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6)香魂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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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6)香魂风散
此后的数ri间,傅彻在傅青陵、贺牧豪等人的陪同下,走访会见了护龙宗在洛阳一带的首要人物。公务繁忙,傅彻席不待暖、无暇他顾,只好派人去转告朱妮关于她父亲朱丹崖已去世的讯息。七ri后,他这新宗主才略微轻松下来,带上两个随从去拜访朱妮。朱妮住在东边的清静小院,偏僻幽冷。傅彻三人不忍打破小院的幽静,放轻脚步缓慢走进。一个随从敲门道:“朱小姐,你在吗?宗主来看望你了!”
小院寂静,四处回响着敲门声。那随从道:“宗主,朱小姐大概出去了!”傅彻蹙额思虑道:“她若外出,何以不锁门,而是在内拴住门闩?”那随从道:“那我再用力敲敲。”敲门声惊动邻家院落,一个中年妇人过来道:“你们找妮儿有事吗?”一个随从认出她是地部部主康广年的妻子,道:“康夫人,宗主是来跟朱小姐详说朱部主的死因,你可知她去哪了?”康夫人曾听康广年谈及新宗主之事,福身向傅彻行礼。
傅彻作揖回礼道:“康夫人,朱小姐可在房内?”康夫人道:“我也两天没见到她了,她xing子孤冷、不喜外走,照说该在房内的。”傅彻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问道:“那她之前有否何异常的举动?”康夫人道:“她得知朱部主死讯后,整个人都垮了,外加感情上受了刺激,变得连我都认不出她。”傅彻道:“她与谁相恋了?”康夫人叹息道:“除了杨融还有谁,自杨融恋上桐儿后,妮儿便觉活得无趣了!”
傅彻皱紧剑眉,力注右掌震断门闩,破门进入。房内横梁上一条白练悬垂,一个紫衣少女悬梁身死。康夫人跨过门槛,见此情景,不由悲哭流涕。傅彻抱下朱妮的尸体,她脸sè青紫,身体如腊月冰雪一样冰冷,死去大约有一两天了。两随从仔细检查房内,想找些蛛丝马迹以立个功劳。二人在案上发现一封书信,封面写着:“傅宗主亲启。”二人喜唤道:“宗主,这里有给你的信。”
傅彻将朱妮尸体平放在榻上,接信启封。信上乞求他把她的尸骨安葬在她父母墓边,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傅彻俊目蕴泪,深自愧疚,心想自己若早几天来看望她,或许就能避免这惨剧的发生。人算不如天算,他毕竟来晚了,犯下的大错再难弥补。康夫人紧抱朱妮尸体,抹泪道:“宗主,你一定得给妮儿讨个公道。”傅彻悲叹道:“康夫人,朱小姐她是悬梁自尽,我如何帮她讨公道呢?”
康夫人义愤道:“宗主,若非杨融那贼子始乱终弃,妮儿她何至于小小年纪便轻身寻死,所以罪魁祸首就是杨融,宗主你应该找他治罪。”傅彻对杨融并没好感,但他不能公报私怨,道:“康夫人,朱小姐没有怨言,咱们外人也就算了吧!”康夫人哭道:“妮儿这傻孩子,杨融好sè重利有什么好的,为何偏偏爱上他?”傅彻扣心自问,心道:“甄桐姿sè确然胜过朱妮,换作我会如何选择呢?”一随从问道:“宗主,接下来怎么办呢?”
傅彻从深思中回过了神,道:“传我命令,即ri发丧,要求护龙宗三垣九部弟兄齐来吊唁,不得有误。”两随从得令而去,傅彻在院中踱步。傅青陵、贺牧豪及白先哲三人最先到达,接着杨德清、余绍安等人也先后赶至,惟独没有杨融的影子。傅彻摁住怒气道:“坤老,杨融兄怎还没来?”杨德清托词道:“融儿一大早去他外祖父家,两三天后才会回来。”傅彻沉声道:“余部主,你立刻派人去把杨兄请回来,若有耽误,唯你是问。”
余绍安推脱道:“宗主,这找人之事乃人部职责,我们天部不便插手。”傅彻忿然道:“人部朱部主先逝,而今他女儿魂归九泉,余部主作为他兄弟,说出这种话,要其他弟兄如何看待你?”武陵chun道:“宗主请先息怒,绍安的意思是融儿到来与否无关紧要,不必为他一个人劳师动众。”贺牧豪道:“护龙宗一切听从宗主号令,你们夫妇推三阻四,反了不成?”余绍安难抗大势,退缩道:“属下听令。”
傅彻怒恨道:“余部主你记下,杨融若拒不归来,你捆着绑着也要把他押回来。”杨德清气愤道:“宗主,融儿犯了什么错,你要这般对他。”傅彻高举护龙令道:“这件事我傅彻自有主张,谁敢蓄意阻挠,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众人跪拜噤声。傅彻朗声道:“我们护龙宗弟兄之间讲求相亲相爱、互敬互让,如今朱妮小姐之死与杨融脱不了干系,他杨融于心有愧,进而负罪潜逃,傅彻不容他逍遥法外。”
杨德清争辩道:“宗主意气判人、武断处事,杨德清不能顺服。”傅彻甩袖道:“你我在这分辨也是枉然,等杨融到后,事情便能水落石出。若事实证明是我傅彻错怪了杨融,那么我自会引咎让位。”众人缄默,院落沉寂。傅彻收回护龙令,请诸人起身。傅青陵老妻带领一群妇人入房帮忙康夫人料理后事。傅青陵、贺牧豪及白先哲站到傅彻身旁,傅青陵低声道:“彻儿,这次须抓好机会,将杨德清的势力连根拔起。”
傅彻辜负了朱丹崖的临终重托,心情糟糕透顶,懒理世事,道:“叔公,待会你作主就是。”傅青陵道:“这些事我只能从旁协理,作主得靠你自己。”傅彻摇头叹道:“我不严惩杨融对不住朱前辈在天之灵,严办杨融又不能服众,唉!”白先哲道:“我早听闻杨融与妮儿有纠葛,不料事情越演越烈,还闹出人命。”傅青陵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妮儿与杨融互生爱意原本没错,错就错在杨融喜新厌旧。”
贺牧豪叹道:“鲍礼失踪多ri,生死未卜,妮儿又饮恨自尽,总坛也不安静了。”傅彻转眸处见甄桐向自己招手,料她要为杨融求情,假装未见。傅青陵道:“彻儿,逸儿临终前要托付你的就是桐儿,你不能眼见她受杨融蒙骗吧!快过去和她说清楚。”傅彻暗自奇道:“甄大哥话没说完就咽气了,叔公怎知他要说什么?”贺牧豪问道:“宗主,桐儿较梁姑娘如何?”傅彻脸红道:“贺前辈何故有此一问?”
贺牧豪神秘笑道:“宗主天资过人,哪会不明晓我话里含义。”傅青陵剖析利害关系道:“彻儿,叔公活了六十多年,见过的美貌女子何止千百,但有桐儿一半姿sè都没遇上几个。像梁姑娘、你娘秦嫣、昔ri的无双女等虽艳冠天下,较之桐儿都稍有不如。而桐儿又是甄宗主遗孤,你若能取得她的欢心,对你巩固在护龙宗的地位大有裨益。”傅彻苦笑道:“叔公,我们正要以用情不专拿杨融问罪,我自己若不能以身作则,岂不让杨德清他们倒打一耙了。再则甄小姐灵心慧xing,不一定会入咱们的觳呀!”
傅青陵不清楚傅彻与梁絮等女子具体关系,提议道:“不如你与其她女孩割断联系,一心一意待桐儿。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桐儿会明白你的心意的。”傅彻心内叹道:“你们只想借我之手控制护龙宗,全没考虑这么做的后果,万一我抛弃的女子中有像朱妮这般痴情的,她甘心为我殉情,那我比杨融还不如百倍,简直变作畜生了。再说感情之事哪能说放下就放下,我傅彻纵然滥情博爱,也不至沦为薄幸负情之人啊!”
傅青陵、贺牧豪及白先哲见傅彻迟迟不举步,存意安排机会,借口有事走开。他们一走,甄桐便走了过来。傅彻惟怕自己会心软,答应她纵容杨融的行为,忙yu避开。甄桐唤道:“傅宗主,我有话跟你讲。”傅彻只好停步道:“甄小姐有话请讲!”甄桐俏立在他身前,逼视他道:“你干嘛要避我呢?”傅彻否认道:“哪有的事?”甄桐幽然道:“傅彻呀,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傅彻坚决不认道:“甄小姐,傅彻没事避你干嘛了?”
甄桐淡笑道:“我若知晓你为什么避我,问你作甚?”傅彻声明道:“甄小姐想替杨融求情的话,就请免开尊口了!”甄桐眨眼道:“谁说我要替杨融求情了?我是来与傅彻你共商大事的。”傅彻难以信服,站着不语。甄桐轻声道:“傅彻啊,我问你,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呢?”傅彻不是成就大事的材料,反问道:“那甄小姐认为是什么呢?”甄桐道:“收买人心,你一旦深得人心,何愁大业不成?”
傅彻断定她不会凭空与自己谈论这些,长叹道:“甄小姐有话还是直说吧!”甄桐道:“我好心待你,你倒不耐烦了!既然你要我直说我就不讳言了。傅彻你想想,重罚杨融对你有何益处。”傅彻凝sè道:“甄小姐你要知晓,不是我傅彻存心与杨融过不去,而是杨融他自甘堕落,触犯众怒。”甄桐微笑道:“傅彻傅宗主,你好伟大呀!”傅彻听出她话里的揶揄与讽刺,奇怪的是心底没有怒火,落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