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杀人太多,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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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杀人太多,不记得了
第二十九章 杀人太多,不记得了
清心酒只有水涧客栈有,水涧客栈不卖清心酒,此等雅物当是与顺眼的人分享才是最美妙的。陈缘去掌柜的那问清心酒的时候,掌柜的格外热情的从个小阁子里取出两瓶。陈缘问价,掌柜的也只是笑着说道,是老爷的朋友,提钱就俗气了。陈缘心领神会,不再多说,提着两壶酒便上了楼。
今天的水涧客栈看上去有些不同寻常一般,多了一些江湖客。起初,陈缘还以为自己暴露,着实吓了一跳。观察了一会才发现不是冲自己来的。陈缘也不是多事的人,行侠仗义的闲事尚来没兴趣去插一手,且不说有没有资格,就算有,陈缘也懒的动气机。
那一行江湖人有老有少,年龄辈分,参差不齐。即不住店,也不打尖,随意找了张桌子便坐在那里,这陈缘哪里还不明白,感情是来找君相问麻烦的,陈缘来了兴致,不是说要帮君相问解决麻烦,而是看戏。况且魔星的敌人,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还不如看戏来的自在。
小二劝了半天,却听不到一声回应,心里有些气馁和委屈。掌柜的在小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小二便开始招呼其他客人,随后客栈里吃饭的人离开的离开的离开,上楼的上楼,有些脸色不好看的,小二还要跟着陪笑。不多时,整个水涧客栈的一楼大厅,便空了下来。
“不知客官打哪来?”老掌柜红色金线的铜钱袍子,双手插在袖子里,笑呵呵的问那几个怪人。
“打来处来。”那桌子五人中年龄最长的白首老翁闭着眼说道。
“不知客官到哪去?”老掌柜也不生气,依旧是笑脸逢迎。
“到去处去。”那老翁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不知客官来我水涧客栈何事?”掌柜笑着说道。
“杀人。”白首老翁漫不经心的说道。
“杀完就走?”老掌柜问。
“杀完就走。”白首老翁回了四个字。
“得嘞,小二,去把房门关了,今天休息一天,不做生意。记得告诉楼上的客人,有事从后院离开,退给每个客人一半房钱,当做赔偿。”老掌柜应了一声,也不再问,转而去吩咐小二要做的事情。
“对了,给这几位客人上两壶好差,记在我账上。”老掌柜又说了一句,方才回到柜台,继续打着算盘,一如既往。
陈缘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默默的看着这出仇家寻仇的戏码,魔星的名头这么大,要是没百八千的敌人,谁信?陈缘看着那一行人里最小的那个人,看样子不过才十五六岁。陈缘觉得这哪里是来寻仇,分明是来寻死。
看了会后,陈缘便觉得无聊,可又害怕错过一场精彩的打斗。所以便将小二招呼过来,给自己从厨房做碗鸡蛋面,小二看了一眼掌柜的,见掌柜的点头,便去了后厨。不多时,小二便端来一碗撒着葱花的鸡蛋面。陈缘接过后,便蹲在栏杆旁大口的吃了起来。
“呦呦,挺享受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无遗不再房间里闷头算卦,倒是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孙乾和小和尚。
“过来,过来,一会有大戏看。”陈缘笑着招手。
“怎滴?这家客栈得罪了人?”算无遗问道。
“这家客栈的主人叫君相问。”陈缘故作淡定的说道,内心简直乐翻了。
算无遗猛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狠狠的瞪了陈缘一样。孙乾虽然没有算无遗这么大惊小怪,却是眼里放着战斗的光芒。
“消失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缘分啊。”算无遗想到了什么,有些感叹。
“怎么?你和他认识?”这次轮到陈缘惊讶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以后再给你解释,我们先看看再说。”算无遗打了个哑谜,吊着陈缘的胃口,让陈缘脸色一会青一会绿,显然被算无遗憋得不清。
“你们还真厉害,这也能找到,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啊。”这是客栈的门被推开,一道慵懒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五人听到声音,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盯着那一步一步,摇摇晃晃走进来的中年模样的大叔,可是君相问却丝毫没有在意到他们。
“那谁谁谁?我不问你是哪个灭亡宗门或者家族的,我杀的人太多也不记得了,反正都是寻仇,跟我来就是了,这客栈可不能打坏了,我就靠它过生活呢。”君相问语气慵懒的说着,跟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老妖怪。”算无遗戏谑的喊道。
“老王八!”君相问还没抬头,就咬牙切齿的回骂了一句。
“等你打完再说,老妖怪。”算无遗眯着眼睛指了指那五个人。
“没问题,不过老王八,不准叫我老妖怪,没看见老子才四五十的样子吗?”君相问**的甩了下头发,转头向外走去。
那五个人也随即跟着出去。算无遗给陈缘递了个眼色,让陈缘也跟去,其实算无遗不说陈缘也要去,不然自己图什么。
无花城郊外
陈缘就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喝着清心酒。神态怡然,想来是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只见那五人中的老者取下身上绑着的油壶和油篓,中年男子取下背后背着的杀威棒,中年妇人从怀里取出一包针线,青年男子放下书箱,拿出一枝毛笔,最小的那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则将琵琶外的遮布扯了下来。
“卖油翁、当差人、缝补婆、读书郎、卖唱女,好熟悉的感觉啊,对了,是那红尘宗,红尘五色人。是个不错的宗门呢,废了我不少的劲。”君相问看着他们亮出的家伙,有些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知道了五人的来历。
陈缘也知道,在书上他看过,红尘宗的红尘五色人,每个人的实力都不是很强,但是五个人合在一起确实厉害非常。君相问覆灭红尘宗,遇到五色人时也是费了大功夫,最后逐个击破,才破了五色人。
准备好了就开打,卖油翁从油
壶里泼出黄澄澄的上好花生油形成一股洪流,,当差人舞动杀威棒拍击在洪流上,形成一枚枚细小的油剑,缝补婆射出根根细针的同时飞出五条红线牵引着四人,读书郎凌空挥笔,写了一个狂草困字,卖唱女纤细的双手拨动着琵琶,形成阵阵杀音。
魔星君相问,面不改色,随手拍散了油剑,震碎了草字,避过了银针,喷薄的气机阻断了琵琶声的传递,于周身戛然而止。
缝补婆牵引着四人,来回攻击,卖油翁用油壶猛砸,用油篓狠拍,当差人挥舞杀威棒直取君相问的天灵,读书郎直接执着手的毛笔刺向君相问的眼睛,卖场女则倒提琵琶再拨琴弦。
君相问冷哼,一拳砸退卖油翁的同时踢出一脚将当差人踹飞,扭动脖子躲过毛笔,又是一拳砸在读书郎的身上,弦音入耳,君相问却无动于衷,大喝一声扰乱了整个弦声的音律。
“五色人还是当初的五色人,可我君相问却非当初的君相问。报仇无望的寻死,本尊没道理不成全你们,而且还要让你们体体面面的去死。戟来!”君相问冷漠的说道。
一声戟来,从前而降一枝丈三黑色大戟,正是凶名赫赫的魔流戟。
君相问一把握住大戟,大风骤起,放生歌唱,好一曲《大戟狂风歌》。
“大风起兮戟狂歌,扫尽八荒笑六合。
大风起,
席卷江湖客,几人能安坐?一戟来兮分秋色,煌煌威灵奈我何?
大风起,
力撼云梦泽,龙君敢为恶?抽筋扒骨且为乐,会须一饮万万杯。
大风起,需唱杀人歌,送君多少里?万里路途千关过,血肉为车骨为辙。
大风起,大风落,我自一夫当关万夫难活。”
大戟挥舞,碎了那几十年光景的酒壶 ,折了扫去官威的杀威棒,断了丝丝缠绕的红线,扯了滴墨十年的毛笔,砸了红尘卖唱的琵琶。
陈缘只是观望,这局没有悬念的寻仇,转瞬间便已经落幕。所谓一力降十会,大抵上说的就是君相问,没有光影迭起的招式,没有奥妙精深的功法,一戟便是一戟,挥便是挥,扫便是扫,劈便是劈,在巨大的差距面前,直接胡乱的砸上一通比什么都重要。
陈缘明白,君相问说的对,这五人不是来报仇的,是来寻死的,因为再练个几十年,五色人还是五色人,君相问却不是君相问。既然报仇无望,何必再苟活于世上,不如飞蛾扑火,那也是死得其所。
君相问扛着大戟轻叹了一声,觉得十分无趣,杀人杀人,总归是互相杀才叫杀人,这样只能叫杀生。君相问不去问对错,只问心,随心所欲。
现在的君相问,就是这水涧客栈的主人,每天喝着自己酿的酒,想着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看着时时变化的月亮。
君相问扛着大戟慢慢的走着,摇摇晃晃,背影不高大,却是魔道的巨头。
魔星君相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