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卷 八美图——高官与他的八位佳丽_第一章 落雁沉鱼

第三卷 八美图——高官与他的八位佳丽_第一章 落雁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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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八美图——高官与他的八位佳丽_第一章 落雁沉鱼

在綮云江畔一栋瓦红色的小别墅里,火钳上烤得油吱吱的山玉米馃与爱情一起散发着淡淡的、田园式的馨香。

于窈窕中蓬勃着丰腴的江忆苇,三十挂零而仍不失其沉鱼之美。在那条菊黄色的睡裙裹衬下,软绵绵地更显风流万种。乔诗隐认真细致地把握着眼前的现实。他是一个斯文书生。他不喜欢老虎的冒失和豺狼的习性丝毫侵入自己清纯的品格。现在,他就用这种平淡得几乎不可捉摸的目光细细品赏着眼前这尊诱人的艺术品。在山玉米馃香的滋补下,他的思维不停地变换着角度,乘着綮云江上一阵阵翻卷的雾浪,进入了如火如荼的梦境。

江忆苇似乎根本就不理会乔诗隐那种间歇性的痴迷狂想。她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将玉米馃翻了个身,接着就顾自狼吞虎咽起来。

“慢些吃,八戒!”乔诗隐迷惑地望着她的猪食相。眼前的江忆苇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只金华两头乌,在“啧啧”声中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一只盘子大的黄澄澄、香喷喷的王米果。接着呢,那两头乌搓着两只粉嫩的爪子,笑嘻嘻地又变成了个美丽可爱的江忆苇。唉,你看她笑起来多迷人!乔诗隐定定地望着她,七魂六魄早已消失在她面孔上那由微笑而散开的一圈圈迷人的涟漪里。

三十三岁的乔诗隐,许多时候像个懒惰的小弟弟,但终究也有敦厚老成像个兄长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搞不灵清,为什么在山窝窝里吃了那么多年玉米蕃薯的江忆苇,仍旧改变不了吃玉米馃的癖好。而且最爱吃的就是用老家茅家山的山玉米粉做的馃。

“把玉米馃放在火钳上烤。烤啊烤,直到里面的猪油吱吱吱地往外冒,并且滚烫地渗透到每一个玉米分子里,就好像渗入了人的每个细胞里。那种香啊,嗯哼,好吃啊!”

每次说完,她总是很馋地咽下一口口水。乔诗隐当然说服不了她,因为她还在谈论自己的容貌时,把父母的基因搁在一边不管,说是完完全全仰仗了茅家山的山玉米。最后她还总结说,玉米馃是她的“美丽馃”,是藉以俘虏乔诗隐的“爱情馃”。

乔诗隐倒是特欣赏这句高度涵盖了诗情画意的“爱情馃”。觉得江忆苇不仅生就了世界上伟人的妻子通常具有的美丽容貌,还确确实实地具备了他这个未来的大诗人大画家夫人所应该具备的艺术涵养。于是,乔诗隐很自然地想起了原配夫人范维佳。那是一个非常任性的女人,在綮云江无线电厂当会计。要说身高,恐怕只有一米五多点,和一米七九的乔诗隐站在一起,似乎不是那么

和谐。乔诗隐却不在乎。要知道,当初她是一个娇美动人的姑娘,厂里几十个小伙子没有不垂涎于她的。虽说乔诗隐长得也有模有样,却毕竟是个普通工人。要想战胜所有的敌人,决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日子,乔诗隐是多么刻苦、多么卖力地追求她啊!许多个夜晚,他发现自己无形的渴望,终于在痛苦中化作了一只瘦弱的、可怜无比的小狗,在大街上匍匐前行,一步步地爬到美丽的小公主范维佳的脚下,心里喊着一个深沉而响亮的声音:“嫁给我吧,维佳!”而范维佳却偏偏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小公主,她对面前这位名字叫作诗隐而看上去似乎没有一丁点儿诗才的无线电厂的小青工以一种姜太公钓鱼似的、极不严肃的态度,以致于乔诗隐从痛苦、无奈中又进一步地跌入了绝望的深谷。直到有一天,乔诗隐突然接到了楠州大学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并且飞也似地跑到范维佳家里报告了这一天大的喜讯,才太阳从西边出来似地得到了范维佳一个甜甜的轻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嘴是那么小、那么迷人,就是那么轻轻地在他脸上一点啊,就把他的心给融化了。那天她的一双眼睛是大大地、黑黑地,眼珠是亮闪闪地,照耀着他的是一缕迷人的光采,一缕幸福的希望。从那一刻起,他就没天没夜地在心里欢呼个不停:“范维佳,爱情!”“爱情,维佳!”他仿佛一夜间变成了一个白马王子,范维佳也仿佛一夜间变成了一个温驯无比的小公主、小情人。他可以在夜色中静静流淌的綮云江畔,大胆地捧起一尊美丽娇柔的面孔,用自己刚强而温暖的双唇自由地瞄向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以及面颊间任何一个流香溢采的部位。就在那几天,綮云江无线电厂先后有三名青工因为情绪过度的消极、亢奋而住进了綮云市第一人民医院。好在厂领导思想政治工作及时到位,使三名青工很快出了院,并且投入了安全生产。

乔诗隐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乔雨生以前在市文联工作,曾在全国各地发表过一定数量的文艺作品。如果一定要把所有的作家分流归类,那么乔雨生勉强也可以称得上是个三流作家。他的那篇叫做《红嘴鸟》的短篇小说,写得颇有些精致,由此就产生了一些影响,由此就赢得了在市文化馆工作的姑娘诸从艺的芳心。再最后呢,就有了现在这个浮夸懒散、中看而不太中用的乔诗隐。其时,乔雨生深感自己文学功底太浅,终究难以使自己的名字与茅盾、巴金诸人排在一起,遂将一腔雄心寄托给了自己的骨肉,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代诗圣文豪,于是就给儿子取了

这么个文皱皱酸溜溜的名字。

遗憾的是,乔诗隐虽然喜欢诗歌,可最喜欢的却是美术。他脾气是懒散了些,却很有艺术天份,从小就爱在纸上涂涂画画地。到了中学里,他画的美人头已经是很有些水准了。特别是班里漂亮的女生,他是画了一遍又一遍,后来他几乎闭着眼睛就可以来一张速写,画得活灵活现的。开始他仅仅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绘画才能,可后来有个别男生吃了醋,向老师打了小报告,老师便把乔诗隐叫去狠狠地批了一通,要他专心读书,别再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来,他就只能躲在家里,偷偷地画他喜欢的女生了。

后来进了无线电厂工作后,他的爱好还是画画,特别是画美人。厂里的几个漂亮的女孩,包括妇女,他都曾偷偷地描画过。回到家里再用水墨慢慢地画,每个月都把那几十块钱的工资糟糕得所剩无几。

进入高等学府后,乔诗隐就有更多的时间搞他的美术了。在爱上一个人的同时,他也深深地爱上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艺术。他一边学画画,一边学写诗。中文系那些老先生们讲的课酸不拉几地,照本宣科,根本就听不下去。于是,乔诗隐便偷偷地参加了美术学院的校外部学习,和那些业余爱好者们一起听美院老师的辅导。

同时,他把大量的时间投入到大学图书馆里。他越来越发现:爱情和艺术,都是他的生命!从教室到草坪,从书本到现实,他兴奋了,他要创作!于是,在练习画画的同时,他拿起纸和笔写诗,发疯地写,不停地写,一个月就写了两百首。那一字一句,都是他向范维佳倾吐的热爱,都是文学与爱情的结晶。稿子一封封地退回来,终于有一天,一首叫做《永远》的短诗在上海一家刊物上发表了,更令他高兴的是,编辑部在发表这首短诗的同时,还特别采用了乔诗隐寄去的配画,而且版面比那首诗占得还大。当然,那是乔诗隐练习了几百次上千次的范维佳头像。他带着滚烫的心和这首滚烫的《永远》回到了范维佳身边。那一夜,他狂吻她,亲抚她。那一夜,范维佳像一头美丽而温情的小鹿,在一声声爱的颤音中,把生命中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他。

不久,他当上了大学美术协会的会长,陆续发表了一些小诗,还有一幅幅的美术作品。其中那幅《黛玉葬花》仕女图,还在全省大学生美术大赛中获得一等奖。四年后,这位沉淀了丰厚的文艺因子的大学生,被分配回了家乡綮云市文化局工作。次年,在双方父母的一再催促下,乔诗隐与范维佳很快举行了婚礼。

(本章完)