上路了。”萧菲儿嘲笑道:“我爹的本事胜你千百倍,小姐我何须师从旁门。”傅彻望向右边,身子不禁摇晃两下,右边为首的是一个半老徐娘,那女人手上握着两条毒蛇,毒蛇舌头一吐一吐的,啮齿似yu咬人。那女人身后的一众人中有三个傅彻是认得的,他们是风飘飘、泠清锋和徐显龙。清锋竟然行动如常,旧ri重伤不知如何痊愈,更出乎意料的是徐显龙也跟他们一道。他们三人皆是满目怨毒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