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回 北天玄武
超品兵王 土匪宠妻:大当家的女人 嫡后策,狂后三嫁 短篇悬疑故事 贫贱王妃:驯服纨绔王爷 斗罗大 计定三国 闪婚预见爱 无凤 萌妃来袭,爷请小心
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回 北天玄武
面对敌人,即便不是敌人,段痕的剑也能毫不犹豫的挥下,但是这个妹妹,段痕的剑如何挥得下去?
但是,这个做妹妹的眼里却好像没有这个哥哥,实际上这个妹妹眼中根本什么都没有,一双空荡荡的眼神,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般。不止是她,还有那个到现在为止段痕还叫不上名字的女孩,她的眼神同样显得空荡。
段痕本就有伤在身,就算他没有伤,和这两个人交手他也讨不到便宜,不是讨不到,是甘愿吃亏。无敌的剑招未必无情,但若是对敌人有情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对自己绝情。
代天当然看得出段痕剑招之中藏着的不舍,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妹妹还有这个受你恩惠的小姑娘会有这样的本事吗?这就是方儿所说的那种药,她们不过是试验品而已,但想不到这药居然真的这么好用。”代天得意的笑着,但段痕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与这两个人对战已足够让他手足失措。
起初段痕这二人缠斗还能斗成平手,但一来有伤在身,二来于心不忍,几个回合之后段痕竟开始渐落下风,脚步也不禁向后退去。如果说段痕的妹妹因为得到天魔传授,拥有一身告绝本领这还有情可原,但谁能想到,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居然也有一身不亚于段痕妹妹的本事。
看着这女孩匪夷所思的本领,段痕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叫做阴险的人。世上有谁会给自己取名叫阴险,那定然是个假名,只是那人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段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神,他甚至讨厌自己会在这时候走神,但他毕竟还是走神了,只这么一瞬间,那小姑娘的左手已经掏向他的腰眼,另一只手则捉向段痕腋下。这两处都不是什么死穴要害,但却是人身柔软之处,段痕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准确而且刁钻的身手,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而这时他的妹妹早已经等在那里,两道稳准兼备的掌力,一道轰向小腹,一道轰向后心。
感受到这两道掌力,段痕唯有双足运劲奋力一跃,凌空划出一道弧线,那两掌在同一时间落空,但那小姑娘一双娇嫩的手掌已经接踵而至,段痕想再向后退,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没了退路,此刻他的背正靠在那一块免战牌上,业龙的亮银枪就戳在自己身旁!
段痕正欲转身避开那小姑娘一双掌力,但此时段痕的妹妹却抢先一步封死段痕的去路,而那小姑娘却居然没有攻向段痕,而是变掌为爪,将那一杆亮银枪握在手中,奋力向后一拉,这也龙的牙,就已经到了她手中。
正当段痕为此一幕而纳罕之际,免战牌上那被这银枪此处的缺口处竟泛起了银色毫光,光满顺着段痕那黑色血液留下的痕迹蔓延,却是将这免战牌一分为二,一扇大门从中分开,而门的另一边却是一个看不清的世界,段痕还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已被这扇门吸入其中。
当段痕的身影被淹没在门那边的世界时,这扇大门才算关闭。缺口消失,血迹消失,一切都恢复成段痕最初来到这里时的模样,第十四暗却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好像如获大赦一般。
善见城内,第十四暗也有所察觉,嘴角不禁荡起一丝笑意。
山无尘却在一旁问道:“为何这么急要将他送到五方之地?”
第十四暗道:“因为天魔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强所以这件事必须趁早,迟则生变。”
山无尘哼了一声,道:“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难道你我二人联手,难道还不是他的对手。我承认那小子有两下子,但让他去杀天魔,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十四暗问道:“你真是山无尘吗?”
山无尘纳罕道:“什么意思?”
第十四暗道:“那小子当然没本事杀了天魔,但那小子体内藏着的天魔之气却是天魔唯一忌惮的武器,如果说还有谁能够制得住天魔,就一定非他莫属。我让你将魔一念种下在他体内勾起他的愤怒仇恨心,不也是为了此事吗。”
山无尘道:“的确,但你也别忘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身怀天魔之气,除非他们两个联手,否则哪来的什么胜算。”
第十四暗道:“你的话不假,但只要那把剑在他手里,他就不是全无胜算。”
山无尘道:“一切事,都等到发生之后再做定论吧。”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有人高声通报:“大事不好,帝释天被劫走了!”
原本这的确是件大事,但第十四暗与山无尘却竟然显得无动于衷,就好像他们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会发生,甚至一直在等着这件事发生一般。
第十四暗微微一笑,问道:“你说回事谁劫走的帝释天?”
山无尘道:“又这本事的,除了摩诃暗黑天之外便是西方大善与他的三颗心。但敢行此事的,却只有韦驮天一人而已。”
第十四暗道:“那你猜,他们会去什么地方?”
山无尘道:“西方大善的普度慈航当然是绝佳的去处,但大善绝不会收留他们。北天,玄武真君所在,那里应该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第十四暗嗯了一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山无尘道:“自然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玄武那个老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第十四暗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算合适?”
“现在。”答话的不是山无尘,而是另一个人,一个面相阴险,连名字都叫阴险的人。
山无尘见阴险居然来了这里,只是冷笑了一声,看上去他好像很不喜欢这个人,甚至是讨厌。
第十四暗却起身相迎,道:“老兄,想不到你居然肯光临寒舍。”
阴险阴着脸道:“寒舍?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寒舍?”
第十四暗道:“天下唯有能者居之,帝释天做不了这里的王那就由我来做。”
阴险道:“只是想不到,你的手
下居然那么本事,可以替你采回冰心莲,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第十四暗道:“要是没有兄弟你帮忙,我又怎么能那么顺利的取得冰心莲来炼就这失魂神药。兄弟方才说现在是去追捕帝释天的最佳时机,又是什么意思?”
阴险道:“如果你是玄武真君,你收留了一个帝释天那样的人物,你会如何安置他?”
第十四暗道:“当然是用全部的精锐保护他们。”
阴险道:“没错,但如果全部的精锐都用来保护帝释天他们,玄武那里定然守卫空虚。那时你我三人联手,定然能够擒下玄武,到时北天就在你我手中。”
第十四暗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阴险瞥了眼山无尘,道:“这是这一次要借无尘兄弟的宝贝用一下了。”
山无尘没好气的道:“随便。”
五方之地,据说是佛所开辟出的另一个虚空世界,用以封印世间一切邪恶。而守护那里的,则是传说中的五方五佛。只是既然这所谓的五方之地都不过是一个传说,这传说中的五佛当然也不过是一个传说。
但如果不是传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五方之地当真是一处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境地。因为这里……
“因为这里,是比西方大善和六天魔王都更为古老的存在。”
站在段痕面前和他说话的,是一个已经变得畸形的生命,分辨不出四肢面貌,如一个肉球,又如一条爬虫。
其实要打比方,这生命更像是一滩烂泥,不但令人恐惧更令人作呕,而段痕此刻就坐在这滩烂泥旁边却丝毫不觉得怪异。而且现在看起来,他身上的伤好像已经痊愈。
段痕深吸了口气,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滩烂泥回答:“正与邪虽然势不两立,但就如阳光与影子,是相互依存的存在。这里曾经封印着这世上最原始的魔,也存在着最古老的佛。”
也许是因为这答案实在过于难懂,所以这烂泥一样的生命又解释道:“无论是摩罗,第六天魔王或者是那半人半魔的魔族中人,都是由这最原始的魔孕育而出。他们不过是这最原始的魔的,冰山一角而已。至于最古老的佛,就是这五方佛。”
段痕道:“五方佛,究竟什么是五方佛?”
烂泥回答:“五方,不过是东西南北中五向,五向相互牵连,形成一个整体,成就了这样一个世界。换句话来说,五方佛就是这个世界,他们的本身就是一张结界,但这个结界不是用来封印这最原始魔,而是为了让他能够生存下去。”
段痕“嗯!”了一声,问:“这怎么可能,佛,为何要替魔来延续生命?”
烂泥道:“因为佛需要魔来印证。如果阳光照在你身上却无法留下影子,这是否也可以理解为阳光,就是你的影子。”
段痕有些懂了,却还是要问:“如果只有佛的存在,那会怎样?”
烂泥道:“魔是佛的印证,如果印证自己存在的存在消失,那么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吗?”
段痕又道:“所以,佛允许魔的存在,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消亡,对吗?”
烂泥道:“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佛,也不是魔。”
段痕站起身,道:“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谁。”
烂泥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但对于你来或,我是一个引导者,引导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段痕道:“看样子,你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
烂泥道:“你该去你的第八识之中。”
“第八识,之中?”段痕对这句话尤其的不理解。
烂泥道:“没错,第八识之中。你在这里之所以能够看到我,听到我,感觉到我,全是因为你的末那识,那是能将一切藏纳心中的强烈感觉。而第八识所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而已。其实一切一切的成长,都是从一至万,再从万至零。”
段痕道:“阿赖耶识,是零。”
烂泥道:“不是。”
“不是?”段痕又问。
烂泥道:“零也不是一切的终止,真正的最高境界是将零升华。”
“升华?”段痕也不由得越来越好奇。其实当他进入到这五方之地中所见到的就只有这一滩烂泥而已。但这一滩烂泥给他的感觉却是无比深邃,如一个黑洞,无边无际,无垠无底。所以他才肯在这里听他和自己说这些,根本无法判定真假的话。
烂泥蠕动了一下身体,道:“所谓的升华,现在的你是无法理解的,只有当你真正的苏醒第八识的时候,也许你才能够窥得其中门径,而你想要真正的升华……”
“阿摩罗识。”段痕道:“先告诉我,怎么才能苏醒阿赖耶识吧。”
烂泥缓缓蠕动,想不到他居然有本事能够站起来,而且他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比段痕还要高出半截。忽的这一滩烂泥从中间向四外扩张,如一只张开翅膀的蝙蝠。当蝙蝠的翅膀合拢在一起的时候,段痕却已经被他包裹其中。
“只要你能从我的身体里走出来,你就能够苏醒自己的阿赖耶识。”这是段痕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下一刻,他的生命便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黑暗,黑暗之中是一片黑暗,而在这黑暗之外却是一团连黑暗都为之畏惧、趋避的黑暗。
当段痕被那一滩烂泥纳入体内之时,烂泥的头顶却飘来一片黑云,是黑云,一团拥有生命的黑云。黑云听到烂泥之上,云层之中却伸出一只黑色的巨手,手虽是云所化,但却同样摧枯拉朽,有着让一切畏惧的王者气魄!
手探向那滩烂泥,却不想这烂泥又变成一条虫子在地上蠕动,三扭两扭的便消失不知道什么地方。云手一抓落空便缩回到黑云之中,只见云层之中陡然出现一巨大漩涡,黑云凝聚成为实体,只见一道人影自漩涡中心缓缓走出。
虽然看不清
面貌,但这一番气度,除了自在天魔之外又会有谁呢?
只是今日的他比起来到这里之前的他,却更像一个魔。
“想不到,他居然还活着,居然凭着这一点残缺的身体活着。”天魔的声音较之以前却也变了,不阴不冷却也无升无降,简直就是一具尸体发出的声音。尸体不会说话,但如果尸体会说话,声音一定与他这声音一样。
“我说孩子,难道你感觉不到,在他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条生命吗?”这说话的声音已经算不得一种声音,而是魔的一种表现形式。
天魔道:“当然感觉的到,还能感觉到是谁出现在了这里。”
那一个声音道:“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天魔道:“当然知道。”
那一个声音这一次没有回答,那声音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就如这声音根本不属于这世界一般。
天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又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这个古老的空间之中。
伤痕,这里曾经的确是一道伤痕,但无论多么严重的伤在他身上好像都不会留下痕迹。
帝释天终于能站起身来,易先生却依旧倒在**,一动也不动,只是现在他的已经现出韦驮天的真身面貌,这当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因为他已经无力维持自己的化身模样。原本与天魔那一战他就已经元气大伤,虽然能够逃出天魔鼓掌,但剩下的也不过半条命而已,而他却能不得那半天命恢复就又前往善见城去将帝释天劫回来。这一来一往,他的身子几乎已经垮了,现在还能保持人形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帝释天深深呼了口气,道:“玄武老兄,想不到你的话真的应验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句话,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这男子虽是一身黑衣,脸色却是惨白,比纸更白,比尸体更白,比死亡更白。
“家主人说过,若您如果已经醒过来就请带着你的朋友离开,这区区北天如何容得下阁下这尊大佛,而且我家主人也说过,不希望这里成为另一个修罗场。”
帝释天原本以为走进来的就是玄武真君,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千年前的玄武真君就是这个样子,无论是样貌或者感觉。而且也正是这个样子的玄武真君告诉他,总有一天这里会成为他避难的地方,那时的帝释天意气风发如何会信这话,但如今不信却也都不行。而且更想不到的却是千年之后这里的一个门童便已经出落得犹如千年前的玄武,那么现在的玄武真君又会是怎办模样?
只是现在的帝释天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样的问题,他当真背起易先生离开了这间房,也离开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北天。
只是他刚刚走到北天门前,却被一个他最不想见到或者说最不敢见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第十四暗微微笑道:“怎么走得这么急,见到老朋友难道不想叙叙旧吗?”
帝释天背着易先生行动本就迟缓,何况就算他一身完好,就算他没有易先生这个累赘,面对第十四暗,他又能有几分胜算?
阴险站在第十四暗身后,手里却捧着一颗如人心一般的器皿,看上去像是陶瓷烧造,但却通体黝黑,而且更奇怪的却是,这颗黑心居然像是活的,居然好像在跳动着一般。
帝释天不认得阴险,却任何那一颗黑色的心。
“见思无明,”帝释天不由得问道:“只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心魔为何不自己来?”虽然面对自己根本无力对抗的对手,但帝释天始终是帝释天,不失半点王者风范。
阴险笑道:“只是看到这宝贝就将你这三十三天的主宰吓得半死,如果他真的来了,你还不直接死在这里,那我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帝释天道:“我的人头就在这里,我的一切都在这里,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好了。”
第十四暗道:“说实话,对于你的头我真的不感兴趣。对于你的地位我也没什么兴趣,虽然第六天魔王屈居于你善见城之下,但天下谁人不知,善见城内住着的,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二十四诸天,不过是二十个挂名的摆设。至于你,比废物也强不到哪里去吧。”
帝释天道:“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那你还在等什么?”
第十四暗道:“我什么也没等,只是现在我还不想动手,因为想多看几眼你面对死亡的时候,那种表情,这才是我最喜欢看到的,真的很美妙。”说话间手指一转,一缕寒气周围水气凝结成冰,冰面光滑如镜,正将帝释天的表情映在其上。
第十四暗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
帝释天当真笑了一下,道:“的确可笑,但不是我,是你。”
第十四暗道:“我,我哪里可笑了?”
帝释天道:“可笑,是因为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当真不错。是不是你们魔,都喜欢耍嘴皮子?”
第十四暗道:“你说的是自在天魔?”
帝释天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十四暗冷笑了一声,道:“既然那我与他相提并论,你难道不知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你难道不知道侮辱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帝释天道:“想杀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尽管被这易先生这样一个累赘,虽然明知面对的是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帝释天却依旧面不改色,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柄长剑,剑形古拙,没有丝毫累赘装饰。
阴险走上前去,道:“先不急,先让小弟会一会这位三十三天之上的王者。”
而这时那黑衣白面的侍童却来到众人面前,高声道:“家主人说了,虽然这北天比不得其他三天,但谁若是想在这里放肆,也要掂量掂量。”
阴险道:“掂量什么?”
只听得远远一个声音回答:“掂量一下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几斤几两。”声音老朽,但却浑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