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卷 尘世 第四十章

第二卷 尘世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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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尘世 第四十章

“姐姐,要不要我替你清理掉他们?”布布依还未撤掉的妖力若一张逐渐收缩,在屋外潜伏的几个暗卫都同时感到莫名彻骨的寒意,以为是山中寒气原,忙要运功抵御,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顿时惊恐不已。

清漓见布布依眼中绿茫渐渐大盛,忙道:“布布依,不可杀生。”布布依一愣,张扬的妖力慢慢收回,有点沮丧地低头道:“我身上的戾气还是很重,妖要修炼成仙总是比别的修道者来得难了点。姐姐,一个月后我要再次去闭关修炼。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侯爷么?”

清漓沉默了一会,道:“我会去见他,到时候跟他说清楚我无心嫁人之意。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

布布依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在妖中虽然年纪小,却也活了几百年。那侯爷虽然对清漓不错,可是他的霸道却是如平静河水下的暗流一般,汹涌而不容人拒绝。可是比起清漓留在族中,她更愿意她能走出这片闭塞的大山,至少在那个侯爷的庇佑下,清漓说不定能得到幸福。

就算是一个赌博,她愿意让清漓去赌一把。

“姐姐,我走了哦,你若想找我,就用我们约定的暗号,吹起竹萧,我若有在附近一定来找你。”

“布布依,姐姐都没教你想学的舞呢,你不多待一会?”清漓实在不舍得她走,布布依的活泼总是能给她带来快乐。至少有心事的时候能有一个姐妹可以分担,因为她实在是太寂寞了。

“不了,姐姐,我是妖,身上的妖力对你这等凡间之人身体不好。你我不能接触太久的。”布布依也不舍道。两人道别后,布布依手捏法诀,一道青烟漫过,人就不见踪影。屋外的暗卫身上的禁锢忽觉解除,不由得又惊又『惑』,忙暗中匆忙离去。

山中岁月容易过,转眼一个月已然过去了一大半,清漓面上平静无波,照例去族中的圣地清理打扫,每日闲暇便闭门不出,在屋内看书,研究草『药』。若有族人生病,便与阿文花大婶出去治病救人。

日子那么平静,可是族中人都感觉到越来越紧张的气氛笼罩在族内。苍老的族长时不时叹气个不停,大巫师更是脸『色』铁青得吓人。只有清漓安之若素。

一个月很快过去,一日清晨,清漓一身日常穿的白『色』纱衣,身上背了个『药』篓,独自上山采『药』,吩咐阿文花等日常侍侯的嬷嬷说草『药』难寻,要日落时才回来。几个嬷嬷随口答应,南越山多险峻,没有一天的功夫是找不到合适的草『药』的。

……

官道旁边,两列装备精良的侍卫立在两旁,几辆车乘夹在中间,一副远行的模样。定越侯紫衣金冠,长身玉立,正在马上静静看向来路。清晨初生的太阳才刚『露』一点头,却已经是四顾清新一片,满目都是朝霞流彩,金光四『射』。

定越侯面上却是隐隐有焦急忧虑之『色』,身下的马儿也有些躁动不安地踩着地,喷着马鼻。吴维庸掀开马车中的帘子,四顾了下,下得马车来到定越侯跟前,道:“侯爷,时日不早了,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该启程了。不然就错过了宿头了。”

定越侯不语,面『色』难看似是不甘,又似是沮丧,抿了抿薄唇,手中马鞭一扬,抽在马『臀』上,纵马前行。吴维雍赶忙示意一旁的士官催促后边的侍卫跟上。

定越侯初时极快,跑了几十丈忽然勒了马缰,缓缓而行。吴维庸跟在后头,见此不由叹息。

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侯爷,没想到有一日竟能痴情如此。

队伍默默行进,忽然定越侯勒马而立,似乎在凝神听着什么。吴维庸见状也凝起耳力细听,隐约似乎有人在山上**,那萧声淡淡,却又似愁绪满怀,绵绵细细,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还以为是风声呜咽。

定越侯耳力自是不同吴维庸等没有武功的人。是何人在此**?难道是^?定越侯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忽然张口一声长啸,手拍上马鞍,身形若鬼魅一般拔起,几个纵身已经消失在两旁林木葱郁的树林中。

但愿是她,但愿是她……定越侯心若如擂鼓,面上却是沉郁,脚下轻点,在树间几个纵跳,就跃出几丈,寻着那萧声的来源飞奔而去,南越山多树多,山路险峻,但在他眼中却视若无物,只盼着这萧声万万不可停才好。

萧声呜咽,如泣如诉,隐约有送别之意。他加快脚步,身矫健若猿猴,紫袍在苍翠的林中煞是扎眼。

“军师,您看这……”一旁的士官犹豫地看着定越侯消失的身影,问道。

吴维庸苦笑了下,道:“就地休息,等侯爷归来。”

他在林间飞驰,或是借力在树间纵跳,小半盏茶的功夫,离那萧声越来越近,他几乎可以看见那隐在树木间那抹雪白。

他深深吸了口气,提起真气,人若流星一般划向前去,脚下踏的枝叶轻轻晃动,他一个翻身,躲开面前横着的树枝,若天神般落到她的面前。

“清漓……”他笑道,心口一窒。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所有的话。原来他心神激『荡』下,真气流转不顺,再加上山势陡峭,虽然借力攀上,但一口浊气却是堵在肺中停下来后便激起一阵剧咳。

他边咳边笑望着清漓,狭长俊逸的眼里满满都是笑意,若三月的春风一夜之间融化了一个冬天的冰雪,只觉得心里从未曾有过的欣喜,如海的喜悦轻易地就淹没了他,让他没注意道清漓眼中那抹淡淡的诀别。在他面前,清漓手执竹萧,月白纱衣下是纤浓合度的倾城身姿,也许因为长时间练舞,她的体态比一般女子来得欣长,可却并不让人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突兀。只觉得她静静立在那边,就如月华般让人『迷』醉。

清漓轻轻一叹,伸出纤纤玉手递过一方素帕,淡笑道:“清漓来得迟了些,以为不能当面送侯爷了,便在此吹奏一曲权当送别。没想到侯爷竟然上来。清漓惶恐。”说着静静施了一礼。

定越侯平了平气息,正欲用那方素帕擦拭汗水,忽地看见清漓施礼,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心里的怒火腾地升了上来,顿时面若冰霜,冷得怕人。虽然知道清漓为人淡然,但是这样的她分明就是……心里那两个字怎么也不敢想。只得抿紧薄唇,眼眸中冷光闪烁,不发一言。

清漓抬起头来,面『色』恢复淡然,如水光涟漪的双眼在他面上一转,似没看到他难看之极的面『色』,缓缓道:“清漓在侯府中深得侯爷照顾,在此拜谢侯爷。”说罢低下臻首又要施礼。却猛得觉得腰间一紧,他已经到了身边,手上一紧便把她拥入怀里。

清漓还来不及惊呼,耳边响起他沉沉的嗓音:“本侯什么样的心思不相信清漓你会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你也不必说出口了,我不愿意听。”最后一句竟是说得艰涩无比。定越侯为人虽然不苟言笑,城府深沉却终究是个初涉情场的青年男子,方才见清漓前来送别,心内狂喜不已,以为佳人心意与自己相通,可是一转眼,却见她疏离有礼,分明是来诀别的。这等落差,任他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了。

清漓愣了愣,只由得他抱在怀里,只觉得两人肌肤的温度透过层层的衣料仿佛烫了一般,仿佛要把两人烧着了一般。清漓轻轻挣了挣,他也不勉强,遂放了手。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清漓低了头道:“清漓身在蛮夷之地,不敢高攀侯爷,侯爷对清漓的厚爱,清漓下辈子再报答罢。”

定越侯目光变幻,神『色』起伏不定,忽然淡笑道:“清漓,你可知这碧玉小家女后面一句是什么?”顿了顿后,缓缓念道:“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又道:“清漓你放心,我能如此大费周章地接你进侯府,定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一生无忧幸福。”

清漓不为所动,面上依然平静,抬起头来道:“谢谢侯爷,可是清漓福薄,又是身为族中的巫女,不能随意嫁人。要是惹得天神发怒,清漓真的万死莫辞。……”清漓话没说完,就见他欺身上前,他靠得那么近,近得呼吸清晰可闻,清漓在他幽深墨黑的眼眸中看见自己清冷的容颜像一朵洁白孤单的花,鼻间闻到他身上若松香青草的气息,不由恍惚起来。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不相信你就那么信奉什么天神,在我心里,已经是非你不娶。”最后一个娶字说完,他两人不由得呆住了。

定越侯回过神来,只觉得心里舒畅异常,原来如此,兜兜转转郁结在心里的一个心结原来就是这个字。若是自己真心喜欢如何不能娶她?只有她当得起自己身边的王妃位置。

清漓见他俊美的脸上的神『色』渐渐化开,似乎想通了什么,心中只觉得不妙,正思虑如何脱身,忽然只觉得两片温润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他的唇温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一点一点地撬开她的若花瓣般鲜嫩的红唇,他辗转反复汲取那思慕许久的芬芳,天地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清漓只觉得自己是大海上一叶扁舟茫茫然然不知道方向,只能由他带着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自己禁锢她的手,静静地拥着她。四周一片寂然。清漓面上忽然淡淡红了红,而后泪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不是因为被侵犯而觉得羞耻,而是心里无端觉得凄惶。

“侯爷,清漓回去了。”清漓拭干泪水,轻声辞别。定越侯见她落泪,心里万千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敢强拦。只得任她离开。眼见得那抹雪白渐行渐远。

“清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他声音清朗自信,带着不可抑的喜悦。

清漓顿了顿,终是转过身来,如水的妙目在他面上一转,什么也没说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